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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天地熔爐 第二十三章:左手主生、右手控死(下) 文 / 拜月西樓

    「我再問你。神獄是什麼?」

    女子有點疑惑,為什麼主人問了一個同樣的問題,不過她還是恭敬的回答道,「不知道。」

    「那我告訴你。神獄,就是不管毀滅和重生怎麼循環,都永恆不變的無極之地。大道與天道的唯一差別之處,那永恆不變的一。」老者語不驚人死不休。

    「主人,那按照你說的,那可是天地孕育,萬物初始的起源地,那為什麼?」女子也知道主人的一些事,他可是唯一一個從神獄成功逃出,雖最後被天道之下的『獵殺者』視為原罪犯人通緝無數歲月,但把自己完全化為沙漠中的一粒沙的主人,也不是天道所能說找就能找到了,如果不是當年主人為了驗證一些事,引起追查多年的天道勢力,也不會發生那場浩劫吧。

    「大道為變數又為最大的定數,就是因為那永恆不變的一的存在而改變著這一切。而天道只不過是大道衍生出來的完美物種。你也可以稱為天道,只不過你卻不是大道衍生的,而是我以小道推演大道得出的產物。大道玄機之下,沒有為什麼,只有永無止盡的循環,毀滅或者重生。你只要記住,不管是死或者是生,其實都是一種開始。我要求你做的,就是跟隨他,因為他是下個大時代的關鍵,因為現在你看到的,可以毫不客氣的稱為是天地孕育、萬物起源的縮小版。只不過是發生在這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人類身上。至於為什麼是他,我也推測不出。」老者紫炎,紫袍微動,緩緩伸出右手,看著已經從開始的震驚變為認真的後者,繼續道,「剛才我的所悟,就是說,我今天的一切還有以前的路,都是大道之中一粒沙子般已經注定的命運,而我現在要做的,不再是躲避與蟄伏,而是要主動面對自己的命運,只有反抗,才有突破。而你,要做的,就是要保護好他,在他沒有完全成長以前,一定要好好的保護她,隨後等他真正有了實力後,如果那個時候,我還沒有抹滅,就帶著他去神獄找我。想必,真有那個時候的話,相信他不會再讓你帶著他了,而是他反過來護著你吧。」

    老者說完,回頭把目光再次看著眼前的女子,眼中的堅決與慈愛之色,同時出現。

    「主人。您……」女子再傻也明白前者話裡的意思。

    「你要說的我都知道,不過,這是我的命運,我逃避不了。如果這樣,倒不如給這些後輩子弟在殘酷的神獄裡奠基下基礎。」紫炎打斷了女子要說的話。「好好活著,只有活著才一切皆有可能實現的時候。」

    「主人。」女子還想要說些什麼,不過她自己明白,主人的決定的事,誰也改變不了。更何況他的話雖然似懂非懂,但他明白一個道理,命運的枷鎖逃避是沒用的,只有反抗。「主人,你一定要堅持到我們成長起來的那一天。」

    「好了,現在我能交代的還有一件事。」老者說完,微微一笑,寵愛的摸了摸女子的髮髻,只有父親看到自己孩子才會有的表情,充滿臉龐,「我等下會去安排其他幾個弟子的事情,你現在要記住的是,等我走後,這個以我本源之力存在的空間也會出現大的變化,你要保護好他。還有更重要的一點,那倆個地方,在沒有足夠實力以前不能進入,等到他成長起來後,那倆個地方有對他有用的東西,交代他讓他取回。」

    「嗯。」女子聲音有些嗚咽,她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能代替她此時心情恐怕只有聽從前者的安排吧。「您是說荒神界與神則界麼?嗯,我記住了。」

    「傻孩子,不要難過,我剛才說過,毀滅代表重生的開始,並且我也沒說我一定會隕落啊。」老者安慰了一句女子,隨後臉色嚴肅道,「斬神台紫寵兒聽令,從今天起,起源神殿殿主紫炎退位,下一任殿主由他擔任。」

    聽到老者嚴肅的話語後,幾乎出於本能的女子跪地,「斬神台域主,遵命。」

    女子的聲音裡,蘊含著無盡的堅定與悲傷。隨著老者的話語從嘴裡飄出,同時還有四道光芒飄向著四個不同的方向,穿過無盡的神秘蒼穹空間,直接進入到其他四域域主的神識裡,「四域域主,速來主殿拜見。」

    四道神念中,蘊含著讓人無法違抗的語氣,傳送到除了斬神台外的其他四位強大域主腦海裡。而得到老者召喚的四位域主,或是沉睡、或是修煉、或者清醒,都瞬間臉色微變,同時看向整個起源神殿的中心位置那座漂浮在紫金色光芒中的主殿位置。

    「其他四位域主隨後就到,你先隨我離開這裡吧,到始權王座那裡,等我交代完他們以後,你來這裡保護他,記住我交代的事。」老者對女子說完,轉身離去,臨走之時看了一眼還在不斷變化的贏炎,淡淡的歎息一聲,「唉!或許我這次選擇是對的,你不要辜負我這麼多年的安排與期望。」

    「是。」女子掩飾住自己臉上的悲傷表情,跟隨在老者身後,一步步離去。眼看,在老者周圍突然空間扭曲,二人的身影就消失。

    「噗噗噗….」隨著二人的消失,神奇的空間裡又回歸了寂靜,只是時不時傳出的怪異聲音,證明著贏炎的存在。

    經過這段時間的生與死的殘酷折磨,本來已經佔據腰部以上位置的黑色光芒,已經把腰部以下的灰色光芒漸漸壓下,慢慢回歸著倆者間的平衡。

    突然,灰芒一閃,包括著整個下半身的灰色光芒驟然變得無比朦朧,給人一種身在夢幻中的感覺。灰芒的變化,導致了剛回復平靜的周圍空間漂浮的紫金色本源之力,又一團團如光球般向著灰芒射去。

    這次的速度比之前幾個時辰的緩緩吸引有著絕度的速度對比,只是這倆個呼吸間內,就有數波紫金光芒被灰色光芒吞噬,而隨著灰忙吞噬周圍本源之力越來越多,吞噬的速度也越來越快,漸漸的,從四面八方射向它的同時,在贏炎整個下半身周圍形成了一個明顯的吞噬旋窩。

    而灰芒不斷的吞噬紫金色光芒後,自身的灰氣漸漸呈現一道道隱隱的綠色光線。而顏色又一次改變後的灰芒,在一次猛烈和黑忙撞擊後,一路破關斬將,直取贏炎丹田。

    而被突然狂暴的灰芒反擊的黑芒也不甘示弱,在最開始丟失了丹田後,又一次盤踞在了胸口處,隨著時間的推移,倆者你爭我奪的形式不斷變化。

    黑芒初始雖然比較強大,穩壓灰芒力量一頭,但是隨著時間的變化,這中形式在灰芒漸漸的變化與吞噬周圍補給之力後,有點隱隱危險的感覺,現在已經在丟失了丹田後,又一次面臨著胸口位置被奪取,顯然黑芒因為後續力量不足的原因,已經出現的敗局的危險徵兆。

    令人驚歎的是,被黑芒破壞的胸部以下,腰部以上的腹部,在灰芒真正佔領後,就出現了天翻地覆變化,和當初紫金色光芒剛剛進入他雙腿時候的景像一樣,肉白骨的景象再次出現,只是比那個時候的進展速度快的多,幾乎幾個呼吸後,先前還被破壞的不堪入目的腹部,就已經被復原。而隨著復原,本被破壞的丹田,又開始了運作,只是這次丹田內不再空無一物,而是被吞噬的那些紫金色本源光團如潮水邊湧入丹田內,再隨著下半身完好無損的經脈傳送到下半身體,這才真正強化的開始。

    時間在一點點的流逝,此時的贏炎,胸口以上已經肌肉全非,沒有一絲完好的地方,而胸口下的位置,就是正好相反,一道道明顯可以透過皮肉看到一些粗大的主脈就像一條條河流一樣運送著紫金色的液體,然後小河又分小河,小河又分出支流,一點點的通過無處不在的身體經脈圖,傳送到身體各處。而被紫金色液體所滋潤過的下半身肌肉組織,就像乾涸多年的土地得到一場如神水般的大雨,幾乎每一個鮮活的細胞都發生了質變,可怕的質變。而本身就承載了紫金色液體的各條經脈,更是在一次次的『運輸』過程中,得到最大的好處,經脈又開始的細小、狹窄、甚至堵塞,一直在緩慢的擴充著,直至到現在幾乎下體沒有不通的經脈,而現在的經脈脈絡也比之前的更加清晰與寬闊。

    這是一個從內到外,真正意義上的本質改變。

    「噗。」一直保持對峙的倆股截然相反氣息的光芒,猛烈的撞擊到一起。隨著一聲比之前大很多的噗聲,只見黑芒沒有丟失屬於自己的胸口位置,灰芒也沒有佔到什麼便宜,但這並不代表沒有變化。

    只見之前一直在聚集自身實力的倆者,就像倆個武道至極的高手在過招,都出了一招必殺後,結果只有倆個,那就是兩敗俱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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