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頁 文 / 紀瑩
「守智……」單宇文不知如何是好,他沒想自己會傷了好友,他仍是照著感覺走,剛開始他也不知道有天自己會喜歡上悅兒。
「你這次到底玩真的?還是和從前一樣?」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
「代只知道最近過得很快樂,每天都期盼到醫院來。惱子裡滿是悅兒的身影,常找莫名其妙地借口想接近她。沒看到她,心裡就不舒服,恨不得將她鎖在自己身邊。我不知道這算不算愛上她?」
林守智挫敗地低下頭,看來他這次是認栽了。適才他也去問過凌悅兒,她是不是愛上單字文了,而她給他的回答和單宇文不相上下。看來,他們倆都墜入情綱了。
沒希望了!林守智衷怨的了睨了單宇文一眼,眼底儘是無奈。「那賭約呢?」
對喔!他都忘了。不過既然已愛上了悅兒,自然不能做出任何傷害她的事。
「忘了吧!」
林守智再度笑開.笑意裡充滿了祝福語氣,「你真的愛凌醫生愛到無可自拔的地步了?」
「可能吧!」單宇文難得靦腆的笑紅了瞼頰。
「我看你真的栽在她手上了。」忽然,他又正經地審視審著單宇文。「我不希望你做出任何傷害凌醫生的事。」
雖知道守智是他好友,會這麼警告是為了他好,但守智那口鐵聽在他耳裡卻仍嫌刺耳。「我知道,我比誰都清楚這點。」
單宇文拉開抽屜,從裡面拿出一個牛皮紙袋,專注的看著;他該解決這張掃瞄片子……
下了班後,單宇文約了凌悅兒到他住處,欣賞欣賀他的廚藝;誰讓她笑他不會煮飯、不會照顧自己身涔,所以他要以實際行動來粉碎他的話。
食物雖然可口,但煮的人似乎不怎麼欣賞自己的廚藝,只是食不知味的將食物吃完。晚飯過後,凌悅兒主動的泡了一杯咖啡和一杯牛奶端放於客廳桌上。
奇怪,他今天是怎麼了?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宇文?」凌悅兒伸手在單宇文面前揮了揮。
單宇文兀自沉思著。他是否真墜入情網?如果是,那張片子他得盡快解決不可,否則被悅兒知道事情真相,他會死得很慘。可是要怎麼解決還是個問題……
單宇文恍然大悟的拍了下額際,對了!把它拿到醫院的焚化爐燒掉或者拿去丟掉就好了嘛!真是,愈來愈白癡了,這麼簡單的問題都還想那麼久。
「宇文……宇文!」見晃動美麗織指沒用,凌悅兒乾脆物盡其用地使用力了單宇文一把。
「哎喲!痛——」單字文摸著手臂揪著一張難看的臉「悅兒,你做什麼」瞧!疼得他眼淚都快壓眶而出了,她不知道男兒有淚不輕彈嗎?這麼狠心想謀殺他啊!
「誰教你心不在焉。」居然當她這美女是隱形的,看都不看她一眼。「你在想什麼?我看八成是在想漂亮妹妹吧?」凌悅兒吃味地哮嚷。
喲!吃醋了。單宇文開心的抱緊凌悅兒:「小女人吃醋了。」
凌悅兒奮力的掙脫著。「誰吃醋了!誰又管你心裡在想什麼?你想什麼都好,反正都不關我事。」
「真不關你事?」他眼神暖味瞧豐她,瞧得她心裡毛毛的。「我以為你已經把自己許配給我了。」
凌悅兒嬌羞的推了他一把:「誰把自己許配給你了,少往臉上貼金!」
他故作衷急地歎道:「唉!原來我還不夠努力。」
「什麼不夠努力?」哼滿嘴低級隱喻。
單宇文出其不意的偷香,咬了她嫩嫩的臉頰一口。
「啊!你咬我!?你屬【禽】啊!」她抱住印在明顯齡痕的臉病大叫。
「什麼屬禽?」
「禽獸!」
他不怒反笑,「要真是禽獸就好了,至少可以使蠻力逼你就範,不用在這努力迫使自己忍耐。」
「你好齷齪無恥喔!」她伸手追著他堅實的胸膛嬌嗔道。
他抓住她的粉拳,緊緊握在手中,訴說著男人天生的獨佔與霸道。「齷齪也好、無恥也好,都只針對你。」他深吸了一氣,緩和自己過於激動的情緒後再度望著她開口:「你應該知道我已經沒命的愛上你了,當然想將你獨佔,攫取屬於你的一切;只要是和你有關的事物我都想參與,難道你不不懂當男人發現今生熱授後,那股獨佔欲有多強烈。」
他這話說得讓她整張瞼都發燙了起來。凌悅兒羞怯的摸著酡紅臉頰,嬌滴滴的將頭埋入他厚實的胸膛中。「你好壞……」
他抬起她細緻的下顎,撫過柔細紅潤的肌膚.撫過柳眉、杏眼、小巧鼻樑,最後性感的薄唇代替了指尖的觸摸,封住她嬌艷的紅唇,狂野地吮吻。
突發的天雷地火轟得兩人無法自持,只能雙雙跌入無界的洲涔中,滾燙的慾望衝進已火熱發湯的兩顆心。彷彿在四周旋轉出一記狂風,將兩人包圍在其中……
單字文用盡一切力量讓自己還離凌悅兒一公分,他迷濛著雙眼、氣喘呈呈的開口:「真的……可以嗎?」
她很高興他開口問了她,並不像其他男人對於慾望無法自持,視女人為發淺慾望的對象;而他問了,給予她無限的尊敬。
凌悅兒羞層地點頭。
得到認可,單宇文再也忍不住地將凌悅兒抱往臥房,一腳將門踢上,關上了滿室乍淺的春光、一室旖旎。單字文伸手探向身側,輕輕發掉蓋莊凌悅兒容顏的髮絲。只見她熟睡的臉龐宛若天使,一雙美目被一層濃黑微的眼睫毛遮蓋,嬌唇更顯艷紅。他的手輕輕地順著地細緻的五滑至頸側,撫過微紅青紫的印記,指尖流連忘返,每一個擁觸都能勾起他無限甜美的回憶,那光滑的肌膚嫩白得像能掐出水來。
眼角瞪著床的一角,單宇文原本舒展的濃眉不禁倏地緊鎖。她說謊!
充滿情慾的愛撫惹醒了熟睡中的人兒。
「你……」凌悅兒只覺胸前一陣清涼,低頭一瞧,警覺春光乍乍連忙拉起薄被遮掩著,羞愧得移低身子想趁機縮進被子裡。
單宇文奮力拉起她浙往下滑的身子,口氣充滿不悅。「你說謊!」語氣裡多的是對他自己的不滿。
她只覺得莫名其妙。「我……什麼?」
他一個翻身壓在她弱小的身軀之上。鉗住她雙掌於耳旁,一雙劍眉攏緊得快打成結了。「你為什麼騙我?」
「我騙你什麼?」現在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他淨說些莫名其妙的話,她騙了他什麼?凌悅兒茫然的望進他眼底。
「你是處女」凌悅兒愣了一下,他語氣好似在控訴她不該是處女。一口怨氣急遲地勇上心頭,她狂哮「我是處女又怎樣?這麼讓你難以忍受嗎?放開我……」她掙脫他的鉗制,一個使勁踢了他腿骨一腳,趁著空檔抓起被單想溜出他的勢力範圍,卻沒能如願反又被拉回床上。這次他的鉗制更加緊密,任她如何掙扎,他都不動如山。「抱著我幹嘛!放開我啊!你不是討厭我!?」她怒紅了雙頰,喘息著罵道。
單宇文挫敗地將全身重量壓在她身上,頭抵著床,過了一會兒,才抬起頭:
「誰說我討厭我?」
「你話裡的意思不是這樣嗎?你覺得我是處女會ˍ帶給我困擾。放開我……」她仍不停止蠕動,這舉動惹來他一連串不堪入耳的咒罵。他睜著滿是慾念的雙眼望向她。「別動!」
「你叫我不動,我就不動啊!」她非常要繼續動。
她不停歇的努力扭動身軀,他只好以最原始的方式使她安靜下來……吻住她。
一連串激情擁吻,讓室內溫度明顯的又上升了幾度,最後他隱忍著下身頻頻作的慾望,離開她惹人犯罪的紅唇。「她從來沒說過討厭你。相反的,我愛死你了。你怎麼會不懂?」他搖搖頭。
他剛剛才不是這個意思。「你說謊!你剛剛明明很憤怒的質問我。說我說謊騙你。你現在怎麼能又違背心智的說愛死我?」她氣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她恨死他了?
「我只說你說謊騙我是處女……」
「那就對了!」
一滴眼淚滑下瞼頰,讓他心疼不已,不忍的想吻去她頰上惹人愛憐的淚水,但她卻撇開頭。
他扳正她的臉,柔聲解釋道:「我憤怒是針對自己,不是針對你。」她仍一臉不信。「如果你早此誠實告訴我,昨晚我就不會對你那麼粗暴。你該知道我恨不得將你捧在手心好好呵疼,我真恨自己昨晚自己昨晚那麼對你……」他氣憤的著床,爾後又溫柔的問:「有沒有弄疼你?」
「凌悅兒眼眶裡的淚水掉得更厲害了,如決堤般而下。
「別哭。」他以手指抹去那令人心疼的淚珠,再度溫柔問道:「我到底有沒有弄疼你?」
她拚命搖頭,臉上有著淡淡的喜悅。
「沒有!?那為什麼哭?」她每次哭泣,他的心就疼得不得了。
她只能幸福的搖頭,沒法向他解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