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頁 文 / 艾佟
「如果當時有辦法分身,我一定會錄下來存證。」
梁浣浣雙手掩面,她真的沒有臉見他。
「我真的不知道喝醉酒的人這麼有力氣,我好幾次試著阻止妳,可是,妳就像吃了興奮劑,我根本拿妳一點辦法都沒有,妳害我現在全身腰酸背痛,妳說,妳是不是應該補償我?」
腰酸背痛……寒毛直豎,她突然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這會兒沒多餘的心思害羞了,她連忙放開手追問:「我……跟你……我們兩個……」
「我們兩個怎樣?」
抿了抿嘴,梁浣浣微微顫抖的問:「我、我是說,我有沒有對你做更過分的事?」
「妳把我當馬騎,還拿我的衣服當鞭子……」
「夠了,不用再說了。」再下去就是限制級了,她還是到此為止。
「真的不用說了嗎?我很樂意繼續為妳解答。」
「多謝你的好意,不必了!」
「不早了,我得去醫院了,待會兒用過早餐,妳再請原田叔送妳回去。」跳下床,韓拓人完全不在乎自己一絲不掛,一派從容的當著她的面走向衣櫃。
驚嚇的馬上縮進被子裡面,她聽見他的笑聲輕快的揚起,以後,她再也不要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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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可能?她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就算她醉得毫無知覺,女孩子第一次不是很痛嗎?她這個人皮是硬了一點,可應該不至於一點感覺都沒有嘛!
敲著腦袋瓜,梁浣浣拚命的想喚回那段失去的記憶,可是不管她如何回想,最後的印象只到進了酒吧狂飲,她記得自己一直喝一直喝,想要讓自己變成大人……
奇怪,當時為什麼會覺得喝酒可以讓自己像個大人?也許是喝了酒,就沒有什麼事情不敢做,這種感覺好像擺脫當小孩子的牽絆,果然,喝了酒,她做出連自己也不敢相信的事情。
「浣浣!」韓愛紗的頭從門邊探了進來,她看起來一副很擔心的樣子,「妳還好嗎?」
歎了聲氣,她很哀怨的說:「我不好,我全身上下都在痛。」
走了進來,韓愛紗往床上一坐,「妳昨天晚上有沒有挨罵?」
「挨罵?我不知道,我昨天晚上醉得什麼都不記得了。」不過,如果韓拓人所言屬實,他應該沒有時間罵她。
「那妳今天早上有沒有挨罵?」
「沒有。」想到早上的事,她就恨不得挖個地洞鑽進去,真是丟臉死了!
「我還以為妳慘了,這次肯定被罵到臭頭!」
「妳這麼希望我挨罵嗎?」
「妳知道自己昨天晚上在酒吧幹了什麼事嗎?」
眼睛瞪得好大,梁浣浣緊張的扭住韓愛紗的衣服,「我幹了什麼事?我當著大家的面脫妳哥的衣服嗎?」
「還好沒有,否則我哥一定把妳吊起來毒打一頓。」
「太好了。」不是說酒後吐真言嗎?喝酒後就藏不住一個人的真面目,還好她不是在酒吧就變成女色魔,否則不就等於昭告天下,其實很早以前她就在「肖想」他了,這麼一來,她看到任何人都得低著頭。
「怎麼會好呢?妳竟然教我哥唱搖籃曲,搖籃曲?我的天啊,如果不是我哥趕緊把妳塞進車子裡面,我一定跑進去拿膠帶把妳的嘴巴黏起來。」
臉都綠了,她怎麼會幹出這種事?她竟然教他唱……殺了她吧!
「小時候,妳媽是不是唱搖籃曲哄妳睡覺?」
嘿……梁浣浣不自在的傻笑,好像是這麼一回事。
「我哥真的太寵妳了,妳害他鬧出那麼大的笑話,他竟然沒罵妳。」
「我喝醉酒咩!」
眉一挑,韓愛紗賊兮兮的笑了,「我看,妳是假借酒醉之名欺負我哥。」
「我才不會幹這種事。」她對自己的行為真的一點記憶也沒有,難道說昨天晚上她真的跟他做了那件事?
「妳以後也沒有這種機會了,沒有人敢再讓妳喝酒。」
無辜的吐了吐舌頭,她怎麼會知道自己喝醉酒是這副德行?
「奇怪,妳不知道自己不勝酒力?」
「不知道,我滿十八歲還未到一年,一直沒有機會測試自己的酒量。」她第一次喝酒是在傳說之島,每次最多一杯,感覺像是在喝果汁,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酒品這麼差。
「我都忘了妳還這麼小。」
像顆洩了氣的皮球,梁浣浣整個人垂頭喪氣的垮了下來,她一直認為自己成年了,已經長大了,可是見過加籐美希子之後,她發現自己還是個乳臭未乾的小孩子,這種感覺真令人沮喪。
「浣浣,妳怎麼了?」
「沒事。」
「今天我有空,我帶妳到郊外上日文課,待會兒原田叔會過來載我們。」
精神一振,梁浣浣伸一個大懶腰,「太好了,我最喜歡戶外教學了。」
「這是老哥給我的建議,妳要好好謝謝他。」
「嗯。」也許,她比不上那個叫加籐美希子的女人,但是陪他共度一生的人卻是她,她何必讓那個女人困擾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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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事情是否真的發生了,既然她沒有印象,那就當作什麼事也沒發生。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今天晚上她的心跳特別快,也許是原田叔送她來韓拓人這裡的時候,饒富興味的說了一句--「祝少夫人和小少爺有一個愉快的夜晚」,她全身上下就莫名其妙的熱血沸騰。
站在門邊,梁浣浣久久不敢往前走一步,直到韓拓人從臥室走了出來,他顯然剛洗好澡,頭髮上還閃爍著一顆顆晶亮的水珠。
「妳準備一個晚上都站在那裡嗎?」像在嘲笑她似的,他唇角勾起一笑,接著轉身往廚房走去,「妳是要來廚房幫我,還是先去泡個熱水澡?」
「我先洗個澡好了。」她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心慌,需要緩和一下心情。
「動作快一點,晚餐很快就好了。」
「我知道了。」
過了十五分鐘後,她已經坐在餐桌上享用美食,「這些都是你做的嗎?」
「我沒辦法花那麼多心思在這上面,這些都是原田叔料理的佳餚,我剛剛只是微波加熱一下。」
「想不到原田叔這麼厲害!」她常常在電視上看到那些五星級飯店的大廚都是男人,男人真的很不可思議!
「因為我挑嘴,原田叔為了討好我的胃口,不得不費心思研究料理。」
「以後,我就跟他拜師學藝。」
「咦?現在就開始計畫怎麼當個賢妻良母,不錯嘛!」
「我才不是因為你,我本來就想學烹飪。」
放下刀叉,韓拓人的神情變得很專注、很認真,「妳決定了嗎?」
「什麼?」
「我給妳三天的時間考慮,妳不會忘了吧!」
她是真的忘了,可是,現在有什麼差別嗎?前天晚上,他已經把她吃了……不對,正確的說法是,她把他吃了。
「我在等妳的答覆。」
咬了咬下唇,梁浣浣拐個彎道:「一個女人願意嫁給一個男人,跟他一起攜手走向未來,這不就等於她願意將自己交給他嗎?」
「妳就不能直接說好嗎?」
賞他一個白眼,她嬌嗔的道:「我可是女孩子!」
站起身走向她,他伸出乎,「我可以請妳跳舞嗎?」
「沒有音樂怎麼跳舞?」不過,她還是握住他的手站了起來。
順勢將她摟進懷裡,他低聲的呢喃,「我們不需要音樂,我們只要感覺對方的呼吸、對方的心跳,妳聽見了嗎?我的呼吸和心跳在告訴妳,我有多麼渴望妳。」
「是嗎?我怎麼沒聽見?」
「妳要用心傾聽。」韓拓人轉而抱起她往臥室走去。
梁浣浣耳朵貼在他胸前,她真的很用心傾聽,他的心跳好快好快,就像她的一樣。
他輕輕的將她放到床上。
「我好怕。」對她來說,今天晚上才是真正的第一次。
「不要怕,我只是帶妳飛上天堂。」
「天堂很美嗎?」
「妳很快就會知道了。」如他所言,他的渴望馬上狂野的侵略她的四肢百骸,言語被遺忘了,慾望成了唯一的交流,激情如火如荼的蔓延開來,她的嬌吟充滿了無助和滿足,他的粗喘滿含著迷戀和激動,他們一起為這個浪漫的夜晚譜下最熱情如火的樂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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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夜的貪歡是需要付出慘痛的代價,梁浣浣懷疑自己全身的骨頭都散開了,她的肌肉又酸又痛,身體連動的力氣都沒有,她很清楚的記著昨晚每個環節,那些令人臉紅害羞的畫面、那些甜蜜狂野的糾纏,那種願意為快感而尖叫哭泣的折磨、那種願意為歡愉而付出生命的震撼……
他的慾望是那麼貪婪,彷彿永遠無法滿足的在她體內衝刺撞擊,她覺得自己快要被他撕裂成一半,卻又恨不得他們一輩子這樣子緊緊相連,那種感覺好痛,卻又無比的甜蜜,她相信那一刻天塌下來了,她也不要他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