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邪少掠情

第9頁 文 / 夢雲

    嘴上雖然說要走了,可是晁廣歌的腳卻始終沒有移動半步,眼神中更有著深深的依戀,到最後還是藺思藍硬起了心腸,當著他的面把門給關上並上了鎖。

    看著緊閉的門扉,他只能搖了搖頭,無言的歎了口氣。轉身步向自己的車子,就在他打開了車門,正要上車之際,藺思藍的家中突然傳來了一聲淒厲的驚叫聲,沒有任何的多想,他再次關上車門轉身回去,用力的拍打著藺思藍家的大門。

    「思藍,開門,思藍。回答我裡面發生了什麼事?」驚慌的語氣,是他從不曾用過的,緊張的心情,更是他從來不曾經歷的。

    就在他正想用力地將門撞開的同時,恰好門也在這個時候被打開了。走出來的是——一臉驚慌失措的藺思藍。

    「還好!還好你還沒有走,趕快!求求你趕快,我爸爸不知怎麼回事,竟然昏倒在大廳了!」驚慌失措的她,正想出門尋找救兵,一看到還站在門口沒有離開的晁廣歌,就彷如看到了偉大的救世主般的感激,她緊緊抓住他的手臂,眼神中更是發出強烈的渴求,只希望他能幫她。

    「先冷靜下來,思藍,現在唯有冷靜才能救你的父親,知道嗎?」他把另一隻手搭在藺思藍的肩膀上,柔聲的勸勉著她。

    只要不是思藍發生意外,不管是任何的事他都能夠理智的去應對。

    肩膀上那只溫熱的大手,讓藺思藍感應到從他身上所傳來綿綿不絕的力量,更讓她恢復了些許的冷靜。

    看到藺思藍眼神中的慌亂已經平息了,他才再度開口︰「好!現在由你帶路,告訴我你爸昏倒在什麼地方。」

    一把拉住他的大手,藺思藍走在前頭為他帶路,兩人來到藺父昏迷的地方。

    「我爸不知怎麼了,也不知他到底昏迷了多久,更不知他身上有沒有受傷,我一進來打開燈就看到他昏倒的身子,就開始尖叫了。真的,我真的都不知自己應該怎麼辦才好?」凌亂的說話語氣,歇斯底里的說話方式,讓一旁的晁廣歌趕緊彎下身子,仔細的檢查藺父的身體。

    「你爸的身體外表上雖然看不出有哪個地方受傷,但我們還是盡快的將他送到醫院讓醫生檢查一下。」他代替藺思藍拿定了主意,跟著就一把抱起藺父的身子,「思藍,開門,快!」因為兩手都抱著藺父的關係,讓他根本就多不出手來打開大門以及車門。

    「噢……好!」現在的她,是標準的一個口令、一個動作。

    就這樣,藺父被安全的送往醫院了。

    這一夜,還真是多事的一夜啊!

    「你今天下班之後,還要去看你爸爸嗎?」離下班的時間還有十分鐘,藺思藍的辦公桌前,又照著這幾日來的慣例,出現尊貴的董事長大人的身影。

    言他這每日一行的動作,已經引起了公司同事的注意,同時也造成了藺思藍難堪的處境。

    情這些日子下來,公司同仁對待她的方式,大致上可分為兩種:

    小第一種,屈意奉承者。他們臉上明擺著極盡奉承的嘴臉,表面上慇勤的過來問候藺父的病情,言談舉止間,則摻雜了希望她能多多地替他們在董事長面前美言幾句,期盼能因攀上她,而讓自己從此飛黃騰達。

    說第二種,嫉妒排斥者。這種人一見到藺思藍的出現,不是以著冰冷的言辭,對她冷嘲熱諷一番;要不然就是冷眼相看。他們心中篤定的想著,董事長大人不過是一時的貪鮮才會對她這麼好。每個人的心中,都幸災樂禍的期待著看她被拋棄的好戲。

    獨這兩種人都不是藺思藍所願意見到的,所以此時的她,正以著忐忑不安的態度,先是偷偷地看了一眼四周對她虎視眈眈的同仁們一眼後,才低聲的說︰「這是私事,我們可不可以出了辦公室的大門之後,再來討論呢?」

    家藺思藍的不自在,晁廣歌是清楚的看在眼底,不過他並不介意,相反的他還樂此不疲。

    只因為心中篤定的信念,讓他認定這一輩子的思藍,只會成為他晁廣歌的太太,所以他一點也不介意公司同仁們知情。另一方面,就是他想藉這個機會,向公司那些曾經對思藍有過不軌意圖的男人們,宣示他對藺思藍的所有權。

    以一個絕對冰冷凌厲的眼神,匆匆地掃了一圈,把所有偷窺的人們,紛紛嚇得低下了頭,他才滿意的開口說︰「已經快下班了,你就先離開好了,伯父不是還在等你送晚餐過去給他嗎?」說話的音量,恰到好處的傳到每個偷窺者的耳朵裡。

    「我……」今天想自己一個人過去。

    她的話還來不及說完,下班的鈴聲已經驚天動地的響起,這讓她所有想說的話,都還來不及說完。

    「下班了,下班了。來,我幫你收拾桌面,我們趕快到醫院去吧!」完全不給她有拒絕的機會,他已經開始動手整理她桌上的公文文件,然後一手提著她的皮包,一手拉著她的小手,就這麼大大方方的在眾人的注視中,走出了公司的大門。

    一走出公司的大門,藺思藍馬上不表同意的開口說道:「你堂堂一個公司的董事長,怎麼可以帶頭先下班呢?而且還是在眾目睽睽的情況之下,難道你不怕你的屬下們有樣學樣嗎?」

    「小姐,在醫院裡的那個老人,可是你的父親,你怎麼比我這個外人還不急呢?」完全忽視她的抗議,他義正言辭的開口提醒她自己的角色。

    「就是因為他是我的父親,所以我才不想這麼的麻煩你啊!這些日子以來,你不只幫我出了我父親的開刀費用,還幫了我好多的忙,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才能夠把你這份恩情還清。」

    單單金錢方面,對她來說就已經是一個沉重的負擔,再加上他這陣子默默無言地陪著她奔走在醫院、公司兩地的辛苦,她真的是無以為報啊!

    在不知不覺中藺思藍的身子已經被他拉到了他車子的前面,拿出自動鎖打開車門,跟著他讓她先行上車,就在藺思藍坐定之時,他忽然的蹦出一句——

    「如果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償還的話,那就不如以身相許吧!」不知是無心還是有意,他的這句話說完之後,又火速的走到駕駛座的旁邊,上了車關上車門,跟著繫好了安全帶。

    一轉頭,看著還在發呆的她,他又傾身向前,溫柔的幫她繫好了安全帶,才開車上路。

    可是「以身相許」這四個字,給她的震撼,卻是無與倫比的。藺思蘭就這麼一路無語的低著頭,兀自沉思苦惱著。

    晁廣歌分心的注視著她臉上的表情,知道剛剛自己那句「以身相許」帶給她一個很大的震撼,但在答應不逼她的情況下,讓晁廣歌也只是陪著她一起安靜的開著車。

    「我不管!這筆醫藥費我可付不出來,老爸是你自己自作主張把他給送來的,一點也不關你大哥的事,所以這筆錢還是你自己去想辦法吧!」藺父病房的門口,一個高挑美麗的女子,以著尖酸刻薄的語氣跟藺思藍撇清所有的責任。

    對大嫂這樣的態度,藺思藍早就已經習慣了,她只是默默無言地瞅著一雙幽怨的眼睛,看向一旁正低著頭,一句話也不敢吭的大哥。

    「大哥,你怎麼說?」看著大哥那逃避的模樣,藺思藍的心中早就已經明瞭,只是不死心的她,還是試著做最後的掙扎。

    聽到自己妹妹的問話,藺思海不由得全身一顫,頭也跟著垂得更低了,嘴上卻是一句話也不敢吐出來。妻子當前,哪有他這個做丈夫說話的份呢?

    「大哥……」不敢相信自己的大哥竟然會變得這麼的懦弱,藺思藍不死心的再喚了一次,只希望能喚醒大哥沉睡已久的良知。

    「不用叫了,我的意見就是你大哥的意見。爸是你自己送到醫院的,動手術的同意書上簽的也是你的名字,所以一切的費用,就讓你自己去打算吧!你大哥他啊……」很輕視的瞥了一眼自己那沒用的丈夫,才接著開口︰「最近生意上也是諸多不順,周轉金也缺得不少,我們到現在還頭痛的想著,到底該到哪邊借貸呢!」

    「缺多少?說出個數字吧!」大嫂的話才剛說完,身後竟然響起了一聲熟悉的語調,跌破眾人眼鏡的說出這樣的一句話。

    這句話,引起了藺思藍的羞愧,更引起了她的焦急,只因為她知道以大嫂的個性,她是一定不會客氣的向他獅子大開口。到時所欠的債務,又是要她來償還。

    這句話,更引起藺家大嫂的注目,只見此時的她,張大一雙貪婪的眼睛,炯炯有神的看著眼前那個西裝筆挺的俊偉男子。

    天啊!這樣才是真的男人嘛!哪像她所嫁的那個懦夫。

    這句話,同時也讓始終低著頭的藺思海訝異的抬頭一瞧,看著眼前那外型雋挺的男子,他心中訝異的想著,他是誰?為何要如此的幫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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