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與君魂夢兩相依

第19頁 文 / 梅貝爾(梅貝兒)

    她忿忿不平的使出全力槌他,「放手!不要碰我。」

    「傻羽彤,別這樣,小心把手槌疼了,讓我將事情解釋給你聽,到時你要怎麼處置我都可以。.」

    他把她摟得密不透風,任她怎麼扭動也不鬆開半分。

    司徒羽彤滿懷委屈無處訴,只能倔強的別開臉不去看他,「不聽、不聽,我再也不要信你的話了,放我走,讓我回去,我不要再留在這裡。」

    「不准!看著我!」他強迫的扣住她的下頷,瞅進她瑩瑩的淚眸深處,「我不會讓你走的,不管是這一世,下一世或下下一世,我都不會放開你,要我說多少遍你才會明瞭我的心?」

    「你——」司徒羽彤氣妒攻心的偏首往他手臂上咬去,用力的程度都快咬出血來,可是他仍舊不放手,讓她又是心酸又是難受,「放我走,既然你愛的不是我就放了我吧!」

    「該死!你要我說幾次,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他捧住她不為所動的淚顏又吼又叫。

    她猛力的搖頭,「不!你愛的是那位柳羽彤不是我。」

    「她就是你呀!羽彤,你們是同一個人,讓我從頭到尾把整件故事告訴你,一切你都會明白了,不要這麼快就否定我好嗎?羽彤,我是這麼愛你——」

    「你說謊!你以為我會相信嗎?什麼我就是她,我姓司徒不姓柳,不是、不是、不是,放了我,算我求你。」她也希望自己就是她,可是她不是呀!這才是讓她最感到痛苦的。

    滕昊陽一張俊臉整個擰在一起,一顆心急速的往下沉,「不!為了留住你我會不擇任何手段,別再逼我了。」

    「我也不會屈服的,我……」話未說完,他已發出嘶啞的怒吼,兇猛狂野的吻住她,堵住地下面的言語,「唔——」

    司徒羽彤想轉動頭顱躲開他噬人的熱吻,可是他立即展開侵略性的攻擊,將她壓到身下,用那強悍龐大的軀體困住她。她只能緊緊閉上雙唇阻止他舌尖的入侵,告訴自己不要又沉淪下去,他只是把她當替代品,她絕不能臣服、絕不能——

    他不再有憐惜,舌尖霸道的挑逗她的唇瓣,游移在唇齒之間,等待著機會攻佔她那芳香如蘭的小嘴,很快的,他在不知不覺中已剝開她胸前的衣物,隔著兜衣握住一隻圓丘。

    「呃?」她駭然的嬌喘一聲,這給了他可乘之機,舌尖順利的滑入她口中。

    他的怒氣被激情的熱焰所取代,身體明顯的慾望急欲得到紆解,只有緊挨著她柔軟的身子,藉著摩攀得到些許的宣洩,可是他仍然想得到更多,尤其是大掌中經他揉擰而挺立的蓓蕾。

    他的唇開始往下親吻,司徒羽彤的小嘴一得到釋放,正忙著大口的喘氣,還未注意到自己的上身已完全裸程,雪白的酥胸飽滿的聳立著,彷彿在迎接他的來臨,當他一口含入一國乳峰,她全身立刻震撼的緊繃起來。

    「昊,不要這樣——」小手無力的推著他的肩膀,可是在他唇齒的咬嚼下,她又感到一陣暈眩,身體本能的拱起來。

    這種陌生奇異的親密感令她害怕,卻也令她不由自主的想去迎合。不行!這是不對的,他們現在的關係已經夠複雜了,不能連身體也屈服了。

    「羽彤,喔,羽彤——」他癡迷的舔吮道。

    司徒羽彤如遭雷極般的僵住,也許他此時正以為自己抱的是另一個人,一位同樣名叫羽彤的女子。

    「不要,昊,停下來,不要這樣對我——」她酸澀的哭叫著,他不能把她當做別人來做這種只有夫妻才能做的事。「昊,住手!不要,嗚——」最後他像個孩子一樣大哭起來。

    那淒厲的哭聲制止了他的動作,他困難的從她白皙的雙峰中抬起頭,有著一剎那的怔仲,不過很快的就恢復了。

    「羽彤,我嚇到你了是不是?對不起,原諒我。」

    她一定是被他兇猛的熱情嚇到了,他怎麼可以這樣對她?滕昊陽一臉的自責。

    「我好怕。」她掩首啜位道。

    他用被子裹住她雪艷的裸軀,輕輕的擁住,「我該死!我是渾蛋!別怕,我不要你怕我,我愛你,羽彤。」

    「不,你愛的是柳羽彤,你想抱的也是她。」司徒羽彤淚眼婆娑的指責道:「不要想否認,既然你要的是她,為什要死纏著我不放?你可以去找她呀!」

    這種嫉妒的滋味好難受,就像有好幾千隻蟲子在啃噬她的心。

    滕昊陽的臉黯淡下來,「她已經死了,早在十八年前就死了。」

    「你……你說什麼?」她愣住了。

    ***

    屋內一片寂靜,只有窗外傳來雪花飄落地面的聲響。

    司徒羽彤瞪著灰白色的牆壁,故意不去看滕昊陽期盼的眼神,心情可說是錯縱複雜,更非筆墨所能形容。

    對於剛才聽到類似聊齋情節的靈異故事,她抱持著保留的態度,她很想相信他的話,可是——

    「羽彤,你不相信我說的嗎?如果你還不信,我可以找莫言和吳悔過來,他們也會跟我說的一樣,這事雖然匪夷所思,可是卻是千真萬確,我沒有必要為了挽留你編出這麼荒誕的故事來,不是嗎?」他無比真誠的道。

    她丹唇微抿,「我……你怎麼能確定我就是那位柳小姐投胎轉世的,我什麼都不記得,如果你認錯了——」

    「我不會認錯的,當我第一眼見到你就知道了,是老天爺可憐我們,才會安排再讓我們相遇。」

    司徒羽彤深吸口氣,揚起長睫,直勾勾的盯著他。

    「昊,你是不是很愛那位柳小姐?」

    「我愛你。」他深情的凝睬著她。

    淚水奪眶而出,她進出啜位聲嬌吼,「我不是在問這個,告訴我,你愛她嗎?」

    「我愛她也愛你,因為你們是同一個人,我當然都愛。」他不甘示弱的回吼。

    她雙瞳噙著幽怨的水光,嘖惱的喊道:「她是她,我是我,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因為把我當作她才愛我,當你吻我的時候心裡想的是不是她,只要一想到這些我就好矛盾、好痛苦。」

    滕昊陽總算明白她的心結所在,暗啞的低喊:「不管是柳羽彤還是司徒羽彤都是我這輩子最愛的女人,難道這樣的解釋還不夠嗎?羽彤,不要再鑽牛角尖了好嗎?」

    「我不知道,昊,我好嫉妒她,嫉妒她先我一步得到你的愛,要不是她,你也不會在街上一見到我就不顧一切的把我擄走,繼而讓我認識了你。」又愛上你,她在心中默默加上一句。

    他親吻她柔軟的手心,「羽彤,我沒有辦法改變這個事實,不過你為何不反過來想呢?若我沒有光遇見她,也許我們這輩子就注定無緣,更不可能共度一生不是嗎?我會用我的後半輩子來疼你、愛你,別再胡思亂想了,好嗎?」

    「那……你比較愛她,還是比較愛我?」她知道這問題很幼稚,可是非弄清楚不可。

    滕昊陽面有難色,無奈的歎氣,「羽彤,我實在沒辦法做比較,當我知道自己愛上一個死了十八年的鬼魂,時,覺得自己也跟她一起死去了,可是遇上你之後,是你讓我活過來的,你們兩個對我都很重要,我已經失去她,不能再失去你了。」

    「如果有一天我也死了,你是不是也會一樣的難過?」她不想這麼小心眼,只是想從他身上多得到一些東西,那麼她就會安心些。

    他聞言表情陡然大變,臉色由青轉白,力竭聲嘶道:「你要我怎麼說你才會懂?難道我把我的心、我的人都給了你還不夠嗎?為什麼不相信我?為什麼?為什麼?」

    拳頭一次次的猛槌在床柱上,驚得司徒羽彤眼眶中的淚水決堤而出,她從後面一把抱住他,迭聲的喊:

    「昊,你不要這樣,住手!你的手流血了,我收回我剛才說的話,算我錯了,不要再打了——」

    滕昊陽發洩夠了才停下來,兩眼發紅的急喘著氣,半晌才道:「現在我們的情緒都太激動了,需要各自冷靜一下,你大概也餓了,我去叫人再送些吃的來。」拉開摟著自己腰部的細小手臂,他連看都不再看她一眼就離開了。

    「昊——」他的冷漠刺傷了她。

    懊悔不已的眼淚不聽使喚的滴下衣襟,司徒羽彤恐懼的盯著房門,他是不是不要她了?都怪她不好,是她把他逼走了,此刻她只能在心中無聲的吶喊。

    昊,不要不理我,你回來——

    ***

    方俊生馬不停蹄的趕路,一刻也不敢停留的來到滕園。

    在總管通報過主人後便引他到偏廳等待。

    相較於他的興奮,司徒羽彤則顯得心亂如麻、坐立難安。俊生表哥已經來接她了,這原本是件高興的事,可是此時她卻拿不定主意。怎麼辦?從昨天兩人發生爭執後就沒再見到昊的人,他是不是生氣了?她該不該現在就跟表哥回蓮湖山莊?等她回去之後,她還能不能再見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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