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頁 文 / 季纓
而且想想……她應該是喜歡殷獻的。
人家她還有為了他哭耶,他是該為了她那缸淚水負責的。
不管了、不管了……她就是想欺負他咩!
杜晨瑜說的話,差點讓殷獻口中的咖啡噴出來,他第一次聽到這種事也能「日行一善」的!
「你……你開玩笑的吧?」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
雖然殷獻的心中是有些竊喜,但是他總覺得這有些不妥。
「什麼開玩笑?難道你看不出來我的認真嗎?」人家她可是認真的耶!
「我不缺情婦。」
「缺啦、缺啦……反正你現在又沒有當老師了,而且你現在可是很有錢耶……包我這個小情婦又沒有什麼關係,人家我會努力練習我的床技讓你舒舒服服的,你覺得怎麼樣啊?」
「你一個千金大小姐,怎麼可以說出這種話,而一點都不害臊。」
殷獻自己都快要覺得很不好意思了,而她卻可以臉不紅、一氣不喘的說出這些話,真的是會讓他噴鼻血。
「哪會?當人家的情婦可也是正常的職業好不好?請你不要用有色的眼光去看它,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咩……而且人都是會有需要的不是嗎?還是你都是用雙手解決呢?」.「小姐,請你別再刺激我了好嗎?」
「不好,我就要賴在這裡,等到你答應了為止。」說完,杜晨瑜偎向了殷獻,手胡亂的在他身上移動著。
他能對她怎麼樣嗎?
不能嘛!頂多是告她「性騷擾」咩!不過很少有男人會說自己被人給性騷擾了不是嗎?
殷獻想讓自己像個老僧一樣入定,但是卻不能。
雖然她的動作是這麼的笨拙,但他心裡畢竟是喜歡她的,要不是如此的話,他為什麼只會惦記著她而已呢?全班有這麼多的學生,他怎麼只想到這個劣等生呢?
殷獻強忍著她的騷擾,他真的算是前輩子欠了她吧?不然怎麼會被她這麼戲弄、耍著玩呢?
「住手!」他用著粗嘎的聲音說道。
「不要,我不要。」她由起初的害怕轉為現在的有趣,這種感覺就像是六年前她第一次與殷獻到飯店開房間一般,真的是挺好玩的、而且她也越玩越起勁了!
她的手在殷獻身上不停的輕劃著,這些全都是她看一些雜誌學來的。
「來玩嘛!來嘛……包人家又有什麼不好的咩……人家我可是會幫你暖床、幫你鋪被被什麼的,而且……」說到這裡她的聲音停頓了下,「人家還可以用我的體溫溫暖你唷……」
要是殷獻想抵擋杜晨瑜的攻勢,他大可用力的推開她,畢竟男人在先天上的條件是比女人略勝一籌的。
但是他卻沒有!
他只是看著胸前的扣子一顆顆的被解開,而杜晨瑜的手胡亂的在他身上游移著。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男人是禁不起這樣的挑逗你知道嗎?」他粗聲質問著。
「這我當然知道了,我是故意的。」說完,她還露出了一個無辜的笑容。
「當人情婦可是很可憐的,你要想清楚。」
他不想她到最後才後悔,何況她是什麼事情都只憑感覺走的人,說不定到最後她會後悔。
「人家我想的很清楚了,我決定要釣你這隻金龜、要當你的情婦,你要供我吃、供我住,還得給我信用卡讓我刷。」
誰叫她沒有一技之長,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要不是她爸和她哥將她給趕出家門去的話,她有必要這麼做嗎?
這全都是他們的錯!她將錯誤全都推給他們。
「這種事是不能後悔的,給你最後幾秒鐘想清楚。」殷獻心裡其實是不希望她後悔的。
「不用想了,我說這樣就是這樣了,我會立志當個好情婦的,請多多指教。」說完,杜晨瑜還很有禮貌的向殷獻彎腰鞠了個躬。
「我有事要告訴你。」他看著她,親吻了她紅潤的臉頰。
「什麼事?」為什麼用這麼認真的口氣和她說話啊,她會嚇到耶,「說話就說話嘛,不要這樣怪裡怪氣的。」她捏了捏殷獻的鼻子,「再這樣的話,看我不好好的懲罰你才怪!」
「你現在不是在懲罰了嗎?」殷獻笑道,「不過呢……現在就當我在讓你,等我一休息夠,你就完了。」
「好色!」杜晨瑜碎了聲。
「你也好色不是嗎?不知道誰說要當我的情婦的?還說什麼會在床上好好的服侍我的?」他反問。
「當情婦又沒有什麼,人家說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不是嗎?」她瞪了殷獻一眼。
「請問你出狀元了沒?」
「還沒!」她搖頭,「可能還得過一陣子才行吧!」畢竟她的能力就只有到這裡而已,她真的已經盡力了。「你要和我說什麼,快說啦。」
「好……我老媽叫我去相親。」殷獻注視著杜晨瑜臉上的表情,緩緩的說道。
「啥咪?」聽到殷獻的話之後,她全身震了一下。
他……他竟然要去相親……這……
雖然她的身份是他的小情婦,她沒有資格去干涉他做任何的事,但是她的心理還是挺難受的,就像有顆大石頭壓在上頭一般,她真的不是很舒服。
她不要他去相親,她不要啊……
嗚嗚嗚……他要是去相親娶了別人的話,那她怎麼辦呢?好是不是得重新再找個金主、重新再學習一遍床技、重新再找適合他們兩人的姿勢呢?
而且人家她早就喜歡他好久了,他怎麼可以拋棄她去娶別人呢?
那她怎麼辦?
不要……她不要啊,一想她就覺得全身發麻了起來!
「你不要去好不好?」她可憐兮兮的說道。
「為什麼不要?」
這些日子以來,他是真的越來越喜歡杜晨瑜了,但是她始終就像個小朋友一般,讓他不知道該拿她如何是好,她到底何時才會長大呢?
他希望從她口中聽到她說出喜歡他、愛他之類的話,不過那對她來說似乎是有些困難。
「你說出你的理由。」
也許藉著這次相親的事,他可以從她口中聽到一些他想聽的話也說不定,殷獻的內心正期待著。
「我……我……」杜晨瑜的手絞著棉被,她要說什麼好呢?
人家她害羞……心裡想的話全都沒有半句說的出來。
她想說她喜歡他,非常的喜歡他……可是、可是……就是沒有勇氣說出來。
她平常是這麼大膽、囂張的一個人,現在卻變成了一隻小烏龜!
「你什麼?」殷獻問道。
「沒有啦……我只是想說……你要是去相親,兩人就這麼看對眼的話,那我該怎麼辦呢?我是不是還要重新再找個金主,什麼事都得重頭來一遍啊?那太辛苦了。」而且,一張床三個人真的太擠了,她也沒有興趣玩三人遊戲。
聽到杜晨瑜的話,殷獻幾乎想狠狠的掐死她。
果然!
要從她的口中聽到一些好話,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你想說的就只有這樣而已嗎?」
「當然了,不然你還要我說什麼?哎唷……」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殷獻的舉動給打斷了,並且發出了哀鳴聲。
「我……我警告你……不要打我屁股……不要打我的屁股……」她雖然不停的給予殷獻她自認為嚴厲的警告,但他的手卻仍一下一下的往她圓翹的臀部上拍。
「好痛啊,你為什麼要打我的小屁屁……」
她的小屁屁是無辜的啊……
「因為你說錯話了!」
他的舉動停止了,看著那被打紅的小屁屁;也許他還是太善良了一些,他要是殘忍一點的話,應該要用皮鞭打她才對。
「我哪裡說錯話了啊,我怎麼一點都沒有感覺。」
嗚嗚……她好悲情啊,畢竟她是當人家情婦的,她又能說什麼呢?金主就算是對她使用暴力,她也敢怒不敢言啊……
她頂多當個「夜夜磨刀的女人」,每天將她那把小小的美工刀磨的又光又亮,用來——割紙而已,不然她還能做什麼呢?
金主是不能得罪的啊!
她的命運就像是寒風中的小草,得被人這麼踐踏,這就是她的命啊為何她就是「水人憮水命」呢?嗚嗚……
「你以為以你這麼低的智商,可能會察覺到自己說錯話了嗎?我告訴你,那是不可能的事。」
真是笨蛋一個!
不過,她是笨蛋的事,他六年前就知道了。
「我警告你唷,你不要這麼說我,不然的話……」當人家的情婦也要有一點小小的尊嚴吧!
「不然你想怎麼樣?」殷獻揚眉,他就不信她可以對他怎麼樣。
「我……我就拿橡皮筋彈你的小鳥唷!」對咩,人家她有很多橡皮筋唷。
聽到她的話,殷獻愣了下隨即爆笑出聲。
「你這個笨女孩在胡說些什麼話啊……」不愧是她可以想出來的,老實說他一點都不會覺得很訝異。
「我是認真的!」她紅著臉說道。
「好啊……你要彈就彈啊……若是有什麼損傷的話,你下半輩子的幸福就全沒了。」到時可別怪他沒有告訴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