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以為只是無聊人士打電話來胡鬧,大概有兩個禮拜了,不過這種恐嚇信我還是第一次收到。」夏以楠心驚膽戰地看著恐嚇信。
「你怎麼不早說?」夏以北急性子的問。
夏以中扯了她的袖子一下。以北還看不出以楠是怕他們擔心嗎?更何況事情都發生了,追究這個並沒有意義。
「我……」夏以楠委屈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以前也有過這種騷擾電話,但頂多維持幾天而已,不像這次還寄恐嚇信。
「沒關係,我立刻聯絡警察,以楠,你不要太自責。」
夏以中知道夏以楠是他們這幾個人當中,對孤兒院付出最多心力的人,就算今天她有粗心的地方,他也不會怪她。
在夏以中採取緊急應變措施後,三天後便抓到蓄意搗亂的人。
經過警方盤問後,他們才瞭解只是一樁無聊的惡作劇,但他們還是把人交由警方處理,好遏止這種不良風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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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母一行人由國外回來後,夏以中立刻告訴他們恐嚇事件的始末,沒有人怪夏
以楠,但她的心情很低落,把這次的事件全怪到自己頭上。
為了慶祝夏母回來,夏以楠特地煮了好幾道精緻的料理。
餐桌上,大家和樂融融地吃著,但也都注意到夏以楠眉宇間的憂鬱。
「以楠,這次辛苦你了。」夏母為她心疼,在和夏以中討論後,她覺得大家把孤兒院的重擔全部交給夏以楠實在不太好,因此她決定要讓她放長假。
「夏媽媽,這次是我的錯,如果我早點發覺就好了……」夏以楠始終自責,因為是它太過大音。
「哪——什麼錯!又沒造成什麼損失,更何況這種事情每個人部有可能遇到,你別給自己太大的壓力。其實,這幾年部多虧了你,不然我常常出國,以中又在忙他自己的事,而以冬和以熙也有自己的工作,以北又在學校教書,真是辛苦你了!所以我決定要放你一個月的假。」夏母和藹的說。
「一個月?」夏以楠很驚訝,她從來沒想過要放假,就連和男朋友約會也部是趁孤兒院有人在的時候才去。不過常常會和向倫的時間衝突,他有空而她無法出來,她有空他卻要加班,因此兩人間的距離才會越來越遠。
「哇,這麼好!我也想放假。」夏以北羨慕的說。
「你已經放暑假了,在以楠放假的這個月內,就由你來代替她。」夏母笑笑的說。
「為什麼?還有以熙耶!」夏以北對這種繁瑣的事最沒轍了,要她管理孤兒院還不如要她參加武術比賽。
「以熙要準備訂婚,你敢和冥悒焰搶人嗎?」夏以冬好整以暇的說,自己的行程也都排得滿滿的,當然是輪到以北羅。
「不用了夏媽媽,我不需要休假,而且以北也不熟悉院內的事情。」夏以楠婉拒夏母的好意。
「對我來說,你們都是我的女兒,誰做都一樣,我也不可能偏心。從小到大,你費心最多也最體貼,以北老是橫街直撞的,讓她學學也好。」夏母拍了拍夏以楠的手。如果不是兒子提醒,以楠不知還要承受多少壓力。
「好了啦,你再推辭的話,大家一定認為我是個草包,我一定會做得跟你一樣好的。」夏以北豪氣干雲的說。
夏以楠默默地望著碗裡的菜餚發呆,無緣無故多出一個月的假,她該如何計晝呢?
夏以楠的生活重心一直放在孤兒院,從她懂事開始,她就不斷告訴自己要報答夏母的恩惠。
一定是她做得不夠好,夏媽媽才會讓她放長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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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母端了一杯熱牛奶來到夏以楠的房裡。
「以楠,你睡了嗎?」夏母輕喚一聲。
「沒有。」夏以楠一聽到夏母的聲音,趕緊由床上坐起來。
「你啊!心思最縝密也最容易感傷,所以我擔心你會胡思亂想,果然被我料中了。」夏母看著悶悶不樂的她,輕撫著她的頭髮。
「夏媽媽。」夏以楠語帶哽咽。
「你自小就是我最不擔心的孩子,所以很多事我都放心的交給你。不過,若非以中提醒,我真的忘了你也只是個年輕的少女,應該有很多夢想,應該要多出去走走,可是你卻被我綁在孤兒院裡,整天只能應付院內的大小事情,唉……我差點毀了你的青春歲月。」
「夏媽媽你言重了,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她從來沒有奢求過什麼,只要能在孤兒院裡做事就好了。
「別這麼說,趁這個月好好去玩吧,回來再幫我管理孤兒院,不然我會良心不安的。」夏母刻意說了重話,就怕她又胡思亂想。
「好,我會好好去玩的。」夏以楠向她保證,她不能讓夏媽媽為她煩惱。
「去找向倫吧,你們應該很久沒好好聚一聚了,男人哪,你一旦不在,就會作怪,所以趕緊去黏在他身邊,好好當個被寵愛的小女人。」夏母給她鼓勵,她衷心希望每個孩子都能像夏以熙一樣,找到好歸宿。
「嗯,我知道。」夏以楠點點頭。
她這才想起她和向倫自從上次通過電話後,就好像沒有再聯絡過,明天她就過去找他,給他一個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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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以楠收拾了輕便的行李,決定要出去放鬆一個月,而孤兒院裡的每個人都給她誠摯的祝福,要她好好去散散心。
搭著客運,她來到向倫的租屋處。這裡她只來過一次,接下來就因兩人無法配合時間而不曾來過。她有他公寓的鑰匙,那時他剛找到房子時,也打了一副給她。
今天是假日,他會在公寓嗎?如果他在,看到她會不會很興奮、很高興?又或許他在加班呢?
夏以楠滿懷期盼地拿出鑰匙開門,才把門推開,映人眼簾的就是……兩雙凌亂的鞋子。她認得其中一雙,那是她去年送給向倫的情人節禮物,而另一雙火紅色的高跟鞋呢?那絕對不是向倫要送她的禮物。
夏以楠才走不到三步就看到男人的長褲和襯衫橫躺在地上,再前面的則是一件絲質的長裙,來到他的臥房外,房門底下還露出一半的蕾絲襯衣。
她握住門把,猜想著裡頭的情景,卻怎麼也沒有勇氣打開門。
她幽幽地歎了口氣,先把手上的行李放到沙發上,接著她由冰箱拿出一瓶冰開水,想讓心情平復一下。
此時,房內卻傳來女子嬌滴滴的聲音。
「親愛的,我好渴,你去幫我倒杯水好不好?」
「乖,我馬上來。」
男人安撫的聲音立刻響起,此刻,夏以楠彷彿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
房門立即被打開,只著一件短褲的男人,在看到沙發上的行李時愣了一下,而後他很緩慢、很緩慢地看向這房子的另一個獨立空間——廚房。
夏以楠迎上他的目光,在看到他眼裡的詫異時,她又自冰箱拿出一罐冰開水。
「你要的冰水。」夏以楠向前走遞給他。
「以楠,你怎麼來了?」向倫爬爬凌亂的髮絲,彷彿在為她的出現而懊惱。
「夏媽媽放我一個月的假,我本來要來陪你的,不過……我看你已經有人陪了,就不打擾你們了。」
「以楠,你聽我解釋。」
「不用解釋,我們都是成年人了,你的行為很明白地告訴我,我們並不適合。」
夏以楠把小皮包背好,她並沒有大吵大鬧,因為造成現在這種情況向倫要負最大的責任,不需要鬧到連房間裡的人都出來看笑話。
「以楠,難道你都不生氣,你眼裡到底還有沒有我?」向倫無法忍受她如此的平靜,他們是男女朋友啊!
「如果你想試探我的心意,那我可以告訴你。在我知道你選擇背叛我的那一刻,我的眼裡、心裡就沒有你了。」
「你怎麼可以怪我?我們那麼久沒見,偶而逢場作戲一下,你應該可以原諒我吧?」向倫用他那一套理論為自己脫罪。
「很抱歉,我的度量沒那麼大,況且今天在床上和人鬼混的不是我。」
夏以楠的一字一句都說得清晰無比,聽在向倫耳裡卻成了諷刺。
「你怎麼不反省自己?如果你肯對我好一點,今天我就不會去找別的女人了。」向倫不能忍受自己在她心目中竟比孤兒院還不如。
「我想對你好也要你配合,每次你都拿工作來搪塞,讓我覺得自己比你的工作還不如。」
「我的工作可是眾人眼中的高薪飯碗,不是人人都有辦法得到的,這樣你還不滿意?而且你老是挑我要加班的日子約我,明明知道我的工作很重要,根本走不開!」
「你說得對,之前你沒空,選擇了工作;之後你有空,卻選擇了其他女人,這就是我們之間的癥結。一切都無所謂了,事到如今不需要再編派任何罪名,我很相信眼見為憑的事實,我們分手吧。」夏以楠也很佩服自己的冷靜,競然說得出這兩個字,她一直以為他們可以天長地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