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黑道賊郎

第18頁 文 / 紀瑩

    白立言這才發現身下的人兒,在這麼近的距離之下,他清楚瞧見她清麗的容顏,連一點點毛細孔都看得一清二楚,非洲毒辣的太陽並沒有破壞她美好的膚質,甚至讓她的臉色看起來更加健康。

    他感覺到一股慾望升起,血液往上衝。

    「你!」抵在胯間的一股強大悸動讓嚴樂樂瞪大眼,雙頰隨即漲紅,立即掙扎、推拒他。「你快起來!」

    白立言看都看傻了,要不是四周傳來的笑聲,他搞不好會壓著她倒在地上一整天。

    「喂,你會不會土話?告訴那個番仔,說那隻小土雞是我的。」白立言指著抱住小土雞不放的土仔。

    「你幹嘛和他搶小土雞?」她從來不知道,他有如此重稚的一面。

    「什麼!」他不敢實信地瞪大眼,「那隻小土雞一直是我的,是我在追著它,如果不是我將小土雞趕到這邊來,那個番仔才不會那麼輕易就抓到那隻小土雜。」

    嚴樂樂猛搖著頭。

    「真受不了你。」她決定離他遠一點比較好。

    「喂……」他追在她後頭跑。「你說清楚點……」

    嚴樂樂掬起蓄在水桶裡的水洗臉。

    「我不想理你。」

    早知道就不要接受他的恐嚇,應該在大使館的人來時,直接將他送上車就沒事了,她幹嘛讓他得逞,現在苦的是她。

    白立言天生命令別人慣了,從沒人敢不聽他的話。

    他無法忍受地攫住她的肩膀,迅速將她鉗制於棚架上,凌厲的氣勢讓嚴樂樂一時間怔忡了。

    他也有些錯愕,但壓在她柔軟嬌軀上的觸感太好了,身上又帶著香香的味道,他實在不想離開她……

    如果晚上能抱著她入睡不知該有多好……

    「你快點放開我……」她被他呼出的氣息弄得頭昏眼花。

    「我們以前一定有關係對不對?」

    嚴樂樂雙頰緋紅,「沒、沒關係,我、我們從來就沒關係。」

    白立言露出邪惡的笑容,「如果沒關係,你為什麼要臉紅、口吃?」

    她瞇起眼,「你真的失去記憶嗎?」

    面對她的疑問,白立言微笑以對。

    「是你的反應讓我覺得,我們的關係應該不尋常。」

    「任何女人被男人這樣鉗制住,都會臉紅。」

    「那……這樣呢?」

    他低頭,俊俏的臉一寸寸接近,她只能停止呼吸,感受到他逐漸接近的臉,直到冰涼的唇瓣抵住她的

    嚴樂樂已經許久沒有接觸到他的唇瓣,這樣的思念侵蝕她好幾年。他的手捧住她的臉頰,將她拉近,一寸寸吮咬她柔嫩的唇瓣,她的唇上還殘留些許花汁的味道,是她早上起床時摘取花朵吸吮蜜汁當早餐時留下的。

    多麼甜、多麼香……

    「唔……」白立言發出滿足的歎息。

    嚴樂樂被他的吻引誘得只能將手攀上他的肩頭.踮起腳尖接受更多的吻,她想要更多……更多……

    四周的嘈雜聲越來越多、越來越清晰,都是些他們聽不懂的土話,將整個旖旎氣氛都搞砸了。

    嚴樂樂忍不住發笑,惹得白立言只能頗不甘願地離開她的唇。

    「呵呵呵呵……」

    白立言抱住倒在自己懷裡的人兒,他皺起眉頭瞪向一旁圍觀的土著。

    「看什麼看,沒看過人接吻嗎?」

    一陣指指點點伴隨土著臉上不能苟同的皺眉,白立言越是抗議,他們的聲音越大,甚至將簡易醫院裡診療的醫護人員吸引過來,因為是醫療團,各色人種都有,每個人見了他們抱在一起都忍不住發出果不其然的笑容,搖搖頭再度回到各自的工作崗位。

    「樂樂,我們都在猜你和白先生一定認識,果然……」史帝芬在離開時還不忘指著她,表情頗為無奈卻又忍不住苦笑。

    「你害我輸了一頓烤雞大餐。」

    第十章

    「語盼,你過來。」

    白立行對著一大片的花海說話,突然間一個嬌小的人影從花海裡站起來,矮小的身子都是花瓣,連烏黑的髮絲都不放過。

    她睜著圓眼,揚起紅潤的唇瓣傻笑。

    「爸爸。」白語盼繞過遍地花叢站在自立行跟前。

    她的視線立即被白立行身旁的陌生男孩吸引,偏著頭仔細打量這個面無表情的男孩。

    男孩因為想跟上白立行的步伐所以黑髮微濕,五官線條明顯,身上穿了件直條紋襯衫與一件磨破了的牛仔褲,腳上的布鞋已經磨損得差不多了,擺明了就是窮人一家的小孩。

    白語盼挑高了眉,有些瞧不起他。

    「語盼,他以後就跟在你身邊,你有什麼事要做都可以叫他去做,以後你如果上學了,他也會陪著你、保護你。」

    白語盼攏緊眉,「那……我如果要玩醫生病人的遊戲,他會陪我嗎?」

    「會。」

    看著男孩不言不語,雙眼裡一點情緒也沒有,風平浪靜……白語盼頓時覺得他很讓人討厭。

    她走到男孩面前,仰高下巴驕傲的看著他。

    「你叫什麼名字?」

    男孩毫不避諱地直視她的小臉,「黑耀。」

    白語盼綻放天使般的笑靨,抱住白立行的腿。

    「謝謝爸爸。」

    她不著痕跡地瞄向一旁的黑耀。

    呵呵,你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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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這蠻荒之地待久了,熱辣的太陽將人的皮膚曬得又黑又亮,白立言蓄著滿臉鬍子,雙手抱胸,一臉憤怒地站在棚子角落。

    今天醫療團要移師到下一個據點,所以整團的人都在收拾行囊,將醫療物品搬上吉普車,有些土著見他們要走了,一窩蜂圍過來,要他們再替他們看病,每個人都忙翻了,一下子要當搬運工,一下子又要恢復原本的職業替人看病。

    嚴樂樂吃力地抱起醫療箱,走沒兒步就差點被一旁的鐵架絆倒,幸好在一旁的史帝芬快速反應從後頭扶了她一把。

    「小心點,我們帶的藥有限,可沒多餘的藥讓你受傷用。」他順手接過醫療箱。「這我搬吧!你去搬那些報告好了,那些比較輕。」他頷首指指前方堆著報告的紙箱。

    嚴樂樂笑了出來,隨手抓起差點絆倒她的鐵架。

    「太瞧不起我了吧!我至少還能拿這個鐵架耶。」

    「我是怕你受傷。」史帝芬忍不住笑道。

    雖然彼此都只當對方是朋友,但在外人看來,雙方同樣的職業就多了一點相同性,會在一起也不教人意外。

    在白立言未出現前,醫療團的人是真的認為他們在一起的可能性極高,說不準這次醫療團義診能促成一對佳偶,誰想得到半途殺出個程咬金白立言。

    嚴樂樂握緊放點滴的鐵架,和史帝芬醫生有說有笑地往外頭走去。

    「你過來。」

    白立言一把攫住嚴樂樂的手腕,粗魯地將他拽往後頭棕櫚樹下,嚴樂樂手中的鐵架在他抓住她時就已掉在地上發出巨響,所有的人紛紛往他們這邊看。

    「立言……」

    白立言忍不住滿腔憤怒,將她制於棕櫚樹前。雙臂撐住樹幹,將她圍在棕櫚樹與他之間。

    「你要做什麼?」她不解地望向他,「要移到下一個據點需要三天的時間,我們還有好多工作要做,有好多工具要搬,好——唔唔……」

    她瞪大眼看著他,唇瓣再度被他霸道地封吻,這個吻來得急且快、充滿怒意,吻得她的唇瓣好痛,她沒被他這麼吻過……粗魯、發洩、懲罰……

    「唔……」

    她開始捶打他的胸膛,雙手卻被他輕易抓住,制伏在頭頂上,她的身體因而與他相貼,他的火辣熨燙著她,起伏快速的呼吸洩露了對她滿滿的情慾。

    「你為什麼要和那個史帝芬走得那麼近?」他的唇瓣離開她後立即質問。

    嚴樂樂眨眨迷濛的雙眼,倏地皺起眉頭。

    「你為什麼這麼問?」

    「我不喜歡你和他走得太近。」他賭氣地說。

    「我和他只是同事。」

    「在我看來可不止這樣,我看他對你非常感興趣。」他的語氣酸溜溜的,嘴角揚起許久未見的嘲笑。

    「只是同事……我看只有你自己這樣想吧?我已經忍很久了,這一年多來,他不停對你獻慇勤,你全部照單全收,那我呢?」

    「你!」她氣得說不出話來。

    白立言見她連半點辯駁的話都不說,他更是生氣,一張嘴立刻毫不克制地說著。

    「我看你也樂得享受男人獻慇勤吧!才會都沒有拒絕。」他揚高下頜,「這才是你到這種鳥不生蛋的蠻荒地方的目的吧?」

    「白立言!」

    她氣得胸口劇烈起伏,怒瞪著他。

    「你趕快滾回台灣,不要在這裡礙我的眼!」她掙脫他的鉗制,「你要怎麼想,那是你的事,我到這裡來是為了什麼,那是我的事。」

    她揉揉被抓痛的手腕,揮開他巨大的身軀走到寬敞的地方。

    「我不管你失去記憶到什麼程度,是不是連以前的事情都忘了,但是我再說一次,打從你推開我的那天起,我們就是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你沒有資格管我做什麼、和什麼人在一起、和什麼人當朋友。」對,他沒資格。嚴樂樂不禁在心底肯定自己的決定,生怕她會再度迷失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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