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頁 文 / 方情濃
「但是爸--」
「她若不肯去,就是薛家的叛徒,就不是我薛恆生的女兒!」
薛海維聽見他父親說這話,忍不住倒抽一口氣,臉色泛白。
「你說得太嚴重了。」他小心的瞄薛海蕾一眼。「海蕾只是不小心弄丟了資料,不是肯叛你……」
「得了,海維,你真的相信她丟掉資料嗎?」薛恆生口氣強硬的堵住他兒子的說詞,薛海維瞬間無言。
「她只是捨不得把那些資料送給我參考,我這是在給她一個將功折罪的機會。」
薛恆生表面說得好聽,但薛海維知道他父親只是在賭氣,氣他一手教育出來的女兒背叛他。
其實,這也不能說是背叛。
畢竟在愛情的領域裡,誰都不希望在對方的心裡留下污點,海蕾只是忠於她自己的心罷了。
「算了,乾脆我去。」薛海維決定要為他妹妹做點什麼,不能任由他父親無理懲罰。
「你去?」薛恆生作夢也想不到他這規規矩矩的兒子會自告奮勇。
「嗯。」薛海維點頭。「我去侯衍的房間拿信--」
「不,我去。」
薛海維的話還沒說完,又再一次被打斷,這次打斷他的是薛海蕾。
「海蕾!」薛海維不敢置信的大叫。
「爹地說得對,這是一個將功折罪的機會,我會好好把握。」
說這話時,薛海蕾的表情平靜得像無波紋的湖水,彷彿心已死,再沒什麼事能激起她心底的漣漪。
「這才是我的好女兒。」欣喜於她突然的轉變,薛恆生滿意的拍拍她的肩膀,給她鼓勵。
薛海維則是從頭到尾愣在一旁,為他的妹妹擔心。
第十章
金屬撞擊的聲音,迴盪在空無一人的走廊上。
小心翼翼的轉動手上的鑰匙,薛海蕾的心情,就如同手中的鑰匙一般不安。
她轉動了好幾次鑰匙,才把門打開。從她答應接下這個任務後,她一直在等這一刻,緊張得頻頻發抖。
在她的輕推之下,門很快地開了一條縫,她猶豫了一下,鼓起勇氣走進去。
室內一片昏暗,所有窗簾都拉了起來。侯衍住的是一間可以眺望海景的房問,不過他顯然沒有時間享受這些美景,整日忙著在外頭打轉,連帶著也給了她下手的機會。
她低頭看地下,據櫃檯主任的說法,她應該可以在門縫邊找到那封「重要信件」,但她卻沒有看到任何東西。她又四處張望,靠在窗戶邊的桌面收拾得一塵不染,沒有任何信件。
該走了。
找不到信件的薛海蕾,比誰都瞭解繼續留在房間的危險性,然而她卻走不開。她像著魔似地打開套房的衣櫃,簡單的衣櫃裡面掛了幾件侯衍帶來的襯衫,她從中拉出他最常穿的那件黑襯衫,貼住臉頰,閉眼回味。
黑色的襯衫,充滿了他的味道,染紅她的眼眶。
她欺騙自己說,賭場那天她的淚就已經流乾。其實,她對他的思念,從來沒有間斷過,所以才會答應她父親來偷取信函。只因在她內心深處,她渴望再見他一面,即使是對著他的襯衫回憶也好……
「可以請教妳想對我的襯衫做什麼嗎?」
一道低沉戲謔的聲音,不期然由她背後傳來,她倏地放下手中的襯衫,驚訝的轉頭。
只見她日夜思念的侯衍,從衣櫃對面的洗手間走出來,對著她微笑。
薛海蕾頓時傻了眼,他怎麼會躲在那裡?
「你……你不是出去了嗎?」對於他的突然出現,薛海蕾腦筋一時轉不過來,呆得跟木頭人似的。
「本來是。」他聳肩。「但我一想到妳可能會過來,就臨時改變主意,繞回房間。」
「可是我--」她的腦子一片混沌,這根本不合邏輯。
「妳怎麼會在這裡?」不合邏輯的人是她吧?連自己露餡了都不知道。侯衍反問薛海蕾。
「我……」她舔舔嘴,這才想到。「我換工作了。」
「換工作?」侯衍好笑的看著她扯謊。
「對。」她拚命點頭。「我換到這家酒店的房務部工作,被派來清掃這個房間。」
「是嗎?」好個說謊不打草稿的小笨蛋,沒帶任何清潔工具,要怎麼打掃。
「是的。」她心虛的陪笑,開始後悔她剛剛為何不趕快出去。
「就算我肯相信妳的話都是真的好了。」侯衍仍舊微笑。「妳要怎麼跟我解釋,妳不告而別的事?」
「啊?」薛海蕾沒想到他會突然轉移話題,又一次呆愣住。
「妳該不是忘了妳還是我的員工,還沒向我辭職?」他泰山壓頂似的站在她的前面,她立刻覺得壓力好大。
「呃,這……」她想不出借口。「那我立刻向你辭職,再見。」她腳底抹油就想溜。
「等一等,薛海蕾小姐。」
他連名帶姓的叫法,果真止住了她的腳步,改為錯愕的注視。
「先別走得這麼快,我還沒答應。」侯衍頑皮的一笑,愛意全寫在眼底。薛海蕾除了錯愕以外還是錯愕,他怎麼會知道她的真實身份?
「你怎麼知道我的全名?」她不相信的看著侯衍,不相信他真的如此神通廣大。
「傻瓜,不然我怎麼追來澳門?」他挑眉。「我不僅知道妳的全名,還知道妳是這家酒店老闆的女兒。」
「但是……」她還是不懂。
「妳怎麼捨得離開我,海蕾?」他突然抱住她,纏綿擁吻。「妳怎麼捨得在我們那麼熱烈愛過以後掉頭離去,難道妳不知道我會心痛嗎?」
一句句接近呢喃的控訴,伴隨著侯衍溫熱的氣息,滲入她的唇齒之間。薛海蕾霎時忘了所有疑問,眼裡只容得下侯衍。
「我也好想你!」緊緊的攀住他的肩膀,她終於能將連日來的思念傾洩而出。
「我也不想離開你的身邊,但是我沒辦法,我爹地他--」
「威脅著要揭穿妳的真實身份,所以妳不得不回澳門。」侯衍代她把話說完,熱烈的唇舌,像是要將她吞了一樣的直入她喉嚨深處,她必須先響應他,才能繼續說話。
「你怎麼知道?」她喘呼呼的瞪大眼睛,對他的未卜先知,欽佩得不得了。
「猜的。」他吻她的喉頭、她的頸子,以懲罰她不告而別。
「你怎麼猜得到?」她瞪大眼,可愛的模樣,立刻又引起他想吃她的慾望,於是一把抄起她放在床上,好好吻個夠。
「Eric!」討厭的侯衍,淨顧著吻她,完全忽視她的問話。
侯衍壓根兒不管她的抗議,他還沒跟她算帳,她倒先對他吼起來了,他非好好處罰她不可。
「我好想妳、好想妳,妳想不想我?」坐而言不如起而行,侯衍果真動起手來。
「想,當然想。」她滿臉通紅的任他脫下她的襯衫和胸罩,用最純真的赤裸響應他的要求。
「我從坐上飛機那一刻起就想你了,可是我一定要回澳門。」她也不願離開他,但她有她的苦衷。
「妳可以不必回來的。」侯衍一點都下認同她的話,搓揉她胸前渾圓的大手,像是要逼她一同點頭似地揉捏上面的蓓蕾,軟她又癢又熱,不知該如何是好。
「我有我的苦衷。」她氣喘吁吁的打開大腿,身上的短裙早不知被脫到哪裡去,唯一倖存的內褲也岌岌可危。
「什麼苦衷?」他索性脫下她的內褲,讓她赤裸個夠,順便也脫掉自己的。
「你明知道……」她說不出話,無法在這麼色情的時刻還發表長篇大論。他已經和她一樣赤裸,並且將她抱到身上,背對著他坐,雙手並且開始折磨她的蕊葉。
「Eric……」無法承受身下不斷傳來的快感,薛海蕾的胸口喘息不已,激起陣陣乳浪。
「五天了,海蕾,我們已經整整五天沒有碰觸對方。」侯衍由後往前的握住她的雙峰,搓揉細捻,反覆歎息。
「對不起,Eric,我好抱歉。」她也不想這樣,事到如今只有盡力補償。
「光口頭說抱歉是沒有用的,海蕾。」侯衍顯然跟她同樣想法,只是行動更積極。
「那該怎麼辦?」她小小聲的問他,都說要補償他了,還要怎麼樣嘛!
「妳必須受到懲罰。」他像天神般宣示,邪惡的手指緩緩地爬上她的大腿內側,將它們分開。
無助的薛海蕾,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的手指穿梭在她的股間,玩弄她的蕊葉。
「這算什麼懲罰?」她小妮子搞不清楚狀況,以為這個懲罰很輕。
侯衍笑而不語,邪佞的手指照著原先的節奏一會兒深、一會淺的抽動嬉戲,薛海蕾沒多久便渾身著火。
「Eric……」她扭動著身體求饒,但侯衍根本無意放過她,趁著她釋放源源不斷的芳液時,將自己的硬挺抵住她甬道入口,於是她更加難過。
薛海蕾呻吟,濕熱的甬道渴望被填滿。為了達成這個目的,她只好不斷地動著身子,顫聲懇求侯衍。
「別玩了,Eric……」她的內心好空虛……
「為什麼不玩?」他就是知道她內心空虛,才要玩她。「妳不是嫌這個懲罰太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