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頁 文 / 藍沁
胖大叔搖起了骰子,然後放固定位,「下注了,下注了!」
金鈴大略聽了幾聲,即笑著把全部銅板壓向六,胖大叔見大伙都下完了注,這才開了盤。
「哇,六六大順呢!小姑娘,你壓對寶了!」
「僥倖、僥倖。」金鈴呵呵的笑著。
接下來幾局,金鈴不管壓哪一盤,哪一盤就中,後來竟很多人都跟著她下注。糟老頭眼看就快輸光了,很不是滋味。這小姑娘一定有問題,要不怎麼百發百中?眼看著她由幾個小銅板贏到現在已兩袋銀子了,而身邊那年輕人捧著銀子笑得合不攏嘴,糟老頭起身,一把掃下桌上的骰子。
「不玩了,不玩了!這小姑娘一定有問題,不然怎麼可能每次下注每次都中!」
胖大叔和糟老頭是一夥的,眼看也快輸完了,趕緊附和著糟老頭。「是呀!小姑娘,你是不是耍了花樣?」
金鈴滿臉的無辜委屈狀,並朝在場的大叔大嬸們說:「各位也全都在場,小女子只是隨便下下注,運氣好,贏了些錢,怎麼這兩位大伯就如此誣賴我耍花樣,你們諸位一定要為我評評理呀!」說完,她雙眼一紅,一副快哭了的模樣。
在場的有些大叔大嬸因跟著金鈴下注也贏了不少錢,故都幫著金鈴責罵那兩位騙徒。「輸給了個小姑娘,是你們沒本事,怎麼反倒說人家耍起花樣來了,你們兩個老不修還要不要臉呀?」大家爭相罵著他們,這時,金鈴和惠思早已溜到一間茶樓裡吃飯喝茶了。
「小師妹,真有你的,看我們贏了這麼多銀子。」
「是呀!我們得快點趕路了。」金鈴吃飽後,拉起惠思就走。
就這樣,他們走了一鎮又一鎮,所到之處一定先到賭場光顧,因此贏了不少錢。這天,他們走到了一個名為梅江鎮的地方。這個梅江鎮相當寧靜,街上的人們似乎也不太搭理人,這令惠思和金鈴覺得相當奇怪。
「惠思,你不覺得這鎮上的人很奇怪嗎?我們只不過向他們問個路,他們卻像見到鬼似的,直閃避我們。」
「是呀!真是奇怪。」惠思老早就覺得不對勁了。
金鈴和惠思找了家客棧準備夜宿一晚,店小二匆匆的帶他們進房,又匆忙的離開,似乎深怕他們多問他一句話。金鈴喝著茶,愈想愈不對勁。
「喂!我出去走走。」她起身走了出去,惠思忙跟了去。
他們走到了店外,金鈴直走到一家賣著小玩意的店舖,隨便挑了件小東西把玩著,老闆娘笑著說:「姑娘,那玩意只要兩文錢。」
金鈴拿出一錠銀子,老闆娘的眼睛頓時睜得老大。金鈴笑問:「老闆娘,為什麼你們鎮上這麼安靜?」
老闆娘望著金鈴手上的銀子相當猶豫,金鈴抓起她的手將銀子放到她手上。
老闆娘怯怯的收下銀子,小聲的說:「我見你們兩個都是好人才告訴你們,這個鎮上不能待啊!你們趕快離開吧!」
「為什麼?」金鈴不禁好奇的問。
「因為這鎮上來了一群很凶悍的士兵,他們自稱是頤軍,是那個殘酷的豹子的手下!他們現在在找尋一個女人和一顆龍珠,自他們來了以後,見到稍有姿色的女人,就說要帶去搜身,其實都被他們欺負去了!而男人們又不能反抗,只要一反抗,人頭就落地,很可怕的!小姑娘你長得如此貌美,還是快離開吧!」老闆娘快快的說,眼角瞄著四周。
「這麼說來,那個女人來到梅江鎮上了?」惠思皺著眉。
「據說是一男一女,頤軍追得緊,據說誰要膽敢暗藏他們,保證沒命,所以,現在大家只要看見由外鎮來的陌生男女,都不敢和他們說上一句話,鎮上已好幾個人被殺了!」
「真可惡!太沒天理了!」金鈴很是生氣。
「你們是兄妹嗎?快點走吧!免得遭殃。」
「大嬸!謝謝你!」金鈴拖著惠思離開了小店舖,不遠處便看見了一群高頭大馬的黑衫軍向他們走來,惠思忙拉著金鈴躲進小巷。
「不行,已被看見了。」金鈴又拉起惠思躍上了屋頂。
「哪裡逃!」果然,一位黑衫軍策馬衝了過來,結果巷中並無人。接著,另一位黑衫軍也趕到了。
「怎樣,人呢?」他們四下望著,就是看不見半個人影!
「一定是逃了!放心,逃不遠的。」他們又分散去找。
金鈴和惠思互望了一眼,「怎麼辦?」
「男扮女裝如何?」金鈴輕鬆的說,一點也不緊張。
「應該是女扮男裝好些。」惠思不同意的望著金鈴。金鈴笑了起來,此時忽然傳來打鬥的聲音,金鈴自屋頂望去。
「喂!有四個黑衫軍在欺負一對農家夫妻呢!」
「真可惡!」惠思雙手壓得格格作響!一副略見不平樣。
「走!我們去幫他們!」金鈴站起身,惠思忙拉住了她。
「喂!找死呀!他們個個高頭大馬,還是別惹事吧!」
「可是不快點救他們,其它更多的頤軍就快過來了。」
「說得也是,速戰速決。」他們兩人連忙跳下屋頂。
那四個黑衫軍正調戲著那看來柔弱不堪的農家女。「喂!我們懷疑她身上有紫龍珠,要帶她回去搜身,你識相點!」
「你們放開她,她身上沒有什麼龍珠的!」男的將女的藏在身後,黑衫軍拿起了長劍指向男的。
「找死!」說完,就向他劈去。很快的,他和黑衫軍打了起來,但由於得保護著身後的女人,因此有些力不從心。
金鈴和惠思就埋伏在他們身後,惠思一看叫了起來:「是大師兄和雲仙公主!」
金鈴拾起了幾顆石子,「那就更不能不救了!」
她瞄準了那四個黑衫軍的膝蓋處,準確的射出四個石子,頓時,那四個黑衫軍單腳全跪地,金鈴一躍身,抓住雲仙飛快上了屋頂。
「各位免禮了!大家快走呀!」
白若虛見到金鈴和惠思,欣喜若狂,也跟著上了屋頂。一晃眼,他們已不知去向,輕功好得令人張口結舌。
「快……快追呀!」黑衫軍爬起來,狼狽的追了上去。
金鈴他們分散走回客棧,到了房裡,白若虛驚喜的望著金鈴,「小師妹,太好了,你竟然沒死!當時……我真是內疚極了!」
惠思翻了翻白眼,「說得倒好聽!」
金鈴見他一副老實木訥樣,並不覺得討厭眼前這兩個人。她笑著說:「過去的事,別再說了,我不會怪誰的。」
白若虛有點不敢相信,眼前的金鈴是以前那個調皮搗蛋的男人婆嗎?完全變了樣,如今她看來是個充滿女性柔情的美女。「你不怪我,我反而更慚愧了!師父交代我要好好照顧你們的,結果,反倒是你來找我們,甚至還救了我們……」白若虛自責了起來。
「大師兄,你別這麼自責了。」金鈴安慰他。
「誰來找你們了!我們是要去找個人,只是順道經過梅江鎮,又正好遇見了你們。」惠思忿忿的說。
白若虛愣了愣,「找人?找誰呀?」
「是金鈴的救命恩人,金鈴掉下絕情谷差點沒命,是那個人夜以繼日的救治她,她才沒死的,只可惜……小師妹喪失了記憶,把以前在心中谷的事全忘了,還是我一遍兩遍的講給她聽,她才瞭解個大概。」
白若虛這才明白,為何以往老愛纏著他的小師妹,如今卻以陌生的眼光看他了!也難過的說:「是我害了你……」
金鈴一派瀟脫,「我說過不怪你的,何況要不是掉下絕情谷,我也遇不見淮雨。」金鈴甜蜜的笑著,一副沉浸在愛裡的模樣。
難怪會有女人味,原來是戀愛了。白若虛笑望著她。只要小師妹平安無事,他就安心了。
「那你們要去哪裡找他?」白若虛又問!
「他往東邊去了,我只要往東走,就會遇見他了。」金鈴天真的認為。
「往東?那可不行,頤軍在十天之內滅了烏孫,現在沒人往那裡去的!」
「烏孫被滅了?」金鈴愣了愣。那秦淮雨為何沒回絕情谷?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她不安的想著。
惠思見她不語,忙說:「他一定沒事的,你別擔心!」
金鈴望著遠方,秦淮雨會不會已回到絕情谷了呢?她好想立刻飛奔回絕情谷,但,她卻不能這麼做!師父但要他們保護公主到金朝王國,她得完成師父的遺命才行。
金鈴裝作沒事般說:「嗯!他一定沒事的!現在最重要的是,如何送公主去金朝王國。」
惠思笑了起來,金鈴就是這點令他欣賞,不記前嫌,識大體,她都能如此寬宏大量了,那麼他為何不能?「現在外面全都是頤軍,要如何離開梅江鎮還是個問題呢!」
金鈴有把握的笑說:「我們可以改裝呀!頤軍要捉的是一男一女,我們就兩男兩女的走出去,不就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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