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頁 文 / 任芝儀
「費孜哲先生,對不起讓你久等了。」這樣出色的男人,難怪霏兒會為他如此的迷醉,甚至為了他不惜委屈自己去當個小傭人。為了他忍氣吞聲的受那個高傲的特別助理的無理找碴,但是為什麼剛才要下來時,霏寶寶特別交代他不准提到她,甚至特別交代他別拆穿了她的把戲?到底這個小妮子在搞什麼,難道這個費孜哲到現在還不知道霏兒真實身份?不會吧!這麼精明的男人會為了愛情而變得這麼盲目嗎?是自家霏兒太具魅力?還是人只要一陷入情網就會變得盲目到近乎喪失判斷力的地步嗎?
「你好頁先生!我們是不是找個安靜的地方談談呢?」
「好!那我們就到我房裡來談談吧!」齊居頁走到前頭,帶著費孜哲到他的套房,準備好好的詳談他們的合作計劃。
「頁先生,對於上回您所提的條件,因為前陣子的意外,所以我現在針對我們的合作計劃作出了決定——我願意拿出一筆現金買令孫女那百分之四十的股份,至於令孫女的婚姻大事,我想我是高攀不起了。」費孜哲以婉轉的方式拒絕齊居頁提的聯婚提議。
咦?這下又是什麼狀況呢?怎麼剛才聽霏兒的口氣,他們兩人是情投意合的樣子,怎麼這會兒費孜哲又告訴他拒絕聯婚,這兩個年輕人到底在搞什麼鬼啊!齊居頁皺起了眉頭。
「嗯?可以冒昧問一下原因嗎?」再不搞清楚,他都不曉得該如何處理一對有些爆笑的冤家。
「哦!因為前些日子我和我家的小傭人在書房的密室裡發現了一些費家的古董收藏品,因此我打算變賣部分的古董來購買這些股份,至於聯婚這個問題我曾考慮過,如果我沒有喜歡上我家那個小傭人,那麼我覺得聯婚與否都無所謂,但是如今我愛上了我的小傭人,我體會到愛該是神聖的,兩人的結合該是一生一世的,所以我無法接受聯婚的提議。」費孜哲滿是情感的提到霏兒。
「老實說和緯翔合併一直是我最迫切想實現的願望,所以我真的曾在苦無足夠的資金來收購那百分之四十的股權時,就打算以聯婚來達到合併的目的,但是我又不願放棄我那值得珍惜的小傭人;當我陷入痛苦深淵時,沒想到她還是我的幸運女神——居然讓她在書房裡發現了無價的古董,所以我想她就是我今生該珍惜的命定情人,我不能為了事業而犧牲我和她的未來。」費孜哲繼續說道。
「我可以問那位讓你如此深情愛她的幸運兒是誰嗎?」
「她叫齊霏兒,是個十八歲的休學少女,她是那麼的年輕、那麼的純真無邪,或許你會認為我配不上她,我也曾如此的困擾過,但是我無法克制自己不去愛她,所以我決定用一生的生命來愛她、來珍寵她,讓她不會後悔讓我愛上她,我會暱稱她霏兒,上回您到費家大宅來做客時,也曾見過她,就是那個把菜餚倒在齊於軒先生身上的俏女傭。」
原來這兩個相愛的人,雖然相愛著對方,但是卻連對方的底細、真實身份都還沒弄清楚,尤其是霏兒居然到現在還沒有告訴他自己真實的身份,難怪這個呆頭鵝會拒絕他聯婚的提議;不過這個費孜哲是個討厭被人家欺騙的人,這幾次談話下來,齊後頁知道他一定不會輕易饒過欺騙他的人,而霏兒又欺瞞他這麼大的一件事,看來這兩個有情人要終成眷屬之前,還有一段漫長的路要協調和溝通。
「費孜哲先生,對於你的決定我尊重你,那麼我們的合作計劃就這樣敲定,既然你已經證明有足夠的財力可以買下那百分之四十的股份,下個星期帶著你的合約來見我,至於那百分之四十的股權,目前我想你先不用買,等過段時間,我們再來討論。還有希望你能好好對待那位幫你獲得這次合作權的小傭人,等你們結婚時,可別忘了包個大紅包給我這個始作湧者。」齊居頁豪爽地握住費孜哲的手表示他們合作的計劃已經敲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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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已經告訴過自己不少回了,但是從東成大飯店出來後,霏兒腦中想的依然是費孜哲和陳安琪在床上的畫面,怎樣都揮之不去,雖然可以確定他昨晚留在東部的目的是為了和齊居頁談生意,但是他不可能談一整夜的生意啊!那接下來的漫漫長夜,他和那只高傲的狐狸精又能做什麼呢?何況東部那麼純樸的市街,根本沒有什麼夜生活可過啊!
教她怎能不嫉妒呢?只要想到陳安琪光著一身潔白無瑕的肌膚,橫陳在費孜哲的床上,霏兒就想把他們兩人都給斃了,一整個晚上腦中盤旋的都是這些畫面,教她怎能入眠呢?
霏兒的心情在早上起床時,已經惡劣到不想去上班的地步。結果低著頭走在費家大宅的霏兒差點撞上了陳安琪。
「齊霏兒,你今天忘了帶眼睛出門嗎?」陳安琪氣焰高漲的諷刺著霏兒。
「對不起。」霏兒心情頹喪到連和她吵架的力氣都沒有。
「哼!如果你老是心不在焉,要不就是喜歡偷懶的話,我勸你等會兒就告訴孜哲你不做了。對了,孜哲要你馬上去見他,那你現在就可以告訴他,你要是不敢講的話,我可以幫你跟他說。」
「多謝你的關心哦!至於我要不要辭職是我的事,不用你擔心。」霏兒虛偽地向她鞠個躬,然後,不給陳安琪反應的機會,快步往費孜哲的辦公室走去。
陽光好溫暖,空氣中有著淡淡的桂花香,時序已進入秋末冬初了,霏兒一聽到費孜哲要她立刻到他私人辦公室去,她愉快得想跳起來大聲的歡呼,她一蹦一跳的腳步愈走愈快,而她的心情也跟著飛揚了起來,一掃早上的沮喪,她覺得自己似乎置身在雲端。
當她見到費孜哲開門那一剎那,霏兒覺得整個世界都被烏雲給遮住了,他那眼下的黑影是那麼的深刻,表示他和陳安琪忙了一夜,但他們忙些什麼呢?真教人費疑猜。
「你的生意談得怎樣呢?頁先生答應了嗎?」她問。
「這次的生意成功得令人有些意外,而且頁先生也一反當初的刁難,不但一下就答應,所以一切都很成功。」
「恭喜你!那我可以和你談一談嗎?」
「好啊!」費孜哲把門打開些讓霏兒走了進來,兩隻手也急促地來回摩挲著她的背脊,讓她貼向自己更緊更緊,幾乎要把她揉入自己的懷中,當她掙扎的需要一口新鮮的空氣時,費孜哲抬起頭來讓她喘口氣,並且依在她的唇上輕輕地訴說著他的相思,「哦!霏兒,我好想你,你可好?」
「費先生——」
費孜哲表情氣憤地摀住她的嘴,讓她話都沒說完,不解的望著他。
「霏兒,我說過你要叫我『孜哲』,要不要我帶著你念一遍?」
「孜……唉呀,我不習慣這樣叫,就叫費先生有什麼不好呢?」霏兒話剛說完,費孜哲就再一次用他那性感的唇堵住她的,吻得她都快喘不過氣時,才放開她。
「霏兒,下回你沒叫我孜哲時,我就知道你是那麼的渴望我的吻,而我一定願意讓你吃我的雙唇,怎樣吃夠了沒?」
霏兒臉色緋紅呢喃的輕叫著,「孜哲,我……啊!」費孜哲緊抱著在懷中的佳入並且尖叫了一聲,這是霏兒第一次在他面前親密的叫他孜哲,難怪費孜哲興奮得一把抱起她,轉了好幾圈。
「霏兒,我叫你來是要給一份特殊的禮物,快打開來。」他遞給霏兒一隻紅絨的長方形珠寶盆,並督促著她打開來。
霏兒小心翼翼地打開這個設計精巧的盒蓋,裡面躺著一條有些眼熟的鳳形玉珮,她拿出玉珮在手上把玩鑒賞,一再翻轉的仔細端詳,原是閣樓上所發現的那對龍鳳玉珮之一的鳳形玉珮。這不是一對嗎?為什麼他要把相嵌的龍鳳玉珮的鳳形玉珮給她呢?那不是他們家的……
「喜歡嗎?」費孜哲看霏兒面無表情的一再翻著玉珮,猜不出她到底喜不喜歡,只好開口問她。
「這很漂亮。」霏兒幾乎透不過氣的回過神來,把玉珮放回珠寶盒,蓋上盒子,「它太貴重了,我不能接受。」她把蓋好的珠寶盒遞給他。
「別孩子氣,好嗎?」費孜哲把珠寶盒推回她,「就是因為你,我的一大堆困擾才能在這短短的時間裡迎刃而解。」
「可是你已經送我一輛貴重的跑車了。」
費孜哲愛憐地揉揉她那烏黑柔細的長髮,「你就當那台跑車是公司送你的,而這塊鳳形玉珮則是我私人送你的。」費孜哲打開盒蓋,拿起玉珮輕輕地為她戴上,「好了,別再跟我辯了,我幫你戴上後,絕對不准拿下來。」他修長的手指滑過她那白嫩細滑的肌膚,推著她轉向身後的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