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頁 文 / 樓采凝
耶律酆見狀,立刻俯身攫住她的嘴,將體內的空氣灌輸至她口中。他的眸底流轉過一絲闃黯冷沉的光影,等著她的反應。
直到她的呼吸漸漸平穩後,他便漸形狂浪的深吮著她,長舌霸佔著她的小嘴,在裡頭翻湧著滾燙的火苗。
科柴心錯愕地張開眼,所看見的就是他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正勾勒出一絲詭魅笑意。
她開始抵抗,開始掙扎,可卻一點兒用也沒……
耶律酆依舊狂野地吻著她,大手緊緊扣在她腦後,不給她任何抽身的機會,直到她無力再抗拒,他這才離開她的唇。
「好多了是嗎?」他笑容不減地望著她。
「你無恥!」科柴心好不容易擠出這三個字,可吼完後又無力的倒了下來。
耶律酆瞪大眼,這時軍醫正好端著剛煎煮好的湯藥進帳,瞧見這情況,嚇得立即上前扶起她,將手中的湯藥慢慢餵進她的小嘴裡。
可是那湯藥大多數都從她嘴角滑落,見狀,耶律酆索性拿過木碗,推開軍醫,自行先喝了一口後,便覆上她的小嘴將口中的藥液緩緩送進她口中……
軍醫愕然了,跌坐在角落望著大王這樣的舉動。
天,看這情形,他絕對要救活王妃,否則他必然是活不成了。
第三章
用過藥後,整整三天,科柴心不曾再醒來過,耶律酆除了要軍醫謹慎用藥外,自己則是寸步不離地守著她,只要她有一絲動靜,他會第一個知道。
此時夜已深,他躺在她身側,與她共枕而眠。望著她緊閉著雙眼,一動也不動地躺在那兒,若非還有一絲絲虛弱的氣息在,他會以為她只是具死屍,一具讓他痛恨的死屍。
「為什麼?妳就非得把自己的一顆心關得這麼緊嗎?」他望著她面無表情的小臉喃喃問著。
「別想死,告訴妳吧!除非我願意,否則妳連想死的權利也沒有。」他瞇起眸,隨即轉身望著天花板。
但,就在這時候,她突然有了三天來最激烈的反應。「咳……咳……」
「柴心、柴心。」他抬起上半身,盯著她的眼睛,輕喊她的名字。
不久,她張開了眼,怔怔地望著眼前的一切,尤其是耶律酆那張已蓄滿胡碴的臉孔。
「我還沒死?」她小聲問著。
「除非我答應,否則妳休想。」他揚起嘴角,犀銳地說。
「你還是這麼霸氣。」科柴心難掩心中的苦澀,「知道嗎?我當真情願病死,也不想面對你。」
雖然她的嗓音非常虛弱,可是說出口的話卻依然這麼執拗。
「很抱歉,妳無法如願。」他輕哂,跟著俯低身望著她,「看樣子藥效似乎發揮了,妳的體力恢復得很不錯了。」
「你是什麼意思?」她看進他意有所指的眼底。
「妳昏迷了三天,知道嗎?」他撇撇嘴。
「什麼?三天!」她竟然昏了那麼久。
「沒錯,這三天發生了很多事──我們打了勝仗,敵軍已全數撤退,這些全是妳不知情的。」他很有耐性地一樣樣說。
「打勝仗了?」她也笑了,「那就好,不會再有傷亡了。」
「而本王也跟妳同床共枕了三天。」而耶律酆的這句話卻像極了晴天霹靂,炸得她體無完膚。
「你說什麼?你……你對我做了什麼?」她使盡全力轉過臉,看見的就是他斜躺在她身旁的頎長身軀,「不──」
「妳希望我對妳做什麼?」他邪魅地撇開嘴望著她。
「你……」科柴心滿心錯愕的瞪他。
「好吧!那我就告訴妳,我吻過妳,嘗過妳這小嘴裡每一分的滋味,我抱著妳整晚入眠,撫遍妳每一寸肌膚。妳還想知道什麼?」他那些悠哉的說詞、那副玩世不恭的態度著實讓科柴心痛恨入骨。
「跟我同床共枕當真這麼難受?」他瞇起眸。
「何止難受?簡直讓我想吐。」大膽地吼出後,她便急著起身,可當她虛弱地掀開被子,才發現自己的身子除了著肚兜和一件小褲外,其它空無一物。
她趕緊用被子掩上,抱緊自己,心已完全亂了。
「別過來!」僵住好一會兒,她終於大吼出聲,「你走開──」
說時,科柴心已淚流滿面,脆弱的神情裡滿是驚恐與絕望,現在的她甚至只想一死百了。
「喂!妳能不能不要太激動?」他皺起眉望著她那張決絕的小臉。
「耶律酆,你知不知道我現在最想做的一件事是什麼?那就是……殺、了、你。」她咬牙切齒地瞪著他。
「瞧,小臉都漲紅了,真美!不過……這樣對身子可不好。」他伸手輕拂去垂落在她額上的細發。
她想揮開他的手,卻反被他抓住手腕,「妳中了一種蟲害,病了,這三天只要一入夜就會發抖盜汗,為了讓妳保持乾爽,我只好將妳的衣裳給褪了。」
他瞇起眸子,撇嘴一笑,「這兒不是中京,也不是在王帳內,沒有女奴服侍,有的只是紅帳裡的姑娘,和其它恨不得吃了妳這身細皮嫩肉的粗野男子,妳想讓他們碰妳嗎?」
「紅帳?」她不太明白。
「妓女。」他挑明了說。
科柴心臉色一變,這才垂下臉……
「說穿了,我耶律酆還是生平第一次為女人寬衣。」他欺下身,盯著她驚愕的小臉瞧,「不過……」
「不過什麼?」她身子一顫,就怕他會說出什麼讓她深惡痛絕的話。
「不過,妳的身子真美。」他咧開嘴,邪惡地笑著。
「你齷齪!」果真,這男人開口一定沒有好話,淨是些讓人受不了的淫蕩之言,讓她羞憤到無以復加。
「齷齪?哈……」
耶律酆被這兩個字給惹得大笑,「妳或許不知道,圍繞在我身邊的女人有多少希望我用更齷齪的方式愛她們。」
「別說了,我不聽。」她激動的摀住耳朵。
「妳非聽不可。」用力抓下她掩耳的手,耶律酆倏然以唇抵住她的,「我想試試,妳是真的對我這麼冷嗎?」
「你……」一道恐懼的光芒劃過她的心間,她還來不及害怕,已感覺他的大手鑽進被子裡。
「不──」她的眼眶瀰漫著淚痕。
「幹嘛把自己繃得這麼緊,我知道妳喜歡這種感覺。」他犀利的眼瞳中閃過一奇異的火焰。
「才不。」她低聲喊道,對於他對她的欺凌,將是她一輩子無法釋懷的恨與痛。
「那要不要再繼續呢?」
耶律酆臉上的笑痕盡數斂去,對於科柴心而言,他是個擁有邪魅個性的魔鬼,此刻她好怕……真的好怕他。
他低嗄地笑出聲,一手抓住她的雙腕箝制在她頭頂,另一隻燃火的手指沿著她白嫩的大腿往上蔓燒。
「啊──」她身子一彈,眼底閃出火焰。
隨著他惡意的撩繞捉弄,她的身子居然產生了一種莫名的狂喜。
耶律酆眼帶腥紅,可他卻沒有因此便強勢侵進,僅是以愛撫的方式帶著她感受從未嘗過的高潮滋味。
就在她到達頂端,小嘴欲呼出快意的聲音時,他及時以唇掩住她的嘴,將她激盪的音律全數吸收進他口中。
這時,他撤了手,眼睛緊瞅著她因高潮而火紅的小臉。雖然他的慾望早已被她給燎燒起來,但他卻不想第一次就嚇壞她。
「怎麼樣?這樣就滿足了?」他瞇起眸問。
聽聞他這樣低俗的問話,科柴心才驀然發現自己竟在他煽情的挑逗下有了那種可恥的快樂。
不……她怎麼可以變得這麼淫浪無恥,現在的她已被他侵犯,不再清白了,如何配得上向恩?
張大一雙悲慟的眼,她盯著耶律酆,「你的目的只是要毀了我?」
他勾起嘴角,「怎麼這麼說,妳剛剛的表現不是這樣啊!」
「走──」科柴心別開臉,痛哭失聲。
「好,妳好好歇息。」耶律酆翻身站起,穿戴好衣物後便離開了營帳。
聽著他的腳步聲緩緩走遠後,她才轉過臉看向帳外,這才發現天色依舊暗著,而他要去哪兒呢?
她病了,為何他要醫治她?何不讓她死了算了!
向恩……我該怎麼辦?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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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營帳突然來了位小姑娘,她怯怯地望著科柴心,半晌才道:「王妃,我是大王派來服侍您的,您可以喊我塔麗兒。」
「塔麗兒?」經過一天的調適,科柴心的心情已比較平穩了。
她望著這位年輕小姑娘,不禁疑惑著,「這裡是邊關,妳怎麼會在這兒?」
「我是大王從中京調來的。」塔麗兒卑躬屈膝著。
科柴心眉頭輕輕一蹙,心付:他為何要這麼做?
「大王說王妃身體微恙,這兒都是粗手粗腳的男人,所以囑咐我得好好照顧您。」塔麗兒上前說:「王妃有沒有什麼需要,儘管可以跟我說。」
「別再喊我王妃了。」科柴心用力吼道。
「啊!」塔麗兒嚇得趕緊跪下。
科柴心見狀,頓時無措極了,想了想後便說:「別跪我,妳起來吧!我不怪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