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頁 文 / 紀瑩
她賴在他懷中,輕輕歎息:「帶我離開這裡。」
魅影揚起俊氣邪魅的淺笑,扶著她的腰離開熱鬧非凡的大廳,走上旋轉樓梯到二樓。
推開一扇不知名房間的門,白晴旎有些不知所以然,只是看著室內現代化的擺設和這幢古老的城堡建築形成對比。
並不是不搭調,而是強烈的對比。
有些昏暗的燈光,形成一種迷濛、曖昧的氛圍:她抱緊身子,手不停摩擦光裸的手臂。
「冷?」
「嗯。」
魅影將壁爐裡的柴火加大,房間頓時響起木柴被燃燒的劈哩啪啦聲響,裡頭也亮了些。
她看著他,想看清楚為何會對他感到如此熟悉,當在魅影身上尋到一絲和頌雷恩相同的氣質時,她失控地流淚,咬著唇忍住哭聲。
她怎會如此失控?一定是酒的關係。
淚水在滑至臉龐峙被拭去,溫熱的手指腹滑過地無瑕的雪膚。
「為什麼哭?」
她無聲的搖頭,淚水仍一顆顆的直往下滑。
她揚起小臉想說些什麼,卻無法開口。條地,唇瓣被封緘,身子被挽進他壯碩的懷中。
依偎著他,其實她覺得很安適,他的臂彎是如此的舒服,溫溫柔柔的沒有壓力。
捧著比他手掌還小的臉蛋,他極其溫柔、小心翼翼,生怕一個使力會弄疼她。
當冰冷的唇瓣碰觸到她微潤的唇時,所有一切都從他腦海中消失。
他以舌尖的力量開啟香唇,恣意索求她所有一切,甚至想將她腦海中除了他之外的其他事物全趕除。
他只容許她腦中想著他、念著他,眼中看的是他、鼻端前嗅聞到的是他、手能觸及的範圍也是他,她的唇只能由他一人品嚐、佔有,不容許第二人有非分之想。
他就是那麼霸氣、獨佔的一個人,她得適應也得接受。
皓齒輕啟,軟呢化作灰燼,燃燒在他唇畔裡:她唇齒間的氣味和甘泉,令他更加無法放開。
他強烈索求她的釋放,汲取她唇內一切……「哭泣是最不智的解決方法。」
他讓唇離開數寸,但卻能夠在開合之間撩撥她僅存的最後一絲理智,端看她能承受多久才崩潰。
火苗劈哩啪啦作響,火光因房內微微的空氣流動而閃爍。
白晴旎伸手怯懦地想觸及那只魔魅般的鋁製面具,但卻在僅離一寸之處被他反握住,阻止了她的觸碰。
他對著她搖頭,揚起邪佞的唇角。
「今晚的我們都不能褪下面具,因為今夜,你我對彼此都是陌生的。」
她下意識順從地點頭,酒精開始在她腦中作亂。
「可以再吻我嗎?」
他的唇才離開她不到一分鐘,她就這般想念,想再品嚐一次。
他被她的請求惹笑,「很樂意。」
吻再度降下,一反先前的輕探淡吻,他這次以唇咬嚙她軟綿綿的紅唇,香氣一直竄進他鼻子裡。
吻著她的香氣,他的慾望蠢動。
一次次咬嚙她的唇瓣,上唇瓣、下唇瓣,連唇角都不放過,決意將她的氣味納入肺裡,徹底一次擁有。
大手扶在她背後,撫上如絲緞般的肩頭,他的拇指在上頭以繞圈方式滑行,流連不去。
一手往下罩上渾圓的臀部,將她更加往日己身上壓下,讓雙力之間沒有空隙存在。
她一點一滴感受到他高張的慾望和高熱的體溫,她忽然有些手足無措,小手抵在他胸膛上,卻意外地罩上和她一樣怦然跳動的心律。
她有些驚嚇地推開他,身子卻無力地軟倒在他懷中,任他將自己抱進懷裡,讓她的頭忱在他胸膛上,傾聽心的頻率。
「我認識你嗎?」
「今夜還漫長,有很多時間能夠讓彼此『熟識』。」
她抬起頭,想從他臉上看出些什麼,但沒有,她對這張半遮的臉是完全陌生,但那氣質、感覺、氣味卻是如此熟悉,他像謎一樣,令她頭痛欲裂,「求求你告訴我你是誰。」她難過的搖頭,她的頭腦已經被酒精影響而變得混沌了,如今他的臉又半遮,看似陌生,感覺卻是如此熟悉,她覺得自己要因為他而崩潰,「想認識我?」
「我只是想把腦中對你的一些該死的感覺拔除!」
他忽然沉靜下來,再開口時卻是對她的再次宣告:「此時此刻你將是我的,你的腦海中只能有我的身影存在,我不准你刻意將我剔除在外。」
「我根本不認識你!」
「我說過,夜還很漫長。」
她看著他,又再次將頌雷恩的身影與眼前的地交疊。
「你是我這幾日所想的那個人嗎?」她伸出手想再嘗試摸他的五官,但又再度被拉下。
他力氣稍嫌大了點,緊緊鉗制住她的柔夷,使她很明顯的感受到由他身上散發出的怒意。
「你這幾日心中想的是誰?」
她能說嗎?當然不能。
「不說?」
一個旋身,他將她順勢推倒,落人大大的雙人床上,柔軟的床墊瞬間因為重量而下沉。
她掙扎想起身,但他壓下她的肩頭,捉住她反抗的手置於頭頂上方。
「那麼我只好以另外一種方式強迫你開口回答。」
他掠過她的唇,直接侵襲她的頸子,沿著鎖骨落下碎吻,吻過每一條撼動的脈絡,吻咬過肩頭留下一排粉紅色記號,將草莓種上。
她的氣息因他的舉止而倒抽,甚至快忘了呼吸。
當他的手置於她手臂上的衣服時,他抬起了頭再問:「告訴我是誰。」
「不……不說……」她的暗戀對像怎能說!
沒有第二句話,他拉下衣服,渾圓的胸脯立刻躍出衣服的遮蔽,粉色的含苞玫瑰因觸及冰冷空氣而綻放。
低頭含住蓓蕾,在唇內以舌尖逗弄圓圓的小櫻桃,令它更加飽滿:而另一隻手則輕捻旋捻另一朵含苞的蓓蕾。
他的動作令她屏住呼吸。
想抗拒,雙手卻被他牢牢鎖住:想掙扎,身子被他壓在底下,根本沒有空隙能掙扎。
她只能任他為所欲為,以聲音來回應他的侵略:「不要──」
他的吻延續而下,在印上柳腰上那小小漩渦狀的中心點時,他再給了她一次機會,「告訴我。」
她怎能說自己對僅有一面之緣的頌雷恩念念不忘呢?
見她猶豫,他邪氣一笑,配合著鋁製面具,他看起來更具威脅性、也更加魔魅,令人心驚膽戰。
低頭吐出舌尖在她肚窩上打轉,被他這麼一侵略,她不禁瑟縮了下。
「你……你究竟為什麼……要、要知道……」她覺得腹中一股源源不絕的熱浪正要席捲她。
他的大手置上她置於下腰處的衣服,下了最後通牒。
「最後一次機會。」
「好!」她連忙出聲:「我告訴你。」
「誰?」
她羞愧得無地自容。
「是頌雷恩王子。」
聽見答案,他反而笑得更加邪惡,看著她誘人的模樣,他的腹間滾燙不已。
「可惜……太遲了。」
她才驚愕,衣服已盡數被褪去,僅剩唯一遮蔽物──一件低腰底褲。
「不要!」
他躺在她身上,軀體緊貼,柔柔在她耳畔呢喃:「我說過太遲了,是你太不聽話了。」
「不……」她呼吸急遽、全身顫抖,高聳堅挺的蓓蕾摩擦著他的胸膛,兩人之間只剩他身上的衣服在阻隔。
他食指逗過她已滿漲的蓓蕾,「你是我的。」
她是醉了嗎?否則怎會看見頌雷恩在對著她笑、對著她宣告?
還是因為滿腦子都是他,所以變得也將別人看成是他了?
「我、我不是你的。」
他挑戰地回答,「試試看才知道。」
愛撫她的身體,嘗過她最甜美的味道:他將自己身上的衣物盡褪,只剩精壯的身子,以身子當被覆在她身上,替她擋去微微的冷風。
她該大聲抗拒,拒絕他的!
可是她卻發不出聲,連推拒的動作都沒有,她究竟是中了什麼邪了?
和他在一起卻只能以顫抖來回應一切。
「我說過我們有很多時間能認識彼此。」他扶住她的柳腰,「現在,就從此刻開始。」
他逗弄她身上所有感官,當她因為情慾而發出難過的呻吟聲時,他將自己最熱燙的慾望滑入她幽窒的女性之地。
她只能以輕聲的倒抽氣,來回應突如其來的侵入。
她是如此緊窒、幽深、狹隘,裹著他的慾望,讓他痛苦不堪,恨不得融掉一切。
他恣意馳騁,就像奔跑在廣闊的平原上,盡情奔馳,一再抽撤。
她的呻吟是他手中的鞭子,來加快自己的速度。
窗外轟隆巨向,閃電劃破天際,映照出兩人結合的身影。
他扶住她的柳腰,一再深入她的深處,而她只能吐出呻吟聲跟隨他。
他是如此的想要她。
當真正嘗過她之後,他更無法放開她。
哪怕她是他父親替他物色來的對象,他仍然想要她想到心坎裡。
當今晚乍見她美麗的身影,他就知道自己的選擇不會錯,那件禮服和面具真的適合她,令她美艷脫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