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文 / 俞曉
單細胞笨蛋在吻她?
風神嵐微蹙眉,眼裡寫著不解與迷惑。剛才臉紅得亂七八糟、任她欺負玩弄的人,現在竟主動過來吻她,這是怎麼回事?
算了,感覺還不壞,隨他了。
唇角微勾,風神嵐眼裡有著淡淡笑意。雙臂環上了南屋肇的頸子,她柔柔地回吻他。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聲慘絕人寰的淒厲尖叫,硬生生地打斷了兩人的吻。
南屋肇心情非常不爽地退離了風神嵐誘人的唇,眼神兇惡地瞪著發出尖叫的人,忿忿咆嘯:「樹井,你在那邊鬼叫什麼!」
媽的!什麼時候不來挑在這個時候來打斷他的好事,簡直活得不耐煩!
「你、你、你、」樹井實也的食指指著南屋肇,語句破碎:「你在幹什麼?」
在幹什麼?這傢伙是白癡啊?連這也要問!
「接吻啊,廢話!」南屋肇不爽應聲:「你不是已經看見了,還問這什麼白癡到家的問題!」
「嵐……」樹井實也奔向坐在南屋肇大腿上的風神嵐,跪倒在她身前:「我對不起你!我竟然沒有保護好你,讓你被這個禽獸不如的傢伙給侵犯了,請你原諒我!」說完,他竟開始磕頭了。
「是誰侵犯誰啊!」聽到樹井實也的話,南屋肇就忍不住氣惱,他明明才是被侵犯的那一個,真要說禽冉不如的話,也不應該是他吧?這傢伙到底有沒有腦筋啊!
「南、南屋,叫樹井離我遠點……」見樹井實也向自己奔來時,風神嵐已是心驚膽跳了,再讓他這麼一磕,她更是無法遏止全身的顫抖。
「你還是怕?」低首瞧著渾身顫抖的風神嵐,南屋肇心頭泛起了不捨與心憐。
「對。」風神嵐猛點頭,小手緊揪著南屋肇不放:「快點,讓他離我遠點,快點,我快受不了了!」
「好、好。」南屋肇安撫般地在風神嵐的額上吻了吻,才將她攔腰抱起,退離樹井實也五步之遙。
「嵐,請你不要因為我的保護不力而遠離我好嗎?」見風神嵐被南屋肇抱開,樹井實也連忙邁步追上,以非常哀痛的口吻唱起詠歎調子:「嵐,我不能失去你,沒有你的日子,我的生命都是黑白的,請你不要嫌棄我不要拋棄我啊!」』
「你夠了沒!」南屋肇被樹井實也一大串像是劇本台詞的話給徹底惹毛:「她打一開始就嫌棄你了,你不要再自做多情了行嗎?不要說她受不了,連我都被你的話弄的想吐!」
「你騙人,嵐才不會這樣對我!!」樹井實也狂吼出聲:「一定是你把嵐洗腦了她才會這樣子,『說!你是用什麼妖術蠱惑嵐的?!」
「我哪來的妖術!」南屋肇火大,這傢伙的頭殼壞了是吧?居然說他有妖術?要不要乾脆說他是妖怪算了?媽的!真讓人火大!
「那是你把她催眠了?一定是這樣子的!不然嵐怎麼會這麼厭惡我?你快點把你的催眠給解開!不要拆散我們!」樹井實也握拳在空中揮舞,激動不已。
「媽的!你這傢伙怎麼這麼青番啊!」南屋肇火大:「就告訴你了嵐不愛你,你怎麼都聽不進去引聽不懂人話啊你!」
「少來了!一定是你將嵐催眠了她才會這麼對我。」樹井實也跳腳:「你這個人怎麼可以這麼不講道理,快把嵐的催眠解開!」
「誰不講理啊!明明就是你在無理取鬧!」南屋肇想揍人,卻又因為摟著風神嵐而不能隨意妄動:「我說沒有就是沒有,你夠了沒!你再繼續鬧下去別怪我動手!」
好——吵!
聽著兩個人吵死人的噪音,兩耳嗡嗡作響的風神嵐無法再忍耐下去。
「你們兩個,安靜一下。」風神嵐冷聲說道,立刻使整個場面安靜了下來。她滿意微笑,面向南屋肇:「如果你們兩個吵夠了,我想走了。」
「嵐,別走。」樹井實也一雙熾熱的眼鎖著風神嵐不放,看得她是寒毛直立。
「想走人了?」南屋肇理也不理樹井實也,只把全副注意力放在風神嵐的身上,在她的耳畔低問。
「嗯。」風神嵐無力的點了點頭:「走吧,再看到樹井的臉我會崩潰。」
「那就走吧,我也不想再和那傢伙耗下去了,浪費時間。」南屋肇同意的點點頭,摟著風神嵐的腰,轉身就走人,甩都不甩還杵在原地的樹井實也。
見到心愛的人被個野男人摟著走掉,樹井實也當然是二話不說的追了上去,「嵐,別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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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長。」風神嵐走到中川勢的面前,表情嚴肅的看著他。
「有事?」中川勢雙手抱胸坐在椅上,動也不動地看著風神嵐,不懂她想做什麼。
「如果我想請一段長假,你會准嗎?」風神嵐掌心貼放在桌面,撐著自己身體的大半重量。
「看情形。」中川勢皺眉:「風神,你想請假?」
「不曉得,我也得看情形。」風神嵐歎了口氣:「最近好累。」
「為什麼會累?」觀月望在結束了手邊的工作後,也走了過來,同時拉來兩張椅子,一張推給風神嵐:「坐。」
「謝了。」風神嵐點頭為禮,臉色沉重地坐了下來。
「嵐,你怎麼看起來這麼沒有精神?」觀月望關切的看著風神嵐的側臉,說出他的感言:「你看起來像是三天三夜都沒睡覺似的,怎麼啦?」
「該不會是南屋那笨蛋讓你晚上都不能睡吧?」中川勢審視完風神嵐後,說出自己的猜測:「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就沒有辦法了,那是你們之間的事。」
「不是。」風神嵐狠狠瞪了中川勢一眼:「我和他還不到那種關係……他只是玩具而已。」
「玩具可以吻你?」中川勢笑的邪裡邪氣:「風神,再說這種自欺欺人的話就不像你了。」
「會長,我是真的這麼覺得的,老實說,我也不知道我那時候怎麼會想吻他。」風神嵐態度落落大方,一點也沒有該有的羞澀,聳了下肩,她輕道:「我只是覺得感覺不錯,所以就吻了。」
「你主動的?!」觀月望顯然被嚇得不輕。
「是啊,那傢伙還臉紅哩。」想到南屋肇那時的表情,風神嵐不由得露出甜笑:「我大概就是因為想看他臉紅,所以才會再吻他的吧?」
「嵐,你現在的表情好像是陷入愛河的女人唉。」觀月望誠實說出自己觀察了好一會兒的感想;「你愛上南屋了?」
「什麼?」風神嵐聽得是一臉茫然:「我愛上他?」
「不管你愛不愛他,可以肯定的是,他愛上你了。」中川勢賊賊的笑著:「那傢伙可是愛慘你了,有什麼打算沒有?」
「打算?」風神嵐挑了眉,接著搖首:「我現在已經被樹井弄得一個頭兩個大了,哪有時間打算這種事情?要打算也要等我解決掉樹井!」
「這還不簡單。」中川勢眼中閃爍著詭譎的光輝:「教你個方法,我保證絕對可以讓你的耳根子安靜很多。」
「什麼?」風神嵐總覺得中川勢的笑容很怪,像是在打什麼壞主意似的,但,她還是湊向了中川勢,想知道會長到底想出了什麼鬼辦法來。
「……」中川勢在風神嵐的耳畔輕聲的說了一句話後,便退了開來,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會長,你確定這有用嗎?」風神嵐很懷疑中川勢提供的方法能有什麼用處:「樹並不是那麼容易死心的人。」
「試試不就知道?」中川勢楊揚眉,自信滿滿。
「會長,是什麼辦法?」觀月望很好奇野獸一般的學生會會長,會想出什麼樣的辦法來為風神嵐解決問題。
「你就算知道也沒用。」中川勢惡劣笑著,語氣毒得可以:「這個方法可不是你這種沒大腦的凡夫俗子能夠理解的。」
「會長,你太侮辱人了!」觀月望大聲抗議:「我好歹也是學生會的書記!」
「連一個馬子都追不上手的人,不會有足夠的智商明白。」中川勢很壞心地痛踩觀月望的痛處。
「會、會長,你、你、你、」觀月望被中川勢這麼挑明一講,不知該如何是好。
「想問我怎麼會知道吧?」中川勢倒是笑得很自在:「我就是知道,大爺我好歹也是陵集帝,不會連這種小事都不知道。好了好了,開始工作吧,你們兩個的進度都有落後的現象,這種情形不要再有第二次。」
「抱歉。」她最近的確為了樹井和南屋的關係而怠忽職守,忘了還有學生會的事情要忙。
「會長,不會有下次了。」觀月望很慚愧的懺悔,同時起身走回自己的位置,乖乖開始工作。
於是,學生會又回到忙碌的狀態,各自忙得不可開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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