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頁 文 / 倪淨
「我沒有車。」
「鑰匙給你。」上官任陽將自己的保時捷車鑰匙交到她手上。
「不行!」
「怎麼了?」
「我不會開車。」她也不想去學開車,地沒有那麼多時間去做那些事,反正有人可以載她就好。
「那你的意思是……」是誰說要各過各的生活的?
「當然是你載我,我是你老婆那,難不成你要我搭汁程車,若是發生危險那怎麼辦?」台灣的治安真不是普通嚇人,在國外,一個國家頂多幾個地區亂了些,台灣卻是整個都亂。
上官任陽有趣地盯著她,戲謔地說:「你是在拜託我了?」他可是要索取回報的。
「那是你應盡的義務!」講那什麼話,他是她老公本來就該服務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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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可薇一句義務讓上官任陽迫於無奈地起床,此時他正開著他的保時捷載他的新婚妻子去上班。
充當司機他還是第一回,看她倚著椅背舒服地睡著,他真懷疑她明明就累得半死,幹什麼非要逼自己到公司不可。就算有什麼事沒處理,也還有其他人吧,一家那麼大的公司不會連個人才都沒有。
不過,他心中卻沒有任伺的抱怨,或許是見她自然的態度,及理所當然的要求著,他竟好脾氣地為她服務。
同時心中還湧起喜悅,發自心底的開心是怎麼都不能磨滅的事實,而這一切全都是因為她。
快接近公司時,「薇兒……薇兒,起來了。」他輕柔地喊醒她,還在她臉頰旁偷個香吻。
「到了嗎?」鍾可薇不知自己竟這麼能睡,可見她真累壞了。「那我走了。」跨出車門時,她又回過頭來,「下班後你要來接我喱。」又是那種理所當然的語氣及要求。
「幾點下班?」他也十分自然地問她。
「七點。」
「沒問題。」他該盡的義務又多了一項。
「還有……」她俾又想到什麼似地探頭進車內。
「還有什麼事?」
「中午送午餐來給我。」
這女人真是給天借的膽,這種話都敢說。
「什麼?麻煩你再說一遍。」他不信她敢再說。
「午餐啊。」向來都是家裡給她準備的,而今嫁給他當然是他要負責。
若是可以,上官任陽很想用力甩上車門,不理她地將車開走,可基於她是他老婆的緣故,「你要吃什麼?」他只能十分無奈地又問她。
「我還沒想到,等想到了再告訴你。」
這時她終於放心地去上班,而上官任陽則在心中想著他這位能幹的老婆知道他的行動電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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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任陽心想既然都已出門,就順道繞到上官見陽的家去探望一下,順便看看他那可愛的小侄女。
傭人頜他走過前院,眼前看到的景象足以令他扼腕o
「任陽,怎麼是你?」上官見陽不怎麼相信地看了看手錶,早上九點鐘不到,他竟來他家。
「任陽,來這邊坐,用過早餐了嗎?」辛初憐溫柔地招呼他。
坐在上官見陽腿上的小女孩撒嬌的說:「任陽伯伯。」
小女孩童稚細膩的嗓音讓人聽了頗為舒服。
「我用過了,你們慢用。」出們前鍾可薇強逼他吃下所有早餐,連她沒吃完的一起解決,他肚子現在還撐得很。
「你怎麼不在家裡陪老婆,跑來我這裡?」上官見陽誤以為他不滿這樁婚姻,故意冷落新婚妻子。
上官任陽只能搖搖頭,「她去公司上班了。」
「啊?」
上官任陽抱過上官見陽手上的小女孩,直接走進客廳,並開始和小女孩玩耍。
「任陽,你有沒有說錯,她去上班?」
上官見陽追到客廳,為的是想要求證,手上還拿著報紙,那是今天早上送來的,上面還有他們結婚的報導。
「沒錯,而且還是我送她去的。」他在小侄女臉蛋上偷了幾個香,並逗得她哈哈大笑。
「你送她去,你幾時成了司機?」上官任陽有他自己的事業,不過他不須受控於公司,他是個職業操盤者,每天觀察股市的漲跌,更是號子裡的大戶。
「今天開始。」他同時想到下午還要接她下班。
「哈……終於也有女人可以治得了你了。」上官見陽幸災樂禍地指著他說,井打算告訴所有的兄弟上官任陽如今的處境,想必他們一定有興趣一睹為快。
辛初憐來到客廳,坐在上宮見陽的身邊,結婚兩年多來,她以上官見陽為天、為地,事事以他為主。
「憐兒,我看我們需要去拜訪那位新任的大嫂,說不定可以發現更多的樂趣。」
上官見陽平日不苟言笑,獨獨在家人面前他的本性才會流露出來,特別是他的最愛——老婆及女兒。
「那倒不必,我看你們可能要到公司才見得到她。」瞧她認真的態度,真是敗給她了。
「那也沒關係。」真想趕快看到他們夫妻相處的情形,一定是門獨家新聞。
「你今天不上班?」
都已經九點多了,上官見陽還沒換上西裝。
「今天不了,我中午要帶她們出門,下午再去動物園,我女兒吵著要去。」現在無尾熊炒得正熱,連大頭貓都是,還好女兒只要無尾熊,否則她若是吵著要看大頭貓,看他去哪裡變出一隻真的Kit-ty貓來給她。
「你要不要一起去?」
「不了,中午我要給她送午餐過去。」
不說還好,才一開口,馬上又引來一陣爆笑聲。「哇……哈——」
這是真的嗎?上官任陽要迭午餐給老婆,真是奇聞,一代浪子成了居家好男人。
難不成一場婚禮真將他徹底改變?也是該結束上官任陽悲情的時候了。
看著上官見陽及辛初憐那副模樣,上官任陽只是聳聳肩,反正他不在意,況且就如鍾可薇說的,他不送午餐給她,那誰送啊?他不載她上下班,誰載啊?可見她信任他,同時也依賴他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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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當他們上床打算睡覺時,上官任陽的手又開始不規矩。
「不行,你說一個禮拜一天的。」若今晚再讓他這麼折騰的話,明天她肯定爬不起來,今天在公司她即有些力不從心的疲累,而那都是拜他所賜。
「那是昨晚的話,今天改變了。」他這麼辛苦地為她盡義務,豈是她一句不行就能解決的。
「你說話不算話!」鍾可薇嘟著嘴說。
上官任陽不理會她的指控,反正他這叫有捨必有得,如今該是他得的時候。
「我盡了我的義務,請問你是不是得要盡足你的義務?」上官任陽並不打算照之前和她訂下的規矩來,那對他而言太殘忍了點。
「什麼義務?」鍾可薇在公司裡可是個呼風喚雨的女強人,然而在他面前,她只是個平凡的女人,是他的妻子。
「做妻子的義務。」見她一臉抵死反抗的模樣,上官任陽想看看她的反應如何。
「我已經盡過了。」而且還痛得半死又累得半死,她才不要再一次,就算中間還是有些甜蜜她也不要。
「那是昨天,今天的份你還沒盡完。」
有哪一對夫妻會將這種事分得如此清楚,想必只有他們這兩位。
瞧他們一個堅持要,一個堅持不要,僵持不下。
「你確定?」上官任陽還是有他的脾氣,從沒跟女人低聲下氣的他,這次也不打算破例。
「沒錯。」鍾可薇終於如意地拍開他的魔掌,成功地拉回她的衣服,趕緊包好身子。
不過她也注意到上官任陽情緒的轉變及臉上的陰鷙神情。
「你的意思是說,我一個禮拜只能碰你一天,還有我們可以各過各的生活是不是?」
對於他問的話,她為什麼會想要否認,一股冥冥中的力量要她把握住他,可高傲頑強的她不肯,只見上官任陽平躺在床上,閉上眼讓她猜不透他的想法。
「可以這麼說。」
這句話將她的婚姻生活給打碎,一道裂痕存在於在他們中間。
上官任陽一躍而起,頭也不回地打開門。
「你早點睡。」他的聲音又冷又淡,不再是先前的戲謔,也不再有開玩笑的成分。
「你要去哪裡?」這麼晚了,難不成他還要出去?
「那是我的事,你似乎沒有權利干涉,親愛的老婆。」上官任陽這句話一說完,便輕輕地關上門,沒多久就傳來引擎發動的聲音。
鍾可薇衝至窗口,正好目睹到他的保時捷急速地往外衝,這時她才真的明白上官任陽照她的意思做了,他給她她自己想要的空間及生活,可她也必須依言不干涉他的生活。現在他出去了,她竟不知他要上哪裡去,一股不安的感受襲上她心頭。
她是不是做錯了,硬將他給往外推究竟是對是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