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頁 文 / 梅貝爾(梅貝兒)
她瞄一下他的撲克臉,他又怎麼了?好端端的幹嘛忽然板起臉來,誰惹他了?她在猜疑中離開了醫院。
一路上任家齊悶不吭聲,她可是想破腦袋也想不出原因,除了自己誰能把他氣成這樣?可是她又沒怎樣,前思後想之下,決定問個清楚?
一紅燈,車子停了下來,紀亞涵一骨碌往他膝上一坐,兩條手臂繞在他頸子上,昂著小臉問:「你在氣什麼?我有惹你生氣嗎?」
他將她掛在他頸上的手臂拉下來,輕斥著說:「別鬧,坐回去,太危險了!」
「除非你跟我說清楚,否則後面的車子就別想動。」她半威脅的說。
任家齊心想她是說到做到,自己為了這點小事就吃醋,想想他也為自己肚量狹小而不好意思。
「我不喜歡你跟別的男人有說有笑的。」他淡淡的回答她的話,盡量不表現出心中的不悅。
紀亞涵一聽,趴在他胸膛上,笑得全身亂顫,他自己也被她感染,微笑地看著她通紅的臉蛋,又是笑又是淚的。「你是在哭還是在笑?如果笑夠了就坐回去。」
他可不想被這野丫頭吃定了,即刻偽裝起表情,那怒容果真讓紀亞涵收斂起笑容,一隻小手伸上來輕揉他微皺的眉頭。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笑你,別生我的氣嘛!人家知道你吃醋心裡太高興了,一時忘形才笑出來,如果你的氣完了,我就告訴你一個秘密!」
他低頭瞧著她,見她雙眼頑皮的眨呀眨的,自己的表情也撐不下去,索性往她鼻尖上一親,「算我怕你了,說吧!」
「你知道我為什麼急著出院嗎?」
不用她說他當然知道。「因為你是屬猴的,不跳來跳去哪受得了。」
她皺皺眉子,她才不想被比喻成「猴子」,多難聽啊!
「才不是,是為了你!」紀亞涵看他一頭霧水的表情,心中慶幸著。「你知道嗎?這半個多月來全醫院所有的護士小姐、女病人,不管老的少的,全都等著每天能看到你,居然還有人來問我你喜歡什麼的女人,我聽了差點沒轟她出去,她真是有眼不識泰山,你喜歡的女人就在她面前,她還理直氣壯的來問我,你說,我不急著出院,難道還等那些女人主動找上門把你拐跑不成。」
他匪夷所思的看她,好像她說的是天方夜譚。
「我怎麼不知道?真可惜,喪失了很多機會,早知道我該趁你昏迷時,快樂的風流一番,唉!」他怨聲載道的大歎良機不再。
「你……這個大色狼!」她坐回她的位置,拍開他伸過去的手。
任家齊踩下油門,心想等回到家,再逗逗,她的氣生不了多久的,這丫頭醋勁可真是越來越大了。
車子駛進任家宅院才剛停好,紀亞涵便急著下車跑進屋內,見屋子裡坐了幾個人,一開心便忘了剛才在氣什麼。
「爸!你怎麼在這裡?」她一直以為他和家齊間的
問題還未解決,但見他坐在這裡,可見得兩人的歧見已經平息。
紀少秋看女兒一臉幸福的樣子,事到如今,再反對只是更傷害父女之間的感情。
「那還用說,當然是為了你的婚事來的。」
任家齊隨後進屋,見到他喊:「紀伯父!」
「我可警告你,你敢惹我女兒生氣,我立刻就帶她目去,別以為我答應了就不能反悔!」紀少秋瞅著任家齊,認真的說。
「爸,家齊才不會欺負我,多半都是我太任性了,你別怪在他身上。」紀亞涵可不想讓任家齊背黑鍋,她可會心疼死了。
江維志和白麗琪也在場,江維志取笑她說:「瞧你那麼護著任大哥,任大哥不知是幸還是不幸?」
紀亞涵當然也想知道答案,扯著任家齊的袖子,問:「你快告訴他嘛!你很幸運對不對?」
「我當然很幸運,我這後半輩子絕不會無聊、沉悶,我能不說幸運嗎?」任家齊半認真半開玩笑的說。
屋裡的人開言都笑了出來,紀亞涵雙眼一瞇,十分懷疑他話中的含意。
她往宋佩君身邊一靠,問:「媽,他們是不是都在取笑我?」
宋瀾君拉著女兒的手,她的女兒就要結婚了,這種心情真是複雜,幸好她以後能常常見到女兒,她要好好彌補這二十多年來的虧欠。
「啊!家齊能娶到你確實是他的福氣。」
「哼!聽到沒有?」紀亞涵下巴一抬,得意的哼著。
白麗琪問:「董事長,我們什麼時候可以喝你們的喜酒?」
「下個月五號,只剩兩個星期,雖然趕了一點,但我想盡早把亞涵娶進門,免得我每天提心吊擔的。」
「哈!」紀亞涵兩手叉腰,這算什麼求婚的理由。「還真是委屈你了,反正本小姐還沒有決定要不要嫁給你,你還有時間可以考慮。」
「亞涵,別鬧了!」
「我不要聽!我不要聽!」她嚷嚷著跑上樓去。
紀少秋也為女兒這令人捉摸不定的性子大搖其頭,明明想嫁的要命,偏偏又存心找碴。
任家齊跟著上樓進了房間,走近一臉不開心的紀亞涵身邊,問:「還生氣?氣我不先告訴你結婚的日子?」
「不是,我是氣你的求婚一點也不浪漫,沒有月光、也沒有鮮花,真是一點情調也沒有。」她噘著一張嘴。
他將她摟在自己的大腿上,柔聲的說:「紀小姐,你願意嫁給我嗎?」
她羞得不敢看他,在他懷裡點點頭。
「那這兩個星期,你得安分守已一些,我可不想再有任何事情發生,我的心臟可禁不起再被嚇一次了。」
她昂起頭,理直氣壯的說:「又不是我故意惹麻煩的,我拿毛明山來的——」
「不要提起他。」任家齊不想再想起那個人,他差點就殺了她,只因為他不滿意在公司的職位。
「他後來怎麼樣了?」紀亞涵想知道他的下場。
「他已經判刑了,我還嫌法官判得太輕。」任家齊用力的抱著她,想到那時的情景,心痛依舊。
紀亞涵在任家齊的下巴、唇上猛親,希望全忘掉那些不愉快的事,誘人的身子在他腿上挪動著,任他如何把持,也無法不血脈僨張。
「我們現在是未婚夫妻了,那我可以住在這裡了,是不是?」她一刻也不想跟他分開。
他的一雙大手在她的嬌軀上游移著,四片唇交姐吮吸,也攪熱了圍繞在他們四周的空氣,他略為粗暴的吻落在她雪白的肩上,佔有性的留下一道道他的記號,更惹得她嬌喘不已,顧不得自己衣衫半褪,只覺得全身像火燒般的熱。
「亞涵,我們……必須停下來,樓下……有人在等……」他斷斷續續說著,卻仍離不開她。
「別理他們。」她輕歎一聲,感到他在她胸口上的疤痕輕吻著,每一吻都滿是疼惜。「那疤痕好哦!我一定要去找個醫生將它恢復以前的樣子,否則夏天一到,我就不能穿比基尼泳裝了。」
他撐起手臂,俯視著她。「你恁什麼以為我會讓你穿那種少得要命的泳裝?」
她顯然不知道她面臨危險,仍興高采烈的說:「我有好幾種款式不同的泳裝,等夏天一到,我們可以去海邊游泳,我可是游泳健將,你怎麼了?」她這才發覺他不對勁。
「我不准你穿那些暴露的泳裝,其他的男人休想看見你的身體,它是我一個人的,聽清楚了嗎?」他沉聲的說。
「你太大男人主義了,要不要穿泳裝是我的自由,你沒有權利——」糟了!她立刻閉上嘴巴,怪自己說得太快,這下完了!她馬上道歉:「對不起,我說錯了。」
「那我現在就來爭取我的權利。」一說畢,他將她按倒在床墊上,不理她的粉拳攻勢,更不管樓下有幾百萬的人在等,他等了那麼久,再也等不下去了……
紀亞涵在他強硬的佔有下屈服了,覺得自己像從天堂飛回了人間,全身軟綿綿的,思緒在歡愉中載浮載沉,不禁打了個哈欠。
「想睡了是不是?」耳畔一個男人的聲音令她清醒不少。
她抗議地捶著他,臉紅耳赤的低嚷:「你真壞!把人家弄疼了!」
他開心的問:「對不起,我太急著得到你了,現在還疼嗎?」
她偎在她懷中,小聲的說:「已經不疼了,我們是不是該下樓去了?」
任家齊一看牆上的鐘,笑著說:「大概不用了,他們恐怕早就走了。」
紀亞涵呻吟一聲,「完了,他們一定猜到我們——完了,我沒臉見人了,都是你害的,都是你!」
「呵……既然他們已經識相的走了,那我們就不用再顧慮他們,接下來剩下我們了。」他的雙手又開始蠢蠢欲動,嚇得紀亞涵沒命地大喊。
「救命呀!大色狼要欺負我,救命呀!」
沒多久,只剩下一陣微弱的細喘聲和情人間的私語,屋外,兩隻大狼犬不約而同的看向二樓的窗口,彼此低吠幾聲,傳達內心的感覺,他們都慶幸主人覓得良緣,至於未來的女主人嘛!他們應該如何來表示歡迎之意呢?這倒真令人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