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狂野相公

第9頁 文 / 冠珺

    「春藥,促發男女交合……」背到春藥時,她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還好還好,舌頭沒事,呼口氣,言星跳過那段,繼續背誦著。

    然而當她背完了三本醫書,整個腦子卻轉而出現那男人的裸身,耳裡並似乎聽到他的呻吟聲,引得她不禁臉紅。

    不要聽,她不要聽,言星摀住耳朵,閉氣沉入水中,偏偏那男影緊迫不捨,在水的阻隔下仍然清晰依舊,鑽進她的頭,鑽人她的心……

    天啊,她到底怎麼了?以前她看到別的男人的裸體,不管是少年的、中年的、老年的,也不曾像現在這樣頻頻回憶呀!

    她是不是著魔了?是不是思春想嫁人了?

    不,不可能,她立誓要照顧爹一輩子的,不會改變主意;事實上,現在她仍這麼認為著,所以她要鎮定點,找到為什麼對他念念不忘的原因。

    他很帥?是很帥。

    她到過這附近的村莊過,從沒見過這麼具有男子氣概的男人,五官深刻,身材高大,不會太矮、太瘦或太胖、太壯,就算趙大嬸說壯碩的男人可以保護女人,但她就是對肌肉過度發達的人沒好感,反倒如他那型的人人得了她的眼。

    他人好嗎?滿好的。

    當他藥性發作時,曾經要自己遠離他,後來雖然對她有點不規矩,但已經足以彌補他的冒犯。而且她聽爹說過,男人的性慾一量被挑起是不會停的,而他竟然能夠一度克制著巨大的慾火,實在太厲害了,因此她想他一定是好人,對女子十分的尊重。

    嗯,還有……言星一條一條的找出他的優點,大概有十多條。

    好了,現在想想他的缺點吧!

    第一點……有了,他的力氣好火哦!抓得她的手好痛,瞧,如今她的兩隻手腕仍紅腫著,若不是冬天衣服穿得多,恐怕早被家人發貲:了。

    這點他一定要改掉,不然做他妻子的女人就太可憐了。

    第二點嘛…他很專制。當他對她不規矩的時候,她曾經閃避,而他卻蠻橫的說:「我要。」哼,這分明是大男人的口氣,她不喜歡這樣,她喜歡他囈話無助的時候,看起來好可愛,讓人想要疼他。

    第三點,他的慾望太強了,這一點,她絕對討厭到底。身為一名醫者,她自然明白男性的慾望從何而來,也需要適當的紓解,身體才會健康。可是他也太誇張了,好像多年沒有碰過女人似的,一發洩起來就銳不可擋,再這樣下去,對他的身體並不好,而且忍耐衝動會引起情緒不穩,間接傷害到他人就更不好了。

    第四點……找不到。

    算了,如果他能把這三大缺點確實改進,就是很完美的人了。

    「大姐,你洗好了嗎?」言月敲著門,想要推開木門。

    月兒在叫她,「快好了,我馬上出來。」言星起身欲擦乾身子。

    「大姐,讓我進去嘛!」言月用軟軟的語調請求,她覺得今晚的天氣好冷噢,腳都快凍住了。

    小妹的哀求令言星無法拒絕,隨手圍著白巾打開木門,進入澡間的言月立即高興的脫衣,準備跳進木桶中。

    「等一下,要先把身體洗乾淨才可以泡澡哦!」言星拉住小妹,取水幫她清洗。

    哇,好癢哦。她的輕輕抹擦使怕癢的言月咯咯笑了起來,靠在她的身上扭動,扭著扭著,言星身上的白巾緩緩自胸前鬆開來,露出白皙紅暈的女體。

    哇!言月好奇的數著,一個、兩個、三個、四個……大姐的身上有好多被蚊子咬的痕跡耶!胸口前還有兩個手掌印,那一定是大姐為了打蚊子而不小心打到自己的。

    言月伸手摸摸大姐身上的紅印,並吹出氣。

    「不痛,小妹吹吹。」只要她被蚊子咬了,或是跌倒受傷,大姐、二姐都會幫她吹吹傷口,讓傷口快一點好起來,所以她也要幫助大姐遠離痛痛。

    「月兒,不可以喲!大姐不喜歡。」即使是小妹,言星也不愛讓她碰觸自己。

    言月覺得自己沒有做錯。「大姐,我在幫你吹掉痛痛耶!」痛痛?言星疑惑的低下頭,天、天啊!這是什麼?

    她是不是泡澡泡太久了,以至於兩眼昏花,產生錯覺?為什麼她的身上有好多紅點,膚上有著咬痕,胸部上還有兩個手掌印?

    下意識的,她拿起白巾遮著不敢再看。

    剛剛她怎麼沒看到身上眾多的紅印呢?真是粗心!

    「大姐,我也有,你看。」言月轉身,露出她撞上桌椅的淤血。

    傻月兒,你那是撞傷而來的,而我的是……是吸吮形成的,言星終是不能自己的臉紅了。

    「月兒,你不要把大姐身上有紅點的事告訴別人喔!連爹、二姐都不能提,知道嗎?」這件事絕對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否則她將無臉見人。

    「月兒,知道不知道?」她執意要得到言月的回答。

    「嗯,大姐,我要泡泡。」言月想著要進木桶玩水,眼睛直直望著冒煙的木桶。

    明瞭小妹眼裡的渴望,言星暫時放下不安的心,沖掉她身上的污垢後抱她人木桶。

    見她快樂的拍水、潑水,言星穿上衣物準備離開,打算待會兒讓言雨進來幫地穿衣。

    離去前,她再次叮嚀言月千萬不能把剛才看到的事說出去。

    她肯定不會說出去的。「嗯、嗯。」言月似懂非懂的大力點頭。

    關上澡間的門後,言星在灶間找到正在洗碗的言雨,要她等會兒去洗澡時順便幫小妹穿衣,接著言星回到自己的房間,沒有點燈,任黑暗吞沒自己。

    只有在一片漆黑中,她的焦躁才無人瞧見,能夠自由放任不安的情緒,保護自己,也隱藏那敞開在內心的少女羞怯。

    沒錯,羞怯,活了十八歲的她第一次產生此種感覺。

    為什麼會有這種不同以往的特殊感受呢?她相當的迷惘。

    大概是那男人的氣勢異於常人,使她難以忘懷,這才產生了遐想,甚至因他無理智的撫摸因而留下的唇印、掌印,有了少女的悸動。而這種悸動證明了她仍然不能做到心如止水的境界,遇到事情可能無法靜下心思考,這無疑是可怕的,因為若在替人看病時碰上重大事件,過於慌亂而失去了判斷力,不但損傷爹爹的良好名聲,更對不住病患與家屬。

    方言星,你應該將那男人完全自腦海中擦去,不留一絲痕跡……

    這次一定要做到,要做到。

    「黃大夫直說無妨。」古堯已有心理準備。

    自南山回莊後,雖然功力未減,身體也不再火熱難受,但體內卻不時勃發衝動,尤其見到女子時更形嚴重,雖然他可以控制,但是他一向不讓自己處於被動的狀況,因此請黃大夫到莊診視。

    古莊主怎麼會被下了這味春藥呢?

    黃大夫暗覺奇怪,不過他據實稟告,「古莊主,您吸入過多的春藥,三個時辰內本應與女子交合不斷才能使藥性盡除,不然功力將折損一半。可是根據老夫的診斷,您先是在寒水中浸泡,再與女子交歡,所以在兩個時辰內便解其藥性。而這春藥雖已解除,卻有副作用,使您在一個月內見到女子便衝動不止。」「黃大夫,冒昧請問您如何判斷我曾與女子交歡?」這一點,他一定要問清楚。他是當事人,都弄不清自己侵犯的人是男是女,黃大夫又是如何分辨的?

    「這……您「那兒」有著紅腫的痕跡,還有少許粘液,便證明了曾經與女子有過肌膚之親。」在他中了春藥期間,果真與女子有了肌膚之親。古堯苦笑了。

    「那副作用有藥方可解嗎?」他相信黃大夫應有解決的法子,若不能解,相信以自己的控制力也可以度過這一個月。

    「有,老夫回藥堂捉藥,差人送來。」他向古堯告辭再行離開。

    「有勞黃大夫了。」送走黃大夫後,古堯打算運功習氣,但是腦海裡不斷浮出春藥藥效發作時的情景,偏偏記憶模糊得很,連那人的臉型都想不起來,唯一的線索只有殘留在自己身上的藥香味了……

    以往古家莊的客院杳無人聲,因為鮮少有人願意在古家莊作客,和其談生意的人多半當日告辭,或另找客棧棲身。

    因為古家莊的莊主為人太冷了,他不言不笑的時候十分嚇人,冷得讓人從腳底開始發凍,所以為避免成為冰柱,來此談生意的人還是寧願花點小錢去住客棧。

    不過:現在古家莊的「冷度」似乎更冷了,寒得令卜垠逮到機會就到璇院「解凍」———「尉王爺、尉王妃,請至膳廳用午膳。」為了逃離莊主散出的霜氣,他不顧自己是總管的身份,自願充當通報小廝。如果可以,他寧願自己是個打掃璇院的僕人,可以整天待在這裡,不必看到莊主黑了快三天的臉。

    如果能夠,自己更想找出那個不知死活惹莊主心情不好的罪魁禍首,然後要剝了他的皮、放出他的血,以替這三日被莊主眼光「凍傷」的兄弟們討回一個公道。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