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逃妻夭夭

第17頁 文 / 鄀藍

    那會是誰?會是蘇紹偉嗎?

    一想起他在他的婚禮酒會上公然親吻他的老婆,雖然蘇紹偉未必發現她就是風迎語,他仍然有股想殺人的衝動。

    左渝霽被自己心裡突如其來的妒意嚇住,難道他在無意中已經將風迎語當成是他生命中的一部份。

    他已經愛上她,愛上這個從小一起長大,卻始終被他排斥在外的女孩。

    他真的愛上她了!

    而他也要她只愛他一個人,她只能屬於他,永遠只能屬於他一人。

    第九章

    當天晚上,左渝霽一吃完晚餐,一句話也沒說,拉著風迎語的手便衝回他的房間。

    風迎語在一進房間後,奮力甩開被他緊箍的手,揉揉被他抓得紅腫的手腕。「你拉我到你房間做什麼?」他們雖然已經結婚,但左渝霽為了給她一段適應期,所以她仍然住在他隔壁的房間裡。

    「告訴我,那些花是誰送給你的?」從知道有人送她一堆花開始,他整個下午什麼事都做不好,一顆心一直胡思亂想。

    這一切都是因為她——

    「什麼花?」風迎語一時聽不懂他的話,感到一頭霧水。

    「讓你的辦公室形成花海的那些花。」左渝霽的語氣中帶著狂怒和妒火。

    「你怎麼會知道那些花?」今天一整天他都沒有回公司,也沒打電話給她。

    「你不用管我怎麼知道,你只要告訴我那些花是誰送的就行了。」左渝霽的話語幾乎是由唇中進出來,看得出來他強忍的憤怒。

    「凱禾企業的蘇董事長。」風迎語覺得沒什麼好隱瞞,他想知道她就告訴他。

    真的是蘇紹偉!

    她和蘇紹偉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他特別去查過,發現唯獨凱禾企業的合約會是由她來負責。

    左渝霽的理智早在聽到凱禾企業蘇董事長時消失殆盡,他又再次抓過她的手,目露寒光地責問她,「你和蘇紹偉到底是什麼關係?」他的臉逼近她,氣息就吐在她臉上。

    「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他是不是你的男朋友?」他被嫉妒沖昏了頭,問話的語氣就像抓奸在床般。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風迎語無法相信的瞪著他,他把自己當成什麼了,在他的眼裡自己是個不守婦道的蕩婦?

    「我當然知道,他不但是你的男朋友,你們今天中午還一起約過會、吃過飯,你利用上班的時間去會見情人。」

    「你在胡說什麼?」她無法接受他亂扣的帽子,更無法接受他的污辱。「你放開我,我無法和一個無理取鬧、胡亂栽贓的人再說下去。」風迎語想掙脫他的箝制,奈何怎麼也掙脫不出孔武有力的他。

    「你說我無理取鬧?你說我胡亂栽贓?」左渝霽的臉色逐漸變綠,此刻的他比青面獠牙的野獸更加駭人,「你敢說你沒有和他一起吃午餐?你敢說他不是你的男朋友?」

    「是,我是和他一起吃午飯,那又怎樣呢?」風迎語的心已被他傷害的傷痕纍纍、碎了一地。在她剛剛願意相信他、願意和他共處一生時,他的責問、他的不信任已徹底毀了她全部的希望,也毀了她對他的愛。

    付出的愛是無法收回,碎了的心再也完整不了。她僅存的只剩一絲絲的自尊,如果她連自尊也被他無情的踩在腳下,她不知道還有什麼理由讓她活下去!

    「如果我沒回台灣,如果我沒娶你,你是不是會嫁給他?」左渝霽聽著她毫不隱瞞的回答,心有如淌血,痛楚不已。

    「是的,如果沒有你,我是會嫁給蘇紹偉。」反擊兩字瞬間在她的腦海裡掠過,她不願他殘忍的言語擊潰,所以只有反擊他。

    「哈、哈……」左渝霽忽然像瘋了一樣的狂笑著,「我告訴你,這輩子永遠別想和他在一起,你只能是我左渝霽的妻子,這是一輩子都改變不了的事情。」

    風迎語的眼中開始流露出惶恐,十二年前的記憶在這一刻又浮現在她的腦海。她渾身不斷的顫抖,臉色發白。開始狂亂的掙扎著,她要逃開這個惡魔。「你放開我,你放開我。」

    「你死了這條心,這輩子我永遠不會放開你。」左渝霽將她摔到床上,身體壓了上去,尋找她的唇,已被嫉妒沖昏頭的他,已顧不了自己近乎野獸的行徑是否會再度傷害她。

    他只知道此刻的他要她,現在就想佔有她,他要她完完全全的屬於自己,就算別的男人曾經擁有過她,他還是要她。

    對於她的恐懼和害怕,他狠心的視若無睹、置之不理。

    左渝霽騰出一隻手固定住她的頭,在她的唇邊輕啄著。「告訴我蘇紹偉是不是這樣子吻著你?」他用舌尖——畫過她唇的四周,再用牙齒輕咬她的上唇。「他有比我溫柔嗎?」

    風迎語不斷的推著他的胸膛,他卻依然不動如山,她的頭只能不停的左右搖擺,躲避著他的吻。

    「回答我呀!」得不到她的回答,他心中的怒火更加狂烈。

    「是,他的吻比你溫柔千百倍。」

    「是嗎?那我現在就教你什麼才叫做溫柔的吻,什麼才叫真正的做愛。」

    左渝霽整個人欺壓在她身上,他的腿抵住她不斷亂踢的雙腿,男性的雄風正透過彼此的衣物牴觸在她女性陰柔上。而他的一隻手則輕輕爬梳過她的秀髮,動作雖然溫柔,但他的吻卻是帶著報復。

    他以牙齒輕嚙著她的雙唇,舌尖則如水蛭般緊緊的黏附在她的雙唇上,不用即時探入,也不願離開。那熾熱的撥弄搔得風迎語輕啟雙唇,而他不想這麼快就讓她得到她所想要的一切。他要慢慢的折磨她,讓她知道誰才是最好的,讓她知道誰才是唯一能滿足她的人。

    他只是用舌舔著她,她的心裡像有萬支火把一起在心中猛烈燃燒。她知道如果再不停止這一切,她一定會融化在他燒起的怒火中,而她將一輩子恨自己的懦弱、恨自己無法拒絕他的撩撥與愛撫。

    她不能在這樣的情況下讓他佔有自己!

    風迎語的淚水忍不住的順著臉頰滾落下來,她哀求著他,「求求你,放了我。」

    一股鹹鹹的味道流進他的口中,他抬起頭,凝視著梨花帶淚的晶瑩眼眸,她的淚水宛若珍珠般滾滾而落。他的心是不捨的,然而由他口中囈出的話卻又是那麼的傷人。

    「如果你覺得用那毫無價值的眼淚就能博取我的同情心,你還是早早收起,別浪費了,留著騙騙別的傻蛋,或許還有用。」

    左渝霽話一說完,再度攫住她的唇舌,將舌頭滑入她的口中,極盡全力的吸吮她口中所有的汁液,他反覆的吸取著,吻紅了她的雙唇、吻腫了她的唇瓣。直到他們都差點因缺氧而窒息,他才將唇舌轉移到她的耳朵,探進搔弄著,且啃咬她的耳垂,接著整個含住她小巧的耳垂。

    風迎語整個人徹底的絕望了,她就像只任人宰割的羊,一動也不動的任他對自己予取予求。她知道她愈是掙扎,愈能激起他體內頑強好勝的因子。她現在能做的,只是強忍著被他挑起的慾火,因為她除了自尊,已經什麼都沒有了。

    左渝霽感覺到她就像從容赴義的戰士,她以為她的不反抗就能讓他停止對她的傷害嗎?

    已經停不了了,他體內的慾火已經完全被她給點燃,再也澆熄不了。他雖然迫不及待的想要她,卻不要一個如死人般躺在床上的女人。他要她也承認她也想要他,他不要讓她只享受自己帶給她的歡愉,他要她也來取悅他。

    風迎語感到一陣騷動,她搖擺著臀,慾火焚身的狂燒著她,快要被他的恨火燒成灰燼!罷了,如果可以讓她就此死去,就讓她在他的愛撫下死去吧!

    「迎語,你真的像天使那樣的完美。」左渝霽真心的稱讚她的美,「雖然你已非完璧之身,仍然阻止不了我想要你。」

    風迎語被一陣冷風掃過,她下意識的想用手去護著胸前,卻被他給阻止。

    「我說過你的一切都屬於我。」他俯下頭,吻著她敏感的小耳垂。「告訴我,你想要我。」

    「我不要你,你放了我。」

    「是嗎?」左渝霽的臉色籠罩在一片陰霾中,「你很快的就會收回這句話。」

    「你想強暴我嗎?」

    「強暴!」左渝霽仰起頭狂笑著,他那淒惆的聲音劃破夜空。「憑我左渝霽要一個女人需要用強暴的嗎?,我會讓你欲死欲醉的求我要你,我要讓你知道這是一種兩情相悅的事,而不是你所想像的骯髒、齷齪。」

    「不——」風迎語神情悲切、淒厲,一雙明眸如今已成死潭。她的心逐漸的往下沉、往下沉。「別讓我恨你。」

    「你不會恨我的,你只會更愛我。」左渝霽就像一頭負了重傷的狂獅,只想將對手給擊倒。因而他選擇以最無情、殘酷的話來傷害她。

    風迎語難堪的別過臉、緊閉著眼,她被他羞辱的夠多了,如果再無法讓他停下來,只怕羞辱她的人會變成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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