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黑道賊郎

第16頁 文 / 紀瑩

    坐在主位的自立言只以冷眼回應。

    白立書止住咳嗽後將身子往自立言面前移了幾寸,皺起眉頭。

    「大哥,你在開玩笑吧?」

    「我的樣子像在開玩笑嗎?」白立言睨著白立書的眼神冷得足以將他結凍。

    「女兒耶,不是小母狗或小母豬——好好,我閉嘴,你的槍不要對準我的額頭。」白立書連忙噤聲。

    白立言這才收起手上的袖珍型手槍。

    「大哥!你確定嗎?」白立行臉色凝重。

    「不管是不是,我可是愛死了這小娃兒,哦——對不對,小盼盼……」白母疼愛地摸摸小盼盼的臉蛋。

    說也奇怪,在澎湖時,村子裡不管是誰只要摸小盼盼的臉,她就會想咬人……雖然每次都被嚴樂樂化解掉。

    但她在面對白母的撫摸時,倒是反常地踢著一雙短腿,衝著白母猛笑。

    「奶奶。」

    「哇!可愛的小娃兒!」白母激動地抱住小盼盼,簡直樂不可支。「老伴、老伴,咱們有現成的孫子抱耶。」

    白父揚起蓄著白鬍子的臉,「好好好,你別太激動,小心小娃兒。」

    白母抱起小盼盼,「你叫什麼名字啊?」

    小盼盼驕傲地揚高下巴,「白語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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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啊……哪個該死的傢伙,居然敢吵我睡覺——哦!」

    「我。」

    歐陽颯被電鈴連珠炮式的響聲從睡夢中挖起來,門才一打開,一個大拳頭立刻飛過來,直接命中他引以為傲的鼻子。

    歐陽颯撫著鼻子,痛得眼淚在眼眶裡打轉,他狠狠地瞪著來人。

    「該死的,白立言!」

    「該死的應該是你。」

    白立言推開歐陽颯,大咧咧地進屋。

    五十坪的空間一覽無遺,整間房裡最顯目的就是靠牆的加大雙人床、一套價值不菲的視聽設備,捲簾式螢幕處於打開的狀態。

    白立言雙手環胸充滿不屑。

    「哼,如果別人的一生有三分之一是被睡掉,你大概是三分之二。」

    歐陽颯指著鼻子,強烈的抗議聲充滿了濃濃的鼻音。

    「該死的!」

    歐陽颯還沒抱怨完,就被白立言狠狠揍了一拳在肚子上,他痛得抱住肚子跌坐在地上。

    「白立言!你到底哪根筋不對啊?」歐陽颯抱著肚子,差點要不顧男人的尊嚴倒在地上打滾。「哦——該死——」

    「我問你,當初我中彈時,你真的清楚我的病情嗎?」

    他還沒吃飯,肚子是空的,被自立言揍了這一拳,胃痛得快暈過去。

    「對啊!」痛死了!

    白立言又捧了他一拳。

    「白立言!」

    歐陽颯再也無法忍受,發怒地衝上前,他出拳、白立言就閃,兩人就這麼一攻一守,再怎麼樣,白立言總是在血泊中成長的,從小打架打慣了,白家又是以培養幫派接班人的養成教育教養他,從小聘請武術師父教他,他的拳頭不僅硬,而且招招犀利。

    而歐陽颯,一生除了睡,又不愛運動,運動神經比女人還遲鈍,他哪打得過白立言,最後只有倒在地上喘不過氣。

    「白……白立言……」

    歐陽颯倒在地上猛喘氣,白立言高高在上地睇悅著他,腳尖毫不客氣地往他的腰側踢。

    「喂,我再問一次,你真的仔細研究過我的病情了?」

    「你到底要問幾次?」

    白立言一陣沉默,炯亮的雙目緊盯著他。

    「所以你說我不能生育也是真的?」

    「對——哦!」

    白立言的腳直接踩在他的肚子上,一張紙飄落下來。

    「你給我仔細看清楚,然後再回答我的問題。」

    歐陽颯攤開紙,從頭到尾仔仔細細看了一遍後露出驚訝的表情。

    「原來你是那個讓嚴樂樂離職的元兇!」

    「那個元兇是你!」

    「你在說什麼?」歐陽颯打掉肚子上的腳,狼狽地站起身。「要不是你搞大她的肚子,她會無緣無故辭職?她一辭職就將所有名下的病人全轉到我名下,你知道嗎?我整整有一年的時間不得安寧,睡覺的時間少了一半!」

    原來兇手是白立言這傢伙,現在想起來還有氣!

    「你為什麼要騙我,說我不孕?」

    「誰教你那時候和嚴樂樂兩個人吵得我雞犬不寧,連睡覺時間都變少了。」他當然要報復一下。

    白立言如風般快速地奔到歐陽颯面前,一把揪住他睡衣的衣領。

    「如果不是你斬釘截鐵的告訴我,因為槍傷的緣故我不孕,我怎麼會誤認樂樂偷人……」

    白立言欲言又止,歐陽颯想了下故意出口揶揄。

    「在醫院的時候,你和她兩個人吵得天翻地覆,全醫院的人都以為你們不合,沒想到早勾搭上了……」

    歐陽颯神色輕鬆地走到角落的小冰箱去拿出一瓶礦泉水喝,喝沒幾口卻忽然想到一件事,差點沒被水給噎死。

    「等等……她替你生了一名女兒,那是你的事,你找我算什麼賬?」還揍得他渾身酸痛!

    「我只要你告訴我她現在在哪裡,其他事我就把它忘了。」白立言根本不想和他解釋那麼多。

    「我怎麼會知道她在哪裡,人是你的,你卻跑來問我……」他一屁股坐在彈性十足的大床上,「你不會是始亂終棄吧,大少爺?」

    「廢話少說,你也知道我的耐性一向不夠,從踏進這裡開始已經去了一半,你如果還想再爬回床上睡覺,最好快點回答我的問題。」他扳動手指,指關節發出令人害怕的聲響。

    高頭大馬的歐陽颯用力地吞了吞口水。

    「我……我只聽院長說,她最近參加青年醫療團去義診……」

    「那是什麼?」

    「就是……」看著白立言恐怖如鬼魅般的臉,他吞吞口水。「就是到偏遠地區去義診。」

    「說清楚一點。」白立言的臉上充滿了山雨欲來風滿樓的跡象,一步步朝歐陽颯走近。

    「她……咳……」他緊張地乾咳一聲清清喉嚨,深吸口氣後才有膽再開口。「她到非洲去了,短期內不回國哦!」

    說時遲那時快,白立言的拳頭狠狠擊出,直接命中歐陽颯的肚子,力道之重讓他冷汗如雨下。哽咽了半天說不出話來,嘴裡吐出不少剛才喝下的水,礦泉水的瓶子從他顫抖的手中滑落。

    白立言氣不過,大手一揚往歐陽颯的後腦勺上摑下,歐陽颯立即像攤軟泥,直接貼在地上,痛得連哀嚎聲都發不出來。

    「今天算便宜你了。」

    第九章

    白語盼能在自家很快就適應,有一半的原因是因為白家兩老極疼她,只要她一撒嬌,就算是天上的星星,他們也會想辦法弄來給她。

    從小就想要爸爸的她,在面對白家三兄弟時,除了以前看見白立言的照片就會喊爹爹的習慣外,她還喜歡喊白立行爸爸,因為白立行很疼她;相對的,在一次惡作劇被白立書抓包而被狠狠揍一頓屁股後,她就怕他,而且也討厭他,所以只肯喊白立書叔叔。

    雖說家裡有個小女娃能讓氣氛變得輕鬆愉快,但是他們依舊對這小女娃的「出處」有著強烈的好奇心。

    今天難得一家齊聚,他們吃過晚飯後便移到客廳,白語盼坐在白家兩老中間,踢著腿、嘴裡吃著白母遞來的進口草莓,開心的笑個不停。

    而白家三兄弟一吃完飯就關進書房……

    「最近那件工程圍標案有點麻煩,出現了競爭者,我們這邊派出去的代表態度太強硬了,我想對方一定會想辦法解決。現在整個家最沒有防禦能力的就是語盼,我想找個人二十四小時跟在她身邊保護。」白立行提議道。

    坐在辦公桌後的白立言聞言從卷宗裡抬頭。

    「對方不知道我們的身份嗎?」五行集團名聲響亮,有眼睛的人都不會想和他們作對。

    「我們是以新成立的小公司名義進行圍標,對方並不知情。」

    白立書摸摸脖子苦笑了下。

    「大哥,有件事我憋很久了。」

    「那你就繼續憋下去。」

    「大哥!」白立書不滿地叫囂。「我們都很好奇,你這個女兒到底是從哪裡跑出來的?奇怪……眼線那麼多,怎麼會沒發覺……」到最後,白立書開始自言自語。

    「你說什麼?」

    「啊?」白立書連忙轉移話題,「沒什麼……對了二哥,你有人選了嗎?」

    白立行打開電視,轉到新聞台,這是他們每天的例行公事,誰教他們身份敏感。

    「有一個人,才十幾歲,眼神冷傲、鋒利,是個人才,而且我看他身手利落,應該有學過武,所以我想讓他當語盼的貼身護衛。」

    白立言冷睨了白立行一眼。

    「要他當小不點的護衛可以,先自宮再說。」

    此話一出,白立行與白立書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噎死。

    「大哥你在說什麼?」

    「小不點就算小,她還是女孩,如果護衛要挑男的,就必須將他閹割,否則難保哪天發現他有戀童癖時,就來不及了。」白立言若無其事地翻閱卷宗。

    「大哥。」白立書簡直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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