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頁 文 / 念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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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你怎麼了?怎麼全身濕答答的?」劉媽看到唐懿清回家了,一顆吊得七上八下的心,都平靜了下來,因為他已經好久沒有那麼晚才回來,但一看到他那狼狽的模樣,她不禁又擔心了起來。
「劉媽,沒事的,、那麼晚還讓你等門真不好意思,你早點去休息吧!」
「少爺……」劉媽仍不放心,他看起來糟透了。
「我真的沒事,我上去沖澡了。」拖著疲憊的步伐,唐懿清回到自己的房間。
躺在浴池裡,唐懿清任水自水龍頭流洩而出,他此時的腦海中又浮現出今早在機場的那一幕,他確定那是江晴菲,而那個男人應是那天送她回來的「大哥」,這些日子,他一直告訴自己要相信她的話,但今早雙眼所見的卻不是那麼一回事,他沒有過去揭穿她的謊言,因為他已答應要還她自由,且他那晚的行為是最教他無法原諒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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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懿清?唐懿清?阿懿……」小菲低喚了幾聲,摸黑的打開唐懿清房間的燈,但並沒有看到唐懿清的人,剛才劉媽到她房裡告訴她唐懿清全身淋濕了,且講話怪怪的,要她過來看看,她原本在他房間外遲疑了一會兒,爾後才鼓起勇氣敲門,但卻沒有人口應,她想都不想的就開門進來,沒料到竟是漆黑一片,且不見唐懿清的蹤影。
似乎聽到浴室有水聲,小菲又馬上衝去,「天啊!你在幹什麼?」映入小菲眼簾的是唐懿清躺在浴池中睡著了,見他沒有反應,小菲走過去將水關掉,說:「喂!你不可以在這裡睡覺啦!」見他還是一動也不動,小菲便拍拍他的臉頰,試圖喚醒他,「哇!你好燙,你一定發燒了!」
小菲用力的想拉起他,但唐懿清真的太重了,她根本沒有辦法,「喂!你站起來好嗎?要不然我怎麼帶你回床上休息?」
似乎聽到她的話似的,唐懿清果然站了起來,且跨出浴池,但這會兒換小菲愣住了。他沒穿衣服,他竟然沒穿衣服?!但隨即又想到,是啊!有誰洗澡還穿著衣服的?
按捺著不去看他健美體格的慾望,她拖著唐懿清回到他的床上,並為他蓋上棉被,擰了條毛巾放在他的額頭上,每過一段時間再換條毛巾,如此反覆,直到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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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醫師,我家少爺沒事吧?」劉媽緊張的問。
「已經沒有大礙了,幸好這位小姐妥善照顧,否則恐怕會導致肺炎。」陳醫師稱讚小菲很有醫護觀念。
「小菲、小菲……」床上的唐懿清也在此時啞著嗓音輕喚。
「我在這裡。」小菲聽到唐懿清叫者自己的名字,馬上走去床邊,而這時劉媽和陳醫師卻笑著離開,並帶上了門。
「小菲,原諒我。」唐懿清握著小菲的手,誠心的道歉。
「只要你快點好起來,我一定會原諒你的。」小菲實在不願意看著一臉病容的唐懿清,她還是喜歡意氣風發的他。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她肯定的說,「但你要告訴我為何不打傘,難道你喜歡生病?」
「當然不是。」唐懿清害怕小菲又臨生侮意,便趕緊為自己辯解,「我只是心情不好,開車到淡水去走走,也許是想事情太專心,沒有注意到下雨了,待我回過神,早已渾身濕透。」他沒有說謊,他的確是去想事情的,只是想的是她和那個男人的事。
「你真是不會照顧自己。」小菲有些心疼的說。
「小菲…」
「嗯?」
「過來躺在我身邊好嗎?」他害怕她會誤會,連忙又接下去說:「我不會對你怎樣,我只是想抱著稱而已。」
小菲什麼話都沒有說,便躺進棉被裡,手環著唐懿清的腰,吻了他的唇。
「小菲,不要這樣……」唐懿清拉開好的手,「不要玩火……」不待他說完,小菲玫瑰色的唇瓣又吻住他的唇,輾輾而纏綿,一下子又移向他的頸項,輕輕的啃咬。
「阿懿,愛我好嗎?」小菲輕聲要求。
「你確定嗎?不後悔?」
見小菲嬌羞的點頭,唐懿清顧不得自己身體的病痛,翻身覆住她,溫柔的吻她的眉、她的唇、她的頸項,最後脫去她的上衣,用唇愛撫她飽滿的蓓蕾,「小菲,你好美……」他低聲呢喃著。
此時整個房間裡恍若春光乍現般,任憑氤氳的愛意迷濛一切,沒有爭吵低語聲,有的只是滿足的歎息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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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大廳的衣香鬢影,及一屋子矯揉造作的女人,令織田裕川的心更浮躁了些。
她竟然還不出現?根據行程顯示,她今天必須出席這個宴會啊?她怎麼可能遲到那麼久?難道是行程改了?織田裕川在心中暗付。
然而才剛到目的地的唐懿瑄,則在心中咒罵著:喔!真是該死,行程表遺失就算了,她竟然努力的爬枕頭山直到剛才,都怪昨晚那個死日本鬼子,談生意就談生意,還猛灌她酒,害她一覺醒來就傍晚了,這下子可好,這個宴會可是日本工商界的龍頭——織田浩介舉辦的,而她這趟日本之行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要和他的公司合作,看來是要泡湯了。
唐懿瑄站在花園裡,拿起了梳妝鏡審視著自己,真是糟透了,為了趕時間她竟忘了上妝,而她的隨身化妝包根本沒有任何的化妝品,只有各種不同顏色的唇膏,她突然開始討厭自己,為何平常不養成化妝的習慣,現在素著一張臉怎麼參加宴會?
而本在大廳的織田裕川,這時也來到了花園,他立刻輕呼了一口氣,實在受不了那種觥籌交錯的宴會,也無法像裡面的企業家一樣,將商場的爾虞我詐表現得淋漓盡致。
他歎了一口氣,為自己的無奈,只因他也是其中一員,為家族、為父親,他必須繼承家業,無法發揮自己的所長,就連婚姻大事也要由父親作主,除非他願意馬上接手公司的業務。一想到此,他不禁又輕歎出聲。
此時的唐懿瑄坐在假山旁邊的一塊大石頭上哀聲歎氣,她知道呆坐在這裡也不是辦法,但她真的想不出其它的好方法了,「唉!該怎麼辦?」
然另一頭的織田裕川聽到這聲歎息聲,他不禁狐疑的想:咦?這個時候客人不是都在大廳裡嗎?怎會有人在花園,且和他一樣都在歎氣?
儘管有滿肚子的疑問,但織田裕川仍往出聲處走去。
「小姐,宴會仍在進行中,你這樣跑出來不獨太不尊重主人了嗎?」織田裕川戲謔的說。她終於還是來了,即使她低著頭,他還是可以認出她,只是她為何不進去呢?
「走開,我心情不好,別來煩我。」唐懿瑄頭也不抬一下。
「有什麼不愉快,說出來會好過些。」不知怎麼搞的,織田裕川就是不喜歡她了無生氣的樣子。
「喂,你這個人真的很煩呀……」唐懿瑄終於不耐煩的抬起頭,「是你?!你這支沙豬怎麼會在這裡?」這會兒唐懿瑄總算認出他了,他就是餐廳裡的那個臭日本人嘛!
「你怎麼沒有在大廳裡呢?」不理會唐懿瑄對他的形容詞,織田裕川只想知道這個答案。
「死沙豬,你怎麼管那麼多?你自己還不是跟人家『落跑』,更何況我連進去都沒有……」說到最後,她顯得有些挫敗。
「為什麼不進去?」看著她黯然神傷的臉,織田裕川的心很莫名的發疼,連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都是你們日本人害的啦!」
又關日本人什麼事了?難道日本人真的那麼倒霉,老要被你恨、老跟你結仇?織田裕川在心中暗想,他當然不敢說出聲音,以免某人又將炮火對準他。
見他都沒有反應,唐懿瑄又繼續說:「那幾個老酒鬼,要我和他們一起去PUB喝酒,否則就不要和我簽約,害我喝醉了,來不及化妝,所以我不敢進去。」
「為什麼一定要化妝?這樣子不是很好嗎?」織田裕川覺得自己很欣賞未施脂粉的唐懿瑄。
「我也不喜歡化妝啊!所以我根本沒什麼化妝品,但那個織田浩介死老頭,偏偏是全日本最大的一支沙豬,女人在他眼中已經很渺小了,如果再不化妝,他根本不知道我唐懿瑄這號人物存在。但,現在大概也沒有用了。我太晚起床,連找個化妝師都來不及。」說到最後,她變得有氣無力、毫無精神。
「走,我可以幫助你。」忍住想笑的衝動,織田裕川拉起唐懿瑄離開花園,他不知道有人敢這樣批評父親,死老頭?全日本最大的一支沙豬?他相信父親聽到一定會氣得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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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你的手好巧,你看,我變得連我自己都不認識了!」唐懿瑄看著鏡中的自己,無法置信的大叫。「你的化妝技術比我還好呀!」想起自己連上粉底都不會,唐懿瑄不禁吐了吐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