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頁 文 / 拓拔月亮
聽雲萱這麼一說,赫連降月仔細的打量著他,果然像極了那幅畫裡的劉景。
未等降月詢問,劉景大笑三聲後,自己承認了。
「沒錯,我就是劉景。這麼說,你的確是晏萍的女兒囉?那正好,快把鬼心經交出來,否則我要你們全部都死無葬身之地。」
原來,不只是清風道長在找劉景,反過來劉景也在找清風道長,他知道清風道長不會放過他,那他得在清風道長找到他前,先把清風道長給殺掉。
不過,清風道長離開北京城了,還好在這之前,他發現了在天魁館裡,有一個長得和晏萍簡直一模一樣的女子。
他懷疑她就是晏萍的女兒,可是,天魁館是十五皇子鎮守的地盤,而且十五皇子的武功不凡……他不能明目張膽的向她下手,於是他想了一個計謀,可以讓她乖乖走出來送死。
「哼,誰要死還不知道呢!」雲萱一揮手,幾個弟兄便把劉景團團圍住。
「劉景,今天我要親手殺了你這個沒有人性的畜牲,為我爹娘報仇!」降月一雙冷眸進著凶光直射劉景。
「哈哈哈!你簡直就是晏萍的翻版,連脾氣都像極了。」劉景雙手頂著腰際,完全不把他們看在眼裡。「你以為你們傷得了我?」
「那就試試!」雲萱下巴一努,弟兄一同攻向劉景。
才一眨眼的時間,幾個弟兄全被打倒在地。
降月不給他有喘息的空檔,握著劍柄直衝向他--
劉景身子一閃,手一揮,就輕易地打掉了她的劍。
降月怒火交加,連連揮了幾拳,但都只揮到他的衣角,反倒是劉景一掌就擊向她的左肩,力道猛烈,逼得她直往後退,壓倒在絕色身上。
「唉唷!啊--大爺,你可別打到我,我可是和你無怨無仇,而且我還幫了你的忙囉。」
雲萱一腳踢開劉景,瞭然的瞪著絕色。「原來你設計我們!」
「十……十九爺,不關……不關我的事呀。」絕色抱著頭縮到樹幹後邊去。
雲萱還來不及扶起跌在地上的降月,劉景又擊掌而來,還好雲萱躲功一流,閃了開去。
降月咬牙站起,和雲萱一同攻向劉景,但即使兩人聯手,仍是敵不過劉景,幾番交手後,兩人又被打得跌落在地。
降月萬般不甘心,挪動身子,想拿方才掉在地上的劍,但劉景比她快一步拾起,長劍一揮,刺中了她的右胸,鮮血頓時汩汩流出。
「降月!」雲萱咬牙切齒的怒道:「劉景,你眼中還有沒有王法?我可是皇十九格格,你竟敢傷我們……」
「哼,就算皇帝老子來了,我照樣一掌劈死他。」劉景狂妄的大笑著,旋即劍端指在降月的脖子上。「把鬼心經交出來,否則,我一刀刺死你。」
「哼!你休想!」降月恨恨的瞪著他。
「劉景,你要是敢傷她,我一定會請我皇阿瑪下令殺你。」雲萱大聲吼道。
「你最好別再上前,否則我手中的劍抹上的血,可就不只是她的而已。」
劉景押著降月,一步一步往後退,正當他要帶著降月離去時,背後一道掌風劈亂了他的步伐,他身子向前傾去,腳步錯亂了兩三步後,才勉強站穩。
他自謝在這十多年隱姓埋名其間,他的武功又修煉得更上一層,此刻竟然有人能一掌就擊得他吐血……
劉景回頭一看,驚惶的退了一步。
那人不就是他所顧忌的十五皇子嗎?
彧珩雙眸進著冷冽寒光,揚手想再發一掌,但身旁的降月突然倒下,他忙不迭伸手去接。
劉景心知自己是打不過十五皇子,趁他去扶降月之際,腳下一蹬,施展了輕功飛離。
「喂!你別跑呀!」雲萱回神之際,才驚覺劉景已經逃離了。
「雲萱,別追了,快扶降月回去。」
彧珩說罷,抱起降月,躍上馬背,韁繩一勒,掉過頭,疾速的往山下奔去。
雲萱也騎上馬背,準備離去,她眼尖的發現絕色躡手躡腳,連忙出聲喝道:
「你想去哪裡?」
「呃……沒……沒有,十九爺……呃,不,十九格格。」方才絕色才確定雲萱是女的,雖然以前她就曾懷疑,可是看雲萱那粗魯的行徑,怎麼看都不像女人,所以她才會一直當雲萱是男的。
「我可警告你,你若是敢逃,我就剁了你的腳!」
「是、是,我不逃,我不逃。」絕色哀怨的走到馬旁,「格格,我要怎麼上馬?」
雲萱睨了她一眼。「誰說要讓你上來的!」
「那我……我要怎麼回去?」絕色看其他的男人,死的死,傷的也跟著彧珩走了,哪還有人能幫她抬轎?
「走回去呀!你最好給我乖乖到天魁館去領罪,否則……」雲萱嘿嘿冷笑幾聲後,腳朝絕色踢去。「天黑之前,你要是沒來,我就把你大卸八塊!」
說罷,雲萱也尾隨彧珩而去。
「用走的?嗚……居然叫我用走的。」
絕色哀怨的掉淚,半刻也不敢遲疑,他們這些皇子的性情,陰晴不定,她可是早領教過了。
為免自己被大卸八塊,她只好認命的一步一步走回去……
*****
「可春,你待在房裡做什麼?」雲萱走進降月房裡,看見可春杵在旁邊,不禁皺起眉頭。
「降月小姐受傷了,她又昏迷不醒,我怕……」可春一臉焦急的神情。
「怕什麼?不過是挨了幾掌,又被刺了一劍,死不了人的!」看可春那張哭喪的臉,雲萱不禁斥道:「出來出來,別在這兒礙事!」
「可是,我得守著降月小姐,萬一她醒來找不到人--」可春彷徨腳步不定,憂心忡忡的看著躺在床上,陷入昏迷的降月。
雲萱撇嘴,瞪了她一眼。「誰說沒人,我十五哥不是人嗎?難不成你當他是鬼?」
可春急著擺手。「不是的,我……我是說,照顧降月小姐是我的責任。」
「現在可不比平常,降月現在受了傷,你會療傷嗎?」雲萱睨她一眼,問道。
可春搖搖頭。
「你會換藥嗎?」雲萱又問。
可春皺著眉。「我……我沒遇過這種事,也不知道會不會?」
「那就是不會嘛。」雲萱翻著白眼。「既然不會,你就別在這兒礙事,一切有我十五哥搞定。」
可春這是很猶豫,彧珩出聲了。「你們全出去吧,別吵到了降月。」
「聽到沒有?走吧走吧!」
雲萱像趕鴨子似的,把可春給趕出房外去。
*****
彧珩在幫降月運掌療傷後,扶著她躺下,褪開她的上衣,他把染血的白布解開,重新上藥之後,再換新的扎布。
降月大概是被痛醒的,她的臉頰痛的抽動了下,幽幽醒來。
「妳醒了?別動,我在幫你上藥。」他側頭看她一眼,輕笑著。「很痛吧?」
降月咬牙忍著痛,明知他是一片好心,她還是忍不住罵他,「你別在那摩蹭老半天,想趁機吃我豆腐嗎?」
彧珩嘴角輕揚,「難得遇上這種好機會,我不多看兩眼,怎對得起自己?」
他的視線往下一挪,那只渾圓飽滿的凝脂豐挺,盡收眼底。
「你……」降月又羞又痛又氣。「就算你要幫我療傷,也不用把我的上衣全……全脫了。」
「你不是怕熱嗎?全脫光不是較涼爽些?」彧珩低笑一聲,「而且我這麼照顧你,讓我多看兩眼,就當是慰勞我嘛!」
其實,他是怕換藥時,污漬會沾上她的衣裳,他又是個大男人,粗手粗腳的,難免會弄髒了她的衣服,乾脆就把她的衣裳脫下。
「哼!」她怒地別過臉。
弄好後,他拉著椅子坐在床邊,兩眼直勾勾的盯著她雪白的胸前。
「你還看不夠嗎?」她羞紅了臉,嗔道:「已經換好藥了,你快幫我把衣服穿上。」
要不是挨了劉景那幾掌,害得她渾身乏力,右胸上又有傷,她只要一動傷口就泛疼。
如果不是這樣,她早就把他的雙眼挖出來了,還能讓他看得一副笑淫淫的嗎?
「嗯,還是別穿的好。這樣,我照顧你才不會無聊。」
「誰要你來照顧!你叫可春來!」
「可春她不會處理你的傷,還是我來照顧你。」說話的當兒,他的大手情不自禁的覆上她雪白的玉乳。「照顧你,還真值得。」
「你……你不要臉!」她羞地怒罵他。
「別生氣了。」他站起身,拉來棉被幫她蓋上。「你就是不聽我的勸,我早叫你別去。」
他不讓她押鏢,純粹是擔心她的安危,萬萬沒想到,這回她是被劉景給算計了。
「對了,你怎麼會出現的?」她納悶的盯著他。
彧珩淺淺一笑,也不瞞她。「我真的是擔心你,想了很久,還是決定跟去看看。」
「原來你是不相信我的能力!」她臉上有著薄怒,但心頭卻感到窩心。
還好他趕來了,否則,她就落入劉景的手中了。
彧珩彎下身,俯首湊至她眼前。「我是關心你!」他的唇輕輕印在她額上。
「你現在什麼都別想,好好休息,我讓可春給你煮碗稀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