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福晉小ㄚ鬟

第7頁 文 / 拓拔月亮

    嘴裡的血腥味,讓他嘔得怒瞪她。「你瘋了嗎?」

    「我才沒瘋!」她不甘示弱的斜睨他。「我要真瘋了,不就讓你得逞了?」

    她的怒言劈醒了他,定睛一看,她的上衣敞開,酥胸半露,在在提醒他,方纔他做了什麼事。

    他是有理智的,知道什麼樣的女子可以碰,什麼樣的女子不可以碰……

    而她,是他還不能碰的那一種。

    「你……你還看什麼?當心我挖掉你那雙色瞇瞇的賊眼!」怒言之餘,她雙頰羞紅。

    「賊眼?我這雙眼,女人可愛得很--要說賊嘛,你穿著夜行衣,偷偷溜進我的寢房來,你才是個賊,那你的眼睛,就是賊眼囉?」

    他緩緩步回床邊,旋身落坐在床沿,兩眼直盯著她雪白的豐胸。

    「你還看!」

    「當然看囉,這雪綿綿的雙乳,真的漂亮極了!」他不只看,還再度伸手覆住她胸前的兩團高聳。

    「拿開你的髒手!」她高八度音的拔聲尖叫。「我要剁了你的手!」

    他乖乖的把兩手奉送到她眼前。「好吧,既然妳想砍,那就砍吧。」

    她咬牙切齒的怒瞪他。「我可是當今皇上的……」

    「你說過了,我記得,你不需要再重複。」他截斷了她的話語。「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管你是阿貓還是阿狗。」她沒好氣的哼道:「快放了我!」

    「我想,你一定會有興趣知道我的身份。」他淺笑著,食指輕輕地從她臉頰上滑過。

    「我才不想知道。」

    「噢,是嗎?」他揚高眉頭。「我也是排行十五呢。」

    她杏眼圓睜的瞪視他。

    「而且,很湊巧的是,我也是當今皇上的兒子。」他不卑不亢的道。

    懶懶的瞅他一眼,她壓根不信他所說的話。

    他要編謊言,也找一個特別一點的,居然和她用同樣的謊……真是沒創意!

    「妳不信?」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壓根不信他說的是事實。

    他伸手將她敞露的衣服整理好,繼而站起身,拉來棉被幫她蓋好。

    「明兒一早,你的穴道會自動解開,天亮以前,你就安心睡吧。」見她眸底透露著戒懼,他揚唇一笑。「我不會打擾你的,我保證。」

    說罷,他穿上外衣,凝望了她一眼後,旋身踱步走出房外,離去之前,細心的關上房門。

    房內寂靜了下來,赫連降月暗鬆了一口氣。

    他終於走了。

    她還真怕他對她做了不該做的事。

    不過,仔細再想一想,她自己也有錯。

    若不是她迷迷糊糊的沉醉在他的吻中,讓他錯以為她願意和他……和他做那種事,他也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得寸進尺。

    她眼角斜瞥床的內側,這床還真大呢!難怪她會摸了空,還誤以為沒人在床上。

    雙眼呆滯的望著上方,方纔那甜蜜的吻、那輕柔的觸感,似乎還余蕩在唇邊.....

    她其實並不那麼討厭他,只是她的個性,生來就是這個樣。

    而且,認真說來,他也算是個君子。

    她都這麼動彈不得了,他要真想對她做什麼事,可是輕而易舉,但他並沒有,而且還把床讓給她睡--

    「啊,我的荷包袋!」

    她突然想起,她來此的真正目的。

    「唉,算了,現在都這個樣了,姑且就先睡個覺,明兒個一早,再找他討去。」

    闔上眼,他那俊逸瀟灑的模樣,再度浮上她的腦海,心頭有股情愫像蒸氣一般,緩緩的在方寸間漫開--

    嫣紅的唇瓣,稍稍彎揚起。

    不一會兒,她帶著幸福的甜笑,緩緩進入夢中。

    *****

    也許是太累的緣故,赫連降月這一睡,竟睡到快正午才起床。

    發現自己不是睡在客棧的房裡,她猛然坐起身,偌大的床讓她勾起昨晚的回憶。

    她心頭一驚,倒抽了一口氣,低頭看見自己衣衫整齊後,她才鬆了一口氣。

    下床梳整了一番,她匆匆跑出。

    門口兩名弟兄守著,看見她從館主房間跑出來,兩人詫異的互瞪著。

    他們大概知道,這房裡睡了一個女子,所以,館主才會命令他倆守著,不許任何人進入。

    但……他們萬萬想不到,竟然是這個凶巴巴的女人。

    「喂,你們館主呢?」

    瞧他們倆好像活見鬼似的,但她可沒那閒工夫理他們。

    兩人不約而同的指向右邊,由於驚訝過度,一時還說出來。

    「那邊是吧?噢,我知道了。」

    赫連降月沒多理他們,身形一轉,朝右邊的方向行去。

    第四章

    赫連降月照著弟兄的指示,一路往右走至長廊盡頭,就看到彧珩正在那兒練拳。

    「喂--」她站在拱形門口處,喚了他一聲。

    他知道她來了,但他打拳正在興頭上,又聽見她竟然喊他「喂」,索性不理她。

    見他沒有要過來理她的意思,她有些惱火,索性叫得更大聲,「喂!」

    彧珩仍是徑顧著打拳,一套太極拳法,一打起來就像長江大河在流淌,滔滔不絕。

    「喂,你耳聾了,是不是?」

    赫連降月等的不耐煩,腳下一蹬,身子騰空一翻,俐落地落在他面前,和他對打了起來--

    彧珩的拳法,如行雲流水,綿柔不斷,手指一翻,點了她的啞穴。

    「我叫你停,你……」聲音陡地被鎮住,赫連降月停止和他對打,身子退了兩步,一雙美眸,怒騰騰地瞪視著他。

    彧珩輕聲一笑,平指一個翻轉,解開了她的穴道。

    「你閒著沒事做嗎?動不動就點人家穴道,以為這樣很好玩嗎?」

    一恢復了聲音,她反射性的又退離了幾步,不悅的怒吼著。

    「我學的是內家拳。內家武術在技擊上,講究的是『點穴法』,你要來和我打,我當然會點你的穴。」他呵呵笑道:「妳睡的很甜吧?這會兒,都快正午了呢。」

    他話中的譏笑之意,她豈會聽不出來,丟了幾個白眼給他,她藕臂一伸,開門見山的道:

    「把我荷包袋還給我!」

    「沒問題。」他爽快的掏出她的荷包袋還給她。「還你。」

    就在她詫異他哪有這麼好心之際……一接過那袋裡空空如也的荷包袋,她才知道,他為何如此爽快。

    「我的銀兩呢?」她拉開束口,發現銀兩全不見了,蹙眉抬頭質問他。

    「什麼銀兩?嗅,你要付昨晚在我這兒的住宿費呀?你也太客氣了,我不向你收銀兩的。」他裝傻的應道。

    赫連降月怒紅了眼。這袋子裡,原本裝的銀兩,可不是一筆小數目,莫非……他想私吞?

    「沒想到,堂堂天魁館的館主,也會做這種見不得人的事。」

    他一愣,旋即作出恍悟的表情。「你指的是我們昨天晚上,在房內做的那些事?這個,只要你不說、我不說,沒有人會知道這件事的……呃,你應該不會說出去吧,是不是?」

    他愈裝瘋賣傻,愈是惹她生氣。

    一個箭步上前,她把荷包袋繫在腰間,掄起雙拳就朝他胸膛一陣猛打。

    「把我的銀兩還來,還給我呀你!」

    她已經使盡了力,猛捶打了十幾拳,但他還是一副不痛不癢的表情。

    「呃,你可不可以再用力一點,你這麼打,打得我心頭好癢。」

    那曖味的語調,飄進她耳朵裡,她戒懼的彈開身,擺了架式,以防他的侵略。

    彧珩見狀,仰首大笑。「你當真這麼怕我嗎?可是,昨晚我們倆在房內時,你……」

    「住口!不准再說了!」她的雙頰不知是怒是羞,總之已緋紅了一片。

    「好,我不說。」

    「把我的銀兩還給我!」

    他搖搖頭。「如果我說,我只拾獲那只荷包袋,沒有拾獲銀兩,你信不信?」

    「鬼才信你!」

    「那就對了,我也不相信,你一個姑娘家,能帶多少銀兩出來。」他挑眉,聳聳肩道:「說不定,這就是你慣用的伎倆……」

    「什麼伎倆?」她一臉困惑的神情。

    「就是拿空荷包袋,換一大袋銀兩呀!」他懶懶的回道:「這招倒挺行得通的,也許改天,我也可以傚法你的方式,說不定,可以賺進一大筆銀兩呢!」

    他是說笑的,但她聽得可認真了。

    「什麼方式不方式的!我赫連降月,才不會做那種卑鄙小人做的事!那一袋的銀兩,可是我準備找到龍鳳翡翠時,要將它買回的。」她正色的說道。

    「龍鳳翡翠?!」

    「那可是明朝太子妃,送給我們老爺的。」

    彧珩恍然想起,那天她在街上的確是在尋找一塊翡翠。

    也不知怎麼著,她竟對他說明了原委,還極有耐心的把自己的身世告訴他。

    「……蘇老爺和夫人,對我那麼好,你說,我不是該幫他們找回那塊玉珮?」

    她想用動之以情的方式,軟化他的心腸,好讓他能把銀兩還給她。

    這也是她頭一回,用這種低聲下氣的方式求人,也不知是著了他的魔,還是怎麼了?

    「原來是這樣。」他瞭然的點點頭。「可是,昨晚你不是口口聲聲說你自己是皇格格,怎麼才不到一天的光景,你又變成丫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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