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頁 文 / 凌熙
「王……王兄，千羽在這裡！」他沒看到她嗎？不可能吧！
「坐這兒。」巫鏡拉了拉他的衣衫，要他一起坐下看戲。「你怎麼有空過來？」一看到他，她就覺得高興。
「來看你過得好不好。」看樣子應該是不無聊。
龍千羽忍不住翻個白眼，鏡兒過得好不好還需要問嗎？
「來，我帶你去看樣東西。」龍笑天一把拉起她，很自然的擁著她要離開。
「等等！先放我下去呀！王兄……喂！你們不要走呀！」他們怎麼可以這麼沒良心的走掉。
「你自己慢慢玩，晚點兒再一塊兒用晚膳。」
拋下話，龍笑天頭也不回的帶著鏡兒走了。
玩？她這哪是在玩？
「喂！你們怎麼可以……呃，狸狸，你怎麼沒跟著去……不要！你不要過來！救命，來人呀！快來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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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鏡瞠目結舌的看著眼前這一箱箱的綾羅綢緞、胭脂水粉，以及價值不菲的珍珠、瑪瑙、翠玉首飾，其中最為醒目的，是桌上一件繡工精緻的大紅衣裳。
巫鏡伸手撫摸那平滑柔軟的緞面。「這是什麼？」
「這是嫁衣。」
龍笑天將一串鑲有粉紅晶石的項鏈戴在她身上，小巧粉嫩的晶石在她身上點綴出不可思議的效果，使她粉嫩的肌膚變得更加透明柔嫩，讓人忍不住想吃掉秀色可餐的她。
「嫁衣？」她沒聽過，更沒看過。「做什麼用的？」
「成親時新娘子所穿的衣裳。」龍笑天柔情似水的凝視著她。
「成親……我懂了。」原來成親都要穿這種漂亮的衣裳。
懂了？龍笑天不覺得她真的懂他的意思。
「那這些呢？也是成親要穿戴的嗎？」巫鏡指著旁邊一箱箱璀璨耀眼的珠寶與華服。「這麼多的話，要穿到什麼時候才穿得完？」成親不是只有一天嗎？難不成要把這些全穿上身？不會吧！那一定會被壓死的。
「這些都是要給你的。」
「給我？」巫鏡呆愣住，「給我做什麼？我又沒要成親。」
「誰說沒有！我要你嫁給我，當我的王妃。」龍笑天輕撫她鏡細緻可人的小臉蛋，眼裡的愛戀比以往更深、更濃。
巫鏡突地腦子裡一片空白。
「明白嗎？我要你當我、齊國。的國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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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什麼是嫁人？」龍千羽驚叫，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這張美麗無瑕到令人嫉妒的嬌顏。
不會吧！鏡兒之前是被關在化外之境的洞穴裡嗎？怎麼可能連這種事都不曉得！
不過王兄的動作可真快，她這小徒兒的魅力果真不同凡響。
「娘沒跟我說過，我只知道是從原來的家搬到另一個家去而已。」
「嗯哼……」龍千羽的眼珠子不懷好意的轉了轉。「好吧，看在你是我徒兒的份上，我就告訴你好了。」
「謝謝師父。」
「且其實人是件很可怕的事。」
「可怕？可我看王上不可怕呀！」王上一直都對她很好。
「現在當然不可怕，可成親後就很可怕了；你看我就知道，我怕得都不敢成親呢！」她虛偽的發著抖。
「是你害怕還是對方害怕？」這世上還有師父會怕的事嗎？
「鏡兒！」她這是什麼話，難道在她心裡，她龍千羽是那種可怕的女人？
「好嘛好嘛，別生氣，你還沒說怎麼可怕呢？」
「嗯，你想想嘛，你現在是姑娘，姑娘的身價可是非常非常高的，而……」
「身價？」那是什麼東西？
「就是……我也不會說，總之呢，就是大家都喜歡，都會把你給捧在手心奉如神明的意思；而成親，就是新的變舊的。不懂？你想想，成親時是新娘，洞房花燭夜後立刻身價下跌變成黃臉婆，這不是新變舊的是啥？
嫁作人婦，一切以夫為天，丈夫說什麼都要說『是』、『好』、『遵命』，完全沒有自己的想法，整天為丈夫忙東忙西的，還要為了夫家的傳宗接代而忍受生兒育女的痛苦，簡直是生不如死；而且一個不小心就會一命嗚呼，風險大到你不想賠上一條命也不行。」呼，說了那麼多，口好渴。
灌下兩杯茶水後，龍千羽才想到要看看鏡兒的反應，而她看到的是一張茫茫然的絕麗俏顏。真是的，連茫然都這麼好看，還好她看習慣了才不會丟臉的淌下口水。
「聽不懂？」不會吧！她說得很簡單明瞭呀！
「不太懂，不過我大概明白了，原來嫁人真的是很可怕的事，難怪娘說要跟鏡兒過一輩子，原來娘是不想讓鏡兒受苦。」但，怎麼感覺好像有哪兒不對似的。
「對，沒錯！你娘就是捨不得你吃苦才不讓你嫁人。」嘿嘿，她相信了；小孩子就是小孩子，果然這種話只能騙騙小孩子。
不能怪她壞心，她實在是太不甘心了，王兄居然放她一個人吊在樹上不救她，還任那只四腳動物欺負她，她若不報點兒小仇怎對得起自己？反正只是一個小玩笑，到時王兄會搞定的。
「那我去跟王上說我不嫁了。」相信王上會諒解的。
「現在？」瞧她就要出門去，龍千羽忍不住提醒：「現在是半夜耶！」
「不快點說清楚我會睡不著，而且等明早王上對外宣佈就來不及了。」他是一國之尊，成親的事定會引來大家的關注，到時會很麻煩。
「沒想到你想得還挺周到的。」她都還沒想到那裡去呢！
不過，鏡兒突然跑去跟王兄說不嫁，他會不會猜出是她搞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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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上……就寢了嗎？」寢宮外，巫鏡怯怯的詢問負責守衛的侍衛。
現在她比較沒像以前那樣怕人了，但除了少數較熟悉的人之外，她還是對其他人感到些許害怕。
「是的，鏡姑娘有要事嗎？是否要屬下通報一聲？」王上對鏡姑娘的寵愛眾所周知，若將她打發回去，王上知道了定會怪罪下來。
「呃……我……」她本想明早再來，可一想到明早王上要上朝，萬一他在那時宣佈不就慘了。
可是他在睡覺呢，現在吵醒他似乎有點失禮。
瞧她做不出決定，侍衛乾脆打開門讓她選擇。「還是鏡姑娘自個兒進去？」
「嗯……謝謝。」好吧！她進去看看，但願他不是睡得很熟。
一來到床邊，巫鏡猶豫了。
到底要不要把他喚醒？他睡得這麼熟……
她無聲無息的靠近，不自覺的盯著他的睡顏瞧，手也跟著伸出去，突然，她的手停在半空中。
床上的龍笑天突然睜開眼，出其不意的接收她來不及收回的青蔥小手，輕輕一扯，她整個人就這麼跌到他身上。
「你」巫鏡瞠大眼，瞪著眼前這張將她的聲音給「吃」掉的俊顏。
忽地一陣天旋地轉，兩人的位置對調，如此一來更方便龍笑天偷香。
不知過了多久，巫鏡開始掙扎；他再不放開，她就要沒氣了。
「你不知道半夜闖進男人的房裡是很危險的事嗎？」龍笑天放開她的唇，額頭抵著她的，親密的模樣彷彿世間只剩下他們倆似的。
「我……不知者無罪。」巫鏡被吻得迷迷糊糊的，根本不明白他話裡的意思。
「這怎麼行？身為未來的王妃，應該罪加一等才是。」
聽到未來的王妃，巫鏡突然驚醒，一把推開他坐起來。
「我有話要跟你說。」美麗的小瞼看起來頗嚴肅。
龍笑天卻不以為意的將雙手枕於腦後，仰躺著看她，慵懶的模樣該死的吸引人。
「什麼話？」他不介意她半夜來找他，不過若是他們能做些「別的事」就再好不過；想要她的慾望與日俱增，若非怕嚇著她，他還真想現在就吃了她，讓她真正成為他的女人。
他這麼直截了當的問，巫鏡反而不知該如何開口。
「怎麼？千羽欺負你了嗎？」莫非那丫頭還在記恨白天的事？
「沒有，她沒欺負我，我只是……」怎麼辦？她說不出口。
「只是什麼？」龍笑天起身和她面對面，捧起她的小臉印下一個個蜻蜓點水式的輕吻，心裡忍不住盤算著，若能這麼「發展」下去也未嘗不好。
「你這樣我沒法兒說話。」眼裡、心裡都盈滿了他，巫鏡幾乎無法思考。
「那就快說。」他的吻還是沒有停下來的跡象。
「好癢！」巫鏡忍不住輕笑出聲。「別這樣，會癢……」
「好，我吻別的地方。」她的反應真可愛。
「別這樣，先聽我說啦！」他這樣讓人好難為情，但是又覺得好幸福。只是……哎呀，這樣不能談正經事了啦！
唉！這個純潔的小鏡兒，一點都不曉得他有多為她瘋狂，他多想讓她成為自己的一部分，但一瞧她天真的模樣……算了，等到他們洞房花燭夜，他定讓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