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掌櫃的,夠奸!

第17頁 文 / 綠喬

    他要她!

    這麼想著,他意亂情迷,大掌蠻橫地撕扯著她的衣襟,霸道的舌湊上前堵住她的櫻桃小口。

    「不、不要……」女子像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著了,掙扎著反抗。

    但她的掙扎更加激起了殷飛龍的慾望,虎軀重重地壓上,將她壓在身下。

    「啊--」女子不由得衝出一聲嬌吟,在他的強迫下漸漸屈服,小手慢慢攀上他的雙肩,輕撫他的背脊。

    兩人深深地癡纏在一起,扭動的身子弄皺了一方被褥……良久,帳內的喘息漸平,女子舒慰地歎了一口氣。

    「飛龍--」她喚道。

    這聲呼喚讓殷飛龍身形一僵,熱汗將醉意排出體外,窗外夜風漸大,呼呼地吹拂過來,終於讓他完全清醒。

    「安安?!」他這才確定,剛才懷裡抱著的女子的確是那個讓他朝思暮想的人,頓時傻了。

    曲安安笑盈盈地整好衣衫,將頭上的青紗重新纏繞。

    「不然你以為剛才懷中的人是誰?」她道。

    「我……」他頓時有口難言,將頭別向一旁,不敢與她對視。

    「你為什麼不問問我為什麼會來君州?」她仍笑著逗他。

    「是進城買菜吧!」他支吾著回答。

    「呵呵,買菜?」她搖頭,「要買菜也不會在這青樓裡買呀!」

    「總不至於是特地來看我的吧?」他沉下臉,強迫自己冷淡以對。

    「如果我說『是』呢?」纖纖玉指撫著他的胸膛,有一下沒一下地挑逗著。

    他不回答,緊張的喘息著。

    「飛龍,其實……我是來給你送這個的。」她指了指被壓在他身下的黑袍,剛才覆在他身上卻被他們的「激烈運動」給弄皺。

    「這個是……」他一臉迷惑。

    「我做的。」她爽快地回答,「雖然沒有你娘做的好,但畢竟可以讓你多一件換洗的衣服。」

    殷飛龍看著她,眼裡閃爍著複雜的神情,良久他垂下眼臉,淡淡道:「夏天到了,我穿不著這麼厚的袍子。」

    「什麼?」曲安安一怔,不敢相信他竟然拒絕她的禮物,「飛龍,你還在生我的氣?」

    「生氣?」他故作若無其事,「我為什麼要生氣?」

    「因為那天我誤會了你,趕你走!」她蹲跪在他的面前,用無限哀求的眼神凝望著他,「飛龍,我現在知道真相了,是我太衝動,沒有好好聽你解釋……你、你可以原諒我嗎?」

    他咬緊牙,保持沉默。

    「我知道你受委屈了,讓你親口說出原諒我,似乎有點為難,」曲安安好聲好氣地說,「那麼你就把這件袍子披上--如果你願意原諒我。」

    只需一個簡單的動作,就可以讓她知道他的千言萬語,她覺得這是最好的和解方式。

    帶著微笑,她滿臉自信地等待著他的舉動。

    她相信她的飛龍定會抵擋不住她的溫柔,定會原諒她!本來嘛,一場誤會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他有什麼理由不原諒?

    但她發現自己錯了,錯得離譜。

    只見殷飛龍半晌不語,當她就快忍受不了這種死寂時,他忽然輕輕地將那袍子自身下抽出,扔到了地上。

    「夏天到了,我不需要這個。」他冷漠地重複道。

    「你說什麼?」她耳畔轟隆一聲,「你不肯原諒我嗎?」

    「沒有什麼原諒不原諒的,我們已經分道揚鑣,再無關係了。」

    「再無關係了?那你剛才為什麼還要那樣做?」那些深吻和癡纏,都是假的嗎?

    「我以為……妳是這兒的花娘。」他殘忍地說。

    「花娘?」她只覺得荒唐,「可你剛才明明在叫我的名字。」

    「那又怎麼樣?」

    「怎麼樣?」她大嚷,「酒醉的時候叫我的名字,就表示你還在想著我!」

    「我只是隨便叫叫,並不表示我在思念妳,即使我有時候會想起妳,也並不表示我會原諒妳。」他蠻不講理地道。

    「殷飛龍--」她氣得七竅生煙。這個王八蛋,居然敢睜眼說瞎話,真讓她忍無可忍!「你玷污了我的清白,現在想抵賴?」

    「剛才是酒醉之後做的荒唐事,算是無心之過。」

    「那麼上次呢?上上次呢?我們在一起這麼多次,你都想一筆抹掉?」

    「是妳求我的,記得嗎?」他絕情地答,「那次妳中了春藥的毒,是妳求我這樣做的,妳說自己不會後悔。曲大小姐,做人可不能出爾反爾呀。」

    「你……」她不知該如何回答,只覺得頭暈目眩,兩腿發軟,原本強硬的聲音變得戰慄淒楚,「到底我哪兒做錯了,你不肯原諒我?飛龍,我是誠心誠意前來道歉的,你真的非要這樣傷我的心不可嗎?」

    「任何事我都可以允許別人騙我,惟獨與父母之死有關的事,我是絕不會允許別人欺騙的。這話是妳自己說的,還記得嗎?」他冷冷地看向她。

    「我……」曲安安頓時啞口無言。

    「我們之間已經兩清了,從今以後,妳不要再來找我。」他心一橫,道出絕情的話語。

    的確,比起他父母的死,她又算得了什麼呢?他一心想替父母洗刷冤情,當然不會原諒她--雖然她最後還是把雪玲瓏交到了他的手上,但她畢竟騙過他。

    算了,死心吧。

    怪只怪她自己,因為使心機耍詐,錯過了如此難得的有情郎。

    曲安安咬住蒼白的唇,俯身拾起那件黑袍,幽幽這:「我明白了……那我就不打擾殷寨主了……」

    語未說完,只感覺淚水刷刷地滑過臉龐,她倉皇地以青紗遮住自己的臉,奪門而去。

    望著她的背影,僵立半晌,殷飛龍的眼也不由得垂了下來,雖不像她那般淚水滾落,但似乎有什麼液狀的東西在燭光的映照中一閃一閃的。

    「大哥--」一個人影縮頭縮腦地探進來,怯怯地喚了一聲。

    「大哥,你沒事吧?」

    殷飛龍閉唇不答,魏子輕輕地走到他的身邊,擔憂地瞧著他。

    「是你帶她來的?」好一會兒,他才低沉地問。

    「呃……大哥,我不是故意的。」魏子像做錯事的小男孩,手足無措。

    「你回姊妹坡之前,我囑咐過你什麼?」電一般的目光掃向他,「你以為我不在跟前,就可以膽大妄為?」

    「大哥,我真的跟她們是恰巧碰上的!」他慌張地解釋。

    「那你不懂得避開嗎?l

    「曲掌櫃力氣好大,一把抓住了我的衣領,我避不開。」

    「那你為什麼要告訴她我的行蹤?你不懂得撒謊嗎?哼,平時那麼機靈,怎麼關鍵時刻就犯傻?」

    「因為……因為喜兒在旁邊呀,」他結結巴巴地辯解,「我現在是她的夫君,如果當著她的面說謊,會毀壞我在她心目中誠實的形象……如果她不是我的娘子,我當然不會在乎自己的形象受損,可大哥,是你讓我娶她的,你說我幫她按摩就是玷污了她的清白……」

    「好了,不必說了!」殷飛龍一張臉充滿了責備,不悅,擔憂、傷感等若干神情,或明或暗地變化著。

    「大哥……」魏子試圖勸說,「既然她認錯了,你就不要再怨恨她了,給她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吧!」

    「機會?」他劍眉一挑,「你們不是一向反對我跟她在一起嗎?不是一直想方設法拆散我和她嗎?怎麼忽然慫恿我給她一次機會?」

    「兄弟們當初的確太意氣用事了。」魏子歎了一口氣,「如今看到大哥痛失所愛,夜夜買醉的淒慘模樣,兄弟們實在於心不忍呀!」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殷飛龍抑制住自己的悵然若失,「你忘了我們到君州是來做什麼的嗎?」

    「原來大哥你……」魏子恍然大悟,「原來你剛才趕她走,是為了不讓她身涉險境?」

    「那『飛鳩子』詭計多端,如今我廣發武林帖,他定已知道雪玲瓏在我手上,估計這一兩日就會現身君州,萬一再被他獲悉我與安安之事,我怕安安會遭他脅持……再說了,就算『飛鳩子』不來,江湖上垂涎雪玲瓏的賊人多不勝數,我不能讓安安留在我身邊冒險。」

    「我明白了,」魏子點了點頭,「但是大哥,你不怕曲姑娘真的誤會,從此不再理你?」

    「讓她誤會我,總比讓她因為我身涉險境的好。」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胸肺像被劍刺到般陣陣發疼。

    他的確想跟她在一起,但不是現在。

    其實心中從來沒有責怪過她,即使一開始她就騙了他。雖然屢屢中她的詭計,但與她在一起的時候,卻能險中取樂,歡樂無窮;他知道她是心靈清澈的好女孩,使出騙人伎倆,不過是為了愛他……

    但此刻雪玲瓏在手,等於性命堪憂,他如同站在懸崖邊上,所以絕對不能冒險讓她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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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姊,快來看看我今天買了什麼好東西!」

    曲安安筋疲力竭地回到客棧,痛苦地和衣躺下,她那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二妹便像蝴蝶般飛了進來,炫耀她今天的「戰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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