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頁 文 / 倪淨
當她經過一番掙扎後，身子緩緩地停住，急促地喘著氣，眼中冒出淚水，咬住唇將頭轉向一邊。
「為什麼要哭？」
江皓威伸手拭去她的淚水，低頭在她上方吼著，今晚他放任自己情緒失控。
葉凝只是搖頭，她怕這樣的他，怕他會傷了自己，就算他真要傷她，她也無法躲開，惟有承受的份。
「凝兒，睜開眼看著我！」
江皓威稍稍撐起身子，不再過分地索求。
但她只是繼續保持沉默，怎麼都不願意回應他的要求，可想而知如此的反抗自然激怒了江皓威。
不再理會她的推拒，江皓威挺身進入她體內，要她再次完全地滿足他強烈的慾望。
☆☆☆
隔天一早，當江皓威打點好行李準備離開房間時，疲累至極的葉凝還陷在睡夢中。
一整個晚上幾乎沒能合上眼周圍有著明顯的黑影，散落於床上的長髮使她顯得更為柔弱，這樣的她教他無法鬆手離去。
昨晚不顧她尚為嬴弱的身子，他蠻橫的索求令她無法負荷地承受著，直至他滿足了，願意放她喘息為止，她才縮起身子在他的懷中沉沉地睡去。
江皓威整裝坐在她身側，盯著她的睡容直瞧，接下來將有整整一個月的時間他無法見到她的人，無法觸及這身柔嫩玲瓏的身子，但也可以不見她臉上顯露出淡淡哀愁，那是他一直想要抹去的，卻怎麼都沒能做到。
五年過去，她還是如此。
溫柔地低頭在她紅唇上輕點，他緩緩地站起身沒吵醒她，轉身走出房間。
☆☆☆
江皓威來到客廳時，父母親已在那裡等著。退休後，兩老閒來無事總愛與老朋友出外走走，待在家裡的時間反而不多，不過他們倆對葉凝可是疼愛有加，捨不得她受一丁點的委屈。
「爸、媽，早。」
廚房裡還有妹妹江水靈正享用著早餐，今天雖不是假日，但她仍得上班。
江父及江母對將行李放於地上、坐在他們對面的兒子點頭。
「行李都準備好了嗎？」
這個兒子過於優秀，令他們又驕傲、又擔心，特別是他五年前執意迎娶葉凝，那是他甚少有過的堅持。
「嗯。」
「凝凝呢？」
江父抬頭看了眼樓梯，並不見媳婦的身影。
江皓威淡笑，眼中有抹教人難以忽略的寵溺，說他愛著葉凝那完全是無庸置疑的一件事，明眼人一看就能明白。
「她還在睡。」看來不到下午是不會醒的，那全是他的錯。
江母點點頭，她知道兒子有多在意自己的媳婦。
在還未娶葉凝之前，她擔心一再流連於花叢的他，似乎完全沒有定下來的意思，誰知當他們只見過葉凝一面，他即明白表示自己未來的妻子就是她。如此大的衝擊教他們這些當長輩的人有些措手不及，而眼前過於纖細的葉凝真能拴住兒子那顆放蕩不羈的心嗎？她完全不敢妄加猜測。
可一年又一年過去，結婚後的兒子竟完全改變，不但在新婚不久即為江家添了孫子，還是標準的好丈夫、好爸爸，這一點是她怎麼都沒想過的，而葉凝竟全都辦到。
她簡直不敢想像，若是有一天兒子的生命中失去葉凝的話，不知他該怎麼繼續自己的生活。
「那就讓她再多睡一會兒，別去吵她。」
這個媳婦她當女兒般的疼愛，不只為她的窩心，還為她的柔順，如此好的媳婦她滿意極了。
「你這次真不打算帶她一同前去？」江父問道。以往他不管去哪裡出差，一定都會要葉凝跟著。
「一個月太久，我怕凝兒的身子會太累。」
「也對。」江母為兒子的體貼附和，葉凝的身子骨確實不適應奔波。
「大哥，不會是你們吵架了吧？」
江水靈不知何時吃飽已走至客廳，坐著整理儀容。
她有著與江皓威全然不同的氣質，臉蛋甜美，是教人讚賞的可人兒。
江皓威瞪了她一眼。
「你說有可能嗎？」
葉凝連跟他說話都怕，更何況是爭吵，若她真的如此，他也只會開心地接受，起碼那代表她願意對自己放開心懷。
不過，依昨晚的情形來看，那是不可能的。
她的防備他怎麼都無法突破。
「大嫂就是太過柔順了，才會任你這麼強制地約束。要是我……」江水靈瞥了眼瞼色大變的大哥，繼續不在意地說：「要是我就馬上離婚。」
「江水靈！」
「離婚」這兩個字對他而言是禁忌，他不容許有人灌輸葉凝這個想法。
「水靈，別說這些話惹你大哥生氣。」江母適時的出聲，免得兄妹兩人鬧意見、口角。
「好嘛，不說就不說。」
江水靈也知道有些事起個頭就好，千萬別要求太多，否則只有自討苦吃的份，特別當對象是她的大哥時。
有著剛強意識的大哥，行事的果斷決然是她望塵莫及的，他的成功不是奇跡，而是上天厚愛，加上他的努力。
為了葉凝，大哥放棄行醫，這一點家人怎麼都無法理解，但他們都明白，大嫂的出現完全改變了大哥的人生。
「我該走了。」
「爹地！」
江皓威說完要起身時，一道童稚膩人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而後整個人窩進他懷中。
那是他五歲的兒子——江平。
「爹地，我可不可以跟你去？」
江皓威的溫柔向來只給妻子，不過這是葉凝給他的孩子，所以他疼。
「你不是要陪媽咪？」
這時他才發現，葉凝竟已走至客廳，臉上還帶著憔悴。
「你怎麼起來了？」聲音中的驚訝顯露無遺。
放下懷中的兒子，他快步衝至她面前將她給摟著，彷彿生怕她隨時不支倒地似的。
「是我去叫媽咪的。」兒子不願被他們忽略，扯著江皓威的手得意地說。
葉凝見他一臉不悅，連忙拉住他的手，彎腰想要抱起兒子。
「我來！」
江皓威懷疑她哪來的力氣抱起這小傢伙。
「爹地，人家要媽咪抱。」
兒子不住地踢動，可江皓威一把將小傢伙丟給妹妹，轉身打橫抱起葉凝。
不顧她的驚呼，他逕自抱著她走向樓梯口。
「皓威，你快放我下來。」
葉凝羞得不敢抬頭望向客廳裡的家人，掙扎著想要他放下自己。
「別動，乖乖的。」
他無視於在場的家人，低頭吻住她的唇。反正這樣的場面家人已是見怪不怪，只要是與葉凝扯得上的事，他總是失控。
「媽咪……」
兒子還在後頭喊著，而他則是繼續走向二樓，打算帶她回房好好的讓她休息。
第三章
一回到房間，以腳踢上房門，江皓威將葉凝安置在床上，並且制住她想起身的舉動。
「難道你想陪我去香港？」
一聽到他的提議，葉凝馬上停住動作，安靜地任他撫著長髮、撫著臉頰。
「我只是想要送你出門。」
「你不累了？」
這一問，葉凝羞紅了臉，趕緊拉過棉被想蓋住自己。
「凝兒？」
見她的反應如此，江皓威反倒是以笑帶過。
心頭的渴望使他不顧她的反抗，一把拉下棉被，將她的雙手固定住，俯身吻住她的唇，品嚐她的滋味。
這吻持續良久，直到葉凝幾乎以為自己要窒息時，江皓威的唇才移開。而他的舌有意地繪著她的唇型，要她喘息地嗅進他的男性氣息。
「我應該帶你一起去的。」他有些心動地想帶她去香港。
「不要。」
「為什麼不要？」濃眉深鎖。
她不能去是自然的，可她如此不假思索的拒絕使他感到不悅。
葉凝見他又低下頭，眼中閃著怒火，她明白此刻若是不好好安撫他，他真會說到做到帶自己去香港。
「平平會想我的。」
兒子一直是她的擋箭牌，也是她的最愛。
「那我呢？」
他也會想她，只不過他沒打算說出口。
「皓威，別這樣……」
她受不了他的大掌在她胸前的揉搓，教她無法平心靜氣地聽他說話。
「別怎麼樣？」
「我不舒服，皓威。」
昨晚激情後的酸疼感還未散去，身上佈滿了他留下的紅印，只是她早就習慣他這樣的狂霸舉動。
見她真是倦累極了，江皓威輕抵她的額頭。
「沒事別出門，有什麼事或是不舒服馬上聯絡我，知道嗎？」
葉凝乖順地點頭。
☆☆☆
江皓威一走，葉凝即被江水靈給纏住。
這一次出差，江皓威並沒像以往那樣一天一通電話，這讓葉凝心中有些失落。不過，在人前她總是平平淡淡的表情，少有人看得出來她的真實情緒，就連她都不明白為何江皓威能夠左右她的心情，她該不在乎的，向來她對他只有懼怕不是嗎？
「大嫂，沒關係啦，你幫幫我嘛！」
今天小姑又再次賴在她房間。
小姑——江水靈是家廣告公司員工，這次為了能展現創作才能，特地邀請葉凝客串她廣告裡的模特兒，不過葉凝卻猶豫再三。
江水靈一再的懇求。
「大嫂，拜託……」
「我怕你大哥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