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頁 文 / 米琪
「大屋裡不是也有樓梯可以到樓上嗎?」安琪記得屋裡的樓梯是華麗潔淨的。
「可能是為了區分……尊卑吧!」小女僕的「說明」狠狠地令安琪受傷了。
樓上的臥房倒也潔淨明亮,雖位於角落但視野不錯,可以看見整座大院子。
小女僕離去後安琪就愣愣的站在窗邊發呆.晚風輕柔拂面,將她的歎息吹向遠方。
時間已是深夜十二點。明天就要開始新的一天了,她還是面對現實吧!
她到浴室裡梳洗一番,換上睡衣上床睡覺,熄燈之後她蓋上棉被正要閉上雙眼——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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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書房中拆閱信件的華爾沙,突然聽見這淒癘的慘叫,他來不及放下折信刀立即走出書房去看個究竟。
「救命!」是安琪的聲音,她人已到?他逕自打開她的房門。
昏黃的燈光中華爾沙見到安琪掀著裙擺露出纖白的雙腿尖叫。「怎麼回事?」
「有……有蠍子!它在我腿上爬!它……」安琪驚詫地瞅著他高大的身影,語無倫次地指著床鋪。
「怎麼會有蠍子?」華爾沙疑慮地走過去,真的在枕上發現它的蹤跡,他機警地揮出手中的拆信刀,蠍子當場一命嗚呼。
安琪怔怔地倚在門邊感到一陣虛脫?昂昧耍ㄛ蚞T耍被UЙT└炡打旍k×常痊鸙繸儵L字傻睦偎克p攏y夯旱爻i籇Eャ!澳愕ㄗ硬恍。斑l椿崤灤鶭憳T?br />
「我……」安琪想起方才它在她腿上爬的感覺就渾身泛寒。
「嚇得說不出話來了嗎?」華爾沙嘲笑她。
安琪執拗地別開眼。「才不是。」
「好吧,去把它的『屍體』清一清,該睡了!」華爾沙說道,安琪卻當場手足無措。
「說不定……它還有同伴!」
華爾盯著她惶恐的大眼睛,斂眉思索。「有可能。」
他心想這一定是潘蜜拉所為,那女人一向居心叵測,心機頗深。
「有別的房間可以住嗎?」安琪囁嚅地請求。
「有,我的房間,你敢跟我住嗎?」華爾沙愛笑不笑地說。
安琪看見他唇邊挑釁的笑意,老實說他和蠍子一樣令她害怕。「不……」
「你自己看著辦吧!我還有事忙。」華爾沙不再理她,隨即轉身離去。
安琪看著他高傲的背影,滿心無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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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爾沙沉穩地走回書房,坐在舒適的真皮大椅上拆閱方纔那封信件。
這封信是他期待多時的,希望有助於解開他心頭的疑惑。
「華爾沙伯爵,您家傳的寶物『紫色晶石』是難得的稀世珍寶,而另一顆同樣的晶石無論是外觀和色澤則完全相同,令人不可思議的是兩顆晶石疑以具有強烈磁場,磁場強度尚在測量之中……」
短短幾行字已震懾住華爾沙的心魂!他放下那信紙,深深倚進皮椅中。
如果不是臣少白的賭場舉辦贈品活動,那麼他不會得到那顆和家傳寶物一模一樣的紫色晶石。
如果不是安琪的出現,那麼他永遠不會注意到她那個叫小舞的妹妹居然長得像……
噢!怎會有相同的—張面孔,出現在不同的年代,且擁有同樣—顆珍寶?!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留住安琪會得到答案嗎?還是增加他的困擾?
夜已深,但遊戲也許才正要開始……
第四章
安琪又累又困地坐在房門外,她不敢進房裡睡,卻也不敢接受華爾沙的「好意」!時間愈來愈晚,睡神毫不留情地將她寵召。
華爾沙走出書房,看見安琪蜷曲在門外的身影,不自覺露出笑意走向她。
安琪在不安穩的睡眠中感覺有個人影立在她前面,她抬眼赫然看見華爾沙。
「你決定睡在走道上嗎?」華爾沙居高臨下地瞥視她「無家可歸」的模樣。
安琪眨著睡眼,微啟豐盈的唇。「看來只有這樣了。」
華爾沙不以為然地搖頭。「不敢住我的房間,怕我吃了你?」
「誰說的!」她不承認。
「我說的。」華爾沙邪佞地笑著。
「我並沒有說我怕。」安琪不服輸地高昂起下巴。
「既然你不怕那就走吧!」華爾沙朝她伸出手。
安琪望著他的手整個人傻住了,她沒說怕,卻也沒說不怕呀!
他沒有給她解釋的機會一把將她拉起,直接走向他的豪華臥房。「上床去吧!」
他關上門,解開領帶,不再關照她,逕自走進浴室。
安琪環顧他色調暗沉的寬敞臥房,開始慌張無主,當她的視線落在他的大床上,一顆心更是狂跳不止。
她敲了自己的頭一記,不過是睡個覺罷了,她犯得著神經兮兮的嗎?她深吸了口氣走向那張大床。
她靠著邊緣躺了下來,沒想到這床如此的舒適柔軟,她居然呵欠連連地睡著了。
華爾沙走出浴室發現安琪已沉睡,睡相就像只可愛的小貓。
他承認她是年輕誘人的,但他還不至於趁人之危,他脫去浴袍,躺人舒服的被褥中。
不過他旋即後悔做了這件「善事」,因為這女孩竟和他爭奪了一夜的被子,他拉過來,她就扯過去,令他頭疼得無法入睡。
而她倒好,摟著被子睡得不省人事!
他側過身怒瞪她,卻發現月光像細碎的銀撒在她柔軟的髮梢,蕾絲睡衣在月光下變得透明,美妙的曲線隱約可見。
安琪覺得好熱,似乎有個燙人的東西一直的在她的臉上、她的身上,害她不得不醒來。
她迷惘地睜開雙眼,看見月色中有兩盞發亮的光影,等她適應了微弱的光線,她發現那是華爾沙黑亮的眼眸,她更發現他打著赤膊。
「啊廠她抱著被子驚叫。「你為什麼沒穿衣服?」
「我習慣裸睡。」華爾沙的聲音顯得不耐。
「喔!」安琪不敢將視線往下移,她安靜地閉上眼睛,但那雙的人的目光似乎並沒有從她身上離去。
她狐疑地睜開眼。「你……不睡嗎?」
「你搶了我的被子。」
安琪這才注意到,有大半的被子全在她懷裡,只有一小片覆在他的腹下……她紅著臉雙手奉還。「還給你,真不好意思,你會著涼的。」
華爾沙扯動唇角拉過被子,不過他仍好心地分給她一豐。
「謝謝。」安琪道了謝,動也不敢動地躺著,沒一會兒她聽見他平穩的呼吸聲,他似乎是睡著了,可是卻換她睡不著了。
兩個人的體溫在被中交纏令她感到異常燥熱,她在小小的空間裡翻來覆去,也試著努力的數羊,可是直到一百零一隻羊在柵欄前跌倒,她仍睡不著!
她索性坐起身子望著窗外,突然一個極低沉的聲音在靜寂中響起,嚇了她一大跳。「你……到底睡不睡!」
華爾沙被一直震動不休的床擾得睡意盡失,還有點火大!
「我……睡不著。」安琪細聲說。
「那就給我滾下床去!」華爾沙不再對她客氣。
「是你自己叫我睡這兒的!真是不可理喻,竟對我招之即來、揮之即去!」安琪沒有「賴床」,她立刻下了床,受傷地往門口走去。
「慢著!」華爾沙令道。「你得記住一件事,我愛對誰招之即來,誰就得來,愛對誰揮之即去,誰就得去。」
「那是暴君的作風!」安琪嗤之以鼻。
「我就是。」
「我才不屑!」安琪回頭做了個鬼臉。
「你再說一次。」
「我不屑!」安琪正要伸手旋開門把,一道如雷電般的力量掃向她的腰際,狠狠的她被扯進一堵堅實且灼熱的胸膛中。
「你真的太大膽了。」華爾沙低吼。
「放開我!你沒有權利命令我。」安琪不屈服的反抗,即使黑暗中他強大的手勁、陰沉的眸光都令她禁不住雙腿顫抖。
「是嗎?那麼我現在清楚的告訴你,我的權利就是命令你做任何事!」華爾沙動怒地將她整個人壓抵在門上,粗魯地佔有她的唇,霸道地吻疼她。
她被他攻擊性十足的吻給駭著,可是他一點也不理會她的驚惶,懲戒之火迅速蔓延,大手惡作劇地撫疼她的寸寸肌膚。
「如果你不聽話是不可能要回那顆紫晶的。」
他毫不留情的警告在她的心底造成莫大的震撼,俊偉的體魄逼得她面紅耳赤。
「我聽話,隨你怎麼命令我!」她顫抖地喘息,失去鬥志的眼眸就像淒美的櫻花。
華爾沙狡黠一笑,不容分說地下令:「現在給我乖乖的上床睡覺!」
「是。」為了那顆紫珠珠她投降了,心也跟著失落了,只能像個被主人操縱的娃娃,無意識地依指令動作。
夜終於平靜了,安琪卻再也難以成眠,她失神地躺在自己的位置上,心靈卻仍在驚悸的邊緣。
她知道華爾沙正在看她,而她的目光一點也不敢擅自飄移,因為他矯健的男性體魄除了底褲外可說是完全赤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