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頁 文 / 黑柔
「是!」侍從立刻退了下去,照著王上的命令趕去辦。
剛卸下的衣服,他又連忙穿戴好,步出室外躍上馬背,「呀!」的一聲,千里馬邁開步伐,朝著王宮飛奔而去。
洛亞斯風塵僕僕的趕了回來,在途中連休息喘息的時候都沒有,一回到了王宮,他立刻跳下馬背,往銀蛇殿走去。
一臉惶然失色的小蛇和還搞不清楚發生什麼事的兩位大門神在銀蛇殿等著王上問話,兩位大門神才剛醒來,他們捧著頭疼的腦袋,顯然「迷魂香」的藥效還沒有退。
有一件事真正教兩位大門神怎麼想也想不通的是,為什麼他們一醒來衣服是濕答答的,他們什麼時候掉進水溝裡去了呀?
他們兩個輕聲嘟喃著,「奇怪,我的衣服怎麼是濕掉的?」
有下雨嗎?可是萬里晴空,一點也不像下過雨的樣子。
小蛇故意沒有聽到他們的咕噥聲,裝作一副若無其事以及我不知道的樣子,轉過頭私底下悶笑。
「這是怎麼回事?」洛亞斯在上面沉聲的問道。
兩位大門神和小蛇立刻正襟站好,臉色世變得惶然不安。
「阿威你說。」
被點到名的阿威侷促不安的說道:「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我只記得聞到類似一股花香味,接下來就昏倒在地上了,醒來以後我才知道是中了『迷魂香』,而綁匪趁我們兩個昏睡的時候潛入百花宮,用相同的手法把小姐給帶走了。」
說完,他們全部不安的望著王上陰沉的臉孔,沒有盡到保護小姐的責任,王上不知道要怎樣處罰他們。
此刻洛亞斯並沒有考慮要怎麼處罰他們的問題,現在他的腦海裡佔滿了薰簡兒的生命安全。要是他們敢碰她一根寒毛,他會讓他們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洛亞斯滿臉的殺氣,眼神變得冷硬,他在思考著要怎麼按著「迷魂香」這一條線索找到綁走薰簡兒的兇手。
「迷魂香」是由一種稀有的迷魂草製成的,而這種迷魂草也只有在冰山找得到,冰山是個山勢險峻的山,而迷魂草也只有生長在冰山的懸崖峭壁中。它的用途大都是用來麻醉以及安神,由於它有一股濃郁的馨香味,聞了以後知道它是「迷魂香」時卻已經來不及了。
該死的傢伙!
洛亞斯拍了一下桌子,嚇得站在他面前的兩位大門神和小蛇跳了起來,個個心驚膽跳的看著王上陰晴不定的臉孔。
到底是誰這麼神通廣大的可以弄到「迷魂香」這個東西?「迷魂香」只有在王宮裡有,外面的人怎麼可能弄得到?
忽然間,洛亞斯腦子裡閃過一股靈感。是的,「迷魂香」只有在王宮裡有,那麼說犯人就在王宮裡嘍?
不要命了,敢在他的地盤上動他的人,要是揪出了犯人,他定不會饒過他們。
「你們下去,把太醫給我叫上來。」
兩位大門神和小蛇沒想到王上一開口就叫太醫,難道王上身體微恙嗎?他們不敢多問一句話,怕自找苦吃,反正王上怎麼說,他們怎麼辦就行了。
那可憐年紀花甲的太醫,額頭冒著汗,喘著大氣,還沒順好氣就依大禮向洛亞斯行躬禮。
洛亞斯手一揮,示意免禮了。
「王上,請問您找我這個老頭子有什麼事嗎?」
「我問你『迷魂香』是不是你保管的?」
「是的。」雖然不知道王上問這個有什麼用意,不過太醫還是老實的回答。
「那誰最近跟你拿過『迷魂香』?」
「喔!有。白雲媚小姐的侍女珠兒有來跟我拿過。」太醫想了想後回道,「她說白小姐最近常失眠,所以想借用『迷魂香』來安眠。」
「除了她以外,還有誰?」
太醫想了一下搖頭,「沒了。」
「好,你可以下去了。」
洛亞斯眼露出精光,在他臉上泛起冷酷的笑容,這下嫌疑犯已經找出來了。
他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邁開堅定的步伐往門外走去,站立門外的兩位大門神疑惑的跟著他走,王上要去哪?他們面面相覷,聳聳肩一臉狐疑,但什麼也不敢問,只得乖乖的跟在他身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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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兒沒想到王上會來拜訪,當洛亞斯突然出現在門口時,她著實嚇了一大跳,臉色略有些慌張,像似心虛、害怕。
這些反應落在洛亞斯眼裡也有了了悟,但他不動聲色的問:「你家小姐呢?」
他的眼光銳利逼人,珠兒得低著頭躲避他駭人的眼光,免得在王上面前露出了馬腳。
「小姐和紅玉小姐一起出去了。」珠兒的心跳加速,忐忑不安的想該不會是事跡敗露了吧?
紅玉?!沒想到紅玉也牽扯到裡面去了。洛亞斯的眼色更深沉,蘊藏著怒焰,就像暴風雨前的寧靜。
洛亞斯直截了當的問:「她們把薰兒帶到什麼地方?」
身體猛然打個戰慄,珠兒心驚慌亂的直搖頭。「王上……我……我不知道您……在說什麼?」她的嘴唇顫抖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但她那張嘴還是死硬的不肯承認。
「你不肯承認是不是?」洛亞斯下令,「搜!」
跟在他身後的兩位大門神立刻翻箱倒櫃的尋找東西,只見珠兒的臉上愀然變色,直到傳出歡呼聲,其中一人找出藏在暗恪裡的「迷魂香」。
「你還不快說她們把薰兒帶到哪裡去?」
「王上,奴婢不知道王上在說些什麼。」這次珠兒的語氣鎮定了許多。
「那你說,這是什麼東西?有人利用『迷魂香』迷昏了守在百花宮門口的守衛,再用相同的手法把薰兒給帶走。」
洛亞斯說了這麼多,珠兒還是相同的一句話?「奴婢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真的都不知道嗎?」
突然的,洛亞斯的手緊緊扣著珠兒纖細的脖子,令她感到好痛苦,臉因為呼吸困難而漲紅。「如果你當我還是你的王的話就快說,要不然你這條小命就難保了。」洛亞斯陰狠的說。
「我……不……知……道……」
珠兒困難的從喉嚨裡逼出這幾個字,要是平常的話,洛亞斯會很佩眼她這種忠心護主的精神,但此時他惟一擔心的是薰簡兒的生命安全。
洛亞斯鬆開了手掌,珠兒的身體軟綿綿的癱在地上,不斷的咳著,雖然不知道王上為何放了她,不過她還是很慶幸自己撿回了一條小命。
看著倒在地上的珠兒,洛亞斯的臉上浮起了冷笑,這個笑容教珠兒毛骨悚然,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要是薰兒有什麼三長兩短,我不單要你們主僕相陪,還要你們的家人一起下地獄。」洛亞斯放下狠話,轉身往門外走。
珠兒身形搖搖欲墜,看著王上轉身將要離去的身影,她明白王上是說得到做得到的人。
「好,我說、我說,」她急忙忙的欲留住洛亞斯轉身要離去的腳步,忙不迭的說。
腳步一頓,洛亞斯停了下來轉過身看著她。「說吧。」
「小姐把她帶到絕命崖去了。」
絕命崖?洛亞斯腦細胞消化這個消息後,積壓已久的怒氣完完全全的表現在臉上,此時的他就像只狂怒的獅子,往絕命崖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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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命崖顧名思義就知道是一跳下去準是小命嗚呼的山崖,在那深不見谷底的懸崖中,不知有多少條小命葬身在谷底。
薰簡兒全身被綁起來,用一條繩子懸掛在崖邊的一棵樹上,那細弱的樹枝根本不堪一折,很令人懷疑到底支撐得了薰簡兒的重量嗎?
在薰簡兒的腳下就是深不見谷底的絕命崖,猛烈的狂風不斷的吹著,樹枝受到猛烈狂風的吹襲而左搖右晃,就怕樹枝受不了狂風的吹襲再加上薰簡兒的重量而變得更加脆弱不堪。
幸好,薰簡兒不是清醒著,即使是清醒著也會被此時的情景給嚇昏了過去。
白雲媚和紅玉站在樹下,仰望著吊在樹上的薰簡兒,等待她清醒過來,一場好戲就要開演。
「你為什麼不趁這機會把她推下去了事?」紅玉冷言道。
「這樣的死法,死得太痛快了,我要讓她嘗嘗等待死亡腳步接近的恐怖。」白雲媚邪惡的笑容看起來猙獰陰險,手裡揚起鞭子,笑得更猖狂,「我還沒好好折磨她,我怎麼捨得她死呢?」
紅玉心裡罵道,這個變態女。不過她們既然在同一艘船上,只要船翻了,對她、對自己都沒好處。
一陣呻吟聲,表示掛在樹上的人兒正在逐漸清醒。當薰簡兒睜開雙眼時,一時之間還不清楚自己在什麼地方,當她的眼睛望著下面深不見底的懸崖,一雙巧足腳不著地,她的眼睛迅速的往上看,瞧自己被綁在一枝細弱的樹幹上,強風吹得她黑髮飛揚,身體也不斷的左搖右擺。
她看到白雲媚和一位艷麗的女子站在一起,那女子的臉孔十分面熟,思索了一會,才從腦中的記憶找了出來,那是那一天在餐會上和洛亞斯十分親密的女子。即使她再笨,她也倩得出來是這兩個女人綁架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