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頁 文 / 丁鈺蓉
段崖立刻送他一個足以凍死人的寒光,「這事我怎可能會弄錯?」
雖然被幫主瞪出一身的冷汗,然而冷漠還是決定要冒死進諫,想他冷家世代皆在段家服侍,一向是忠心耿耿,護主有加;現在段家就只留下段崖這條血脈,他怎能眼睜睜地看著幫主走向不歸路?
「幫主,或許真是您弄錯了。」
「我說她是女的便是女的!」段崖低吼道。
「幫主,您可別如此執迷不悟啊!」冷漠化心忡忡地勸道,「屬下批信您只是一時的迷惑,只要您趁早回頭還來得及啊!」
「冷總管,她到底有哪一點不像女的?」段屋捺著性子問道。
「全身上下都不像!」冷漠不加思索地回答,「瞧他胸部平平,講起話來又沒有女孩兒家的那種嬌態,怎可能是女的?幫主弄錯了。」
「冷總管,你來瞧瞧她的手。」
冷漠湊近一看,白皙柔嫩,的確是不像男人的手。
「或許是他發育較遲,長得像女人罷了,這並不能代表什麼。」冷漠仍矢口否認。
「你再看看她的手臂。」
冷漠意興闌珊地望一望,忽然大驚失色,「守……宮……砂?!」
「如何?,這下你該相信了吧!」
冷漠不敢置信地吞吞口水,事實已擺在眼前,由不得他不相信,但是這麼一個像男人的女人,辜會讓幫生傾心的?
「她……真是女的?」
「廢話!我早就告訴過你了。」段崖低聲斥責個方面又一將懷中的人兒抱緊些。
瞧他這般深情的模樣,冷漠知道他們幫主的心已完全被這名小女子給擄去了。
「但是……幫主,請恕屬下多嘴,這麼一個沒胸、臉蛋平平,又只愛尋寶的女人,到底有哪點值得您傾心的呢?」冷漠想了半天仍是想不通。
至今為止,那些自動送上門的名門圍秀,任何一人都比她來得強,怎麼幫主卻偏偏看上她?
段崖深情款款地看著她沉睡的嬌靨,「天下女子何其多,可只有她能讓我心動。」
完了、完了!幫主已經深深地陷進去了,這會再說什麼也都毫無助益丁!
想到這,冷漠不由自主地深深歎了口氣。
段崖抬起頭,納悶地問道:「冷總管,這回你又怎麼了?」
「沒……沒什麼。」冷漠連忙道。
「冷總管,你不是老是呼叨說我年紀也不小了,早該成家了,這會兒我已有這種打算,怎麼你卻反而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冷漠聞言,不由大嘻道:「幫主您的意思該不會是……」
段崖點點頭。
冷漠樂得差點沒跳起來,「幫主,那……那真是太好了!」
既然幫主已經想通了,那屬下立即去準備。一瞧他那副高興的模樣,根本就忘了自己剛剛是如何批評人家的。
「等等!」段崖出聲喚住他,「你去哪?」
「屬下得趕緊去準備幫主的婚事啊!免得幫主又反悔了。」
「冷總管!」段崖輕歎了口氣,「你真是想要我結婚想瘋了!都還沒上女方家提親,你要準備個什麼?」
冷漠頓時停下腳步,「也對,我是有點弄顛倒了。幫主可知她是哪裡人?」
「我連她是否真姓丁都還不確定,哪會知道她是哪裡人?」
「那怎麼辦?」冷漠焦急地說,「這樣我們該上哪去提親呢?真傷腦筋!不如現在把她喚醒,問問她好了,你覺得如何?」
段崖不客氣地瞪他一眼,並抱著懷中的人幾起身。
「你若活得不耐煩了就把她叫醒,我是沒意見的。」
「不、不、不!」冷漠連連搖手,「剛剛我只是開開玩笑罷了。」
段崖這才放緩了臉色。「我看這件事就先緩一緩吧!」說完,便抱著她離去。
冷漠則站在後頭看著幫主的背影傻笑,太好了,幫主終於有成家的打算!
雖然這位姑娘跟他的期望似乎有所不同,但看在她能讓幫主如此傾心這點上面,即使她有著一籮筐的缺點,也足以全部抵銷了,呵!呵!呵!看來鷹爪幫的第四代幫主不久就可以出生了。
冷漠不禁幻想著自己逗弄著小少爺的那種模樣,臉上又展露出那種白癡似的笑容。
睡了大半個時辰之後,丁巧雁終於在呻吟中醒過來,老天,她的頭可真疼那!
她坐起身後,看看四周,納悶自己是在何時回到自己房間的。
記得自己應該是在涼庭中跟段崖在聊天的呀!後來她似乎是喝了一種很好喝的東西後,便什麼也記不得了,誰不成……難不成她被下藥了?
不,這說不通啊!.這兒是鷹爪幫,她又是他的救命恩人,他怎會對自己下藥?這實在說不過去。
「在想什麼?」
一句話響起,丁巧雁猛然抬頭,這才發覺段崖不知何時已站在床邊看看她。
那她剛剛的表情不就全被他瞧見了?丁巧雁不由得臉一紅。
「怎麼了,還不舒服?」段崖坐在床沿,輕柔地問道。
丁巧雁紅著臉點點頭,發覺自己那個怪病似乎又發作了,因為她又開始覺得渾身發熱,一顆心也剛烈地跳個不停。
段崖由床邊的茶几上倒了杯茶,湊近她唇邊,「喝點熱茶,會覺得好些。」
她點點頭,想接過茶杯自己喝,然而他卻不放手,丁巧雁只得讓他喂自己喝水。
喝完水後,兩人便這樣默默地凝視著。
在段崖這種眼神的注視下,丁巧雁頓時又覺得口乾舌燥,奇怪,自己剛剛不是才喝過水,怎麼又渴了?
她不解地用舌頭舔舔乾燥的嘴唇,「我剛剛怎麼了?」
段崖的眼神在那瞬間變暗了,「你喝醉了。」
喝醉?丁巧雁不解地想著,她應該沒喝酒呀!怎會喝醉了?啊!她明白了!
「你怎麼可以拿酒給我喝?」丁巧雁忿忿地指控著。
面對她的指責,段崖絲毫不在意,只是淡淡一笑.「是你自己要喝的。」
「我才沒有,明明是你叫我喝釣!」
「如果你的記性不差的話,應該記得我是叫你『品嚐』,而不是叫你『猛喝』。」
噢!好像也對,這麼說似乎是她不對嘍!
「反正……反正如果你不要叫我品嚐,那我不就不會喝醉了?」丁巧雁皺皺鼻頭,仍要強詞奪理。
段崖只是笑笑,並不回答。
「呃,段大哥,你怎麼會在這裡?」丁巧雁立刻又想起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我一直都在這。」
「一直?」丁巧雁忽然有種非常不好的預感,「一直是什麼意思?」
「打從我抱你回房後,我便一直在這。」
丁巧雁忍不住呻吟出聲,老天爺!她先是被這男人摸了手、摟了身子,現又被他抱回房,並被他見著自己的睡相,這件事若被她娘親知道了,不昏倒才怪!
「你……你怎麼可以那樣做?」丁巧雁紅著臉,高聲指責著。
「那樣做?因為你喝醉了,所以我才抱你回房,免得你就睡在外頭。」
「不對。不對!我指的不是那件事。」丁巧雁將頭搖得都暈了。
「哦,那是哪件事?」段崖心知肚明,但因為愛看她臉紅的模樣,因此故意要逗她。
「我是說你怎麼可以一直待在我房間裡?」丁巧雁大叫著。
「為什麼不行?這裡是鷹爪幫,我又是鷹爪幫的幫主,我愛待在哪就待哪,誰也管不著。」
「我才不管你愛待在哪,反正你就是不可以待在我房裡。」
「為什麼?」段崖滿富含意地看著她。
「因為我可是個……」丁巧雁及時將話收回。
「是個什麼?」段崖明知故問。
丁巧雁這下可頭大了,她現在可是著男裝,總不能說自己是個還未出嫁的姑娘家,所以不能跟男人單獨相處在一起吧!
「到底是個什麼?」段崖又問。
丁巧雁不管,她決定豁出去了,「因為我是個女的!」說完,她便閉上眼,等待爆笑聲的傳出。
等了好久,卻無半點聲響,丁巧雁不由得睜開雙眼,卻被離她只有數寸遠的段崖給嚇了好大一跳。
「你……」
她的話立刻被段崖給截掉了,「我還以為你永遠都不會說出來呢!」
說完,在丁巧雁完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她的唇便被他給堵住了。
啊!他在於麼?
丁巧雁被段崖的舉動給嚇著了,因此她很晰哈哈地想要擺脫他的侵略,卻毫無效果;而當她張嘴想要抗議,卻反而讓他的舌得以長驅直人。
她的味道真好!段崖心醉地想,他毫不留情地攻佔她的唇,並用舌頭去探索她嘴內每一甜蜜之處,盡情地品嚐、蹂躪著,想要因此在她身上留下自己的記號。
隔了好久,段崖終於放開她的唇,卻又依依不捨地一一吻過她的額、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頰,並且向下一直來到了她雪白的頸項。
丁巧雁先是鬆了一口氣,然後發覺自己體內似乎產生了一股奇怪的感覺,似乎有一把無名火在自己的體內燃燒著。
隨著段崖雙唇所至的地方,那裡便起了一陣灼熱感,教她的雙手也不由自主地至他的頸後交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