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誰在耍花樣?

第18頁 文 / 連清

    「是啊,由於我們執意要念『蔚藍學園』,才讓小姨忙得焦頭爛額,夠了,小姨為我們付出的已經夠多了。我現在就跟小陌回學校去報告,理事長若是怪罪下來,我們會自己承擔責任的。」唐鏡示意弟弟回學校去。

    「行了。」她阻止雙胞胎離去。早該知道她脫離不了原抑的「魔爪」,他暫時的沈默其實是為了再給她重重一擊,而且早就設計好要靠入學合約書再搶她一筆錢!「我去見他,我不要再讓他賺我一千萬。對了,這幾天你們有沒有受到原抑的刁難?例如先前許諾你們到『MG集團』的決定,有沒有被取消?而且他有沒有……有沒有跟你們胡讒我的事?」

    「沒有,我們入選之事沒變,生活也一切如常,而且理事長沒有對我們說過小姨的壞話。」唐鏡道。

    「沒事就好,我只是擔心不按牌理出牌的原抑會不會又轉性找你跟小陌的麻煩,萬一有的話,我會……會……」會不顧一切地跟他拚命!

    「其實,理事長是不會欺負我們的。」唐陌別具深意地說著。

    「別太篤定。」血淋淋的教訓才在她身上發生過。「走吧,我們去見他吧。我會跟他把話說清楚,請他不要再來打擾我了……」她說著,聲音卻愈來愈小,虛軟的原因除了身體不舒服外,也是沒有信心。要原抑別來找她,是作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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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還是得面對我。」

    沒辦法,她抵擋不了他的手段,只因這個人緊緊箝制住她的要害。

    原抑請雙胞胎回教室去上課,自己則面對低著腦袋的海灣。她又恢復到初見面時的模樣--膽怯、無奈、又畏縮。

    「怎麼啦?又不願意看著我了?」他問道,聲音含著笑。

    一顆腦袋又昏、又沉、又重,是抬不起來,也是不想看他,一旦四目相接,她怕自己會昏倒。

    「而且又不想說話了……」他笑笑,自顧自地說起來。「妳不說,我就繼續講。海灣,妳沒有經過我同意就不上班,這樣是不對的,算一算,妳已經曠職十天了。」

    她咬住下唇,還是不想響應。

    「妳忘了妳是我的助理嗎?」

    他到底想怎樣?

    「海灣,十天沒見,妳居然更瘦了。」突然,他幽幽地道。

    被這突如其來的關心嚇得一震,她往後一退,哪知卻撞到後方的小茶几,匡啷一聲,花瓶落地,破了!

    「哎呀呀,妳破壞公物!」原抑指控道。

    海灣瞳目結舌地看著滿地的碎瓷片,雙手摀住胸口,心跳得好快好快,一方面是被他的話給嚇到,另一方面則是不舒服的身子令她搖搖欲墜,但她不想示弱。

    原抑幸災樂禍地又道:「看來妳的賠償金是付定了,妳不僅違逆理事長的規定,又破壞學校的公物。」

    「我沒有違約!」講到錢,海灣再也忍不住抬起頭來。再被他這麼拗下去,她大概要破產一萬次才夠。

    「妳總算願意看著我了。」說完,原抑的微笑立刻褪去。海灣的臉色好蒼白,才幾天沒見,她竟然憔悴至斯。「妳怎麼氣我氣到瘦成這樣?」

    「不是你,我的身體狀況與你無關,我沒有氣你,也不敢氣你,而且也沒什麼好氣的,反正都一樣,我習慣了。」她呼出來的氣全是熱的。

    「麻煩妳別把我跟那只蚊子相提並論。」原抑指正她。「不過妳倒是說對了一件事--妳不應該惱我。記得嗎?在我受傷之時,我可是一再拒絕妳的回報,但妳卻堅持要報答,我全是處在被動狀態的。」

    沒錯,原抑當時是一再拒絕她,可是在那種氣氛下,她沒法子不管他。忘恩負義的事情她不會做。

    「別再談論這事了,我都說了我沒有放在心上。」她的氣勢愈來愈弱。

    「妳不介意但我卻覺得自己很委屈。在妳眼中,我成了欺騙妳的大惡人。」

    頭又昏了,不知是因為他的話還是她的身體愈來愈糟糕……

    「妳怎麼了?」原抑走到她面前,手探向她的額頭,她卻閃了開。

    「我沒事。」呼出去的氣息好熱好熱,身子抑不住地發起顫來。

    原抑攫住她的藕臂,立刻感受到她的熱度,神色一變。「妳在發燒?走,我先帶妳到醫務室。」

    「不要,我沒事。」她不想跟他有所接觸,尤其是「肉體」上的接觸,可她卻怎地都掙不出他的手掌。「放開我,我說了我沒事……」

    「有沒有事應該由校醫做過檢查才會準確。」他硬把她往醫務室帶。

    海灣回擊道:「你的醫生只會造假,說的話根本不能信!」

    原抑猛地停下腳步,回頭看她。「妳果然很在意我腿傷的事情嘛!」

    她一怔,泛紅的臉蛋像火在燒。「我說了我沒有!」她急著想甩掉他的手。「放開我,我要回去!」

    「如果妳想讓我抱妳過去,妳就繼續掙扎吧!」他道。

    「……」聞言,她不敢妄動,因為她相信這男人說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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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9度,先打一劑退燒針。」校醫吩咐護士為海灣打針,先求退燒。

    渾身無力又猛冒汗的海灣乖乖坐在椅子上,等待護士替她打針退燒。

    她已經用盡一切的辦法要離開原抑的勢力範圍了,哪知卻一而再地出現突然狀況,讓她無法如願。再這樣下去,「怨言」又要產生了。

    「奇怪,找不到血管……」要打針,卻找不到血管,因此護士猛拍打她的手臂。

    海灣的臉蛋皺成一團,她向來就怕打針,為了不想遭受打針之苦,她一直避免自己生病的。誰知近來太煩太躁,抵抗力出了問題,這才會染上感冒。

    「怪了,血管還是浮不出來……」護士喃道,下一秒,針頭直接扎進手臂裡。

    「呀!」痛啊!海灣咬牙,不敢看。

    「哇,好難打哦,沒打到血管,醫生!」護士也叫了聲,抽出針頭,回頭對醫生求救。

    「好痛……」海灣的眼淚差點掉下來。

    「忍著點,等一會兒就好了。」原抑的聲音從她背後傳來,一雙溫暖的手掌放在她的肩膀上。海灣心悸了下,感受著他的氣息,接著,控制不住自己地,身子往後靠了去,被他給包圍住,不舒服的感覺慢慢地消失了。

    她討厭這樣的自己,太懦弱了。

    可就是控制不住啊!

    醫生接過護士手中的針筒,道:「我來吧。」拍了拍她的手臂,但血管真的很難找,只能憑感覺扎針了。

    又紮下。

    「痛……」她緊閉雙眼,好不容易,總算注射完成。

    只是來回幾次的扎針,已經嚇得她心驚膽跳,突然間,她懷疑起這名校醫跟護士是不是受了原抑的唆使欺負她?如果是,她也不覺得意外。這男人最擅長利用機會整她了,誰教她就是呆呆傻傻,長得一副很好欺負的樣子,而且總是無力改變自身的逆境。

    打完針,護士扶她躺上床休息。一會兒後,燒逐漸退去,身子也沒那麼難過了。

    原抑安靜地陪著她休息,過了好半晌,他才開口道:「等一會兒隨我回去。」

    海灣張開眼睛。

    「回去?回哪兒去?回我的小公寓去?」她看著窗外的日落景色,覺得有抹蒼涼之感。「對了,我明天還要上班呢!」

    「不是回妳的公寓,而是回我家。辭職吧,妳有比去上班還重要的事情得做。」原抑道。她不想與他同路,但他偏偏就要跟她走在同一條路上。

    她怔了怔。「有什麼事情比我上班還重要?」

    「把病治好以及養胖自己。」

    聞言,她又一震。他命令似的話語又再度溫暖了她的心窩……

    「其實,我並沒有允許妳職掉助理的工作,但妳卻私自離開。不過,我不跟妳計較,也不算妳曠職,前提是--妳得回來跟我報到。」她想縮回殼子裡,也得看他允不允許。

    海灣張口道:「我--」

    「妳決定賠款了?」原抑插話,睨看她。「經濟接近破產的妳還得起賠償金嗎?妳該不會打算拿雙胞胎當抵押品吧?」

    她一驚,差點忘了這傢伙是會「覬覦」學生身體的怪物,她不就是為了保護雙胞胎才跟他周旋到現在的嗎?

    見狀,原抑笑了。

    「妳繼續休息,我先回辦公室拿些資料,六點鐘再到停車場找我。」道完後,他起身,走出醫務室。

    沒等待她的回答就走人,是料定她一定不敢抗拒。

    原抑為什麼非要逼她跟他在一起呢?他到底有什麼企圖?

    逃吧、走吧、把牽絆通通切斷吧!乾脆躲到一個沒有人認識的地方,過自己想過的生活,這樣就不會老被煩惱追著走了。

    海灣從病床上坐起,看著醫務室的大門。

    向右邊走,那是「蔚藍學園」的大門口,她可以直接回到自己的小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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