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四話 套交情 文 / 小小馬甲1號
整條街空蕩蕩的一片，萬禾一個人站街道口，完全是傻了眼。這，這難道就是名傳洛陽城的紅燈區？難不成這個年代也有掃黃大隊來掃蕩？
萬禾嚥了口口水，正好看到從旁邊一個貌似雜貨店的店舖內走出來的男子，立馬便是上前問道：「兄弟！怎麼這裡的場子沒有一個開門接客的啊？出什麼事了？」
那男子看樣子似乎是個夥計，聽得萬禾的問題之後，先是一愣，隨即立馬便是露出了鄙夷地神情，斜著眼睛看了一眼萬禾，哼道：「我說這位公子，你未免也太急色了點！也不看看現是什麼時辰？哪裡勾欄院會這麼早開門啊？」說完，那夥計也懶得理會萬禾，轉身便是返回了自家的雜貨店去了。
「啊？」被人家這麼一番鄙視，萬禾下意識地抬起頭，望向了天空，這才現現不過才是巳時剛剛到，也就是十點鐘的樣子。這青樓做的都是晚上的買賣，早上自然不會這麼早開門了！想明白這一點，萬禾的那張小白臉頓時就是漲得通紅，提起衣袖便是掩面而去，這下可是丟人丟大了！而跟萬禾身後的小五也是笑呵呵地跟萬禾的身後，看著萬禾的狼狽模樣，那也是不住地偷笑。
狠狠瞪了一眼小五，萬禾抬頭看了看天色，時間卻還早，這大上午的，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去消磨呢！想來想去，卻也想不出個好主意，後也只能是街頭找了一間茶寮，叫了一碗茶水，慢騰騰地坐那裡喝起茶來。只不過這空蕩蕩的東街街道口，整個茶寮內也就是萬大少爺和小五這兩個客人，怎麼看都覺得彆扭！
「看來自己還真沒有去花差的命啊！」萬禾端著手也不知道積攢了多少茶垢的大茶碗，無奈地歎了口氣，貌似前世的時候，萬禾就是可恥的處男之身，本以為到了這萬惡的封建社會，自己又當上了大戶人家的大少爺，這個人問題應該是很好解決的，沒想到到現還是一個老大難問題啊！
「掌櫃的！給我上碗茶！」萬禾正自怨自艾的時候，一把粗曠的聲音響起，原來卻是一名壯漢到了這茶寮，對著茶寮的掌櫃便是直囔囔。
本以為整個茶寮就自己主僕兩人，沒想到現卻是多了一人，萬禾倒是覺得舒服了許多，性就盯著那壯漢看了起來。這壯漢的模樣大概是三十來歲，穿著衣衫的式樣雖然很樸素，但用料卻是頗為講究，一看就知道是出自大戶人家。再看壯漢一臉的古銅色，身形魁梧，應該不是那些深居室內的人，只是動作卻是很講究，進了茶寮之後，先是用衣袖輕輕拂去座椅上的灰塵，隨即將衣衫的下擺一撩，這才入座，看得出來，這壯漢是受過不俗的家教。
似乎是感覺到萬禾的目光，那壯漢轉過頭與萬禾對視了一眼，隨即淡淡一笑，抱拳朝著萬禾一拱，算是打了招呼。這個時候，夥計也是端著茶水上來，那壯漢便不再管萬禾了，向夥計要了一大碗茶水，開始慢慢喝起茶來。而從這壯漢的動作，萬禾是肯定這壯漢的出身不凡，從壯漢的模樣能夠看得出來，他此刻應該是很渴了，可就算是如此，他依舊能夠控制住自己，一口一口地抿著茶水，這沒有自幼的家學**，是不可能做得到的。
看著這壯漢的模樣，萬禾的心裡也是十分的好奇，來到這個年代這麼久了，萬禾一直都是呆萬府內養傷，今天還是第一次走出萬府。之前萬禾也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有趣的人物，卻不知道這人是什麼來路。萬禾以前後世看小說的時候，經常看到那些主角帶著光環，隨便丟塊石頭都能砸到謀臣名將，然後振臂一呼，便能出王八氣，引得那些謀臣名將俯效忠，就是不知道自己有沒有這主角光環呢？
想來想去，至少自己還是要和對方先打個招呼才行！可是好端端地，去跑去對別人說：「你叫什麼名字？為我賣命怎麼樣？」只怕這麼一說，萬禾自己就被別人給砸個七葷八素了！看看那壯漢粗粗的胳膊，對比一下自己那兩根像柴火一樣的手臂，萬禾果斷地決定，至少還是要找個由頭來和那壯漢親近。
還別說，這還真被萬禾給想出了一個辦法！打定了主意，萬禾笑呵呵地走到了那壯漢的身邊，對著壯漢做了個揖，笑呵呵地對壯漢說道：「這位壯士！下有禮了！」
其實從進茶寮開始，那壯漢就已經注意到了這個始終盯著自己看的書生，對於這書生，壯漢也是有些好奇。按理說，現這個時間，有志向的書生都應該私塾或者是家苦讀詩書，以求科舉高，可這書生竟然是好生自地坐這茶寮內，莫非是胸有大才，對來年的科考有十足的信心？壯漢已經多年未回洛陽，對洛陽城內的學子情況也不是很瞭解，故而也猜不到這書生的身份。見到對方主動向自己打招呼，壯漢連忙是起身回禮：「先生有禮了！」
很好！第一步成功！萬禾心裡嘿嘿一笑，隨即上前一步，開始實施自己剛剛想好的套近乎的方案，臉上堆滿了笑意，衝著壯漢低聲笑道：「這位壯漢應該不是洛陽本地人！告訴你哦，這東街上的買賣可沒這麼早開張，那些姑娘們至少也要等到下午才會出來呢！」
匡當！正好剛剛趕過來，準備伺候壯漢茶水的夥計聽到萬大少爺的話，整個人都呆住了，手的茶壺也是直接掉了地上。虧得這茶壺是銅製的，摔地上也只是把茶水給打翻了罷了。不過場的所有人都沒有關心那茶水的問題，一個個都是瞪大了眼睛盯著那洋洋得意的萬禾，就好像看著一個怪物一樣。小五萬禾的身後忍不住用手摀住了自己的眼睛，早就知道自家少爺是個不學無術的廢物，可沒想到竟然會白癡到這種程！小五現可是很後悔跟著萬禾來了，早知道會這麼丟人，小五還不如帶著萬禾回家，就算是被老爺責罰也沒關係！
壯漢瞪大了眼睛，很是驚訝地看著萬禾，後似乎像是想明白了什麼，笑著對萬禾說道：「呵呵！先生說笑了！」
「啊？」萬禾先是一愣，很快便是滿臉正經地搖了搖頭，很嚴肅地對壯漢說道：「壯士！你要相信我！我剛剛說的都是真的！剛剛我這不是才東街走了一圈麼！」
如果說之前萬禾那句話已經讓眾人有些抓狂了，那麼剛剛萬禾的補充已經足以讓眾人石化了。壯漢終於是確信萬禾並不是開玩笑，臉上已經是很難維持笑意了，嘴角一抽一抽，滿臉尷尬地對萬禾說道：「那，那某多謝先生的，先生的指教了！」說到後，壯漢簡直有些支持不住了，以前外面和賊黨打過那麼多次仗都能挺過來，現面對這書生的話，壯漢卻是有些站不住腳了。
萬禾卻是認為自己已經成功和壯漢搭上話了，心裡可是高興了。所謂人生四大鐵，一起上過學那是不可能了，根據這些天萬禾對自己身體的實驗，這一塊當過兵基本上也是無望了。剩下的，就只有一起嫖過娼、一起分過髒這麼兩件事了。分贓嘛，萬大少爺和這壯漢還沒有到那麼深的交情，這嘴上討論討論，也算是一起嫖過娼的精簡版了！不管怎麼說，這交情也算是建立起來了，萬禾立馬便是伸過胳膊，勾住了壯漢的肩膀，只不過萬禾這小身板，想要攬住壯漢那寬厚的肩膀，難可是不小，只能是笑道：「兄弟說這個就見外了！正所謂相見便是緣分，來來來！咱們坐下好好聊聊！」
壯漢這些年也算是見過不少奇人異事了，可像萬禾這般臉皮厚的，還是第一次見。看著這書生的那張笑臉，壯漢恨不得一拳捶他的臉上。不過出身將門世家的壯漢也知道這洛陽城內藏龍臥虎，天知道眼前這個不學無術的小子是哪個名門望族的子弟，要是貿然得罪了他，說不定就給家裡惹來禍事！所以壯漢也只能是忍著怒意，不留痕跡地推開了萬禾的胳膊，笑道：「先生客氣了！某離家多年，這次難得回洛陽，卻是因為返家心切，路上趕得急了些，這才這裡稍作休息，待會還要繼續趕回家裡，請恕某不能陪先生了！」
「哎呀！別這麼說嘛！」見到壯漢說話一串一串的，蠻有水平的樣子，萬禾越認定眼前這個壯漢一定是什麼未來的名將，鐵了心要學著後世小說那樣忽悠他為自己賣命，忙是說道：「正所謂有緣千里來相會，我與壯士有緣才能此處見面，壯士又何必拒人於千里之外呢？」說著，萬禾的臉上還露出了哀怨的表情，那模樣，簡直就像是一名苦守外出風流快活的丈夫的女子，看得周圍眾人都是忍不住打了個顫，全身上下都冒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