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頁 文 / 倪淨
「怎麼了?蝶兒。」
得治帶著關愛的眼神,大手撫過她的臉蛋,小心翼翼地仿若怕傷了她,看得出來得治深愛著他的未婚妻。
「我只是覺得有點問。」
「那要不要到外頭去走走?」
「嗯。」
她現在只想要快快逃開眼前男子的注目。
「我想,要不要我陪蝶兒小姐,而你繼續與史第聊一聊接下來兩家公司下一個的合作計劃?」這是水墨的計謀。
「得治,你陪我去。」
蝶兒一點都不想與水墨相處,她怕這個男人。
在經過一陣思考後,得治為了公司及前途著想,他還是放開置於未婚妻腰際的手,「蝶兒,沒關係的,我只是談一會兒。」
蝶兒看著未婚夫興奮的表情,她知道自己不該如此任性,而且得治為了公司的事近來已忙得焦頭爛額,身為他的未婚妻她該好好體諒他。
這時她想念起潔西,若不是潔西有要事必須前去處理,她相信潔西會幫她的,而是不是像得治一樣將她丟給水墨·莫裡西斯。
「走吧,蝶兒小姐。」
水墨沒給她太多思考的時間,急急地將她給帶離宴會。
☆☆☆☆☆☆☆☆☆☆☆☆☆☆☆☆☆☆☆☆☆☆
水墨·莫裡西斯與蝶兒相偕來到威利家屋外的花園。
這個不算小的花園裡,高大的樹木是最適合他們兩人私下談話的隱密處。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蝶兒再怎麼不明世事,都能看出這一切是水墨故意設計的。
「我怎麼了?」
看來她重生後的性子有了些許的改變,不過她還是他喜歡的火戀。
「你是故意引得治上你的當,你明知道他很擔心公司的問題。」而她成了對方的餌。
「若是他真在意你,他不會在訂婚夜讓你與我單獨在外頭。」
「你不要胡說!」蝶兒想轉頭走回屋裡,她不想再繼續與這男人有任何的接觸,他不是她惹得起的人。
「別走!」
水墨伸手將她拉住,並在她反抗的同時,一把將她摟進懷裡,感受嬌小柔軟的身子帶來的滿足感。
「你放開我,我不想見你。」
她記得自己對潔西的承諾,她不願意與這個男人再有接觸。
蝶兒怎麼都沒想到他會如此無禮,而且還有恃無恐地佔她便宜。
水墨制住她想要掙扎的身子,並且將她兩手反剪在後以單手握緊,另一手則抬起她偏過一旁的小臉面對他。
「我若是不放呢?」
這張他日夜思念的面容而今真出現在自己眼前,可她的心卻已有另一個男人,而她的人也屬於另一個男人所有,這樣的認知使他不悅地額爆青筋。
「我會喊人。」挑高她的下顎,水墨低頭與她氣息相接,距她小唇幾寸的距離下嗅著她的芳香。
「你不會有機會的。」
說完話的水墨,在她張口準備大喊的同時,快速地攫住她的紅唇,在她驚嚇地想要避開時,大掌則是改按住她的後腦不讓她後退,貪婪地品嚐她的甜美。
「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懂嗎?」
那強勢的宣言使蝶兒懼怕,好不容易在他的唇稍稍鬆開力道時,她只想要他離開她。
「不要。」
「你在拒絕我?」
水墨不接受她的拒絕,特別是她的人已在自己手中,哪容得了她說不。
「放開我!」
蝶兒不知是哪來的力氣,用力地朝他身上踢去,她的舉動使水墨愣了幾秒,蝶兒則趁此時逃開。
可惜身著禮服的她跑沒幾步馬上又被水墨追上,這一次水墨將她禁錮在一旁的大樹前,將她抵在樹與他之間。
「走開,不要碰我!」
蝶兒急得紅了眼眶,伸手拚命地朝他揮去,試著要他放開手。
「告訴我,你愛得治嗎?」
這是水墨真正想要得知的一點,他的身子強壓在蝶兒嬌小的身上,這樣逾矩的舉動教蝶兒落淚了。
「說!」
倔強的她硬是不肯開口地閉上眼,想要避開他如火般炙人的眼神。
「還是你要我逼你開口?」
蝶兒依舊不肯開口,最後水墨在沒了耐性之下,手熟練地觸上她的身側,在那纖細的腰際來來回回地撫著,而他的臉則是埋進她細緻的頸項間,特意的品嚐鼻尖傳來的氣息。
「不要,你不可以!」
蝶兒因他突如其來的舉動而嚇得全身發抖,特別是他的手來到她胸前恣意的撫摸那裡的柔軟時,她所有的自製全崩潰了。
「那就告訴我,你愛得治·威利嗎?」
問話的同時,水墨的手已探進她衣服裡。沒了衣服的阻隔,讓他更是放肆地探索這令他渴望的身子。
「愛,我愛他!」
事實上,連她都不曉得自己是否真的愛得治,可她的內心渴望著有人倚靠,正好得治的溫和給了她一份安心,所以在交往半年後她同意與他訂婚。
而這樣的感情就是愛嗎?她不知道,可她不會在這狂妄的男人面前道出這樣的疑惑。
蝶兒才說完,水墨的唇來到她胸前,狠狠地咬了一口,在她呼痛的抽氣時,他霸道地說出他的意圖:
「你該愛上我,永遠只能愛我。」
「不!」蝶兒的手試著想要推開他,奈何他強壯的身子哪是她推得動的?因此只能任他無禮地為所欲為……
第三章
訂婚宴後,蝶兒避開未婚夫得治·威利整整一個禮拜的時間,她不願意被他發現自己的異樣。
儘管那天得治似乎發現了什麼,不過他沒有開口問她,只是將她送回家,並且在她唇上印個晚安吻。
這是得治一直以來對她的親暱動作,除了親吻外,得治還未有過其他逾矩的行為;而那一晚水墨的放肆舉止,對她而言根本是場惡夢,她只求別再遇上水墨·莫裡西斯。
為什麼他要說她是他的,為什麼?
想不出理由的她困惑地將自己蜷縮得更緊,他的眼神及態度都讓她懷疑在那晚之前他們早就認識,而且關係還十分密切。
可她明明就不認識他,哪來的關係密切呢?不過她沒有將那晚發生的事告訴潔西,她不要潔西為她擔心。
「蝶兒,你怎麼了?」在她幾次拒絕得治的邀約後,潔西關心地問。
蜷縮在房裡的躺椅上,蝶兒淡淡地搖搖頭。
「我沒事。」
「那麼你是不是該跟得治見個面了?」
「得治?」
「他人就在樓下,要不要我叫他上來?」
潔西拍了拍好友的肩膀,並且替她理了理一頭長及腰際的紅髮。天生自然捲曲的頭髮一直是蝶兒的困擾,不過潔西卻覺得配上紅髮的蝶兒美得讓人屏息。
「不要,我下去見他。」蝶兒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下意識地就伸手撫上自己的胸前,想要確定那紅印是否已經消退。
「別讓他等太久。」
「好,我馬上就去。」
在潔西離開房間後,蝶兒這才起身略微整理衣服,幾分鐘後她也跟著下樓。
她不能再想他了,現在她是得治的未婚妻,她不能想著別的男人。
☆☆☆☆☆☆☆☆☆☆☆☆☆☆☆☆☆☆☆☆☆☆
當蝶兒下樓時,得治·威利正巧也往樓梯間望去。
「蝶兒,身體好些了嗎?」
今天的得治看來有些憔悴,不同以往那般的意氣風發。
「嗯,謝謝你。」
兩人雖經過半年的交往,但基於對她的尊重及她對親密舉止的不適應而產生的懼意,他還不曾有過其他過於親密的要求,也因此兩人之間還存在著些許距離。
「蝶兒,我有些話想跟你談談。」
「得治,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沒什麼,你不要擔心。」
「是公司出事了?」
能讓得治如此失意,除了公事外沒有其他的了。
得治只能苦笑地點頭,他不想瞞蝶兒。
「嚴重嗎?」
「還算可以,不過可能還需要些時間來回復公司的運作。」
水墨·莫裡西斯給了他一個機會,只是在那樣的機會下,他根本沒有時間再去談論感情的事,更何況結婚這種事。
「我可以幫得上忙嗎?」她希望自己可以。
「蝶兒,我想先延後我們的婚事,等我公司穩定下來再說。」
這話雖已是反覆練習過,但他當面對蝶兒時,還是顯得有些感傷。
她是他首次遇上令自己心動的女子,與她訂婚更是求之不得的美夢;可現在他必須以公事為重,他不想將父親一手創立的公司在他手中垮了。
「延後婚事?」
這麼說一個月後的結婚不算數,一切都要成空了。
「對不起,蝶兒!我知道我這樣做很沒有責任感,可是我真的是沒有辦法了。」
「水墨·莫裡西斯不是可以幫你嗎?還是他又拒絕了?」
得治苦笑,「他幫了,不過他開出的條件更苛刻。」
他要他先以公司為重,別為了男女私情而荒廢。這話給了得治莫大的衝擊,他承認在先前為了追求蝶兒,他是付出了全部的心思,相對的花在公司上的時間是少之又少。
「為什麼?」
難道這是水墨為了得到她所做的計劃嗎?讓她與得治的婚事落空?
「這只能說他是個人的行事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