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頁 文 / 米栩
「我不知道什麼追雲,放我走。」這麼狠毒的女人,想必也是黑道的一份子,她究竟是招誰惹誰,怎麼這麼倒楣。
「不知道,這麼漂亮的身子和臉蛋,要是多條疤痕不知道會變成怎樣?」綠靜拿起燒得紅通通的鐵條,緩緩逼近若悠情。
「你到底想幹嘛?」若悠情害怕得連忙閃躲迎面而來的熱意。
「我要毀了你!」綠靜陰狠地看著她。
「不--」
「哈哈哈,頭髮燒焦的滋味如何?我看你以後怎麼再用你的頭髮去勾引男人!」綠靜把若悠情的頭髮燒得長短不齊,開心地笑了。
若悠情左閃右避,頭髮的焦味還是不斷傳進她的鼻端,她寶貝了十幾年的秀髮,就這樣毀了。
「接下來,是你勾引了追雲的身子。」綠靜鞭子一揚,咻咻的聲音即迴盪在密室裡,令人毛骨悚然。
「啊--」
一聲慘叫後,是綠靜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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颯追雲來到紅幫,直接闖入紅幫裡找人。
「追雲,你怎麼來了?」紅艷正無聊地塗著指甲,見到心中傾慕的人,不禁十分欣喜。
「你妹妹呢?」颯追雲抓著她的手腕急問。
「我不知道。」綠靜一向行事詭異,她哪知道她又跑到哪裡去了。
「紅艷,幫我把她找出來,我怕遲了,就來不及了。」颯追雲擔心若悠情會遭遇不測,她是自從他母親去世後,第一個讓他的心有了溫度的女人,她千萬不能有意外。
「你找綠靜幹嘛?」紅艷看著他著急的模樣,疑惑究竟發生什麼事竟能讓他失去貫有的冷靜。
「我懷疑她綁了我的女人。」
「不會吧!綠靜狠雖狠,但還不至於會做出這種事才對。」紅艷不相信自己的妹妹會下此毒手。
「等我找到她就知道了。」
「如果她真的綁了你的女人,你會如何對待她?」紅艷的心中閃過一抹不祥的預感。
「我會毀了她!」而且會讓她生不如死。
「你等一會兒,我馬上幫你查。」紅艷瞭解這件事的嚴重性,立刻要人去找綠靜,她可不能讓她的妹妹毀在颯追雲手裡,否則教她如何跟父親交代。
「追雲,快,刑堂的人來報,綠靜帶了人到刑堂去了。」沒多久,紅艷得到綠靜的下落,連忙帶著颯追雲往刑堂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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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水潑醒她!」綠靜吩咐道。
別以為暈過去就沒事了,事情可沒這麼容易解決,綠靜拿起匕首,目露凶殘地逼近若悠情的臉蛋。
「你還想幹嘛?」被水潑醒的若悠情渾身疼痛不已,根本無法反抗,但在她陷入絕境的現在,她腦子裡想的竟然是颯追雲,是那個沒心少肺的男人。
「只要毀了你的臉,追雲就是我的了!」綠靜瘋狂地道。
「他永遠不屬於任何人,他是沒有心的惡魔。」若悠情用盡最後的力氣喊了出來,只要想到他,她的心就好痛、好痛。
「閉嘴,不准你侮辱追雲,他是我的。」綠靜的嘴角抽搐,眼中滿佈著瘋狂,舉起匕首就要往若悠情刺去。
若悠情認命地閉上眼睛,反正她已經失去了颯追雲,不在乎再失去其他的一切。
「住手!」匡啷一聲,匕首應聲而斷,颯追雲和紅艷及時趕到。
「追雲,你不要過來,我馬上就能得到你了,再等一下。」綠靜拿起鞭子,繞上若悠情的脖子。
一定是她聽錯了,那個冷血的男人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裡!若悠情不肯張開眼睛,一半是因為怕會失望,而另一半則是害怕看到他後,她的堅持會消失無蹤。
「綠靜,別做傻事,你這樣父親會很失望的。」紅艷努力勸著綠靜,仍然不太敢相信她真的綁了人。
「哈哈哈,誰失望我不管,我只要能得到追雲就夠了。」綠靜早已陷入瘋狂的狀態。
「你竟敢傷她,我一定會加倍奉還!」看到若悠情一身狼狽的模樣,讓颯追雲動了殺意。
「別過來,你過來我就勒死她,要是我得不到你,我也不會讓別的女人得到你。」
「你儘管試試。」只要她敢動,他絕對會廢了她的手。
呵,他果然是惡魔,竟然叫人殺她試試,她若悠情又再次體會了他的無情。
聽到颯追雲的話,綠靜立即用力勒緊鞭子。
好難過,若悠情痛苦地掙扎著。
霎時,空中閃過幾許銀光,綠靜頓時撫著手倒在地上哀號。而她的鞭子也斷成了好幾截。
一獲得解放,若悠情大口地呼吸著。
「悠情,你沒事吧?張開眼睛看著我。」颯追雲焦急地說道。
不會的,這麼溫柔的聲音絕對不會是颯追雲!若悠情還是不肯張開眼睛,怕一張眼會發現一切都是幻影。
「悠情。」叫不醒她,颯追雲又轉頭看向綠靜。「我要讓你嘗嘗鞭子的滋味。」
扯下牆上的另一條鞭子,他走向倒在地上的綠靜。
「不,你別過來。」綠靜掙扎著後退,她從沒看過他發這麼大的脾氣,好可怕。
鞭子凌空而下,綠靜的哀號聲又響起,他連續抽了她兩鞭,才放下鞭子。
「我還要毀了你的頭髮。」拿起銀針,颯追雲不知道紮在哪一個穴道上,只見綠靜的頭髮突然間一根根地掉下。
「啊--」綠靜控制不住地尖叫出聲。
「夠了,追雲,看在我帶你來的份上,你就饒了她吧!」紅艷不忍心地道。
「哼!」颯追雲轉身解開鉗制住若悠情的鐵煉,抱著她準備離去。
「永遠不要出現在我面前,看在紅艷的份上,我不會毀了紅幫,再有下次,我就要紅幫消失。」撂下狠話,颯追雲抱著若悠情離開了紅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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駕著車,回到住處,颯追雲馬上幫若悠情消毒傷口,也為她的長髮做了修剪,原本長及腰際的秀髮,現在變成了不到肩膀的短髮,而最令他擔心的是她一直沒有醒來。
「悠情,你醒醒。」颯追雲輕輕地搖著她的身子。
不要,她不要看到他,若悠情在心裡抗拒著,怎麼也不願睜開眼。
「情兒,你醒醒。」颯追雲慌張地在她的耳邊呼喚著,但若悠情就是沒有反應。
他知道她不理他,是在生他的氣。
「我跟你說一個故事。」為了能重新得回她的心,颯追雲決定將自己以往不願透露的過去告訴她。
「當我五歲時,我母親每天都會抱著我說故事、帶我出去玩,她慈祥的嗓音,是我最安全的港彎,我沒見過我父親,我母親也從來不提他,天真的我當時只想著,我的世界有母親就夠了,根本不需要其他人。」
他頓了頓,又道:「有一天晚上,母親慌張地將我放到房間裡,我從門縫看到一個長相妖艷的女子,不知道跟我母親說了什麼話,沒多久,她就傷心地倒在沙發上。過了一會兒,有一個男人出現,硬是把女子拉走,我打開門跑了出去,才發現我母親竟然氣喘病發,來不及服藥,永遠地離開我了。」
聽到此,若悠情的身子顫了一下。
「後來,爺爺出現在我的面前,將我帶離母親住的地方,我拚命地哭著,但當時才五歲的我根本沒有反抗能力。爺爺帶我到他現在住的地方,教導我,讓我學習,將我撫養長大。但那時我先是哭鬧不休一個禮拜,後來我便壓抑我的情緒,在心中暗自決定要查出那個女人和那個男人是誰。
後來爺爺以為我接受了他的提議,到瑞士去學醫,他不知道我已經查出當年的一切,也知道那個男人就是我父親,而那個女人是他的情婦,那個女人為了想坐上正室的位置,所以才去找我母親談判,而原本身體就不好的母親,則在她的刺激之下,氣喘病發,丟下我走了。」說到這裡,他的聲音已經帶著哽咽。
「於是,我想了一個計策,我騙爺爺說我要留在瑞士進修,然後親自滲透到我父親的公司,破壞了他一生的心血,我還當場揭發他的情婦和另一個男人偷情的真相。就在他氣得恨不得殺了我時,我才告訴他,我是他唯一的兒子,也是最恨他的人,接下來,他掙扎了幾下,就在我面前過世,而那個女人頓時失去了依靠,還惹上官司,現在還在牢裡服刑。」
颯追雲深吸了一口氣,沒想到自己竟能完全地說出來。
一顆淚珠落下若悠情的臉龐,她十分心疼他的遭遇,一個五歲的小孩子,竟承受著這麼大的痛苦,從他的聲音聽來,她知道報仇非但沒有令他感到快樂,反而還束縛著他,讓他不敢去愛。
「我很抱歉傷了你,對不起。」吻了吻她的額頭,颯追雲起身離開房間。
想起過去的事情,他的心情十分沉重,需要一個人靜一靜。
若悠情的心中百味雜陳,他曾經重重地傷了她,在瞭解他的苦衷後,她該原諒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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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颯追雲高超的醫術下,若悠情的傷不到三天就只剩下淡淡的痕跡,只要持續抹藥,她的背很快就能恢復以前的潔白無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