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頁 文 / 穆憐
雖然她對這位神秘委託人的行為舉止感到滿腹疑惑,但是衛知言失蹤一事對他們造成莫大的衝擊,也令他們無心再去思考其他事務。
「大姊、二姊!」衛知行的人未到,聲音卻傳遍了飯店走廊。
衛知謹一聽到他的聲音,整個人立即衝去打開門扉等待他帶來的新消息,「怎麼樣?是不是有消息了?」
衛知行嚥了嚥口水,臉上有著欣喜的神情,「找到了,找到了。」
衛知謹與衛知慎相視一眼,黯淡的眼神燃起了新興的希望,「你是說找到了?」
他點點頭又搖搖頭,看得她們一頭霧水,惹得衛知謹耐心盡失,連忙賞了記爆栗給他,「話給我說清楚點,到底是什麼意思?」
「小弟的意思是,有知言的消息了,但是還沒有發現他的下落。」卓於斯慢條斯理的出現在衛知行身後徐緩說明。
「廢話!」衛知謹輕啐一聲,自他們來到秘魯後,每每都會有新消息,但這個消息是真是假就有待商榷了。
「謹,如言這次是真的有消息了,哈奇爾村的人曾經看過他跟一個年輕女孩出現在村內,我想知言他一定是為了把泥偶送達才會準時到達哈奇爾村。」不放心衛知謹一行人的禹棹界也跟著來到秘魯找尋衛知言的下落。
「女孩?怎麼又蹦出了一個陌生人?之前不是也有人說在薩瑪村看見過他嗎?究竟他最後是出現在薩瑪村還是在哈奇爾村?」滿天飛的傳言干擾了他們找尋衛知言的進度,更產生了許多讓他們百思不得其解的疑點。
「姊,我想大哥不可能會在薩瑪村出現,那兒跟哈奇爾村距離七公里,他應該知道委託人所指定的地方是哈奇爾村,而不是比鄰的薩瑪村。」她相信大哥的負責冷靜,他一定會為了完成任務而準時赴的。
「那麼我可以大膽假設言最後出現的地方就是哈奇爾村了嗎?」衛知謹皺著一雙秀眉,快被這諸多的消息給搞昏頭了。
「不管真相如何,哈奇爾村是我們最後的希望,我們今晚就立刻過去,說不定可以在當地搜集到更多的消息。」卓於斯不想浪費太多的時間,就事論事地提出建言。
「看來只有如此了。」禹棹界也贊成他的決定。
衛家三姊弟對眼相望了好一會兒,最後衛知謹輕點了下頭,決定依照他們的決定前往哈奇爾村。
☆☆☆☆☆☆☆☆☆☆☆☆☆☆☆☆☆☆☆☆☆☆
在發現通到外界的出路後,衛知言與習詠歌便抱著一線希望走入了另一個地洞,比起先前那個冗長濕潮的地洞,這個地洞像是經人開鑿過的,通道剛好可以容納一個人的寬度及長度,儼然像個地下陵墓通道,除了空氣中不時飄來一股古怪的腐臭味外,藉著手中火把的光線,可以將整個冗長的通道看個一清二楚。
轉眼間他們來到了一個叉路口,兩人面面相覷無言。
「接下來我們要走哪一條?」習詠歌不禁拉住了他的衣角,陰暗的通道有股詭異氣息。
「我也想知道。」沒想到這條通道會有兩條叉路,他拿著火把四處照了照,「真不愧是秘魯,處處都有遺跡可尋,果然是世界考古學家心目中的寶地。」
「是嗎?我一點都不希罕這裡是不是寶地,我只想趕快出去。」她嘟著嘴碎念著。
待在這裡少說也有一個月了,這一個月雖靠著湖水跟果實讓他們免於陷入饑荒、髒亂之中,但是仍有許多不便之處,如果真讓她出去了,她一定要好好洗個熱水澡!
「噓——」衛知言食指置於唇間,側耳傾聽空氣中飄散的細細聲響,「這上頭好像有人走動的聲音。」
「真的耶!」習詠歌大喜,她終於可以離開這裡了。
「就走這條吧!」追尋著頂上傳來的腳步聲,衛知言拿著火把,領著習詠歌選擇了左邊的通道。
☆☆☆☆☆☆☆☆☆☆☆☆☆☆☆☆☆☆☆☆☆☆
衛知謹在一片充滿綠蔭的樹林中走動察看,怎麼找也找不到衛知言的蹤影,就連他的一丁點兒東西都沒有掉落在翠綠的草地上。
「慎,你確定當地人說的話可靠嗎?」在兜了好幾個圈子後,她開始懷疑起當地人的證言。
「為什麼不可靠?至少我們在這兒找到了司機,也找到了幾個可靠的證人,他們都證明曾看見大哥跟一個年輕女孩兒走進這片森林,更何況時間過去那麼久了,想要找到大哥一點的蛛絲馬跡的確困難了點。」衛知慎心中充滿了希望,對機智過人的大哥信心十足。
「說的也是,不過……」衛知謹蹙起了眉,「那名年輕女孩到底是誰?見過言的人都說他身邊跟著一個年輕女孩,難不成他正事沒辦好就去給我勾搭其他不三不四的女人嗎?」
衛知慎真是佩服她的想像力,「姊,現在不是追究大哥的時候,先能找得到大哥的下落才是最重要的。」
衛知謹聞言頓時垮下雙肩、拉長臉,連日來擔心、煩憂的陰鬱心情此刻悉數爆發,她生氣地在草皮上直跳腳,「死衛知言,你快給我滾出來!」
「姊。」看見衛知謹這般的歇斯底里,衛知慎真不知該說些什麼。
就在衛知謹爆發出她積壓已久的心情之時,一塊隱約抖動的草皮同時印入她們的眼簾,嚇得見到這種怪異情況的衛知謹連忙靠近衛知慎。
「慎,你看,那是什麼怪物啊?」
衛知慎同樣挨緊了姊姊,除了一頭霧水之外,臉上也浮現驚恐的神情,對於眼前所見的奇異景象起了渾身的疙瘩。
「姊,我不知道。」她與衛知謹步步後退,「我也想知道那是什麼怪物。」她的腦中瞬間閃過許多恐怖電影上的畫面,讓她一時間膽戰心寒,渾身極不自在。
衛知謹拉扯著妹妹的臂膀,腳步僵硬地往後退,「慎,還記得你老公說的話嗎?」她害怕地咽嚥口水,眼看著那塊草皮脫離了地面逐漸往空中浮起,她突然覺得自己腳軟了幾分,「他說秘魯是個神秘的國家,就算發生了什麼事都可以歸咎到『神秘』的身上,如果我們慘遭不測的話,你說,這會不會是『神秘』作祟?」
「姊,你還有心情跟我說這個啊!」她都快怕死了,想要逃生卻雙腿發軟。
「我就是害怕到極點才會胡說八道。」
兩人的眼光同時瞄向那塊突然飛向天際的草皮,莫不閉上眼發出淒厲的慘叫,「啊——」
好不容易從地道中脫身的衛知言與習詠歌,一踏上久違的土地,來不及張開雙臂迎接燦爛的朝陽,朝他們劈頭迎來的卻是高分貝尖叫聲。
衛知言只手摀住耳朵,以斷絕這有如殺雞般的難聽叫聲,雙眼往發聲源處尋去,卻見到了令他詫異的親人,「你們怎麼會在這兒?」
驚聞衛知言的聲音,兩人猶如大夢初醒般地閉上嘴,等到她們兩人定睛一看,衛知言的出現,讓他們掩不住滿心狂喜地朝他擁上。
衛知謹瘋狂地抱住了睽違已久的弟弟,一股感動熱流在心底流竄,讓她的眼眶不禁紅了紅,「你這個笨蛋!」
感情較為內斂的衛知慎則是一臉慶幸地站在一旁,眼中閃著感動的淚光,對於大哥的安全歸來,她一直都對他持有十足的信心,現在他整個人完好無缺地站在她眼前就是最好的鐵證。
習詠歌立在一旁看著眼前的女人對著衛知言又抱又叫的,整個人顯得好不興奮,不知為什麼,她看見這種場面,就不由得從心底冒出一股悶氣。
雖不知那個女人與他是何關係,可是她那雙緊抱他不放的手臂讓習詠歌覺得刺眼不已,一直是自己獨佔的寬闊胸膛在突然間被那陌生女人給霸佔,而由衛知言的臉上神情看來,並不覺他有一分的勉強與厭惡,讓習詠歌無法冷靜地觀看他們如此親密的舉動。
「言!」她冷聲怪調地喚了他一聲,緊繃的面容顯示出她的不悅。
「詠歌。」衛知言對上了她一雙隱含惱氣的眸子,在看了看被衛知謹緊抱的胸膛後,不禁臉露苦笑急忙想要介紹衛知謹的身份,「你別誤會,她是……」
他來不及解釋,便被注意到習詠歌的衛知謹給截了去,「她是誰啊?」難不成這個年輕女孩就是當地人所見到的那個女孩嗎?
「她是……」衛知言正想要解釋習詠歌的身份,一隻手臂卻毫無預警地被習詠歌緊抱不放。
習詠歌不悅的雙眼對上一臉茫然的衛知謹,氣勢咄咄逼人地對她發出質問:
「你是誰?」
「我是誰?」衛知謹略顯不快地挑眉,看見她對弟弟那副強烈的佔有慾,心中有幾分明了,揚起得意洋洋的笑死抱著衛知言不放,「在問別人之前,你是不是應該先報上自己的名字,難道你連這點禮貌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