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頁 文 / 點心
她被留在莊園內,她決定把所有問題都拋到腦後,她走出房間,莊園裡很大,但有些地方她是被禁止前進的。她用了二天的時間,仍沒搞清莊園的東西南北方向,她好想離開這兒,沒有康斯特的准許,她不能離開莊園。
「我要見你們的主人。」衣佩婷在莊園了過了四天,她再受不了這種她被人軟禁的感覺。
「主人現在不在。」莊園裡的下人說。
她只有繼續在莊園內,她終於把莊園裡的每個角落都摸透,如果她要離開這兒,就只有靠她自己。
一天午後,康斯持叫人把衣佩婷叫到大殿去,衣佩婷走進大殿,便看見康斯特臉向窗外站在前面,他的身邊站著一個妖嬌野艷的女郎,女郎充滿敵意地看著她。
「康斯特先生,謝謝你這幾天的款待,多有打擾,我想我應該離開了。」衣佩婷上前向著康斯特的背影道。
康斯特使然轉過身來,他冷冷地瞪視著衣佩婷,什麼都沒說。
「你想就這麼走了?太便宜你了。」女郎美艷的臉上露著冷笑著走上前,美麗的眼瞳閃過一抹殺意。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衣佩婷皺起眉頭看著這個美艷卻心如蛇蠍的美女,什麼事便宜了她?她好心替羅伯茨送東西,她居然說便宜了她?。
「幸運之石。」女郎艷紅的唇瓣緩緩地說,她是克勞斯·康斯特的情婦維朗妮卡,羅伯茨把一個錦盒由這個東方女郎送到西西里島來,但盒子裡什麼都沒有。她很懷疑是眼前這個黃種豬把寶石取走,以戲弄康斯特。
幸運之石?衣佩婷更加不解。
「羅伯茨說了什麼?」一直沒吭聲的康斯特,盯著衣佩婷陰鬱地問。
「沒有,他只要我把那個盒子送來,就完成了他的囑托。」衣佩婷皺起眉頭,她對這種問話方式很不接受,他們都好像把她當成了犯人似的。
康斯特又什麼都沒說,他半瞇起眼睛盯著衣佩婷,衣佩婷受不了他的目光,幾乎要大喊救命,她必須離開這兒,如果再呆下去,她會受不了的。
康斯特什麼都沒說,就讓衣佩婷離開大殿,維朗妮卡不依地偎在他懷裡,一雙手爬上他的胸膛。
「親愛的,你怎麼不把她殺了?幸運之石肯定在她的身上,只要把她殺了,我們就能夠拿到那粒寶石。」維朗妮卡道。
康斯特把她爬上他胸前的手扯開,他陰沉的眼眸直瞪著維朗妮卡。
「你怎麼知道幸運之石?」康斯特問。
「噢,是我無意看見你書桌上那個盒子。」維朗妮卡一驚,她撒謊道。
其實她是偷聽了康斯特和管家的說話,而且外面盛傳「幸運之石」露面,那粒價值連城的寶石,就在那個東方女孩的身上。
康斯特沒說話,他緊盯著維朗妮卡。
「沒你的事,你最好別管。」康斯特半瞇了下眼,然後走出大殿。
維朗妮卡恨恨地看著康斯特離開的背影,眼眸中閃過一抹陰霾,她豈會讓那個東方黃種豬得逞,那粒寶石只能屬於她。雖然她離康斯特夫人的位置還遠,但她經過好不容易的努力,才讓康斯特屬於她一個人。
衣佩婷回到房間,她心裡更想要離開這兒,這兒的人好可怕,尤其是那個女人,她看她的眼神像恨不得把她殺死。
「羅伯茨,你到底跟我玩什麼遊戲?」衣佩婷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好在這幾天她對莊園內的地形和情況有所瞭解。
夜半三更,是小偷出來活動的最好時機,衣佩婷背著包包悄悄地溜出房門,避開所有紅外線監視器,衣佩婷偷溜成功。
她飛快地來到碼頭,來到墨西拿港口,逃出西西里島。但卻招來了殺身之禍,一路上被人不斷追殺,她卻連被人迫殺的原因都搞不清楚……
「你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被人追殺?」安吉洛金色的眼眸閃過一抹怪異的光芒。在整個網路上,現在大概沒人不知道那粒「幸運之石」,有人甚至出價一千萬美元,就只為了得到那粒寶石。
「幸運之石」到底幸運在哪兒?沒多少人知道。還是它也像「希望之鑽」一樣,只會為主人帶來不幸,而非幸運?
在世上誰都知道有一粒相當名貴的藍鑽石叫「希望之鑽」,它非但沒給主人帶來希望,卻只為主人帶來不幸,得到它的主人都會死於非命。
雖然如此,想擁有它的人不計其數,不少人挖空心思千方百計想得到它,即使擁有它會為自己招來殺身之禍,死也甘心。
「不知道,我恨不得把羅伯茨從墳墓裡挖出來,問問他到底是什麼意思,他到底在跟我玩什麼遊戲。」衣佩婷偏著頭蹙起秀眉道。
安吉洛沒說話,羅伯茨大概是窮極無聊,所以設計了這個遊戲,他大概也猜得出這個遊戲的結局,所以才會讓衣佩婷去找那個麥克米倫。但找到那個麥克米倫,就真的可以找到「幸運之石」嗎?安吉洛很懷疑。
康斯特應該知道「幸運之石」所代表的意思,他手下的殺手不少,他沒必要透過絕路去追殺她。他的目的何在?現在幾乎全世界所有殺手都知道那粒「幸運之石」,所有殺手都衝著那一千萬美金,而來,看來他對那粒寶石很感興趣,是勢在必得。
「你沒想過那粒幸運之石?」安吉洛看著前面的路面淡淡地問。
「沒有,我都搞不清什麼幸運之石,而且羅伯茨並沒交給我什麼幸運之石,如果有,大概也不可能會讓我把這麼名貴的東西帶在身上,讓我送去西西里島。」衣佩婷搖頭,她曾聽維朗妮卡說過「幸運之石」,但她並不覺得她會與那粒寶石有關聯。
安吉洛瞥她一眼沒說話。
「你說啊,是不是這意思?」衣佩婷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問。
安吉洛·德雷克仍然沒說話,羅伯茨要她送的,應該就是原來裝著幸運之石的盒子,但盒子裡並沒有那粒寶石。
「那是空盒。」安吉洛道。
衣佩婷一呆,她迅速轉頭看著安吉洛。
「你的意思是說康斯持以為我把那粒寶石收起來,所以強留我在莊園,現在又派殺手來追殺我?」衣佩婷霎時明白過來。
安吉洛瞥她一眼沒再說話,羅伯茨為什麼要設計這出遊戲,大概只有找到「幸運之石」才知道了。
「嗅,那真是莫名其妙。」衣佩婷無力地靠在椅背上,她拍了拍額頭,難怪羅伯茨要跟她賭,難怪他說不想拿人情來壓她,這個賭是讓她口服心服地為他送命,真的是要命的遊戲,如果不是她夠好運,她大概早命喪意大利。
一個血一般的深刻教訓,看她以後還敢不敢隨便地接受人家的好意,還敢不敢隨隨便便跟人家賭,她雖然到處旅遊,也算見多識廣,但畢竟是小女孩心性,社會歷練仍然不夠,又如何比得上狡猾成精的老人?
「怎麼辦?怎麼辦?」衣佩婷有點茫然地自問,似乎現在才來問怎麼辦好像多餘了點。
安吉洛沒說話,他一直手握方向盤看著前面的路面,如果她知道他也是個殺手,這遊戲的確太刺激了點,要知道一個殺手最不請求的是「情」字,無情是殺手的原則,認錢不認人,是殺手的立身之道。
「你會幫我嗎?」衣佩婷恍惚是個溺水的小孩,想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般茫然無措,她轉頭看著安吉洛的側面。
安吉洛沒說話,也沒看她,衣佩婷咬了咬下唇,她好像曾經問過他這個問題,結果他把她拋下了。
「你不可能幫我,你有什麼可能幫我?」衣佩婷沒得到安吉洛的回答,茫然地看著他,但他現在是在幫她呢?這是另有目的?
安吉洛仍然沒說話,他專心致志地看著前面開他的車。
「你……不會也是為了那粒幸運之石?」衣佩婷帶著幾分惶然看著安吉洛的側面,不無這個可能,既然他都知道那粒寶石。
「如果我說我是呢?」安吉洛沒看她,給她出乎意外的答案。
衣佩婷嚇得幾乎跳起來,她按著受到不少驚嚇的心臟,瞪大一雙圓圓的眼情。
「如果我說我也是個殺手,你會如何?」安吉洛又拋出一個更令她害怕的答案,她應該要知道跟她在一起的,也不是什麼善男。
衣佩婷張大嘴巴不會反應,她已有夠驚嚇的,他不要跟她開這樣沒營養的玩笑不行嗎?她是不經嚇的。
「你……開玩笑……的吧?」衣佩婷訕笑問,但自己也知道問的問題有夠笨,其實她不是從看見他的那一剎起,就把他想像成殺手了嗎?
「你看像嗎?」安吉洛·德雷克金色的眼眸閃著一抹詭異。
衣佩婷沒說話,她知道這一切都會是真的,而且千真萬確。
車廂裡一時靜了下來,衣佩婷靜靜的沒有說話,心裡雖然閃過一剎那的驚懼,但恍似死到臨頭了,她又什麼都放開,什麼都不怕了。她狀似思考了好一會兒,她終於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