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頁 文 / 慕楓
石沐薰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你別擺出那種好笑的姿勢,免得我睡不著,一直笑到早上。」隨即,她也爬上床躺著。
聞言,倚擎天也只好換了個較正常的姿勢睡在她的身旁。
許久許久之後,他身側傳來石沐薰細微而平穩的呼吸,他知道她睡著了。
他專注地凝視她沉睡的容顏,心頭慢慢地流滲出幸福的感覺。
愛上她就是幸福的開始。
幸福呵!
屬於他的真正愛情來得比其他人狼都遲,所以他更應該好好把握才是。
倚擎天徐緩地閉上眼睛,而後一朵幸福的笑花浮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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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你。」倚擎天抵著她的唇低語,低低的嗓音染上情慾更形瘖啞誘人,挑逗索求的吻像是要索取她的心、她的人、她的愛,纏綿的薄唇蜿蜒至她的粉頰,一路吻下白皙光滑的粉頰,輕舔嚙咬了起來。
他溫熱地呼吸挑逗著石沐薰的每一寸肌膚,燥熱了她的心。
像是微量的電流貫穿了她,在她的體內引起一陣酥麻的感覺,皮膚底下的血液開始逐漸加溫,心頭起了一陣奇異的騷動。
他火熱的手探入衣服底下,貼上她的肌膚,好燙!
長睫毛掀了掀,她有些迷濛的眼映出他瀰漫著情慾卻更令人心醉的俊顏,兩人的氣息淺淺地交錯,營造出曖昧而甜蜜的氛圍。
她的眼神愈加渙散迷亂,體內無法紓發的慾望讓她想尖叫。」
他滿意地一笑……
在兩人即將結合的前一刻,石沐薰猛然驚醒。
這是哪裡?她茫然的眼神環顧了四週一眼。是她的房間。
急促的呼吸,狂飆的心跳,騷動的身體,繃緊的神經……感覺無比的真實,而她此刻卻安安穩穩地躺在自己的床上。
方纔那是夢嗎?
她掀起棉被確定身上的衣物絲毫未亂,這才稍稍定了下心。
她竟夢見她和擎天在……在親熱,夢中的景象依舊清晰地浮現在她的腦海裡,她的臉又紅了。
天吶!春夢!
難道自己慾求不滿了嗎?
忽地,她記起昨夜留下來和自己同床而眠的倚擎天,轉頭一瞧,發現他所化身的大灰狼正在她的身旁熟睡。
會是因為他和她同床共枕,牽引出她內心對他的渴望,所以她才會做那種親熱的夢嗎?
或者,是他平時地挑逗和愛撫喚醒了她體內沉睡的慾望?
怔怔地望著身旁的大灰狼,心中有股柔情慢慢地浮現並淹沒了她的心,因為他是倚擎天,所以不論他是何種模樣,她都愛他呵!
石沐薰伸出手輕輕地撫過柔軟的灰色長毛,不經意地抬起眼時卻撞進一雙深邃的綠眸之中,她嚇了一跳,飛快地縮回手去。
他……他什麼時候醒的?
倚擎天以臉磨蹭她的手,帶點溫柔和促狹。
而後,他的身體悄然地起了變化,一點一滴地回復成人形。
石沐薰傻眼了。
「想吻我嗎?」他瞅著她笑。
「你不是答應我半夜不會變回原來的模樣?」如果她沒記錯的話,他此刻是全身赤裸的。
霎時,她僵化成化石。
他的眼瞟了瞟窗外,慢條斯理地訂正她。「現在是早上了。」
「可……可是你沒穿衣服啊!」她不敢亂瞟、亂動,就怕看到不該看到的東西,摸到不該摸到的東西。
他絲毫不以為然地撐起身體,露出性感,肌理分明的胸膛,微微傾過身去吻了吻她。
石沐薰連忙按住棉被,「別,你別起來。」
結果忙中有錯,她的手不偏不倚正隔著薄被按到了他的重要部位,但她卻毫無所覺。
倚擎天的綠眸逐漸漾深,輕咳了一聲提醒她。
啊!石沐薰嚇了一跳,同時也感受到他的身體似乎起了反應,她彷彿被燙著似的縮回手,她臉紅似火地垂下視線,不敢看他。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迭聲道歉。
他促狹地瞅著她低垂的頭,「就算你是故意的也無妨。」
她霍地抬起頭,「我才不是。」
「不過,我是。」
「嫁給我吧!」
他愛極了掌心感受到的肌膚,也愛吻她的甜蜜滋味,不過,他更想的是——
要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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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擎天在跨上樓梯前被攔下。
大嫂、二嫂,還有御夏。
「有事?」他徐緩地環視她們一眼。心下一驚。
近來他應該沒有做任何需要被批鬥的事吧?
狄霏也不拖泥帶水,開門見山地問:「你該給沐薰一個交代吧!」
交代?什麼交代?倚擎天有些莫名其妙地,「我怎麼聽不太懂你的話。」
「女孩子的身體是不能隨意碰觸的,我聽敬辰說你不但吻了她,而且還肆無忌憚地上下其手,是不是有這回事?」狄霏瞪著他。
「今天早上還有人看見你自沐薰的房裡走出來,腰際只圍了條薄被。」舒吻雨也指出。
消息還真靈通。倚擎天沒有否認。
沒有否認也就是默認了。管御夏理所當然地道:「既然你都已經和沐薰發生關係了,就應該要負起責任才對。」女人可不是玩物。
「等一等。」他喊停。
「怎麼了?」狄霏惡狠狠的目光立即朝他殺了過去,「你想推卸責任?」
舒吻雨亦瞪著他。
「誰說我和沐薰發生關係了?我自己怎麼一點印象也沒有!」天大的冤枉啊!雖然他也的確很想要了她,可是他沒有。
「沒有!」狄霏嗤之以鼻。
孤男寡女在一個房間內一整夜,怎麼可能什麼事也沒有發生!而且他連衣服都沒穿。
除非……他有不可告人的隱疾。
「沒有。」倚擎天肯定地回答。
「昨天你沒有睡在沐薰的房裡嗎?」管御夏斜瞪了他一眼。
「有。」他照實回答。
「是不是渾身上下只圍了條薄被走出沐薰的房間?」她接著又問。
「是。」那也是實情。
狄霏的眼神充滿譴責的意味,「你不想結婚,所以只想玩玩而已,是不是?」她手中已經有一支飛刀在蓄勢待發了。
玩弄女人的男人不是什麼好東西!
看著大嫂手中的飛刀,再不解釋清楚,他肯定會死得很難看。
「要判我死刑之前,也得聽聽我的自白,是吧?」他不時注意著狄霏手中的飛刀。
狄霏雙手環胸,「說吧!」
「昨晚我的確和沐薰同床共枕了一夜,」
話才說到這,他便已經瞥見大嫂那如利刃似的目光朝他狠狠刺過來了,「可是,那時候我是以狼的模樣待在她的身邊,所以自然是什麼事都不能做了,而早上變回人形後,總不能叫我一絲不掛地走回房間吧!事情就是這樣。」
狄霏相信他的話,「那你吻了她,又對她上下其手的事怎麼說?」
「大嫂,你不必再費心地撮合我和沐薰……啊——」倚擎天手忙腳亂,驚險萬分地閃過一把飛刀,跳開了去。
「大嫂,你別衝動啊!先聽我把話說完。」
真、真是太危險了!
倚擎天悄悄地退了一步,心下才踏實一些,然後趕緊說明:「我的意思是我們已經在一起,所以不需要再撮合我們了。」
狄霏定定地看了他三十秒,「真的?不是之前的冒牌男友策略?」
「不是,我是真的愛上她了。」他坦承。
「那麼你會娶她?」舒吻雨問出重點。
那當然。「只要她點頭願意答應嫁給我的話。」他現在就等著她的回答了。
狄霏驚喜地道:「你跟她求過婚了?」
「是啊!今天早上。」他的嘴角掛著笑,這輩子他是要定她了。
他希望自己能夠忍耐到洞房花燭夜再要她。
狄霏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小子,真是不錯吶!」
「好說、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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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沐薰又是滿頭大汗,渾身燥熱地驚醒。
她的身旁仍舊睡著變身成狼的倚擎天。
可惡!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這已經是第三次她又夢到那種香艷火辣的情景了,而每一回她都會在緊要關頭醒來。
她自覺像個色女似的,經常做春夢,每次在緊要關頭醒來回後,她便更加渴望他。
「做惡夢了嗎?」不知何時醒來的倚擎天已變回人形,伸手替她擦汗。
她神情古怪地瞅了他一眼,不知該不該說?說出來他會不會取笑她?
「說出來會比較好。」他支著頰睇凝著她。
遲疑了會兒,她才認真地要求,「你要答應不取笑我,我才說。」
他舉起右手,作發誓狀,「我保證不取笑你,現在可以說了嗎?」
石沐薰咬了咬唇,小小聲地道:「我最近做了很奇怪的夢。」還沒說出來,她的臉就已經又紅了。
「什麼樣的夢?」他不疾不徐地詢問。
她的聲音更小了,「春夢。」
哦!春夢,倚擎天先是沒啥反應,下一刻卻自床上彈坐了起來,嚇!春夢!
「你夢見了誰?」他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該不會她在潛意識中對他以外地某個男人有性幻想吧?那怎麼行!
她瞟了他一眼,「除了你還會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