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頁 文 / 米栩
聞言,蘭鈴、百合和薔薇仍好整以暇地喝著茶。
「我好像聽到有人在說異想天開的話?」蘭鈴說。
「不知死活。」百合附和。
「白癡。」薔薇更狠。
「如果你們其中哪個人能幫我離開,或提供我意見的話,這只價值百萬的鑽表,就送給她。」為了離開,她豁出去了,冰澄晴音脫下手腕上的鑽表利誘著她們。
「鑽表!」聽到鑽表這兩個宇,二個女人的眼睛馬上為之一亮,紛紛湊過來端詳。
「好漂亮喔。」百合讚歎。
「原來鑽表長這樣。」蘭鈴不捨地摸著。
薔薇也欣賞著鑽表的華麗。
鑽表傳回冰澄晴音手上,她看她們不捨的表情,就知道大魚快上鉤了。
「如何?幫幫我。」她都表現得如此有誠意,她們沒道理會拒絕。
她們三人彼此對看一眼。
「你是靠什麼關係進來的?」百合首先發問。照道理說,進了這宅子的女人,沒有一個不是想盡辦法留下的,而她竟想離開?
「我是昨晚被帶回來的。」這也算關係嗎?
「選侍宴。」三人驚呼,她竟是少主由選侍宴上挑選出來的人?
「什麼選侍宴?」好難聽的名稱,冰澄晴音皺起眉。
「表示你的地位比我們高,你是專程來諷刺我們的嗎?」薔薇話中帶刺地說。
「不……我真的不知道,如果知道,我就不會拿鑽表來表示我的誠意了。」看她們大有拂袖而去的架式,冰澄晴音趕忙澄清。
「哼。」她們同時冷哼一聲。
「請問什麼是選侍宴?」她是真的不知道,她老爸怎麼能這麼狠心?竟將她推入火坑。
「選侍宴是用來選出一個伺候少主的人。」蘭鈴為她解釋。
「伺候?那你們……是情婦嗎?」這是冰澄晴音唯一能想得出來的稱呼,雖然不好聽,但如果她們都是正室,那塞勒·珮爾修豈不犯了重婚罪。
「情婦?」彷彿聽到什麼好笑的話,三個女人笑得花枝亂顫。
「我們不是情婦,我們只是常陪,就是少主有需要時,我們就必須去服侍他,你是在選侍宴上選出,地位只在夫人之下,其他人之上,也就是你所謂的情婦。」百合嫉妒地說,她也想榮升情婦的位置,可惜不夠格。
什麼?照百合這麼說,那她……就是百合口中的情婦人選噦?不,她才不要!
「我不要。」沒有經過她同意,怎麼能決定她的未來。
「你不接受也不行,參加選侍宴被選上的女子,都必須留在少主身旁……」蘭鈴為冰澄晴音詳細地解釋被選上的女子應盡的義務。
怎麼會這樣?冰澄晴音聽得一愣一愣的,她那麼年輕,才不想被綁住,等等!有漏洞。
「你說與會女子的年齡限制在十八歲至二十三歲之間。」她多了五個月,那就不算囉?
「是,這是初審的條件。」
「謝謝你們幫我解答,這只鑽表給你們,至於要如何分,就你們自己去討論了。」冰澄晴音覺得自己快樂得像一隻蝴蝶。
冰澄晴音翩翩離去,留下一頭霧水的三人,剛才她還擔心得要死,現在卻高興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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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這下於塞勒·珮爾修不放人都不行了,因為她根本不符合條件嘛。
冰澄晴音一回到房間,便整理好簡便的行李,她整個人都放鬆了,因為她只要等塞勒·珮爾修回來,就自由了。
冰澄晴音甚至好心情地洗了一個泡泡浴,反正這是她留在這裡的最後一天了,就好好對待自己一下。
她才剛洗完澡,步出充滿蒸氣的浴室,便發現珮爾修就坐在沙發椅上,品嚐著手上的酒紅色液體,彷彿優閒得不具任何侵略性。
還好她穿了衣服,否則她不就走光了。
奇怪,她明明記得自己有鎖門啊?
走到衣櫃前,冰澄晴音拿出她之前整理好的袋子。
此一舉動,很明顯令珮爾修不悅,他深邃的紫眸瞇成一條線,緊緊地盯著冰澄晴音。
「我要離開。」冰澄晴音坐在床上,正視著珮爾修說。
珮爾修沒有回應,依舊品嚐著他的酒。
「我要離開。」冰澄晴音再次重申,這次她的音量放大了點。
這回珮爾修有動作了,足以迷眩人心的紫眸睇向冰澄晴音,他走到冰澄晴音的面前。
「這是你的行李?」他輕易地提起她的行李。
「嗯。」哇,原來他這麼好心,看來之前是她誤會他了。
珮爾修慢條斯理地拉開拉煉,拿出裡頭的衣服。
他要檢查嗎?沒關係,反正她也沒放什麼值錢的東西。
「我沒有多拿東西,只是幾件衣服,等我回去後,我會賠償你的。」
他手裡拿著三件薄衣裳,紫眸重睇向一旁不知死活的可人兒。
「就這些?」他的聲音輕柔,柔得不可思議。
「就這些。」
突地,刷刷刷三聲,簿裳變成了破布,散落在昂貴的地毯上,彷彿在無言地哭泣著。
「你幹什麼!」身高矮人一截的冰澄晴音,抬起頭質問珮爾修。他怎麼可以撕了她衣服?她好不容易才找到三件可以帶出去的,他竟毀了它們。
彷彿嫌不夠似的,珮爾修拿起她裝衣服的袋子,三兩下便撕個粉碎。
「不!」跳下床想阻止他的冰澄晴音仍是慢了一步。
「還有嗎?」珮爾修詢問忙著檢視袋子的冰澄晴音。
冰澄晴音連忙搖頭,就算有她也不會說出來讓他毀了。
「我不會讓你離開的。你是我的人,屬於我的女人。」珮爾修很樂意提醒她這一點。
「我不屬於任何人!」氣紅了眼的冰澄晴音勇敢地對上他的眼。她非常不滿他將她當成所有物般在宣告。
「你是我的。」勾起她小巧白淨的下巴,珮爾修再次宣告。
拍掉他的手,冰澄晴音瞪著他。
「我不是!」
「你是我從選侍宴上帶回來的,從你踏入塞勒家的那一刻起,你就注定做我塞勒·珮爾修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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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塞勒·珮爾修終於說到重點了,冰澄晴音決定向這冥頑不靈的人,動之以情、說之以理。
她露出一副自信滿滿的表情,盤腿坐在床上,神情像一個老師在教訓不聽話的學生一般。
珮爾修也退到原先他坐的椅子,聽聽看她要講什麼鬼話。
「第一,我是被迫來參加你所謂的選侍宴的,事前我全不知情,第二,既然我不知情,自然沒必要履行你所謂的義務,第三,最重要的是,我不符合這個宴會的資格,我已經二十三歲又五個月了,多了五個月喔。」冰澄晴音頭一次這麼開心地強調自己多老了五個月的事實,因為這事關她的自由,怎麼能馬虎。
哼!果然是鬼話,差點按捺不住的珮爾修,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握緊拳頭,他生怕自己會一個衝動把她壓在床上,好好地教訓一番。
不過,等他張開眼,又是平靜的面容,他站起身,向床鋪走去。
咦?她講得這麼清楚,他應該能諒解吧?但看他的表情和氣勢,又不像要放她走的樣子。
「我可以走了嗎?我不符合你的條件。」看他越走越近,冰澄晴音開始後退,緊拉著被單。
珮爾修的紫眸鎖定可口的獵物,帶著無人可阻止的堅定,一步步地邁向無路可退的冰澄晴音。
「不要再過來……啊——」一個重心不穩,冰澄晴音跌至床下,腳上還纏著被單。
見狀,珮爾修的大手迅速地扶住她的腰,免去她摔至地面的痛楚。
兩人的鼻尖幾乎快要相碰,曖昧的氣氛籠罩著他們。
「謝……唔……」
本來要感謝他好意的冰澄晴音,卻被他牢牢地吻住,她的櫻唇正被徹底地品嚐。
由珮爾修口中傳來的濃濃酒味,薰得冰澄晴音暈陶陶的。
珮爾修輕柔地將她放在溫暖的大床上,薄唇來到她嫩白的脖子,雙手也正在解著她的衣扣。
隨著衣扣被解開越多,一陣涼意襲向冰澄晴音,令她突地回了魂。
「不要——」淚水由兩頰落下,她慌張地拉住凌亂的衣裳。
真該死!看到她落淚後,珮爾修便翻過她的身子,側躺在她身邊,他伸手拭去她臉上的淚珠。他從不勉強女人,可現在呢?他到底在做什麼,是被怒氣沖昏了頭嗎?
「其他女人總是想盡辦法要上我的床,而你,竟想逃開?」
冰澄晴音心想,難不成有哪個女人在貞操要被剝奪時,還放鞭炮,大肆慶祝的嗎?
無奈地下了床,珮爾修坐在床邊,凝視無助的可人兒。
「明天,我一定要你。」說完之後,他便離開房間。
可是我不要你啊!唉……事到如今,她只好自立自強,憑她冰澄晴音的聰明才智,一定能想出辦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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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在冰澄晴音的腦海裡都是這個字眼。
她徹夜不睡、用盡腦力,想著脫逃的辦法,照這個情勢看來,這宅子裡是不會有人敢幫她的,她必須借助外力才行,而這個外力又該找誰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