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頁 文 / 藍晴
「你不知羞恥,下賤!」惜雲怒急攻心,快步衝上前,揚起手便往她自嫩的臉揮去。辛憐苦才想動手抓住她,可有人的動作比她還快,惜雲想動粗的手教剛進房的寒風給牢牢抓住。
「你這是在做什麼?」寒風冷冷地瞪視著她,眼神是那樣冷冽。
她再怎麼傻也看得出來,他心中根本沒有她的存在,就連一絲一毫也沒有,他根本不在乎他是否會傷了她的心。
「寒風,你抓痛她了,放手吧!我沒事。」利於他護衛自己的舉動,辛憐苦著實開心不已,但見惜雲一臉痛苦的表情,她卻又於心不忍。
「滾出去,別讓我再看見你出現在憐苦房裡。」寒風毫不留情地甩開她的手。
「寒風,你怎麼能這麼對我?你的心裡沒有我的存在嗎?」惜雲的美眸迅速一紅,接著成串的淚珠也跟著滑落。
「你?」寒風忽地冷冷一笑,那笑裡充滿輕蔑及不屑。
「你這是什麼意思?」惜雲只覺心狠狠一揪。
她可憐自已一片真心,卻換來他無情的對待。
「我笑你未免太不自量力,笑你一相情願,自作多情。」寒風根本不在乎她的感受,冷酷的朝她葉出這些話,而他冷酷無情的言語,徹徹底底傷了惜雲的心。
在看見他這眼神後,她終於死了心,也絕瞭望。她撫著胸口,一步步朝後退去。
事到如今,她不得不承認,舒盈的話是對的,她苦再繼續糾纏不休,也只是自取其辱罷了。她早該清醒才是,不該如此執迷不悟,徒增傷痛。.
「寒風。」辛憐苦在一旁看了,替惜雲感到心痛不已,但她又不知是否該開口說些什麼話好安慰她,想勸寒風,又不知從何開口。她總算是見識到寒風冷酷無情的一面,將來他若是也以同樣的態度對待她,她不知自己能否受得住。
「你還想說什麼?無視惜雲淚流滿臉,寒風仍是冷冷地開口。
惜雲只是雙眼垂淚,不住搖頭,接著不發一語便轉身離開。
見她離去。辛憐苦不覺地將眼光稼向一干方尤表情的寒風。
「你未免太殘忍了,再怎麼說,她對你一片真心,你不該這麼對她。」
「敢情你這是在替她抱不平?」寒風揚了揚眉,似笑非笑地青著她,「別忘了方纔她是怎麼對你的。」
她又怎會知道,他會這麼對惜雲,無非是希望她能早日對他死心,如此一來,她才有真正的幸福可言。
「我瞭解她的心情,我不怪她。」
「你是在暗示我多管閒事?」寒風微瞇起眼,嘴角噙著抹冷笑。
「不,你對我好,我十分感激,但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改改你那壞脾性,說話別那麼冷酷無情。」雖然明知這幾乎是件不可能的事,但她仍忍不住開口。
「我想怎麼做誰也管不著,就連你也不例外。」他話語雖輕,卻是不容置疑。
「你怎麼能這麼說?若人人都同你一般那還得了,總要替別人多想想,不是嗎?」辛憐苦一張柔美的臉滿是不認輸。「受教了。」寒風冷冷一笑,眼裡嘲諷意味極濃。
憐苦看得出來,他根本不接受自己所說,而她也明白,他何以可以如此脾睨世間一切,他確有那條件。她輕歎一聲。知道自己是無法改變他。
,「何必為了他人而令自己不開心。」寒風聽見她的歎息,不覺心一軟,輕輕將她擁人懷中。
辛憐苦忽地想起,抬頭問他:「怎麼好像每次我一有事,你都會出現在我身邊?」
「只不過是巧合罷了。」寒風淡淡地道。他總不能告訴她,自她落湖後,他便派遣人手保護她,他不想再看見她有任何意外;是以,一旦她有事,他總能在第一時間趕到她身邊。
「是嗎?真是巧合嗎?」辛憐苦依偎在他胸膛喃喃低語,嫣紅的唇逸出一抹幸福滿足的笑。
她想,能不能嫁給他都無所謂,只要能得到他的愛。她也就滿足了。
而他對自己的態度,不就是愛她的表現嗎?
寒風聽見了她的喃喃低語,他也只是淡淡一笑。
「既然你都來了,可以多陪陪我嗎?」她是那樣貪戀著和他在一起的時光。
「也好。」寒風的語氣是可有可無,可他心裡卻十量高興憐苦始終如此在意他。
辛憐苦一聽他答應,迫不及待地位著他便往外走。
「你妥,節我上哪兒去。」你還得多休息才行!……反拉著她停下腳步。
「我真的沒事了,整天待在房裡好悶,你陪我到休千里走走好嗎?」
寒風不忍拒絕她,只得由著她拉著肉己往林中走去。
原本他還以為她會再度開日求他,讓她一同南下視察。可她卻始終不曾開口,看她那開心的模樣,好似不再將此事放在心上。
他突然感到有些不悅,他幾乎想主動開口,答應讓她陪同前往,但一想起自己曾那樣堅決地拒絕她,他便開不墨口。況且,這一去最多十五天,他會盡快辦妥事情,提早回來。
想想,他可以好好利用這段時間,仔細想一想他和她之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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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夏的日子雖然悶熱,但堡外的景色優美如畫,人眼的幾乎是一式的綠,一株株青蔥的樹木,連綿不絕的大草原,帶給人一股清新感受。只不過,此刻的天氣顯得陰晴不定,厚厚的雲層逐漸凝聚;看來,就快下雨了。
但辛憐苦卻無視眼前一切大自然變化,她的全副心思全放在她前方不遠的寒風身上。
到了最後,辛憐苦還是聽從寒晴的建議,悄悄跟在寒風及韋毅揚身後,隨著他們一同南下視察。
她小心翼翼地隱藏自己的行蹤,絲毫不敢讓寒風發現她的存在。
殊不知,早在出門沒多久,她的行蹤早已教他們發現。不過寒風也沒打算拆穿她,雖然,他很高興她跟了來,但卻存心想讓她吃點苦,好懲罰她的不聽話。
陰暗的天空終於飄下綿綿細雨,可寒風的腳步卻絲毫沒有停頓的意思,甚至他腳下的步伐更是愈走愈快,辛憐苦只得加快腳步繼續跟在他們身後。
驀地,寒風突然站定,仍是一副氣定神閒的模樣,可那雙幽黑的眼卻比平常來得銳利、陰沉。
韋毅揚跟著站定;冷冷地朝四周道:「既然來了,河不現身!」
辛憐苦一驚,以為她的行蹤已教他們發現,正想現身,卻見五名黑衣男子自樹上一躍而下,將他們團團圍住。
辛憐苦盯著他們,心中早已下定決心,一旦那幾人想對寒風不利時,她便挺身而出,以盡自己的本分,即使會被寒風發現她的行蹤,她也不在乎,她絕不容許寒風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敢問諸位跟在我們身後究竟有何意圖?」韋毅揚原本想直接修理他們,可在開殺戒之前,總得問清楚他們的來歷。『
「報仇!」其中一名男子帶者滿臉殺氣,咬牙切齒地道。
寒風只是揚了揚眉,嘴角依舊噙著笑,……不將他們看在眼裡的模樣。
「報誰的仇?」韋毅揚冷酷的表情不變。
「猛虎幫死去兄弟的仇。」之前那男子又再度開口,看來此人是那五人之首。
、「要不是你們插手,派遣寒家堡菁英幫助那群自稱是正道人士的忙,我們猛虎幫不致淪落至此,我們要為死去的兄弟報仇。」
「就憑你們?」寒風迅速掃視眾人的臉,嘴角揚起譏消的笑。
「大小看我們將是你這輩子所犯下的最大錯誤」黑衣人冷冷地道。
就在這一瞬間,辛憐苦看見五名黑人人從懷中抽出暗器分別射向寒風及韋毅揚。
她沒有絲毫猶豫,早在黑衣人有所動作時,立即、奔而出以最快的速度撲向漂風,並以極靈巧的身手打掉好幾枚銀針,但部分的銀汁仍是毫不留情地刺入她的背後。
「你這傻瓜!」寒風抱著她護衛自己的身子大喊。
他知道為了他,她什麼部願意做,但是萬萬沒想到。她竟連生命也願意為他犧牲,且元一絲猶豫。
不到現在。他才明白她對自己的愛到底有多深、有多強烈。
她落湖那一刻,他心中那份莫名的痛,此刻又再度重現,甚至,這次的痛要比上次來得更深、更痛。
「你沒事吧?」辛憐苦朝他虛弱一笑。
「閉嘴!」寒風及時替她點住幾處大穴,再以內力逼出她身上的毒。
一旁的韋毅揚始終默然不語,在以劍打掉那凡枚銀針後,他便帶著殺意以一敵五。
這五人武功雖不高,但他一面得對付他們,一面又得顧及寒風及辛憐苦,是以此刻他顯得有些吃力。
所幸,寒風見憐苦暫無大礙,便立即放下她,帶著強烈殺意加入戰圈。
只見寒風身軀快速移動,一對著其中一名黑衣人狼狽劈出一掌,那人睜著驚駭的眼直直倒下,他那圓睜的眼閃著不可置信,他竟連反擊的機會都沒有,就這麼一命歸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