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暴君契約

第5頁 文 / 於媜

    對於屋子裡的位置擺設,他沒有多做解釋,只是一路將她領上二樓。

    這是一個偌大、空冷的房子!

    房子裡擺設簡潔,空寂冷清的陰冷氣息,看得出來不常有人走動,除了必要的傢俱擺設外,房子裡幾乎沒有多餘的東西,單調得一如他的冷僻孤獨。

    她怎?會有這種荒謬的錯覺?這裡可是全台北最昂貴的陽明山區別墅,她怎?會覺得這地方像座冰冷的墳塚?

    "這是你的房間!"打開房門,冷珣朝她丟來一句。

    "喔!"她??的應了聲,跟著走進寬敞的房間裡,不確定是否該?自己獲得一個私有房間而歡喜稱謝。

    "我習慣自己一個人,所以這裡除了你、不會有別人,只有鐘點女傭會在固定的時間來打掃、做三餐。"

    他淡漠的說道,目光連看也不看她,像是執行某種例行性公事。

    身?冷氏企業的堂堂二少,他甚至連個傭人都沒有請?唐盼愛驚詫。

    原來——她終於知道?什?他總是不愛說話,這座空城裡除了他以外,根本連一個人也沒有!

    "午夜我會來。"他丟下一句話後,逕自舉步往外走。

    "晚上來做……做什??"唐盼愛不安的絞著手,怯怯的問道。

    他在門邊停了下來,而後緩緩回過身。

    "當然是在你的肚子裡下種,你以?你在這裡,還有什?其他用途?"

    他殘忍的勾起冷笑,故意使用最粗鄙的字眼說道,恣意享受她蒼白臉上難堪的表情。

    他厭惡她!

    她太稚嫩了,純真得近乎無邪的表情,只會更加襯托出他的冷酷與深沉,提醒

    他凡事?達目的、不擇一切手段的自己有多醜惡。

    但這就是他!

    一個從小就在別人輕視眼光、與爭奪權勢的夾縫中求生存的私生子,他不能心軟,更沒有時間停下來思考,他惟一能做的就是除去障礙,?自己爭得一席之地。

    終於,他等到冷權死了,他跟冷恕也面臨最後的勝負之爭。

    "晚上洗乾淨自己、別穿衣服躺在床上等我。"他沒有閒工夫替她脫衣服。

    如果可以,他恨不得不碰女人!

    "我……我今天好累……"經過今晚的事,她的神經宛如一條瀕臨繃斷的弦。

    冷珣失去了耐性,他遽然伸手扣住她的下巴,逼她仰頭迎視他森冷的眸光。

    "你最好弄清楚,這場遊戲由誰發號施令。"

    被他失控的怒氣嚇著,唐盼愛一句話也擠不出來,只能瞠著一雙受驚的大眼。

    "我說話不喜歡重複第二次,你最好記住!"

    狠狠的甩開她,冷珣遽然轉身步出房門。

    第三章

    緊繃了一晚的神經,讓唐盼愛疲憊不已,她連去恐懼陌生的環境,跟即將到來的事情的力氣都沒有。

    原本只是說服自己上床小憩一下,她卻不知不覺陷入昏睡,連冷珣什?時候進房的她都不知道。

    沒有開燈的房間,沈在一片黑暗與睡氛中,是他一身冷冽的氣息驚醒了她。

    立在床前的身影,在黑暗中看來巨大而危險,最糟的是,她完全忘了時間。

    糟了!她還沒有洗澡!

    唐盼愛還來不及反應,他已經面無表情的,一把拉開她身上柔軟的羽絨被。

    瞪著她一身整齊的衣著,他陰沈的臉色比窗外闐寒的夜還冷。

    "冷先生!"唐盼愛急喘一聲,整個人驚跳了起來。

    "我吩咐過你!"

    "我……我太累了,所以不小心睡著……"

    "沒有人可以跟我談條件!"

    冷珣毫不憐惜的一把鉗住她纖細的手腕,臉上罩著一層厚厚的寒霜。

    不小心?從來沒人敢這樣不把他的話當作一回事!被激起的怒火在冷珣的胸間翻騰。

    她簡直是在考驗他的耐性!

    他個性向來沉著冷靜、喜怒不形於色,但光是今天短短幾個鐘頭裡,她就讓他的情緒兩度失控。

    "痛——"唐盼愛疼得整張小臉至扭了起來。

    他的力氣大得可怕,像是再稍一使力,就會將她的纖腕折成兩半似的。

    她終於知道,今天莊董?何會發出那樣可怕的哀嚎。

    "想跟我交易,就得遵守我的遊戲規則。"他語氣森冷的自牙縫間擠出一句。

    她的惟一作用就是替他生繼承人,他不會因?任何理由而退讓,更不會對她有一絲同情。

    憐憫這種情緒,絕對不存在他冰冷的血液中!

    "我……我很抱歉,我不是故意跟你作對,我是真的太累了。"

    白天要到醫院,晚上還要到酒店工作,幾天來她已經累得幾乎快倒下了。

    冷珣瞇起眼審視著她,看著她眼下兩團陰影,半晌,他終於悻悻然的抽回手。

    "去洗乾淨自己!"該死!他沒有時間陪她磨菇了!

    他的怒吼讓她瑟縮了下,她倉皇轉身往浴室跑,卻在門邊停下了腳步。

    "你要我親自替你洗嗎?"他冷沈的臉上再度浮現火氣。

    唐盼愛心慌的轉頭面對他,試圖解釋。

    "我……我沒有衣服穿。"等會兒她要怎?走出來?

    "對我而言,你只是個買來的工具,穿不穿衣服並沒有什?差別。"他面無表情的盯著她,眸中像是有著嘲笑。

    買來的工具?唐盼愛的臉色驀然刷白。

    "更何況,你還是來自酒店那種污穢的地方。"他冷笑著。

    他無情的嘲諷、嫌惡的態度,一再踐踏她殘缺的自尊,他甚至還將她當成什?沾染不得的髒東西,讓她的自尊備受傷害。

    她不知打哪兒來的勇氣,倏然?起頭迎視他的冷眸。

    "我不髒!我進酒店是不得已,我也從來沒有——"

    "我說過,想跟我交易,你就得遵從我的遊戲規則,但你顯然學不會規矩!"

    他寒颼颼的語氣,冷得幾乎透進她的骨子裡。

    她簡直是在跟他作對!

    她的反駁像是對他權威的挑釁,一種視他如無物的無言藐視,滔天的怒氣席捲了他所有的理智。

    "走!"冷珣寒著臉,粗暴的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將她往浴室裡拖。

    "你要做什??"他眼中的寒霜令她害怕。

    她慌了。猜想自己定是逞一時口舌之快惹惱他了。

    "親手替你洗乾淨。"他眼中有著勢在必行。

    "不,不要這樣對我!"她掙扎哀求著。他不能剝奪她最後一絲僅存的尊嚴。

    冷珣聽若未聞,而且力氣奇大的將她拖進浴室裡,一手鉗住她的纖腕,一手扭開熱水調溫將浴缸蓄滿。

    "我會聽話、我以後不會再忘了時間,求你不要這樣——"

    看著浴缸裡一寸寸往上升的水,唐盼愛只覺得驚恐而難堪。她是個人,今日卻淪落到這種地步,連最隱私的身體都得任人擺佈。

    一想到這裡,她掙扎得更厲害,屈辱的淚水也早已爬滿臉龐。

    然而他冷硬宛如雕像般的臉孔,仍舊面無表情的將她丟入放滿溫水的浴缸裡,野蠻的用力撕扯她身上的衣裙。

    他會讓她知道,沒有人能阻止他要做的事!

    "你不能這?做——"唐盼愛倉皇失措的驚喊著,掙扎時濺起的水花,噴濕了他身上的衣服,也模糊了她的視線。

    "你阻止不了我!"

    他說得對!她根本阻止不了他,逐漸升高的水讓她失去重心,她的動作逐漸遲緩,掙扎也變得無力,腳下一滑身子陡沈,其餘的叫喊全淹沒在水裡。

    像是抓住了她的弱點,冷珣毫不費力的扯破她的衣裙,直到她一絲不掛。

    看著沈在水中雪白晶瑩的美麗身體,他的身下迅速竄起了自然的生理本能。

    眼前就是讓她受孕的機會,他何必浪費時間?

    冷眸一瞇,他扯開自己的長褲,踏進足以容納兩人的浴缸裡。

    唐盼愛瞠大眸子看著他因慾望而暗沈的黑眸,驚恐得忍不住倒抽一口氣。

    "不要在這裡!拜託——"

    她再度劇烈的掙扎起來,她恐懼即將發生的事,也害怕他眼中宛如猛獸般的掠奪眼神,像是她一旦交出自己,就會體無完膚。

    但他始終不?所動,存心貫徹這場交易……

    這就是人家常說的"做愛"嗎?

    她不奢望能有一絲愛的繼蜷,但?何她就連一點溫暖也感覺不到?!

    她絕望的放棄掙扎,任他狂霸的一次掏空自己,直到身體的痛楚逐漸麻木。

    若她的犧牲能換來母親的生——值得了!

    殘忍的掠奪過後,冷珣走了,只留下一片狼籍不忍猝睹的浴室,以及癱在浴缸裡彷彿被抽乾氣力的唐盼愛。

    她像是耗盡了體力,一動也不能動,渾身疼得像是被拆過一回,就連一個高度不及膝蓋的浴缸也跨不出去。

    她浸在水中無力的閉著眼,猶帶餘溫的水稍稍舒緩了她腿間的痛楚,靜謐的氣氛也鬆弛了她緊繃的神經。

    她不經意一張眸,望著天花板上一大片透明的藍色天窗,她看見了星海!

    點點的星光在藍色的天際閃耀,她著了迷幾乎遺忘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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