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遁婚武官

第8頁 文 / 樺凝

    「要不然你以為是我自願來的啊?」哪有人這麼變態會自己粘上來的。

    「不過你和少爺的火氣也未免都太大了吧,這麼會吵。」兩個人互不退讓的態度,就好像要把整座宅子給掀了。「連我在一旁都看得心驚膽跳。」

    「是他先惹我的。」鷹羽千尋拿起叉子猛力叉上眼前的生菜沙拉,彷彿把無辜的生菜沙拉當成武靖灝那個大混蛋。「他這麼有錢,刮傷車子當然不該與人計較,可是他居然把我架來這兒,過分!」

    老總管看著飛濺的沙拉醬。「也許少爺有什麼想法吧!」

    「看我的樣子就知道我沒錢,幹嘛還把我帶來這兒?」不過這裡的環境和她在日本一樣舒服。「我也跟他說我沒錢,只要讓我回日本去我一定賠,可是他就是不聽我的話。」

    「誰把念頭動到他車子上頭,他準定失去理智的發飆。」

    她猛然拍桌大喝,嚇壞了老人家。「沒錯!還硬扯我的寶貝長髮,一點都不知道憐香惜玉。」直到現在她的頭皮還隱隱作痛。

    「你們就別再鬥啦!」要不然這宅子准又成為戰場。

    「是他要跟我計較,又不是我要跟他計較。」根本就不是她的錯。

    「可如果少爺放你走,你要去哪兒呢?」

    鷹羽千尋原本囂張的氣焰當場消了一半。「也對。」她不能回日本去,只能在這兒待上一陣子,避避風頭。

    「不過,少爺捉你來抵債,到底是抵什麼債?」

    「我也不知道。」她就這樣一路被綁過來了。「那個傢伙的腦袋不知道在算計些什麼,我真擔心自己被他賣了還得替他數鈔票。」

    「少爺怕是沒那閒情逸致,我想他也許只是單純地想教訓你,因為你弄傷了他的愛車。」

    她氣扁了小嘴。「只不過是車子,他也要這樣子跟我計較。」她拿著叉子對著一盤生菜沙拉又戳又叉的,根本就不像要吃東西。

    「車子可是比少爺的性命還要重要。」

    「我當然知道,我又不是不賠,而是還無法賠。」她現在連照顧自己都有問題了,哪有多餘的錢去賠那部兩千多萬的藍寶堅尼!那個大混蛋空有俊逸的外表,偏偏腦袋裡裝的都是豆腐渣。「草包!」

    老總管連忙撲過去摀住她喋喋不休的嘴。「噓!給少爺聽到可不得了啦!」這個小女娃果然恁地大膽,人家不敢惹的火爆狂獅她都敢拔毛,了不得。

    「他又聽不到。」鷹羽千尋馬上怪叫,急著拿開覆在嘴上的手。「而且沒人說我罵的人是他,他又何必對號入座?草包、草包、腦袋裡裝豆腐渣的大草包!」這個時間,那個俊帥的渾蛋根本就不可能回來。

    「就算少爺聽不到,也會傳到他耳朵裡的。」以她這種高分貝的嚷嚷聲,外頭絕對可以聽得到。

    「你別老是捂著我的嘴,我說的又沒錯。」

    「等會兒被聽見了,就別怪我沒阻止你。」老總管搖頭歎氣。難道是世道變了嗎?他怎麼連個二十出頭的小女孩都搞不定?

    「聽不見的啦!」

    她的話語才剛落下,就看見門口站了個格外魁梧的身影,當場變了臉色,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

    第四章

    鷹羽千尋口中的「草包」正站在門口,挑著眉、鐵青著臉色,清楚的顯現他此刻的心情。

    「啊!反正我是草包,別在意我的出現。」武靖灝故意擺擺手,僵硬的笑著,一副「我就是草包」的無奈表情。

    「少爺!」老總管戰戰兢兢的看向武靖灝,卻不敢輕舉妄動。

    鷹羽千尋從震驚中猛地清醒過來,仍嘴硬的說:「我又沒有指誰,你何必自己對號入座?還有,你幹嘛莫名其妙的出現,簡直是小人行為!」

    「原來我不但是草包,還是小人啊!」

    他不再杵在門邊不動,而是一步一步接近那個只會耍嘴皮子的小丫頭,也讓鷹羽千尋到嘴的話差點吞下去,說不上來。

    「是你自個兒要承認的。」她往後退到床邊,抓起枕頭就使勁丟向武靖灝。

    「幹嘛靠近我?站那邊就可以好好說了。」

    突來的壓迫感讓嬌小的她失了分寸,無法掙扎的掉入他恐怖的陷阱中。

    「你這叛逆的死模樣,讓我想當場捏扁你。」他瞇眼冷笑的慢慢走近她,身手靈活地躲掉她丟來的任何物品。

    「你敢捏我,我就跟你沒完沒了!」氣勢絕對不能被他壓過去,即使這惡男比她還要囂張,可是她的女性尊嚴不容許自己這樣懦弱。

    「小姐,少爺不是要捏你,是要揍你了。」老總管雞婆的替她解釋,卻也擔心自己會被兩個人的怒氣波及。

    「管他要捏我還是揍我,我都跟他拼了!」她鷹羽千尋可不是好欺負的。

    老總管連忙閃到一旁,看著兩個人火爆的對峙場面,雖想充當和事佬,不過卻怕自個兒的身子可能會被這兩人的火爆對話給擊斃。

    「現在還能耍嘴皮子,代表你根本沒有意識到我要怎樣對付你。」武靖灝擺手,遣退了一旁快心臟麻痺的老總管。

    老總管只能搖搖頭退下。

    鷹羽千尋原本倔強的臉馬上垮了下來,看著被關上的房門,她只得力持鎮靜對抗眼前綁架她的混蛋。

    「你叫什麼名字?」武靖灝在沙發上坐下來。

    「你幹嘛又坐那麼遠?」她沒好氣的對他甩動手指頭,一臉悻悻然。

    武靖灝撇了撇嘴。「離你這麼遠,是擔心你這隻母猴子會突然撲過來。」雖然他捉她過來純粹是因為她很有趣,不過想要攀上他的女人太多了,搞不好眼前這個就是。

    「母猴子?」鷹羽千尋傻傻的重複武靖灝對她的形容,腦袋裡不自覺地冒出一隻手長腳長的猴子。「這是你對我的形容?」

    「名字,我要的是名字。」他不耐煩的打斷她的話。

    「名字?你休想在這樣形容我之後,期望我還會告訴你我的名字。」這個男人空有漂亮的皮相,骨子裡卻是不折不扣的大混蛋!

    「你若是喜歡我喚你母猴子、小辣椒、小災星,你的名字就不用告訴我了。」

    他癱在柔軟的沙發上,一副慵懶模樣。

    「誰知道你要我的名字是要幹嘛!」鷹羽千尋嘀嘀咕咕地暗罵。

    「到底給不給?」從現在開始,他需要她來擔任他設計的戲碼的女主角,如果不知道女主角的名字,戲怎麼演下去?

    鷹羽千尋勉強調整自己快被氣瘋的情緒。「你要幹嘛?」

    「名字。」他要的答案還沒出來,那她的問題他就拒絕回答。

    鷹羽千尋眼中的堅決慢慢軟化。「小尋。」她不會笨到把全名告訴他。

    「那姓呢?」

    「不想告訴你。」如果隨便讓人知道她是鷹羽展司的小女兒,她肯定不會有現在如此安逸的日子,不是真的被歹徒綁票,就是被遣送回日本。

    「隨你,有名字就好辦。」武靖灝淺笑,露出深深的酒窩。

    俊逸的臉龐讓從未見過世面的小丫頭當場腦袋一片空白,什麼都說不出來。

    眼前這個惡魔……實在是陽剛過人,有著太陽般燦爛的笑容和大剌剌的動作,皮膚呈現耀眼的古銅色,包裹在鐵灰色西裝下的身軀不知道有多壯碩,更讓人著迷的是如星星般閃閃發光的雙眼及一對深深的酒窩。

    模特兒般的身軀和過人的身高,略長的頭髮挑染成淺咖啡色,俐落的感覺很符合他的形象。

    這樣的一個男人,無時無刻動作都是優雅的,即使是威脅她,他的神情仍舊如此。

    看著他現在正在思忖的表情和認真的模樣,就有如太陽神一般俊逸。

    鷹羽千尋垂下眼簾,咬著唇胡思亂想。

    「喂!」

    「啊?」鷹羽千尋抬頭就看到一堵肉牆擋在她眼前,登時心跳漏了一拍。「你靠這麼近幹嘛?」心臟差點兒就要麻痺了。

    「我才想問你低著頭自怨自艾個什麼勁兒。」武靖灝挑著眉、彎腰看著眼前的陶瓷娃娃,許久才恍然大悟似地點點頭。「喔!原來是自慚形穢,你也知道你的胸部很小啊?」原來這小災星還會自卑。

    「我胸部小?」這個連她自己都沒注意到的鬼問題,居然由一個男人口中說出。「你說我胸部小!?」簡直氣爆她了。

    武靖灝低下頭看了看她刻意挺起來的胸脯,一臉不在乎。「本來就不大。」絕對在他的獵艷範圍之外。

    「那你呢?你會比我好嗎?」鷹羽千尋怒不可遏,「就算我胸部不大,但是絕對比你好!」

    武靖灝露出如冬陽般迷人的笑容,「是嗎?看不出來。」即使他對這個小災星沒啥「性趣」,不過可以乘機教訓、教訓她也不錯。

    雖然知道自個兒的胸圍真的不夠宏偉,但站在她眼前的是個男人,所以她一點都不擔心自己會輸給他。「光是用想的就知道你必定好不到哪兒去。」居然敢笑她!

    武靖灝迷濛的眼神隱約透露著危險,但正在氣頭上的鷹羽千尋壓根兒沒有危機意識,一心只想強調自己的胸圍比較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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