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與狼共舞

第24頁 文 / 冬兒

    「大後天。」

    「好了,你做得很好。阿飛,我要你繼續監視她,不要讓她做出傻事情來。」

    他冷靜、沉著地說。

    「是的,總裁。」阿飛說完後,連忙掛上電話。看來,他的任務尚未結束,而且還責任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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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掛上電話的程慕嵐,立刻陷入沉思當中。舒碧舲懷孕?難道是他的孩子嗎?很有可能,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他承認在和她做愛的同時,他壓根沒有想到要使用保險套,而她想必也沒有做任何的避孕措施;在這樣沒有預防的情況下,她非常有可能懷了他的孩子。

    墮胎?一想到她要把他的孩子給殘忍地拿掉,他就火冒三丈!她懷了孕非但不告訴他,還擅自決定墮胎!就算她不要小孩,最起碼也得尊重他一下,並盡告知的義務吧!好歹他可是孩子的父親呢!

    不對!她大後天要墮胎,今天卻找上了維哲,而維哲後天才回來。她原本是今天墮胎,卻改變初衷,延到大後天……而且她今天來帝國關係企業,口口聲聲說找維哲有重要的事情,那重要的事情應該就是指她要墮胎的事了,如果她腹中的孩子是他的,她應該來找他才對……莫非那孩子不是他的?

    根據他對舒碧舲的瞭解,如果她肚子裡的孩子是他的話,以她的個性,她根本不可能放過他,而是直接要求他補償或做某方面的要求:而她卻找上了維哲,甚至打算等他從香港出差回來才去墮胎……這麼推算,難不成那孩子是維哲的?

    舒碧舲和維哲何時發生關係的?他竟然毫不知情!但以他這兩個月來對顏彩香瘋狂熱烈的追求--他可是目擊證人,若說維哲腳踏兩條船,時間上卻又有強烈衝突。他真的被搞糊塗了,如果孩子是他的話,舒碧舲沒道理找上維哲,卻放過他這個正主兒吧?

    他煩悶地用手耙了耙頭髮。適才在一樓的會客室,舒碧舲斬釘截鐵地告訴他--不關他的事,那孩子真的是維哲的嗎?一想到舒碧舲赤裸著嬌軀,在秋維哲身下熱情地蠕動、扭擺,一股無名火不禁熊熊地燃上心頭,強烈的火焰吞噬著他的心,嫉妒的醋火燒紅了他的眼。

    秋維哲!「碰」的一聲,他憤恨地大力捶了辦公桌一下,用力之猛,使得桌面上放置的煙灰缸亦大力地彈跳一下。他居然搞大了舒碧舲的肚子,在他和舒碧胎毫無關連的時候玩了她,然後又泡上顏彩香,再將舒碧舲給一腳踹開,沒想到舒碧舲卻懷了他的孩子!

    他憤怒地想道:程慕嵐呀程慕嵐!你在生氣什麼?秋維哲和舒碧舲發生肉體關係,這根本不關你的事。那是他們之間的事,你和舒碧舲毫無關係,充其量,你不過是她的第一個男人……然而,他就是生氣,非常非常地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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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甫一踏入帝國關係企業,秋維哲就嗅到空氣中的不尋常,那凝滯的詭異氣氛,瀰漫著一股超強濃厚的低氣壓,他有一種山雨欲來的感覺。

    兩排站立的人員一見到他,均熱烈地鼓掌致意,畢竟他簽下了一張上億元的合約。職員的臉上是歡欣的笑容、高層幹部的臉上……勉強的笑容和不安的眼神,一接觸到他探詢的眼神,個個迅速轉移了方向,這更加深了他踏進公司時怪異的感覺。公司究竟發生了何事?看高層幹部的態度,事情似乎與他有關,但他才替公司成功地簽成一張合約,照理說,他可是公司的功臣;而且,這幾天他不在公司,應該不可能引起某方面的過錯,事情應該與他無關才對,不過……直覺告訴他,他就是問題的核心。

    按捺著滿腹的疑惑,他悶悶地搭乘專屬電梯到達十五層樓。高層幹部的態度哲時拋在一邊,現在,他可要去見他心愛的彩香,以解四日來的相思之苦;縱使每晚的熱線交流,仍然無法使他滿足,他現在已經離不開她了,真印證古人所云: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興奮地推開總裁秘書室的門,心愛的佳人卻不見蹤影,反而是臭著一張臉、又冷得像千年寒冰的程慕嵐正佇立在總裁室與秘書室相連通的門口,眼神犀利地瞪著他,要不是他的公事包裡正放著一份熱騰騰、今天剛簽成的合約,他真懷疑自己是做了什麼對不起公司的事?高層幹部的態度,再加上慕嵐分外難看的臉……「嗨,我回來了。」

    「進來吧!我等你很久了。」

    程慕嵐扭頭走進辦公室,扔下他一臉錯愕地呆在秘書室。那是什麼口氣?

    「啊!維哲,你回來了。」顏彩香驚喜地叫道。她去了一趟會議室,傳達程慕嵐的命令--會議延後。與會的高層幹那均大大地鬆了一口氣,就連她也趁機躲避一下,親自去聯絡;其實,用電話傳達就可完成任務。

    「彩香,我好想你啊!」秋維哲欣喜地摟住顏彩香,原以為會得到熱情她擁抱,但佳人卻推開了他。

    「你快進去吧!總裁好像有很重要的事要問你呢!」顏彩香擔心地望著秋維哲。總裁這三天的脾氣好比地雷一觸即發,任何事只要一牽涉到維哲,就炸得眾人灰頭土臉,就連他從香港傳訊回來的合約,也無法將功贖罪,博得總裁一笑,維哲何時得罪了總裁?私底下,他和他可是好朋友、好兄弟呢!

    「喔……」秋維哲不明所以地應了聲。

    「秋維哲!」

    驚天動地的咆哮聲,嚇得顏彩香趕緊坐回自己的位子,用眼神示意秋維哲,請他立刻進去。

    「他居然連名帶姓地吼我!」秋維哲驚詫地喃喃自語,一臉不可思議地走進辦公室。

    陰暗、濃厚的烏雲籠罩在程慕嵐的頭頂徘徊不去。看來情況相當嚴重,秋維哲暗忖。當那冒火的雙眼如火山爆發似的投注在他身上,簡直像要把他燒穿似的……大事不妙!他壓根不記得曾得罪過他,但他的怒意毫無疑問是衝著他來,目前唯有自求多福。

    「我想,我應該沒有欠你錢吧?」秋維哲自我幽默地問道。慕嵐那張臭臉好像他欠了他幾百萬沒還似的!當然,正確的說法應該是,他想狠狠地揍他一頓才對。

    「很好,到這個地步了,你還在跟我開玩笑!」程慕嵐不悅地瞪著他。

    「開玩笑?我實在不明白你為何要擺著一張臉對我大吼大叫!請問,我是哪裡得罪你了?我辛辛苦苦簽了合約回來,還要面對你的陰陽怪氣--」秋維哲不滿地陳述。

    「我陰陽怪氣還不是因為你在外面做的好事!」程慕嵐火大地打斷他的抱怨。

    「好事?」他偏著頭思索。

    「別裝了。待會兒人家就要上門來了,我看你如何周旋在兩個女人中間!」程慕嵐嘲諷地盯著秋維哲迷惑的臉。

    「你在說什麼?哪個人家?兩個女人……我都被你搞糊塗了!」秋維哲半天反應不過來。

    「你心裡有數!」

    「我心裡有數?」秋維哲再度思索,實在不瞭解程慕嵐的話中含意,他決定放棄猜測。「你別跟我打啞謎,有話就直說吧!我剛出差回來,我很累,OK?」

    「既然你要裝糊塗,那我就成全你。舒碧舲,你認識吧?」

    「當然!」她可是他的偶像呢!能讓程慕嵐連連吃鱉的小女孩嘛!他相當地欣賞她。

    「很好,你搞大了她的肚子,她已經找上門來了……」他把阿飛的調查坦白地告訴他。

    「什麼?」秋維哲一愣。「你說什麼?」無法確定耳朵所聽到的消息,他喃喃地重複問了一遍。

    「相信你的耳朵沒有問題,這種醜事還要我再說一遍嗎?」程慕嵐冷笑道,但他的心卻忍不住微微地刺痛著。

    「你說她懷孕了?而且還是我讓她懷的孕?」他很激動地反問。太荒謬了!他和舒碧舲……「沒錯!」

    「別開玩笑了,她怎麼可能懷孕?我是說,她怎麼可能懷了我的孩子?」彷彿聽到一個天大的笑話,秋維哲實在哭笑不得。他和舒碧舲自始至終只見過兩次面,相處的時間加起來還不超過三十分鐘,他如何讓她懷孕?更別提他連她的小手都沒有摸過,這玩笑開得太過分了!

    「為什麼不可能?」他居然不承認,想始亂終棄?這個沒良心的男人,如此的不負責任!他為舒碧舲叫屈。

    「你別逗了,我連她的手都沒有碰過,試問,我要如何讓她懷孕?」他無奈地翻了翻白眼。

    「如果你沒有讓他懷孕的話,她為什麼要來找你?」程慕嵐懷疑的眼神依然毫不鬆懈她在他身上打轉。

    「等等……她就算懷孕的話,那也應該是你的孩子,怎麼會無緣無故地扯到我的頭上?你該不會是想賴到我的頭上吧?」秋維哲思路一轉。

    「如果她肚子裡的孩子是我的,她為什麼不來找我?反而指名道姓地要找你,而當時我就在她面前,這個孩子分明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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