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頁 文 / 慕容雪
石川敦考慮了半晌要不要告訴她,段震可能的去處,但想想不妥,不過看她的表情似乎事態很嚴重,於是在她臨出門之際,他告訴她一件段震知道了會發火的事情。「後天早上,段震會來這裡,你若想找他,就來吧!」每個月第二、四個星期天,段震必定來這裡報到,這是他們的習慣,也形成一個固定的模式。
「是嗎?謝謝你!」她點點頭,便出去了。
石川敦露出神秘的笑容,對於後天他可期待得很,尤其是期待段震發火的表情,那小子最近心情悶得很,讓他發洩一下情緒似乎不錯,呵呵!
哎!無聊,不知為何見到別人都有事忙,他的內心有些空虛,不作弄一下大家,他的心硬是不快樂;連遠在西海岸的石傲風也已成了他的作弄對像之一,等傲風見到艾瑪一定會火冒三丈,可……有些事總得解決嘛。哈!於是他在毫不愧疚之心的好心情下,愉快地哼著曲子上樓了。
☆☆☆☆☆☆☆☆☆☆☆☆☆☆☆☆☆☆☆☆☆☆
白莊
一間房間內,氣氛詭異,樊曉蕙和杜賓兩個人正警戒地看著彼此,不過沒有殺氣,他們只是在玩牌而已。
杜賓難得一早就來她房間陪自己打發時間,由他的口中她知道石傲風人又出去了,她內心有些遺憾,但杜賓幽默的個性讓她很快就投入牌局之中。
「我贏了!」樊曉蕙出了最後一張牌,她看到杜賓呻吟了一聲。
「又輸了!」杜賓真不敢相信他輸了,他牌技不差耶,但一遇到她,他似乎佔不了什麼便宜。
「你目前為止,欠我一千美元。」樊曉蕙大聲念著她的戰果。
「哎!」杜賓只能直搖頭,輸得很慘,還好他們玩的金額一開始不大,不然他一定輸更多……「你應該跟傲風玩的,他也很會玩牌。」
「是嗎?」樊曉蕙和他一整天的相處下來,也知道他們兩個人的大致情況,便大膽地探問。「喂,杜賓,萬一你們調查的結果,我是無辜的,你們真的會放我走嗎?」
杜賓挺直了身子,臉上的神情轉為較嚴肅。「照道理說,應該放,但你知道我們的秘密,這一時之間我們可能不會放了你。」
「那如果說調查出來,我是敵方的人,你們會怎麼做?」樊曉蕙想像得到杜賓的理由,因為她知道太多事了,不過以她這幾天的觀察,他們並不會傷害她。
杜賓頓了一下,眼神中出現了一抹無情的表情。「最好不要,若是如此的話,我不敢保證你會安然無事。」龍門堂對於男女敵手是一視同仁的,他不想破壞掉兩人的短暫友誼,只能期望她是個平凡人。
樊曉蕙對於他的眼神打個哆嗦,暗忖:還好自己不是他們的敵人,不然恐怕以他們一人盯她一臉,她大概就被嚇死了吧!
☆☆☆☆☆☆☆☆☆☆☆☆☆☆☆☆☆☆☆☆☆☆
星月高掛,夜色垂幕。
石傲風從更衣室走到游泳池旁,動動身子後,他優雅利落地跳入池中。
夜色和聚光燈照耀在他身上,使他顯得更俊美、卓然不群。
他念著他小俘虜的資料,亞倫,東方人,國籍台灣,二十五歲……
「二十五歲,真是見鬼了,萬萬也想不到那小鬼只小自己五歲,她八成是娃娃臉,否則怎麼一副大一學生的模樣。」
來回游了幾圈後,他突然發現到聲響,迅速地回頭,眼睛尖利無誤地盯著聲源地。在靠近後頭一大片玻璃窗中,唯一的一扇窗站著一個影子,石傲風沒有動,等待著來人。一縷纖細的身影,緩緩地走了進來,清脆的聲音伴隨而來。「不愧是三堂主,我人還在外頭你就聽到我了。」
「艾瑪,你怎麼在這裡?」石傲風冷冷地道,不因她是女性而另有好臉色看。
「總部目前不需要我,二堂主命我來這裡支援你。」艾瑪小心地隱藏自己的情緒,不讓自己因為見到他而喜出望外,他終於回來了!
「你立即回去,我不需要支援!」石川敦那小子真是欠扁,他還嫌事情不夠複雜嗎?
「石川敦要我順便來看你好不好。」艾瑪是石川敦母親那邊的一個遠親,打她十八歲第一眼看到石傲風就愛上了他,但那時石傲風對女人根本不屑一顧,只想復仇,所以她要求父母親讓她進入龍門堂,唯有成為裡頭的一員她才有機會多親近他,她努力了幾年終於有資格入龍門堂,但石傲風卻迷戀上另一個女人,不過……她死了,自己又重燃希望,她相信只要自己一直待在他身邊,他一定會注意到自己。
「轉告他們我很好,你可以走了。」
「不!二堂主說我可以兩個星期後再回去的。」那表示她只有兩個星期的時間,但她不放棄。她的話擺明了經由石川敦本人同意的,那表示她有權利留下,而他不能反對她兩個星期內的去與留。
「你為何而來?」石傲風聽到她的話,心中氣石川敦搞鬼,但理智讓他沒翻臉地問。
「他叫我送來你想要的資料。」艾瑪揮揮手中的資料,為了讓她來到這裡,她是千拜託、萬拜託才讓石川敦和石川岡點頭的,否則他們根本不會讓她來送。
「是嗎?」資料到手了,石傲風滿意地點頭,也該是時候了!只不過他知道這種事沒必要派艾瑪來,這點是讓石傲風最不滿意的地方。「資料給杜賓就可以,你去休息吧,他會帶你回房。」
「嗯。」艾瑪很想留下來,但今天她不想違抗他的話,反正她有兩個星期的時間。
石傲風游了幾圈,人就上來,他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結果。
☆☆☆☆☆☆☆☆☆☆☆☆☆☆☆☆☆☆☆☆☆☆
一早,樊曉蕙睜開眼睛,她瞪著天花板一言不發。
這種無聊的酷刑究竟要到什麼時候才會結束呢!
一個敲門聲後,門就打開了,她看到杜賓進來。
「早。」杜賓親切地問。
「這麼早?還是空手?」樊曉蕙半坐起身道,一般來說杜賓沒那麼早來過,且若是來了手上一定有早餐,今天什麼都沒有,反而顯得可怪。
「我們的調查資料下來了。」
「結果是?」
「我很高興我們是朋友。」杜賓昨晚就知道了,不過因時候太晚,才今天告訴她。
「我也很高興我不是你們的敵人,否則恐怕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社賓只是笑笑不語,樊曉蕙又問:「那今天起你們商量好準備怎麼處置我了嗎?」
「今天起你不用被關在這個房間裡,可以在這幢房子內自由行動,但沒有我們的陪伴不能外出。」
「我覺得這樣跟囚犯差不了多少嘛!」樊曉蕙皺皺鼻頭,不滿這個「判決」。
「不然你就繼續整天待在這裡好了。」杜賓攤攤手,無奈地下了個建議。
「才不要呢!」哪個白癡會願意再被人關住。
「那你準備好,就下來吃飯吧!」
「好。」樊曉蕙愉悅地點點頭,雖然還不能自由行動,但總比留在這個房間強多了。
樊曉蕙換了衣服,這些衣服是杜賓事後交給她的。
梳洗完,她便下樓。
被關了幾天,她一看到外頭明亮的太陽簡直快哭了,有點重見天日的感覺。
下了樓梯口,她在餐桌上看到杜賓,她眼睛主動地尋找著石傲風的影子,她看到他正坐在男主人的座位,碰巧他也抬起臉,兩人凝視默默看了好一陣子,才被杜賓打斷。
「來,過來坐吧!」
「喔,好的。」樊曉蕙才走過去,便看到長桌子上只剩一副未用過的餐點,她看著杜賓不知道該怎麼辦,因為那副餐點的位置正好在石傲風左手邊的位置。
「怎麼了,不合口味嗎?」杜賓努力壓下笑意,看著樊曉蕙猶豫不決。
「不,不是。」樊曉蕙只好硬著頭皮走到石傲風旁邊,她心想:萬一她把早餐拿到別的空位坐,會不會太明顯了,呃,好像太明顯了………於是她一入坐,便頭也不敢抬地拚命用餐。
石傲風沒比樊曉蕙早到多久,所以他也才剛開始吃,原本還在想她什麼時候會下來,她就來了。此時,他看到她很努力地吃,以為她很餓,於是向來對早餐吃很少的他而言,他拿了剛咬過的三明治後,把其他的東西全推到樊曉蕙的面前,簡單地說:「吃。」
樊曉蕙邊吃就邊感到石傲風打量的眼光,神經繃得緊緊的,這是每回她看到他必然的反應,努力地吃完後,她突然聽到他對著自己說話時,她呆呆地盯著眼前的食物,才看向他。他的手卻拿著盤中的一個派擱在離她嘴巴不遠處。「張開。」
樊曉蕙又羞又困窘地讓他餵著,怕他又要餵著自己,她吃完派後,就主動地拿盤中的食物吃著,一顆心忐忑不安,不明他的轉變為何,他今天怎麼這麼怪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