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頁 文 / 童芯
「沒錯,你躺著,我自會一步步對你說明!」
好奇心戰勝了腦中的警訊,她依言和衣躺下,那水亮的眼眸,滿是疑問的盯著他直瞧。
「好啦,我現在躺下了,你要怎麼證明?」
范姜朔露出個莫測高深的笑容,解下床闈的紗帳,將兩人罩在一片朦朧中。
接著,他快速的解下衣裳,不一會兒,便露出精壯、厚實的胸膛。
瞧著他解衣的模樣,早讓曲映的雙頰飛上了紅暈,明明知道繼續盯著他瞧,是件多麼不合宜的事!
可他的動作,卻教她無法移開眼,只能定定地看著他解下外衫、中衣、內罩……直到他那平坦、肌理分明的胸膛,再也無遮無掩的出現在她眼前!
他坐上床沿,與她雙眼交纏,那眸中透露出一種侵略、佔有的慾望……
就這麼定神瞧著他,曲映發覺體內有股奇怪的感覺,快速的在體內衍生!
這感覺……以前不曾有過!
若真要比擬,也只有她得了熱病時,渾身熱燙得以為自己就快死了,難過得讓她只能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
現下,她體內仿若有把熊熊燃燒的烈火,正不斷的侵襲著她的四肢百骸!可奇怪的是,她一點都不覺得難受,還有種說不出的舒坦!
這麼瞧著范姜朔,心裡就有種麻癢難耐、心猿意馬的滋味,雖然知道這實在太不合時宜了,可她的手就是不聽使喚,自作主張的伸了出去,指尖輕輕地碰了他溫暖、平坦的胸脯。
她好奇的看著眼前的景致,而後低頭瞧著自己微隆的胸部,對男女身體上的差異,感到好奇不已!
「好奇怪哦!」曲映絲毫不察自己那細微的小動作,已然讓范姜朔喘氣不已,整個人猶如在烈火中受著難耐的煎熬!「男人的身體都同你一樣嗎?」
她是知道男人的胸脯,太多平如木板,可她印象一中,有些姑娘家的胸脯,也平板得與男子無異!
「當然不一樣。」范姜朔的嗓音瘖啞,似乎正承受著極大的痛苦,而他額頭滴落的汗水,在在的顯示,她那無邪的小動作,已將他逼至極限!「我的身子可比尋常男人,要好上許多!」
「噢?」她坐起身子,與他平視。「真的啊?」心裡打算找個機會,上外頭的澡堂,好好仔細的「觀察」,他與其他男人的差異何在!
他似乎是看透了她的心思,直截了當的打斷她的妄想。
「你想都別想!」他醋勁十足的說:「你是我范姜朔的妻子,惟一能碰、能瞧的男子,就只有我!」
她徹了撤嘴—對於他能看穿她的心思,感到不滿!
「我就不信,你只看過我一人的身子!」她嘀嘀咕咕的說著。
范姜朔當然聽到她的抱怨,不過,正如她說的,他看過的不止一人,不過他不會笨得去承認這點,因此,他索性當做沒聽到!
他輕覆住她那蔥白般的指尖,將之交握於手心,置於唇邊,輕柔一吻!
這吻合著濃濃情意,讓曲映不由得癡了!只能看著他一再的在她的指尖、指腹、手心,不斷的點上輕吻……
「你在做什麼?」她有些失神的問道。
「我在愛你。」
為了證明他所言不假,他將她置於膝上,摟於胸前,就這麼的讓她跨坐在他的身上,兩手忙碌的解下她那較男子衣飾更為繁複的衣衫。
「為什麼脫我的衣服?」
看著自己凝脂般的素淨肌膚,毫無遮掩地裸露在他眼前,她似乎忘了女孩該有的矜持、禮教,只是單純的不解——
愛她與脫她的衣衫,到底有何關聯?
范姜朔愛憐的讓自己的大手,輕輕滑過她那狀極完美的胸前,朝前一湊,深深的嗅了口屬於她的女性馨香。
滑溜、靈巧的舌一伸,直接將她那軟玉般的溫潤,給含人了口裡,緩緩吮吻、細細挑弄……
他的舉動,讓曲映不自覺的嚶嚀出聲,身子仿若無骨般的,只能偎靠在他的肩頭全然的無措。
見她沒有反抗,范姜朔的嘴角漾起了一絲得意的淺笑,不過這笑容,是不能讓她瞧見的,要不,他先前所做的努力可都白費了!
他不安分的雙手,急切的探索她週身,那尚未被發現的珍寶,而後飢渴至極的,以嘴、舌、手膜拜過……
他迅速的卸除橫亙在兩人之間的最後障礙,直到兩人袒程以對!
此刻,曲映張著已然迷濛的雙眼,雖然知道這是不合禮教的事,可卻無力阻止他,只能任著他不停地在自個兒身上,燃起一波強過一波的熱浪……
他牢牢地抓住她的手,不讓她逃開。
他的動作,讓她睜大眼,不可置信的瞪著他。
在她還來不及反應之時,他早已攻陷了她的最深處,成了她最初、也是惟一的男人……
第五章
當新月隱約又含蓄的光亮,透過窗欞,灑了一地清輝之際,范姜朔愛憐的撫過曲映安睡的嬌顏。
過激的歡愛,著實將她累壞了!
想著方纔的情愛場面,他不禁勾起了嘴角,有些兒個得意的笑了笑——能在床上完全滿足自個兒心愛的女人,這可是每個男人最值得驕傲的事!
范姜朔的大手,完全離不開曲映那細膩、滑手的肌膚,順著她身側的曲線,一路由白玉似的肩頭,來到曲線玲瓏的腰間……
像是這般親密的接觸,還不能滿足他似的,他俯下身子,將溫熱的唇,覆上她那粉色的胸前,恣意、忘情地汲取她的甜美……
累極的曲映,在他的雙手肆無忌憚的在她身上遊走之際,便已然轉醒,只是身子的疲憊,讓她完全不想搭理他,只想依著他的體溫、靠著錦被,好好的休息!
可她怎麼也沒想到,他居然愈發的不正經,居然又做起方才事兒……
「住手!」她伸手推開他,讓錦被完全的將自個兒給裹住,不再讓他有偷香的機會!
范姜朔像是歎息、又像是打趣的說:「映兒,你醒啦!」
「被你這麼胡鬧,我不醒,行嗎?」方纔的歡愛,著實教她累壞了!眼尖的她,這會兒瞧見室內異常的明亮,疑惑的問:「咦,天亮啦?」
「現在剛過丑時,離天亮,應該還有段時間!」范姜朔心裡想的,可不是天亮不亮的問題!之前,是擔心她太累,才在一回結束之後,讓她就寢休息……不過,她既然有那個氣力將他給推開,足以顯示,她其實是沒那麼累的!!
「不對!」她攬著被子,就這麼下了床。「如果才剛過丑時,房內怎麼可能這麼亮?」
「應該是月光吧。」他可不想將寶貴的時間,浪費在討論這事上頭。
嘗到了她的滋味後,他發現此生,是再難過著沒有她的日子了!
「怎麼可能!」她走到窗邊,推開了窗子,探頭看了天上的月亮。「今天才初三,月亮還只是個月牙兒,怎麼可能這麼亮!」
屋外,可要比這房內暗得多了!再者,房內既沒點著燭火、也沒燃著火炬……
「啊!」
她終於在床案處的牆壁內,發現一隻嵌入牆內碗口大的玉質般的珠子,更奇特的是……這珠子居然泛著光亮……而像這樣泛著光的珠子,竟然沿著牆面,少說嵌了十來顆!
「這是……這是……」她瞪著眼前的珠子,驚訝地說不出話來。「這是……」
范姜朔見她這副模樣,便自動自發地替她接口:「這是夜明珠!」
曲映兩手撫上這向來只聞其名、卻沒見過的夜明珠!
她偷遍了大江南北,從沒見過那些大戶人家家裡,有著這樣的寶物,而他不僅一日氣擁有了十來顆,還將這般的稀世珍寶給……給嵌在牆裡!
他簡直是……簡直是暴殄天物!
「你實在是……實在是……太浪費了!」
「是嗎?」范姜朔瞭解她的意思,但只是淡淡地說:「這些夜明珠,不過是些會發光的石頭,談不上什麼價值,不過到了夜晚,這些珠子還算挺好用的!」
他居然說這些一夜明珠只是……只是會發光的石頭!
她再仔細的看了看這些夜明珠,不得不承認,他說的沒錯,這被稱為夜明珠的,真的只是會發光的石頭——少了光亮,看來與鋪在小徑上的青石無異!
要不,這寢房她來來去去,少說也有六、七趟,不可能沒注意到!
范姜朔瞧她一臉嚴肅的盯著牆上的夜明珠直瞧,心一定很是吃味,那些個冷冰冰的石頭,居然比他這偉岸丈夫,還要得她的意?
這怎麼可以!
他不著片縷的下了床,走到她身後,二話不說,便將她打橫抱起。
「你做什麼!」她有些惱怒的看著他。
「帶你回床上!」他壓根兒不想隱瞞自己的意圖!
「不要,我要看這些夜明珠!」意思是,她還沒瞧夠!
雖說,那些個夜明珠,只是會發光的石頭……可她之前,可是沒見過石頭會發光的!
「這些石頭有什麼好瞧的!」他不理會她的抗議,仗著身形的優勢,將她給抱上錦榻。「你要想看,改明兒,我拿些更有趣的玩意,讓你見識、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