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頁 文 / 倌琯
「春藥開始作用了!呵,不打緊,本世子會好好疼你,絕不粗魯。」
「走開!」這隻豬竟對她如此大不敬!
他仍是興致高昂的邪笑不停,伸手用力一扯,她的外袍轉眼撕裂開來。
「放肆!」老天,她怎麼越來越難受。
他扯開她的單衣,色眼直瞅著她的杏白色小抹胸,嚥了嚥唾沫。
「本世子巴不得對你『放肆』哩。」
「世子?」該死的豬!
「本大爺便是成王爺的獨生子朱耿恩!成王爺你知道吧?當今聖上可是得尊稱他一聲堂叔哦。」嘿,亮出名號後,這小美人一定高興她的好運道。
「乖乖任我擺佈,只要伺候得我開懷,本世子收你為二房,如何啊?」
她竟然沒半點力氣可以抬手推遠他?這只肥豬,她要宰了他。
「不准妄動!我是、是朱令予。」
「朱令予是什麼東西啊?哈哈,咦,朱令予好像是十四公主的名兒?」
「對!我是皇上的妹子,和你算來是堂兄妹,如果你真的是成王爺的兒子的話。」
「你說你是十四公主就是了?真是愛說笑。」
「你……」噁心。
他俯低他那張圓胖得嚇人的油膩面孔,「乖,本世子床上功夫不賴哦,雖然現在你是躺在地上啦。」
她勉強舉起手,隨即又無力的放下。
「嘖嘖,想打我啊。」看她那雙眼著火的模樣更是讓他興奮。
他伸去魔手,解開那繫於她頸項上的細絲帶子,眼見她貼身抹胸即將被人一把抓下……「啊——」
下一刻,朱耿恩已倒臥在一旁,眼睛瞪得老大。
全身猶如火燒的朱令予立刻被擁入一個熟悉的懷抱。
班扶風緊抱她的力道,使她幾乎窒息。
「予兒、予兒!」發自心海,他聲聲呼喚。
陌著一旁的朱耿恩,只見他的背脊上深深插著一柄三寸利刃。
「他死、死了?」
「如果他傷了你一根寒毛,下場不僅如此。」恐無全屍。
她難受的偎著他的心口,「我好熱、好難過。」
「予兒……」她的身子好燙。
「快帶我走……」
他立刻抱起她,往外疾步跨離。
但見院子裡站著十幾個舉劍的漢子,個個面露厲色。
文師爺帶頭高喊,「你把我們的爺兒怎麼了?」
「送他到陰間走走。」
「什麼?你殺死……殺死世子!他可是皇親,」
「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皇親又如何?」班扶風冷冷一笑。
「你可是……」丁侍護猜測的開口問:「可是名滿關外的風雲將軍,班扶風?」
「你認得我?」
「在邊城曾經得見將軍的風采……」
「什麼將軍!」文師爺放話道:「有種的話,就待在京城等我家王爺!」
「哼。」班扶風眼射出寒光,十幾個漢子很孬種的自動後退讓出路來。
班扶風橫抱著懷中幾近不省人事的人兒走了。
「快馬加鞭告知王爺這惡耗!」
「是的。」
丁侍護悄聲問:「王爺問起世子的死因,照實回話嗎?」
「當然。」拈拈山羊小胡,文師爺算計著,「如果不把這滔天死罪推給班扶風,咱倆的人頭還保不保得了?」
「那是世子犯過在先,強暴民女……」
「一言以蔽之,班扶風是個將軍爺,咱們的老主子是個王爺,由他們去斗死鬥活,我們不過是小人物,自保為要。」
***
十幾個女人人手一柄菜刀和竹掃帚,站立在大宅子外,正思考著如何進攻。
突地,銅環紅門打了開來,青媚娘高呼著,「姐姐妹妹,咱們衝進去,救老闆!」
正當眾人奮不顧身的衝向大門口那剎那——「老闆?」還有老闆的未婚夫?
班扶風看著眼前的陣仗,「你們做什麼?救人?用菜刀和竹掃帚?」
「哎!既然你把老闆救了出來,我們的菜刀就用來剁菜,竹掃帚就拿來掃落葉了唄。」
「你們的老闆不舒服,快回秋煙閣去吧。」
「好……」
***
「這間房是秋煙閣最裡間,很安靜,不受擾煩的。」
「青媚娘,謝謝你。」
臨走之際,青媚娘多看了一眼躺在床榻上一臉紅透的朱令予。
「老闆好像不對勁,依我的經驗呢,她應該是被下了春藥。現下只有你能減輕她的痛苦了。」
掩上房門,她把一室的安寧和曖昧留給小倆口。
他心疼極了。
卻是無能為力。
睜著迷的眼兒,朱令予拉扯著他的衣袖,「要了我吧。」
他的確渴望著她!但是……「你願意在這種情形下把自己交給我嗎?我們尚未舉行大婚,而且這裡不是適當的地方。」
她苦笑,「如果我受不了這磨人的煎熬,一命嗚呼了呢?那你就得『守寡』嘍。」
「沒有喜字紅燭,沒有皇族慶典,太委屈你……」
她低吼,「班扶風!本公主都快要因慾火焚身而死,你還在唆個鬼啊。」
「朱令予,你實在太缺乏似水柔情了。」然而他無法不愛她!,「要我,或不?」她的眼裡燒燃著怒火和慾火。
男子漢大丈夫,她都如此豪放不拘小節了,他應該配合才是!
反正她注定是他的妻,幾生幾世的宿命。
他挑眉笑了笑,「我當然要。」
她一邊勉力調勻氣息,一邊忍著羞窘,「來吧。」
柔情蜜意充斥他的胸臆,他的女人果然不同凡響,連床第之間也是不讓鬚眉。
他寬解衣帶,輕覆上她,濃烈的慾望已在兩人之間灼灼流竄。
「予兒,從這一刻起,你是我生命裡不可或缺的一部份。」
「不。」她很貪心的,「我要做你生命中的全部,而且不准你打退堂鼓。」
他吻上她的唇瓣,無聲的許下盟約。
***
離京城尚有兩日腳程的成王爺朱成對接獲的訊息感到難以置信,一瞬間他蒼老許多。
「我的兒,我惟一傳遞香火的親兒啊!」
「王爺,請節哀。」
「你說,是哪個兔崽子殺死耿恩?」
「風雲將軍班扶風!」八千里加急快馬來到的兵卒跪答著。
「他為什麼殺死我的兒子?本王爺與他井水不犯河水。」
「他和世子爭奪一個民女……」
「爭風吃醋,所以痛下殺機?」
「奴才不敢欺騙王爺!」
朱成怒極的下令道:「備車馬!立時進京!」
「王爺?」擅離封地,罪責可大可小。
「本王可是那年輕皇帝的堂叔!我這封號不僅是世襲而來,更是我多年征戰,立下大功的恩賜。」
而且他的手中可是握有先皇的金牌。
那金牌上刻著的是——先斬後奏。
***
一夜雲雨,朱令予枕靠在班扶風的裸胸上,貪享這溫存的滋味。
「滿意嗎?我親愛的公主。」
她沉吟著,不知是否據實以告。
班扶風一邊順著她的髮絲,一邊取笑著,「怎麼?難道嫌棄我這文武雙全的夫君?」
「假若我說你是外強中乾呢?」瞧他得意的!
「不可能,一定是你扯謊。」存心戲耍他?調皮的公主。
「如果愛妻你不滿意,我不介意再複習一次。」
「驕傲。」她捶他一拳。他的胸膛挺結實的。
其實他的歡愛功夫很是了得,但是她絕對不承認,免得他太過意氣風發。
然而她又沉不住氣的問:「喂,你駐守邊關的日子是不是夜夜笙歌,和蠻女風流快活?否則你怎麼對男女之事……」
「謝謝愛妻你的讚賞,也謝謝你的酸醋。」
「呸!誰讚賞你來著!盡往自己臉上貼金!誰又吃味了?」
「嘴硬。」而他偏是著了她的魔魅。
「喂,將軍,本公主和你一道回你的府邸。」
「你不回宮?」
「母后早已習慣我三天兩頭的在宮外溜躂了,況且還有小苔和小蝶她們擋著。」
「那些小宮女真可憐。」伺候這樣待不住牢籠的金枝玉葉。
***
他們不過去郊外溜了一圈回來,將軍府外竟然被一列身著戰袍的兵卒所包圍。
「打仗啊?」
「敬稟公主,」總管早已急紅眼眶,「剛剛有個自稱是成王爺的男人帶著這些兵馬衝進將軍府。」
「成王爺?」好熟悉……「原來那混帳肥豬的老爹真的是成王爺!」
「進去吧。」兵來將擋,他這風雲將軍無所畏懼。
朱令予斜睨他一眼,她的男人還真的有男子漢的迷人氣質,她喜歡。
拍拍他的胸膛,她滿意的微笑,「喂,你真的是與我匹配,再適合不過了。」
「這算是恭維,或是你的另類甜言蜜語?」
「隨你解讀。」
他學著她的江湖氣魄,亦往她背上一拍。
「先進屋裡去。」
「希望不是個老混帳肥豬!」
一進大廳,見著廳內一滿臉憤怨的老人。
人模人樣的嘛。朱令予暗忖。
「喂,你是成王爺?」
「放肆。」一名小小的民女竟敢以「你」稱呼他。
「官腔官調。」她拉著班扶風往一旁的貴妃軟榻上斜倚坐下。
朱成氣得吹鬍子瞪眼,「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刁女。」
「算你有見識。」
「你!也罷,本王不與小奶娃子計較。」他直視著她身後維持淡笑自若的王面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