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頁 文 / 偌兒
沈之浚抱起她的身子,來到他慣睡的水床上,一手撥開放在床上的醫藥箱。
「晴海,你真的好美、好美。」沈之浚驚歎著她的身上完美得沒有一絲絲的瑕疵與缺憾,霄白肌膚好似故宮珍藏的翠玉白菜那樣晶瑩剔透,輕輕一壓,彈性之好卻只好像是剛出爐的山東饅頭般軟嫩。
之浚,愛我好嗎?別讓我感覺自己像個妓女一樣。石井晴海在心裡默默說著。
「晴海,睜開眼睛看著我。」他命令著。
石井晴海張開眼,映入眼簾裡的就是他那張剛毅俊美又帶點邪惡的臉。「像你這樣的男人是上帝派來毀滅女人的撒旦。」
「那你願意毀滅在撤旦之手嗎?」沈之浚拉開一抹邪魅的笑容。
「我有說不的機會嗎?」
「沒有。」
「之浚,就算是假的,也請你假裝著是愛我的,好嗎?」
「你放心,你一定會感受強烈的愛。」
在床上,不管躺在他身下的是哪個女人,他絕對是愛的。或許只是短暫的尊重,最重要的是他認為性和愛是連在一起的,就算這樣的愛短暫如曇花一現,也是一種愛!
「浚……」就算世界即將毀滅,就讓她永劫不復吧!
沈之浚撥開她散在眼睫上的髮絲,吻著她的眼瞼、微翹鼻頭、甜蜜的紅唇,纖細的頸項。一直來到她的雙峰之間。他的吻宛若夜空的繁星變成了流星雨,一顆一顆的灑落在她身上。
一個吻、一個夢,他所帶給她的是千千萬萬個夢,這些夢中又有幾個真能成真?
到最後這些的夢就像泡泡般瞬間消逝於眼前!
夢碎了、夢醒了……
☆☆☆☆☆☆☆☆☆☆☆☆☆☆☆☆☆☆☆☆☆☆
沈之浚激情、狂烈的吻著她的唇,吻得昏天暗地、吻得感覺得到天旋地轉,吻得天崩地裂,吻得沒有了自我。
他從未有如此的感覺,單單是一個最為簡單的吻,就能激發起他身體裡潛藏了三十年的愛火。那種感覺就像早已被判定的死火山,卻在一剎那之間爆發,威力之強大足將他炸成了千千萬萬個碎片。亦無怨無悔!
「啊……」石井晴海因驚悸不斷的抽著氣。「之浚,你別……別這……」
「你盡量放鬆自己,放心的把自己交給我就好了,我一定會讓你擁有一個最美的回憶。」
沈之浚忘了晴海是他最痛恨的女人的女兒,現在的她只是他渴望佔有的女人。
「我好緊張,我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
「別緊張,我會帶著你一起登上雲端。」
不只晴海因他點燃的熱情而嬌喘連連,就連自己的呼吸也益發急促狂亂,他的神智已完全迷亂,只知道自己要她,要定了這個如磨人精的女任。
「啊……好……好痛、好痛!」她如鑽石般晶亮的眼淚串串落下,和著汗水淌落在白色的枕頭上。
沈之浚利用她分心的時候一舉衝破她的防線,只是他怎麼也想不到她竟會還是個處女!
這個事實雖令他有短暫的錯愕,但那也只是一下下,隨之而起的是一份喜悅之情,她的身子在自己之前是個完壁之身,自己是他生命中的第一個男人!
只要他願意,他也會是她生命中惟一的一個男人。
但並不代表她會是他最後的一個女人!
沈之浚的腦海中頓然浮起了高玉蓉的臉孔,他身下如天使般的安琪兒卻是他最痛恨的女人的女兒。
這樣一個令他矛盾纏結的事實,不停的鞭笞著他的心,僅剩一個念頭——他耍報復。
明知晴海的無辜,但他就是無法克制自己。
「啊……啊……浚,好痛、好痛……我求你出來、出來呀!」石井睛海不斷的哭著哀求他。
沈之浚聽著她的哀求,衝撞的速度就愈加快……
終於…….
沈之浚在一次又一次的衝撞之後,他終於得到解放。
他把自己送上了雲端,卻讓晴海扔進了地獄。
沈之浚違背了對晴海的承諾,他要她安心的將自己交給他的結果是傷害了她心靈、傷害了她脆弱的身體。
床上那一灘怵目驚心殷紅的血跡在在指責著他的殘忍和冷酷!
是的,當他的母親在他面前自殺的那一刻起,他早已變成了一個冷血無情的人。
在美國的那一段時間,如果不是有谷槐那幾個好友的鼓勵和支持,說不定現在的沈之浚早巳墮落至無底深淵!
而這全都要怪高玉蓉那個女人所賜,若說她要恨,只恨她不該跑來台灣找她那不要臉的母親。
☆☆☆☆☆☆☆☆☆☆☆☆☆☆☆☆☆☆☆☆☆☆
石井晴海拉離了被褥,將自己受了傷的身子和心全都包裡在被單之下。
她的淚不再流、心不再痛,卻又忍不住想問: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她能感受得到,從她喊痛的那一刻起,他就突然變成了一頭噬血的猛獸般,對她的哀求視而不見。她能明顯的感覺到沈之浚對她充滿著強烈的恨意,她和他之間彷彿有著不共戴天的仇恨!
她不懂!
她真的不懂呀!
沈之浚倚在窗欞旁,掏出一根煙點燃它,大口大口連抽了好幾口,直至他砰烈的心跳漸漸緩和下來。
「你已經付出你該付的代價,我會帶你去找你親生母親。」沈之浚知道他該放手,卻發現早已放不開了。「但是你記住,當你見到你母親之後,你就必須替你母親償還她所欠我的一切。」
「我母親欠你的?」石井晴海猛然抬起頭看他。「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她欠了你什麼?」
「等你見到你母親之後,你就知道了。」
沈之浚丟下這句話後,便抓起地上的衣服離開。
他明白自己的離去只是一種逃避的行為,因為他無法面對自己的殘忍,更無法面對被他狠心傷害的晴海。
第六章
沈之浚離開家後,一個人開著車來到一家PUB喝酒,但他的心情卻依然低落,於是他拿起電話約幾個死黨出來見面,找到一個是一個。
半個小時後,四個人全來到PUB。
「之浚,你怎麼了?」宣詡寰拍拍他的肩膀問。
「心情不好。」
「怎麼心情不好?」婁皓中也感到不大對勁。
「又為了你繼母的事?」谷槐問。
沈之浚也不想瞞好友,用力的點點頭。
「我聽說你在打聽一個叫高雅祺的女人,你打聽這個女人做什麼?」谷槐又同。
「谷槐,似乎沒有任何事可以瞞得了你!」沈之浚對谷槐那靈通的消息來源除了佩服之外還能說什麼?他若去搞個徵信社,相信在台灣的其他徵信社都會沒飯吃。
「那你也一定知道在我的住處藏了個女人的事?」谷槐點頭,完全不否認。「果然如我所料。」
「之浚,到底是怎麼回事?」宜詡寰代替另外兩個人問。「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沈之浚將石井晴海來台灣之後所發生的事和目的,以及他請征倌社幫她尋找她親生母親的事一一向好友們傾訴。
「你說這個叫石井晴海的女孩是你妹妹之浚在日本唸書時的同學,也是你繼母的親生女兒?」婁皓中無法置信的重複了一遍他說過的話。「世上真有這麼巧的事嗎?」
「不是巧,是那女孩和之浚有緣。」因為自己的經驗,宣詡寰寧願相信那是緣分。
「只怕是孽緣!」柏子蘅看著沈之浚頹喪的神情,可不像宣詡寰那樣樂觀。
「之浚,你對她做了什麼事?」谷槐又一針見血的問,一定出了什麼事,否則之浚不會一個人跑來喝酒,又臨時將大伙全都找來了。
「谷槐,幸好我是你的朋友,而不是你的敵人,否則只怕我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面對谷槐,實在令人無所遁形。
「我是關心你。」
「我將對高玉蓉的恨,全都發洩在她身上。」
「之浚,你並不是這樣的一個人。」谷槐搖搖頭。「你一定會後悔的。」
「谷槐,你們在說什麼?我為什麼都聽不懂?」宜詡寰聽得霧煞煞。
「聰明如你,又怎會遇到感情的事就變得跟白癡一樣?」柏子蘅忍不住消遣他,意指他和風言柔過去的風風雨雨。
「之浚.你……是不是愛上石井晴海了?」婁暗中問。
「當我見到她弄傷自己時,我會感到氣憤又心疼,如果她不是高玉蓉的女兒,我想……我會愛上她。」沈之浚的誠實令眾好友又好氣又好笑。
「之浚,我們一直都知道你恨你繼母,但我們所聽到的高玉蓉,對她的評語都是稱讚,你到底恨她什麼?」柏子蘅早就想問了。
「你們知不知道,我母親之所以會自殺,都是因為她介入我父母的婚姻,讓我父親的心全繫在她身上,冷淡了我母親。她才會終日寡歡,最後才選擇了自殺,結束她所有的痛苦。」沈之浚拾起頭,眼神中充滿著深沉的恨意。「你們說,我不該恨她嗎?」
「就算事實真是如此,她女兒是無辜的,你怎能將你的仇恨,轉嫁到無辜的人身上?!」宜詡寰無法認同沈之浚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