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頁 文 / 點心
「不行,除非你的吻能令我滿意。」司承哲抱臂胸前老神在在地道。
「無賴!」祈蕾蕾伸手在他壯健的胸肌上捶了下,滿面含羞地靠近他,把自己的紅唇湊上,她輕輕地舔吻著他的唇瓣,丁香小舌緩緩地采入他口中。他馬上化被動為主動,把這個吻加深。
二人熱吻得有點恍恍惚惚,祈蕾蕾喘息著把他用力推開,司承哲啄吻她一下,終於起身去拿禮物。
「閉起眼睛。」司承哲把禮盒收在身後,對蕾蕾道。
祈蕾蕾乖乖地閉上眼,司承哲把禮盒打開,把一隻鑽石戒指套上她的玉指上,祈蕾蕾睜開眼睛,原來是他們註冊結婚那天,他為她訂的首飾。
司承哲又為她戴上項鏈和耳環,在黃昏的映照下,精湛的寶石閃耀著璀璨的光芒。
「喜歡嗎?」司承哲問。
「嗯。」祈蕾蕾點頭,她看著手上的寶石,又撫摸著胸前的項鏈,她突然感覺到一份比寶石還珍貴的情意,他絕不是以玩的心態對她,也似乎並不是因為司爺爺的病而娶她。他對她似乎還有一份情的,只不過她不知道他對她的情,到底有多深。
她窩在他的懷裡,此刻她的心漲滿幸福,她又重拾從小被他寵愛的感覺。小時候他都是這麼寵愛她的,不論她做錯什麼事,他從來不責怪她,一如這段時間她誤會他,他除了第一晚氣她之外,他已經原諒她。
司承哲摟著她在懷裡,下巴頂著她的頭,聞著她髮梢上傳來的陣陣幽香,他的心彷彿陶醉在一片幽蘭馨香中。
「哲哥哥。」祈蕾蕾依偎在他懷裡輕聲叫道。
「嗯。」他低低地應道,「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祈蕾蕾抬頭看著他的帥臉。
「嗯。」他看著她的眼睛點頭。
「你不討厭我嗎?」祈蕾蕾玩弄著他胸前的領帶悄聲問。
「為什麼這樣問?」司承哲皺了皺眉,她這是什麼問題?他曾經討厭過她嗎?好像是,但那只是因為他不能去打球,被同學訕笑而不耐的表現,不過他的確因此而傷害了她。
「你先回答我。」祈蕾蕾在他胸前畫著圈圈。
「沒有,我從來沒有討厭你,真的。」司承哲抓住她在胸前的玉手道。
「哲哥哥。」祈蕾蕾高興地拉下他的頭,在他的唇上印下一吻。
司承哲高興地擁著她的肩站起來道,「我們回家。」
走出辦公室,天已經黑下來,徐立行早巳下班,大概不想打擾到他們夫婦,整理好文件後便自行離開。
☆☆☆
夫妻二人回到司家,三姐見少爺被少奶逮回家,歡天喜地準備晚餐。蕾蕾和司承哲回房間換好衣服下來,三姐已把飯菜準備好。
「少爺,少奶,可以吃飯了。」三姐高興地道,少爺連著一星期不回家吃飯,她也搞不清他是怎麼回事,但現在看著他們夫婦二人和好如初,她比誰都高興。
「嗯。」司承哲點頭,和蕾蕾走人餐廳。
在飯桌上,司承哲細心地照顧蕾蕾,蕾蕾已沒當初時的吃驚,一切再自然不過,一切都回到從前美好的時光。
一頓飯下來,他們聊得最多的是出國留學的話題,聊到有趣的人或事,他們會忍俊不住,他們把多年來不愉快的記憶,完全抹去。
吃完飯回到房間,他們又恩愛一番,他們就像多數新婚夫婦一樣,情意纏纏,柔情蜜意。
「哲哥哥,你和我結婚,不怕你的紅粉知己難過嗎?」蕾蕾問出一個她一直以來就想問的問題,她好想知道,她在他心目中的位置到底是什麼?
「紅粉知己?你到底想說什麼?」司承哲摟著她在懷裡問。
「別告訴我,你沒有紅粉知己。」祈蕾蕾嗤笑。
「是沒有,誰像你出國五、六年,交了四、五個男朋友,真有夠花心的。」
司承哲撇了撇嘴唇,好不冤枉道。
「我花心?你怎麼知道?」祈蕾蕾狐疑地掙開他的懷抱,抬頭問。
「我猜啊,以我的聰明才智,能猜不出嗎?」司承哲避開她的目光,其實她在英國五、六年,他到過英國三、四次,她的情況他不敢說很清楚,但也掌握一二。
「我不信。」祈蕾蕾捧著他的帥臉,讓他看著自己。
「信不信由你。」司承哲翻了翻眼道。
「你真這麼厲害?」祈蕾蕾仍然不信,他也太神了吧?
「我猜得沒錯吧?很不公平喔,我都沒有交其他女朋友,你卻交了一大堆男朋友。」司承哲扁了扁嘴,又要出一副無賴的嘴臉。
「我更不信了。」祈蕾蕾冷嗤,誰信他會沒交女朋友?他長得又帥又高大,以前在學校就已是風雲人物,倒追他的女人多得很。
「你為什麼不信?要我挖心搗肺你才信?」司承哲一臉哀怨。
「你怎麼可能沒有女人喜歡?倒追你的女人多得很,要什麼女人沒有?」祈蕾蕾才不信他這套說詞,男人不都是一副賤樣?恨不得全天下的女人都拜倒在他們的西裝褲下,男人玩女人叫風流,女人稍出點軌就叫淫賤,真不公平。
「是啊,我卻偏偏犯賤,愛上一個把我的真心當狼心狗肺的女人,也不知她在我身上下了什麼蠱,令我一頭陷進去,我想忘掉她又忘不了。」司承哲悻悻然地說。
「她是誰?她……這麼值得你愛?」祈蕾蕾聽著他在她跟前,毫不隱瞞地剖析自己的心,心底一陣陣抽痛,他原來已經有一個深愛的女人。
「你不知道嗎?我愛了她好多年了,她令我又愛又恨,但她卻一直不領我的情。」司承哲看著臉色發青的祈蕾蕾,嘴角偷偷泛上抹笑容。
「是嗎?」祈蕾蕾什麼話都說不下去了,她應該知道嗎?是他的中學同學?難怪,難怪那時候他那麼討厭她。
「她害得我好苦,嘗盡相思之苦,心裡苦死了。我情何以堪?我心裡何能再容下其他女人?」司承哲捉住她一隻手,按在自己的胸口上說。
「我……我去洗澡。」祈蕾蕾再聽不下去了,她的丈夫在她的跟前大談自己對心愛女人的思戀,她又情何以堪?
她怎麼了?司承哲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並沒他預期的效果,她聽了似乎並不是感動,而是傷心難過,為什麼?
祈蕾蕾躲進浴室,淚水一串地掉下來。天啊!她為什麼這樣難過?她不是知道她不應該愛他的嗎?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他要招惹她?她躲他都躲到英國去,為什麼他們仍然糾纏不清?
祈蕾蕾慟哭起來,她現在怎麼辦?他們現在雖然是夫妻,但他心裡仍然愛著那個女人,她……她在他心裡難道連一席地位都沒有嗎?
「蕾蕾。」司承哲推開浴室的門進來,看見蕾蕾背向著門口,肩膀抽搐著,她在哭?為什麼?
蕾蕾一聽到司承哲的聲音,馬上打開蓮蓬頭,照著自己的頭亂淋,她紅紅的眼睛以及掉到臉頰的淚水,馬上被水沖去。
「蕾蕾。」司承哲過來扶住她的肩頭。
「你走開。」祈蕾蕾帶著哭腔道。
「你怎麼了?蕾蕾。」司承哲扳過她的身體,讓她面對自己,他撥起她滿頭濕髮,看著她問。
「你……走開,我要洗澡洗頭。」祈蕾蕾掉下一串眼淚,她已經夠委屈了,他留點面子給她行不?
「我和你一起洗,我幫你洗。」司承哲邊說邊脫掉衣服,搶過蓮蓬頭,幫她洗頭沭浴。
「我不要你,你走!嗚——」她已經這麼委屈了,他讓她靜一靜不行嗎?一定要這麼侮辱她?
「你為什麼哭?告訴我,你為什麼哭?」司承哲不解地擁著她,看著她掉淚,他的心糾結成團,他心痛死了。
「你走開,我恨你,我討厭你,嗚——你這個無賴,我討厭你。」祈蕾蕾一面哭,一面捶著他,他怎麼可以裝作沒事人一樣,她已夠侮辱了,他居然問她為什麼哭?
「蕾蕾。」他做錯什麼了嗎?司承哲一頭霧水,她是不是生理期快到,所以情緒化?但還是先認個錯吧,「對不起!你別哭了,好不好?」
「你走開,你走開。」祈蕾蕾推著他,她眼睛鼻子哭得紅紅的,像個受欺負的小媳婦,受了莫大的委屈。
「好好好,我全身都濕透了,你等我也洗完澡後再出去,行不?」司承哲舉起雙手投降。
祈蕾蕾沒再理他,她把洗髮精沐浴精倒在身上頭上,自顧自地洗起來。司承哲看著她想上前幫忙,又怕她不領情,他長長地歎了口氣,也倒了沐浴精和洗髮精在自己身上洗起來。
祈蕾蕾洗完澡,便回到自己的房間,司承哲沐浴出來,在房間不見蕾蕾,他穿上睡衣褲找蕾蕾,整間屋都找遍了,就是不見蕾蕾的蹤影。
她跑哪兒去了?三姐及其他下人都沒見到蕾蕾。
「少奶不會是在另一邊房內睡了吧?」三姐突然道。
對喔!他怎麼沒想到?司承哲回到房間,推開那邊房門,蕾蕾果然躺在床上。哎!害他還以為她不見了,司承哲爬上床,看著她哭腫的眼睛鼻子,不捨地親了親,剛才他說了不該說的話了嗎?似乎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