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頁 文 / 倪淨
「閻少爺,你不是要請經理過來?」
若是經理過來,起碼還鄉個人為她說話,她相信店經理不會這麼不識相地任她被查出自己未年成。
而有關她的性別,那她更不相信他們有何能耐能將她如何,畢竟這裡還是有人權的,他們頂多是不用她,沒有權利對她動手動腳。
「不用了。」
閻君看著她一再退後的身子,那驚懼的模樣教他想要捕獲,為此他也站起身,一步一步地朝她走近。
「閻少爺?」
冷憐心真的猜不出他接下來要做什麼,只有防備地再往後退,直到她發覺自己已經被逼退到牆角,根本是無路可退時,這才發現自己中了閻君的計,因為他正一步步的逼近自己,那高大的身軀教她想逃。
「我倒想要看看,你確定已經滿十八了?」閻君那低沉的聲音在貴賓廳裡顯得特別響亮。
因為他的問話而沉默,在他的注視下,她根本無法說謊。
「說啊,怎麼不說了?」
當閻君來到她面前時,她連想逃至門邊都沒有辦法,為此她只能繼續隱瞞。
「我已經十八了。」
「是嗎?」
閻君有意地盯著她的身子,並且上下地打量著,那目光幾乎要看透她的人,讓她覺得自己似乎是赤裸裸地站在他面前。
「那這身子真是男兒身嗎?」
閻君一手搭在她頭邊的牆上,那氣勢幾乎令她不能出聲。
「閻少爺,請你不要這樣。」
她對他突來的橫蠻感到有些驚慌,不自覺地就想要閃身。
只是她的動作還是不夠快,才一個閃身,馬上就被他給捉住而不能移動分毫。那強壯的胸膛及他的臉離她只有幾寸的距離,這樣的貼近令她快忘了呼吸,而且也完全感受到他的男子氣息。
「不要怎麼樣呢?」閻君相信自己的直覺,眼前的冷憐,肯定是個女兒身。
「我……」
「告訴我實話,你是男是女?」
閻君的手輕撫過她的唇,態度很是輕佻,令她氣得將臉轉開。
「閻少爺,請自重。」
她雖是在這裡打工,可也毋需接受他這般霸道的行為,為此她開始掙扎,並且試著想要推開那身子。
「自重?」
閻君為這兩個字而笑了,那笑裡有著過多的嘲諷。
「那麼你是不打算告訴我了是不是?」他一點都不在意,因為他相信自己可以好好的找出冷憐是男是女的證據。
「我已經說了。」
「是嗎?那麼你的意思是男兒身的你不介意我這麼做了?」閻君的手霸道地放在她的胸前。
因為昨晚過於匆忙,冷憐心忘了給自己束上白帶,就這麼地,冷憐心因為他的碰觸腦子裡頓時呈現一片空白,更是驚得想要逃開。
她知道,一切都完了,不用看向閻君的表情,也不用去猜想那後果,她知道自己怎麼都逃不開冷族了。
「你敢騙我?」
閻君的手肆無忌憚地撫上那片柔軟,臉與她只有幾寸的距離,那陽剛的氣息教她怎麼都避不開。
「你放開我!」既然他都知道了,那她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為此她伸手想要推開他霸道的手掌。
「放開你?」閻君冷笑一聲,而後薄唇就這麼地直吻上她,將她所有的反抗都給吞沒。
「唔。」冷憐心怎麼都沒有想到他會吻她,一時間沒了反應,也沒有掙扎,只是愣愣地教他給抵上牆。當身子貼上那冰冷的牆面時,她才發現,自己不該這麼任他妄為。
「不要。」
才要推開他,誰知她的手馬上教他給制住,而他的身子更是和自己的緊密相貼,怎麼都無處可逃,這樣的劣勢令她害怕。
「不要什麼意思?」
閻君的唇橫蠻的轉而襲上她潔白的頸項,那裡有股女性的清香,也是那股清香教他懷疑了一整個晚上。
「你放開我!」
「辦不到!」
閻君為她的高傲及冷漠而激起心中的征服慾望。
冷憐心為他這強求的態度而起了懼意、而他那過分大膽的行為更教她想逃,只是她沒再掙動。她知道此時就算她再怎麼說、再怎麼掙扎都沒有用,若是閻君不打算放開他,那麼她是怎麼都逃不開他的掌控。
「怎麼了?不再想逃了?」閻君的手解開她襯衫上的扣子,目光卻在見到她頸間的項鏈時而停住了所有的舉動——
冷憐心並沒有理會他的話,只是將臉轉向一旁,來個相應不理。
閻君伸手直撫上那項鏈,冷憐心驀地驚叫。
「別碰它!」
那是冷姨送她的項鏈,上頭還有冷族的記號,她知道若是閻君看了這項鏈,那麼他將會明白她的身份,到時她真的是無路可退了。
「這項鏈哪裡來的?」
閻君不理會她的叫吼,不用細看,他就明白那項鏈是他母親的貼身飾品,而今竟會在一個小女孩身上,這一點教他感到好奇及不解。
不可能有人能從母親身上取下項鏈,除非是母親親手送人,閻君為自己這個想法而抬頭直盯向冷憐心,「冷憐?」他這才又想起,她本姓冷,那也是母親的姓氏,這麼說來,她與母親應該是有牽連的。
「你——」
閻君沒有再多說地鬆開她的身子,並且往後退了一步。
「告訴我,你與冷族有什麼關係?」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冷憐心很是倔強地低頭,她不想多說,她伯自己這麼一說,很多事都難以退回原路,而她的計畫也將成為泡影。
「不知道?」
閻君那俊美的臉上浮出了淡笑,可那笑卻教她更感寒冷。
「我……」
「你知道我是誰嗎?」閻君直接問她。
「閻家少爺。」
「那麼你應該知道閻家夫人是誰吧?」
冷憐心暗忖著:她當然知道那人是誰,那是冷姨,多年前收養她的大恩人,對她不只是有救命之恩,更有養育之情,這份情她是怎麼都不會忘了的,不過她不打算說出口。
「我不知道。」
「那麼是誰給你這條項鏈的?」
冷憐心被他這麼一說,伸手撫上那條項鏈。那是她從不離身的貼身飾物,自冷姨給了她之後,她一直視這條項鏈為生命般地珍惜著。
「沒有人。」
「沒有人?那麼我可以告訴你,那條項鏈本來的主人就是閻家夫人,也就是我母親冷凝。」
閻君的話打破了一室的沉靜,也教冷憐心因為冷姨的名字而抬頭,「你到底想要做什麼?閻少爺。」
「你只要告訴我,為什麼項鏈會在你身上,而你與我母親又有什麼關係?」
「對不起,這是我的私事。」
「是嗎?還是你要我請我母親前來對質?」他相信冷憐心絕不會想要這種結果,為此他才會這麼說。
「不要!」
再怎麼樣她都不要冷姨來,若是冷姨來了,肯定會為她的欺瞞而感到難過,她不要冷姨為她難過,那會教她更是自責。
「那麼就告訴我實話!」閻君的耐性幾乎快要被她磨光了,語氣也一再地加重。
冷憐心只能開口回答,因為她知道自己再也無法沉默。
而她知道,所有的計畫,她所有的想法,似乎都要在這一刻成空——
第三章
那一天之後,冷憐心來到了冷族,因為她沒遵守與冷凝之間的約定,為此她必須遵從冷姨的要求,直接住在閻宅,而因為這樣,她與閻君之間有了更進一步的交集,這也是他所要的,因為他想要她的人。
半年後,閻君需要個貼身保鏢,而他直接點名要冷憐心。
冷憐心十七歲那一年,閻君要她成為自己的貼身保鏢,而這樣的要求冷凝本是不同意,可她本人倒是沒有反對;對她而言,成為閻君的貼身保鏢應該是回報冷凝當年恩情的最好決定,所以她沒有多說地接受了。
只是她太過於單純,完全沒有猜到閻君會這麼地要求她是為了要她成為他的伴侶,貼身保鏢不過是個幌子,是讓她待在他身邊的最好辦法,也是最令人不感到懷疑的一個好方法。
(憐心,過來我房間。)閻君的聲音透過內線電話傳來。
「少主人……」
(我要你馬上過來。)
「少主人,我……」
(你要讓我生氣是嗎?)
在閻家,閻君對她的態度是獨佔的,更可以說是完全的不容她反抗。
「不是。」
冷憐心一直都不敢惹他生氣,發火後的閻君那可怕的蠻橫脾氣教人不敢領教,她也無法承受。
(是嗎?)那口氣顯而易見地早已有著按捺不住的怒火。
冷憐心知道自己不能不去,只是去了他的房間後,今晚的她根本別想離開。
「我馬上過去。」
qizonqizonqizon
就這麼地,冷憐心來到閻君房門口,看著那緊閉的房門,冷憐心輕輕地開啟,並且輕步地邁入。
「你找我有事嗎?」
冷憐心在進冷族不久後,即在冷凝的調教下,一步步地融入族中的生活,正式成為族中的殺手保鏢。只是在被帶回冷族後,冷憐心一直都待在冷族裡,從未有過任何的任務,因為冷凝根本不准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