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頁 文 / 艾柔
「那是信口胡謅的,你該不會天真的蠢到去相信吧?」原先還直擔心曲爾先會不配合呢!豈料他是配合得過了頭,簡直真以為是自己的丈夫了呢!
果然,子夜確實是在利用自己,在禁不起古逸君犀利的攻擊下,她只好搬出自己來當靠山,並承認兩人長久以來的「親密」關係。
曲爾先告訴自己,他應該是憤怒的,而不是像一隻偷了魚的貓一樣的欣喜若狂。但只要一想到在未來的每一天,她將伴著自己隨著日出而醒、夜沉而睡,一股滿足感便滿滿的充塞在胸中,其他的,已無暇去顧及。而她表面的暫時妥協只是一時性的,難保她不會趁著派對結束,也順便將他們的「婚姻」給結束了,所以他必須想出一個讓她不得不實踐自己諾言的方法,以免煮熟的鴨子給飛了。
「那好,現在我就去向大家說我們不結婚了。」作勢要起身的曲爾先立即被驚慌失措的子夜給牢牢圈住腰。
「不行。」在面對曲爾先那自大的笑容時,她又補了句:「現在不行。」
他又立刻皺起眉頭,好吧!就乘機同你玩玩遊戲吧。「為什麼?你不是迫不及待想撇清我們的關係?」
「但不是現在呀!難道你想看我被古逸君恥笑?讓她再次譏笑我,又被男人拋棄了嗎?」就算打死自己,也絕不能讓歷史再度重演。
放在他腰上的手絲毫不見放鬆,於是曲爾先便逮著機會捉弄道:「沒必要抱這麼緊吧!萬一我的獸性被你所激發,只怕我會克制不住的當場拖你進廁所。」曖昧性的語氣令子夜朱唇微啟,一張臉頓時火辣辣,手也馬上離開原先的位置。
「野蠻、下流的豬。」子夜努力擠出這一句話。
曲爾先豪爽的大笑著,四周的人紛紛朝他倆行注視禮,並一一向他們恭賀。
「謝謝各位的祝福及好意,改天一定邀請各位前來觀看我和子夜的婚禮。」曲爾先大聲的向眾人宣佈。一把拉起子夜便當著大家的面吻了她,她雙腳無力的癱在自己的懷裡。
眾人爆起歡呼聲,一連串的口哨及掌聲絡繹不絕,這才震醒了兀自沉浸在蝕人銷魂的吻裡的子夜。
直覺的,子夜立刻使盡全身力量推開曲爾先,「放開我。」怒火直竄上她的嬌顏,形成一副壯觀的畫面。
「行,我很樂意。」他一放開子夜,她馬上跌回沙發裡,口裡直咒著該死的他。
如果她再不離開,恐怕她就是那個會自己拆穿謊言的人,而她不喜歡曲爾先一直藉機碰觸自己,那感覺令人很難抗拒。正因如此,才要快快遠離他才行。
「我要走了。」她才不管爾言走不走,反正她非離開不可。
在哥哥的允許下,曲爾言才尾隨著子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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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爾言腦海裡一直思忖著曲爾先的大膽計劃。他說他必須讓子夜實踐她的諾言,而使她兌現的方法便是讓她沒有選擇的餘地。
先前編造的謊言早已足夠使子夜置她於死地,如今的計劃只怕會讓子夜將自己撕成碎片。但促成他們的事只差這臨門一腳,不做就太可惜了。下定了決心,曲爾言便開始誘拐子夜步入陷阱之中,「我能不能和你私下談談,就我們兩個。」她低伏在子夜耳旁道,以避免讓開車的唐泛聽見。
子夜想也不想的就點頭,「好。」
吩咐好去處後,車內的三人各自懷著心事的靜默著,而如果子夜不是太過於心亂,她說定會注意到唐泛臉上直掛著愧疚的面具。
曲爾言帶著子夜進一家「不歸夜」的PUB裡,並要侍者送上一打可樂娜。
「幹麼叫酒?你知道我是最不能喝的。」子夜責怪的嗔了句。在平常她是滴酒不沾的,因一喝就醉了嘛!還有什麼本錢能跟人家拼酒!而今爾言居然叫了一打,一打耶!那不是要她喝死嗎?
「這件事我不以酒壯膽,我是說不出口的。」話一完,曲爾言馬上猛灌一杯,臉上的面色顯示出她真的是心裡有著非常重要的事。
「是你跟唐泛的事嗎?」子夜關心好友的詢問著,並企圖阻止曲爾言再斟酒的手。
拂開子夜的手,她便也自作主張的替子夜斟了一杯酒,「嗯!這事我也只能跟你說了,畢竟你是過來人。」
「到底是什麼事?」瞧她略帶哽咽的可憐樣,莫非——子夜在腦海裡快速閃過「過來人」這三個字,「天哪!你該不是指——」驚訝令她差點跌落椅子。
曲爾言點點頭,聲淚俱下道:「他有別的女人了。」瞧自己表演的多精采呀!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將子夜哄得信以為真,她不去當影后真是可惜了,曲爾言裝模作樣的暗忖著。
「不會吧!唐泛很老實耶!」子夜直覺的替唐泛辯解。
「不會才怪,我親眼所見難道會是假的?」惡狠的眸光直射入子夜的心扉,令她憶起當自己知道頌文要另娶他人時的心情。
不知不覺中,子夜仰頭灌下兩杯酒,嘴中的苦澀猶如心上的一把刀。「當我知道頌文背叛我時,心裡的痛苦大概就像你一樣吧!簡直就像被人拋棄的孤兒。」一滴淚筆直的落下,艱澀的往事及令晚的一切均是打擊她的利器。
「男人真可惡。」曲爾言喊了句,趁著子夜只管抱怨的同時,一杯又一杯的替她倒著酒。
「對,尤其是伍頌文。」
子夜楚楚可憐的模樣牽動了躲在一旁的曲爾先的一份憐愛之心,但他告訴自己必須再等一會兒,直到子夜真的喝醉了才行。
「他怎麼了?」曲爾言誘哄她說出一些不該說的話。
「他狠心的將我丟給你大哥,還說什麼只有曲爾先能帶給我幸福、讓我快樂,但他知道個屁!」子夜發飆的捶著桌子,引得PUB裡的人均向她行注視禮。「他明知道我愛的是他,怎麼可能再去接受另一個人,而我最恨他的是,他竟然把我對他的心看得一文不值,輕易的就將恭賀我的話說出口,彷彿他從來不曾愛過我一樣。」子夜終於禁不住的趴倒在桌面上,面頰的淚痕猶可見,心裡的苦也猶可聞。
隨後而至的曲爾先輕易的伸手將她抱入懷裡,他低頭吻干子夜的淚痕,並心疼的撫著她的嫩頰,在此刻他發誓,從此再也沒有人可以使子夜垂淚,即使是他自己也不例外。
第七章
晨光道道照進安謐的小房間裡,以乳黃色所烘托的背景溫暖了窗外的小雨,使人不覺得初秋的涼爽,只覺得春天似乎又再次遊蕩於空氣中。
曲爾先深情的審視著身邊心愛的人兒,濃密的睫毛靜靜保護著如星的皓眸,而殷紅的朱唇正微微開啟著,彷彿引誘人似的急欲品嚐它醉人的甜蜜。因為身上的赤裸,所以子夜只有將自己更偎近曲爾先燙人的懷裡,以汲取絲絲溫暖的體溫。
一抹滿足的笑,慢慢在他臉上咧了開來,近日的挫折、心痛及被拒,在這刻裡,一一的被抹平,只是不可預期的是,當她醒來時,不知道她會是多麼的憤怒及生氣,也可能是恨不得一腳踹死他……思及此畫面,曲爾先便忍俊不住的發出吵人的笑聲,使得沉睡中的子夜不安的轉動身子。
好吵哦!而她的頭為什麼會痛得好像有人在敲一樣?「水,我要喝水。」虛弱的低喃,引得曲爾先必須靠近她的唇才聽得見。
「好,甜心,你稍等,水馬上就來。」他溫柔的印上一吻,才從床上一絲不掛的步向黑木桌,然後取來一杯開水。
服侍子夜喝下水後,他瞄了眼手錶,心想也該是時候了,是該喚醒他親愛的子夜了。「甜心,該起床嘍!
他新冒出的胡碴刺癢了子夜,使得她下意識的更偎近他身上,以躲避凌厲的胡碴攻擊。
曲爾先終於在禁不起佳人在懷的引誘下,自制力一分一毫的流失,迫使他低吼一聲,然後用力攫住子夜柔軟的嬌軀,使她和自己陷在水深火熱的身子相互摩擦著。
天知道他是多麼想一舉攻入她柔嫩的身體裡,帶著她親自體會小死亡的美妙滋味,但眼前的她仍因昨晚的宿醉而沉睡著,理性的教養告訴他,不徵求女方的同意,那行為便是強暴,而他又怎能讓體內的獸性佔據他的意識,並帶領他壓抑已久的慾望對子夜為所欲為?
漸漸清醒的子夜,只感覺到有人正吻著自己,而那吻彷彿是久渴未遇水的人一般,正如饑如渴的對她索求著,而自己更也是心甘情願的回吻著他,並允許他靈巧溫熱的舌進入自己的口內,讓他為自己帶來一波波更加戰慄的喜悅。
一聲低吼配合著她可人的呻吟,曲爾先知道他將不再把持得住自己,因為子夜的手,探索似的在自己身上游移著,撩撥他愈來愈滾燙的身子,而他也毫不遲疑的回報她更強烈的狂野之喜。就在他忘情的要將自己送入她體內時,一個殘酷的名字,狠狠的將他由天堂再次拋入地獄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