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頁 文 / 佐思
「這是什麼鬼提議?」鄭水土驚愕的揚高聲音,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不懂,這是我跟她的戰爭。」戚大少站在甲板上,遠望著另一端的嚴苓跟父親。
他們在談什麼?似乎聊得很愉快?
「這不像是你。」他戚大少從來不喜歡自找麻煩,更不可能要求女人試圖讓他愛上她。
「你很瞭解我?」戚大少挑高眉,視線依然緊盯著嚴苓。
「當然。」鄭水土的視線也跟著望向他緊盯的方向,打趣道:「我以為有人說過要讓她愛上他之後,再狠狠的把她甩掉,怎麼現在計劃又改變了?」
「計劃沒有改變。」他冷笑說:「我戚大少從來沒有失敗過。」尤其在女人方面。
「這次不一樣,這個女人跟其它女人不同,就是因為你發現她真的不想接近你,所以你就用強迫的。」真好玩,沒想到他也有必須「脅迫」女人接近他的一天啊!
「不准笑。」彷彿看出鄭水土在心中偷笑似的,戚大少低吼了聲。
「ㄟ,脾氣真壞。」在心裡笑也不行喔。
「該死,她在笑什麼?」戚大少突然又低咒了聲。
「你今天還真不喜歡別人笑喔。」鄭水土嘲弄的道。
戚大少白了他一眼,「我只是不想要有這麼年輕的繼母。」
「是嗎?我怎麼覺得你很像是在吃醋?」他促狹問。
「吃醋?我?」戚大少一副啼笑皆非的模樣,「若我真的如此,就不用開出要她想辦法讓我愛上她,否則就揭露她們身份的條件了。」
「所以我說她們的身份應該可以永遠保密,直到這趟旅程結束。」鄭水土不怕死的繼續虧他。
「該死,你到底是誰的朋友!」好朋友的嘲弄讓他心驚,但卻不願意承認。
「當然是你的啊,所以我才會為你的未來擔心。」他感慨的道:「我一點都不希望我最好的朋友會為了一棵樹放棄一座森林。」
「那是永遠不可能發生的。」戚大少口氣很堅定,「我只是不能忍受『輸』。」沒錯,他終於找到答案了。
他只是想要征服她,他只是不能忍受有人忽視他,是的,僅僅如此。
「是嗎?那我就放心了。」鄭水土拍拍好友的肩膀,雖然有點勉強,還是選擇了相信。
但是戚大少接下來的行動又讓他擔心起來。
只見他根本沒有聽他說話,筆直的往正仰頭對戚震東笑得燦爛的嚴苓走去,一臉臭臉。
唉,這樣還要他放心?鄭水土輕歎了口氣搖頭。
看來他要有心理準備,以後要在女人堆中當個獨行俠了。
「你在歎氣,要說出來聽聽嗎?或許我可以幫你分憂解勞?」彭愛蜜的聲音在他身後甜甜的揚起。
看著她低胸小可愛難以遮掩的豐滿身材,鄭水土的眼睛倏地發亮,揚起唇道:「那有什麼問題,到我的房間我們慢慢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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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事?」戚震東看著走上前的戚大少,彎起跟他酷似的唇瓣道。
雖然他從來沒有說出口,但是一直以來,這個兒子都是他最大的驕傲,尤其是那宛若他翻版的外貌跟一樣頑固的脾氣,簡直就是第二個他。
「我找她。」戚大少淡淡的道。
他望了眼身旁的嚴苓,微笑說:「可是我跟她有約。」
「你們有約?」戚大少瞇起眼,疑問的目光投向嚴苓。
「嗯。」她點點頭,這是那個吻之後他們的第一次見面,感覺好像有點尷尬,害她一直避免看向他的唇,就怕又開始心悸。
「你們要幹麼?」這句話的佔有意味十足,讓戚震東大感有趣的挑起眉。
「我還不需要向你報備我的行程吧,『兒子』。」有趣,他很久沒有機會逗他了,害他這個做父親的還真寂寞呢!
「我以為這次的旅程是為了我而舉辦。」可惡的老頭,看來根本就是他自己樂在其中。
「當然是為了你啊,改天我會好好找你談談。」戚震東莞爾道:「現在你好好去安撫安撫那些女孩子們吧,你對她們太疏遠了。」他的視線掃向一旁期待引起他們注意的女人。
「那不是我的工作。」反正是他要娶媳婦,該多跟她們相處的是他才對。
「你的意思是一切隨我?」他實在很懷疑兒子會這麼聽話。
戚大少聳聳肩,無所謂的道:「你喜歡就好,不過……」
「不過?」就知道沒這麼簡單。
「現在我想跟她獨處。」他直視著嚴苓。
「不行,我現在沒空。」嚴苓連忙搖頭拒絕。
「你聽到了,她說她沒空。」戚震東看著兒子鐵青的俊俏臉孔,差點笑了出來。
看來兒子對這個女孩很有好感,可惜……他心中早已有最佳媳婦人選了。
「妳忘記妳答應我的工作還沒做?」該死,她竟然一再拒絕他?
想到他要她想辦法讓他愛上她,嚴苓的頭就痛,「我沒忘記。l但是她哪知道要怎麼做才行。
「你們之間有什麼協議嗎?」戚震東好奇的問。
「跟你無關。」戚大少沒好氣的道。
「你怎麼可以用這種口吻跟自己的爸爸說話?真是沒禮貌。」她早就想要糾正他了,哪有兒子這樣跟爸爸說話的啊。
戚大少的臉因為困窘而驟地漲紅起來,他咬咬牙道:「妳真大膽,敢這樣對我說話。」那是他跟父親獨特的溝通方式,並不代表他不尊敬他。
「這句話應該是你爸爸跟你講才對。」她理直氣壯的瞪他一眼,「不孝順的男人最讓人討厭。」
「哈哈哈,的確是沒錯。」戚震東終於忍不住大笑出聲。
戚大少俊美的臉龐閃過一絲驚愕,他從來沒有看過父親這樣「不顧形象」的捧腹大笑。
「看樣子,我或許不該幫妳保守--」
他的威脅被嚴苓猛地覆上他唇瓣的小手給擋了住。
「對不起伯父,我想他可能真的有事情要跟我談,你可不可以等我一下?」她朝戚震東瞇眼笑笑,隨即將戚大少推到一旁,小聲道:「晚一點我再去找你,我現在真的沒空。」
她好不容易才說服戚震東將青花纏枝斗彩罐借她瞧一眼,現在可不能毀了這個機會。
「不行。」戚大少想都沒想就拒絕,他就是不喜歡看到她對別人笑。
「你怎麼這麼霸道!」她懊惱的道。
「除非……」
「說吧,你說什麼我都答應。」為了看到心儀的古董,她是可以不擇手段的。
「吻我。」他揚起唇瓣,慵懶的笑道。
吻他?!她的腦海裡又浮現那個吻,目光不小心落在她一直迴避的俊薄唇瓣上,臉頰逐漸的燒燙起來。
「不願意?」戚大少皺皺眉,對她的「抗拒」感到很不是滋味。
嚴苓抿抿唇,看了看左右,將他推到被雜物擋住的角落,好避開眾人的視線,接著踮起腳飛快的輕啄了下他的唇,正想抽離時,卻被他的大掌由後按住了後腦勺,加深了這個她原本打算草率收場的淺吻。
天,她快要不能呼吸了,心臟猛烈的撞擊著胸腔,強烈的悸動讓她的雙腿一軟,神志開始模糊……
而同樣的感覺也正以相同的強度席捲向戚大少。
吻過無數的女人,為什麼只有她可以讓他感覺這麼的特別,那份快感不僅僅是肉體的接觸,還有更多一些……一些心底的震撼。
他想要她,雙腿間的堅硬明白的洩漏了他熾熱的慾望,這慾望如此的巨大,讓他幾乎要克制不住直接在甲板上要了她。
他的手不知在何時熟練的鑽入了她的衣襟之中,修長的手指滑過她有如絲綢般細緻的肌膚,粗糙的觸感在她柔嫩的肌膚上引起一陣輕顫。
「不……不行--」嚴苓猛地推開他,胸口因為呼吸急促而劇烈的起伏著。
她怎麼了?為什麼體內像是有把火在燒著似的?一種陌生的空虛感彷彿在央求著什麼,但她卻找不到答案。
這次被推開已經不再讓戚大少感到詫異跟懊惱了,反而她沒有推開他,才會讓他感到驚訝。「有一天,妳會哀求我抱妳的。」
抱她?他的意思是指做愛?想到她在他懷中的景象,她白皙的臉頰霎時飛紅,心臟猛烈撞擊著胸口,幾乎讓她無法承受。
「不、不可能,你、你找錯人了,況且,我……我絕對不會為了讓你愛上我而出賣我的肉體的。」悶著頭將話說完,她隨即頭也不回的轉身跑開。
他怔愣在原地,真不知道該感到生氣還是好笑。
好笑的是,她難道以為只要女人向他獻上肉體,他就會愛上她們?
生氣的是,他是那種必須靠脅迫才能得到女人肉體的男人嗎?該死,為什麼他這個公認最有價值單身漢,在她眼中卻似乎是一文不值?
更該死的是,在她沒有做任何足以讓他愛上她的努力之前,他發現自己竟然已經越來越在意她的存在,越來越喜歡吻她?
他有種不祥的預感,關於他未來可能會栽在一個神經大條女人手上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