魚躍龍門 【162】極品鯉魚燒 文 / 迪雀梁
一把接著一把，這次用了將近十分鐘的時間，整條鯉魚變成了白色的麵團，除了赫連龍提著的鯉魚嘴馬還能夠看出來這是一條魚，否則真的有人會認為這是一個蠶寶寶了。
「開。」赫連龍在眾人吃驚的目光中，左手輕輕的一震，整條魚又重新現身，包裹在鯉魚外部的麵團彷彿砸開的石頭一樣落了滿地。
「嗯！果然是好材料。」赫連龍腦袋湊了過去，用鼻子聞了聞讚歎道。
梁鴻濤腦海中靈光一閃，他終於知道這個赫連龍到底工在弄什麼玄虛了，很簡單的答案——赫連龍在去除這條大鯉魚的腥味，精鹽能夠化解掉魚的腥味，但是同時也可以破壞掉魚地鮮味。用清水沖掉一部分的精鹽，因為之前用了入味了，後來在撒上了精鹽以後的按摩入味手法讓一部分的精鹽進入了魚肉當中，後面使用麵粉是為了能夠讓魚肉在有了精鹽入味後保持魚肉的鮮嫩，同時也可以更大程度的去掉魚肉地腥味。
這種用頁數的手法梁鴻濤曾經在製作豬肚子地過程中使用過，民間吃豬肚。在洗豬肚的時候有一個步驟是去掉豬肚子的騷臭味道，就是用麵粉撒在豬肚子上面。然後用力的揉搓，這樣不但可以去掉豬肚子的騷臭味，還可以讓豬肚在烹製的過程中口感滑嫩。
一舀舀的清水沖掉了魚身外面的麵粉殘留，可是赫連龍的準備工作並沒有因此而結束。
所有身為廚師地人都已經頭暈了，他們根本就搞不清楚赫連龍到底實在幹什麼？這樣做又有什麼作用，原因很簡單，他們根本就沒有往這個上面想，光是看，又能看出什麼？
赫連龍將兩根成年人手臂精細的白蘿蔔用旋風刀法切成了蘿蔔塊。然後放進了搾法機中，出來地就是非常純的白蘿蔔汁。然後赫連龍用一塊乾淨的海綿沾足了白蘿蔔汁。從魚肚子下面的小口塞進魚腹內，然後又是一塊海綿，直到兩根白蘿蔔的汁液完全被一塊又一塊的海綿吸乾，全部塞進了魚肚子裡，這才結束。
赫連龍雙手輕輕的用力積壓揉搓魚肚子，這次便像是給這條已經死了的鯉魚做按摩了，梁鴻濤卻非常清楚，剛才赫連龍做的是清除掉魚身外部地魚腥臭味，現在則是用白蘿蔔汁液能夠吸收和化解腥味的特點來清除掉魚內部的腥臭味。梁鴻濤曾經和蘿蔔奮鬥了很久。知道在某些菜品當中使用蘿蔔，可以湯的味道更好。蘿蔔如果充當輔助材料使用，可以有催化劑的作用，能夠提升鮮味，減少腥味。
過了十分鐘，赫連龍探手進去。將魚肚子裡面所有的海綿都拉了出來，丟在了一邊，然後將清水從這個小口子處倒進了魚肚子，再搖晃了幾下倒了出來。
「上鍋。」赫連龍將重新整理過了地鯉魚放在了已經被他的隨從重新清洗過了的魚盤當中，大聲的命令道。
眾人這才長噓了一口氣，折騰了這麼半天，總算是完成了準備工作了，整個時間竟然長達半個小時，要是換成是客人，恐怕早就等不及了。
一口比梁鴻濤剛剛到工地使用的還要大的鐵鍋被架上了灶台，想要烹製這條大鯉魚，恐怕也只有用這麼大的鍋了，要是換成正常的鍋，恐怕都不夠入進魚肚子裡呢！
整整三桶色拉油倒入了鍋中，才到鍋的三分之二的地方。熊熊燃燒的火舌舔拭著鍋底，油鍋的溫度不斷提升。
赫連龍探手過去，放在油的上方，閉上了雙眼，這是依靠手部的感覺去感受油的溫度，因為這麼大的鍋，又有這麼多的油，已經不能憑借經驗去判斷油鍋當中的溫度了，而油溫卻直接決定了材料在烹製成菜餚後的口感。梁鴻濤又學到了一手。
赫連龍從隨從的手中接過一個不知裝了些什麼東西的盆子，隨即用漏斗插入進了魚腹部切開的刀口裡。借助著漏斗，將盆裡的粘稠液體全部都倒進了魚肚裡，最後又用一根細長彎曲的針將刀口給封住。
這一系列動作一氣呵成，委實熟練，果然功底非凡。
大鯉魚下了鍋，令人奇怪的是，沸騰的油鍋裡並沒有發出半絲劈哩啪啦的跳騰聲和油呲聲。
「哦，油是三成溫度。」梁鴻濤心中默念道。
油三成沸騰時，即使滴進水可也是不會有聲響的。只有當油到了四成熟或更高程度，才會有劈哩啪啦的聲音。哪怕是含有半點水分的東西放進去，也會升騰起一股煙，劈哩啪啦個不停。
赫連龍右手抓著魚嘴放魚下鍋，手並沒有離開魚嘴。將魚放進鍋後，拿起個大勺，一勺接一勺地將油鍋裡的油緩緩給舀了出來。
「咦，這是做什麼呢？」梁鴻濤很迷惑。
如果說是通過油炸將魚外形固定。或熟透魚外表，三成油溫委實是太低了。再怎麼沒有個五成油溫，也是不可能做到的。可這油鍋裡這麼多的油，想要舀完，這短短地時間怕不夠吧？等舀完了油，這油不沸騰才怪，這條魚自然得成炸魚。
赫連龍自然心頭有數。他將油鍋的油舀出一半時，這右手猛地一提，整條鯉魚可就出鍋了，留下一旁的梁鴻濤繼續迷糊。
「出油！」赫連龍低聲命令著身旁隨從。很快兩個隨從便上前將大鍋裡的油全倒了出去。動作麻利地洗乾淨了大鍋，然後又給放到了灶台上。
火勢很旺，濕漉漉的大鍋很快就燒乾了。
「快，下羊肉湯！」赫連龍將短暫過油的鯉魚提在手裡頭也不嫌累，繼續吆喝著隨從。
很快，一個隨從便朝鍋裡倒進和剛才鍋裡頭油差不多的羊肉湯。溫度升高後，羊肉湯登時便散發出一股非常特殊的膻味來。
一旁的梁鴻濤，此刻正在想著赫連龍把鯉魚過油的細節。想來想去怎麼也整不明白這麼簡單的過油難道真地就可以充分過油了？
過油並不是炸。僅僅是在食物表面鍍上一層油膜。藉以保護食物，讓食物內部的味道保留得更徹底。味道更鮮美罷了。
「讓味道更加鮮美？」梁鴻濤想到這時在，這腦袋裡靈光一閃，總算明白了赫連龍為什麼要用不完全過油的法子了。
原來很簡單，在這條超大的鯉魚身上增加層油膜，確實可以起到保護的作用。畢竟之前，已經用旋風刀法在鯉魚身上開了百多道入味口。倘若用四成或更高的油溫過油，鯉魚身上的入味口自然就會通通脹開。這樣一來。不但破壞了外部美觀，更會使得油滲透到鯉魚肚裡，這魚肉就會炸得過熟。
委實高明！短時間過油，不僅不會讓魚皮炸開，還可以讓魚皮包裹的魚肉剛好被炸熟，還在外面鍍上了一層油膜，避免接下裡的烹製中可能出現地超皮甚至是脫皮地現象。
赫連龍自然不曉得梁鴻濤在尋思什麼，也無暇去想。這梁鴻濤也經過了長時間的社會歷練了，此刻內心地想法完全掩飾在了外表的木然表情裡，看起來是很認真，可正瞧得仔細望著赫連龍烹製這條超大的鯉魚。
羊肉湯冒泡時，滾鍋了，赫連龍將超大的鯉魚又放進了鍋裡。這鯉魚在羊肉湯裡一滾，倒像是活了一般，隨著羊肉湯的翻滾不停地搖擺著尾巴，倒是戲起水了。
用湯勺舀起羊肉湯，赫連龍一勺一勺地認真淋在鯉魚身上。
時間漸漸流失，濃濃的味道開始散發了出來，逐漸瀰漫在整個長島漁村的後廚。
味道很奇特，既不是羊肉地膻腥味，也不是魚肉的魚腥味。很難形容！又或者根本就沒有合適的詞語可以形容。
這味道很鮮，梁鴻濤忽然明白了，這「鮮」字拆開可不就是魚和羊嗎？魚羊合而為鮮啊！原來就是這種融合了羊肉湯和鯉魚味的鮮味，真的是鮮美極了，聞了都流口水啊。
「快！清水！」赫連龍大聲喝道。
這可把在場的所有廚師給悉數弄迷糊了。這樂小刀烹魚的方法，原來就沒有按照常規了，超越了他們認知的範疇。這廚藝眾人都無法理解，也無法模仿，自然就是獨門廚藝了。在場的眾位廚師紛紛心頭暗想，哎，這赫連龍是號人物，這亮才是真正的廚藝啊！
清水用來做什麼呢？梁鴻濤同樣是一頭霧水。
這段時間來，雖然在長島漁村當小工，每天都看到廚師烹製魚類美食，用清水不是沒見過，廚師們還經常用呢。可那不都是用來做湯的嗎？現在赫連龍這不是在燒魚嗎，而且不是已經有湯了嗎？這要再用清水，味道可就沖淡了許多。
要是加湯也還算了，直接加到羊湯裡，等多也就是稀釋了羊湯。可這將清水加到和烹製鯉魚用的同樣大的大鍋裡，可就真的百思不得其解了。
樂小刀也注意了眾人地表情，一臉的愜意，眉頭都笑得舒展了開來。非常滿意的望了眼眾人的表情。隨後便將放羊肉湯和大鯉魚的大鍋調成了小火，開始保溫，然後不慌不忙地開始了忙活另一鍋清水來了。
「精鹽、一點花椒、一點大蒜、一點生薑、蠔油、橄欖油、花生油……」梁鴻濤在一旁默記赫連龍逐步入清水裡的材料。
材料很普通，長島漁村後廚每個爐灶上的調味料盒都有。由於擺放都是嚴格按照一定順序地，所以梁鴻濤也是絕對不會看錯的，不過這越是看得清楚，可也就越不知道赫連龍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了。
放精鹽是加鹹味、花椒自然是提升麻感、大蒜為的是破除腥味、生薑目地是增加食物的吸收味道的能力兼之驅除腥味、蠔油和花生油提升鮮味。橄欖油則能夠濃縮味道並開胃。
這些常識，梁鴻濤心裡頭很清楚。可把這些個東西都放到一起，尤其是蠔油和橄欖油也加入清水裡，到底有什麼用。梁鴻濤可就搞不清楚了。
若是赫連龍是個普通廚師，梁鴻濤自然不恥下問，可還偏是個廚師那麼簡單，是廚門的地區負責人。這廚藝水平高且不說，光是廚門的這層身份，梁鴻濤可非得顧忌不可。
赫連龍用一把非常大的鏟子把整條大鯉魚都鏟了起來，動作緩慢異常。隨即小心翼翼地將散發滾騰蒸氣的大鯉魚給入進了剛調配好的清水大鍋裡。
這魚一進了清水，鮮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更加無法形容地味道。
這烹法。赫連龍可沒按照潑熟地法子烹製。倒是抓起了一個非常大的鯊魚翅。左手抱著鯊魚翅，右手地小手指甲用力在鯊魚翅橫而刮了一下。然後抓住了鯊魚翅上被刮出的幾道翅絲，一把就給拉了下來，然後投進了清水裡。
將大鍋用大鍋蓋給扣上後，赫連龍從隨從手裡接過一塊冒著熱氣的白色毛巾，擦拭著雙手微笑著望著眾人。
「來，小胖子，說說看。你為什麼非要學習廚藝呢？」自然而然地，赫連龍又把目標鎖定梁鴻濤，冷不丁地問了起來。
梁鴻濤愣了下，在長島漁村干的可是小工，可和廚師相隔很遠。倘若這赫連龍問他為什麼要在這裡當小工，梁鴻濤倒還可以立即回答。可現在呢？赫連龍問的卻是為什麼要學習廚藝，這實在是措手不及！
梁鴻濤的腦袋電閃般的思索了一下，總算找到回答地要點，只是一下子無法清楚的描述出來。此刻，梁鴻濤可以肯定，赫連龍不是隨口問的，一定是有別的深意在其中。
「哦，這個……我人胖貪吃，喜歡吃好的東西，家裡又窮，沒錢去飯店吃，所以我打算就從小工做起，希望有朝一日能學到大師的手藝，日後自己做給自己吃……」梁鴻濤一臉憨厚誠懇地回答道。
「呵……這樣啊？答得不錯！身為廚師自然要好吃，還要會吃，只有這樣才有正確判斷烹製的食物能夠讓客人滿意……」赫連龍微笑著點頭頷首道。
「對了，小胖子，你的刀功了得啊，這又是在哪裡給練的呢？」赫連龍忽然又問了一句，直入要害！
「回龍大師傅的話，我可不知道刀功是什麼呢……」對方問得快，梁鴻濤自然答得快，心怕露了餡。
「什麼？你說你不知道刀功是什麼？哈哈！你能異常熟練地淨魚，竟然不曉得什麼是刀功？這……」赫連龍哈哈大笑起來，彷彿他方才聽到的了這輩子最好笑的笑話一般。
「啊？！這個，原來龍大師您老說的刀功就是刮魚鱗啊！這個……是我來到長島漁村跟別人學的……」梁鴻濤故意露出了一臉驚訝。
「哼！是嗎？也許是吧！」赫連龍悶哼一聲，也就不再說話了。
登時全場一下子就靜了下來！靜得很出奇，就連眾人的呼吸聲都清晰可聞。
沉悶的氣氛中，時間又過去了十分鐘。
「起鍋。」赫連龍大聲喊道，手把鍋蓋給起了開來。
登時一股淡淡的香味隨著掀開了鍋蓋，開始飄散到空中瀰漫了開來。
很香！別有味道！梁鴻濤不禁很很地抽動了幾下鼻子，似乎嗅到了天下第一美味。
在身邊隨從的幫助下。赫連龍將超大的鯉魚從鍋裡給起了出來，放到了早就準備好地超大魚盤裡。
這時，鯉魚原本筆直的身呈現出怪異的彎曲。為什麼說是怪異呢？因為是一種完全不可能的彎曲！
這個彎曲的模樣，無論是鯉魚還是其它魚，除了刀魚（帶魚）外，可都不會這樣。這魚主骨受熱會改變形狀，也許會成為直的，也許會彎曲。可即使是彎曲的也不過是頭和尾方向各異。再怎麼也絕不可能和現在一樣連續出現有兩個不同方向地彎曲。
這種怪異的彎曲模式，登時讓梁鴻濤想到了一種只有傳說中才有的生物——龍。
「各位，這便是我獨家秘製的梵龍魚了。還請品嚐指點一二……」待隨從把魚端上桌後，赫連龍對下頭猛吞口水地人們一臉自豪地說道。
在場的眾人沒有人上前，也沒有人說話！因為此刻在長島漁村，赫連龍可是最歷害，也是氣勢最強悍的廚師了，眾人也只有老實扮演乖寶寶的份。
「各位，還請不要客氣啊，這盤梵龍魚冷了可就不好吃了……」赫連龍很聰明，自然明白下頭的人腦子裡想的是什麼。一邊說。一邊先上前用銀筷子輕輕戳破了大鯉魚的魚腹。掀開了魚肉。
這時，眾人發現鯉魚魚腹部的長刺竟然也沒有了！不僅如此。從破開的口子裡，竟然還有翠綠色地液體流出。液體裡更是還有粒粒白色小顆粒，璀璨晶瑩，想來可口至極。
「哇！味道果然超然，首次嘗試烹製三十斤重地超大鯉魚，看來是對了……」赫連龍拿起銀質小勺舀了一些液體放進了嘴裡，然後閉上眼睛細細地品嚐起來隨後發出自言自語的讚歎聲！
「來……來……各位。別客氣，快吃啊，這可是你們地地頭啊，讓我喧賓奪主可就不好了。來，這梵龍魚吃的可就是出鍋鮮，要時間耽誤過了，味道也就變了……快，小胖子，來，你帶個頭，一起品嚐下……」赫連龍睜開雙眼，大聲招呼起眾人來。看到眾人雖然一臉的躍躍欲試，卻仍然沒有一個有上前時，扭頭在轉向了站在桌邊的梁鴻濤喊道。
「哦……」梁鴻濤連忙點頭。眼下扮演的形象可是個傻乎乎的胖小子，既然他招呼，那就聽話了，可得把傻勁給使了出來，走上前幾步，也拿起一雙筷子，當即夾了塊魚腹肉塞進了嘴裡。
「啊！不是吧……」魚肉入口後，梁鴻濤猛地瞪大了雙眼！
魚肉豐滿滑嫩，裡頭夾帶著從未吃過的香鮮味。這鯉魚是江河湖魚，肉質並沒海魚鮮嫩，而且超大肉質越硬，味道越差。雖然三十斤重地鯉魚是極品鯉魚，可要是一般廚師來燒製，怕也就和肉乾一般，非得用力咀嚼不可。
可赫連龍烹製後呢？鯉魚肉質竟然脆得和棉花糖一樣！柔軟異常！不僅不需用力咀嚼，甚至連最基本的咀嚼動作都不用，只需用上下牙膛一碰，這魚肉就這麼碎了，還非常的爽口，真是絕了！
「小胖子，怎麼樣？好吃吧！」赫連龍見梁鴻濤一臉奇怪的表情，連忙微笑著問道。
「好……好吃！」梁鴻濤放下筷子，又一把拿起小勺舀了勺翠綠色的湯汁放進了口裡。
「什麼？是椰果！」梁鴻濤這時總算明白白色的小顆粒是什麼了！原來竟然是合成椰果！
市面上的椰果以甜味罐頭為主，這鹹味的椰果可還是第一次吃到。可這味道呢？實在太好吃了！這椰果翠綠色湯的味道更是鮮美極了。
「呵，既然好吃，那你就多吃一點吧……小胖子，這怕是你這輩子最後次吃此等美味的菜餚了……」赫連龍忽然把嘴巴湊近梁鴻濤的耳邊輕聲說了一句。
「什麼？」梁鴻濤嚇得猛地瞪大了雙眼，迷惑而又憤怒的眼神瞪向了赫連龍。心緒很複雜，因為不明白在哪裡露餡了。
梁鴻濤很聰明，不是個白癡，赫連龍既然如此說，那麼身份肯定是暴露了。倘若是第一次和廚門人接觸，倒是有信心判定對方認不出自己，可畢竟不是了，這已經是第二次了。
第一次呢？是在廚師夜總會裡，也就是在那裡，梁鴻濤暴露了身形！這外貌特徵一旦被廚門的人知道了，自然也就藏匿不住了。那一次真是失算，什麼都沒撈到，倒是留下了把柄。
ps：接近六千字的大章，你們看的爽麼？有木有留口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