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頁 文 / 樺凝
「我有沒有告訴你,你身上的香水味令我作嘔!」他一隻強健的手掐住她的脖子,另一隻手則奪走她手上的飛刀和槍。「還有,沒大腦的女人我最厭惡了。」
「你……」手無寸鐵,讓她根本不能還手。
文霨然拿著飛刀的左手猛然一射,咻的一聲削落娜塔莉的發,直直射在牆上。
「下次瞄準的,就是你美麗的胸口了。」他冷笑道。
娜塔莉全身戰慄不已,瞠著一雙杏眼跌坐在地上。
文霨然繞過她,抱起昏厥的安瀚浵,「告訴那死老頭,別試著惹我們黯獵,他惹不起的。」他拋下這句話後,隨即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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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霨然守在安瀚浵床邊,一臉的擔心。
他真不該讓娜塔莉這爛女人動她分毫的,明知道安瀚浵絕對會被她所傷,他居然為了放長線釣大魚而讓安瀚浵涉險,他真該死!
「你醒醒好嗎?你給我的懲罰已經足夠了。」他輕拂她落在額前的發,祈禱她能在下一秒甦醒。
文霨然悄悄吻上她依舊嫣紅的唇,感受她在自己懷裡的感覺。
安瀚浵的眼睫毛煽動了幾下,似乎感覺到青草的氣息圍繞著她、守護著她,令她不想醒來。唇上的溫熱硬是撬開她的唇,和她的甜美交纏,這種感覺真好。
「醒了嗎?」他感覺到她的反應,於是移開自己的唇問道。
霍然,安瀚浵睜開眼,盯著文霨然猛瞧。剛剛是他吻了自己嗎?
「你真像個睡美人。」他笑了。
他怎麼可以這樣隨便吻她!安瀚浵瞪了他一眼,急著要下床。
突然,頭上傳來一陣劇痛,令她再度倒回床上。
「小心,你頭上的傷很嚴重。」他攙扶著她慢慢起床。
安瀚浵迅速抬起頭。「你的聲音?」這不是他,平常娘娘腔的他到哪兒去了?這斯文有禮、略帶磁性的男性嗓音根本就不是他!
「聲音?」他猛然想起自己平常的偽裝……糟了!他居然忘了。
「你是誰?」她的尖叫聲倏地揚起,不敢接受事實。
「我?我是阿霨啊!」他的笑臉在她面前放大,聲音足以迷惑她。
「你騙人!他是娘娘腔,你不是!」她大叫,顯然嚇得不輕。
既然被她發現了自己的真面目,那他也不用再費心地偽裝了。「我不是娘娘腔,我就是我,文霨然。」本想等到她發現自己的愛意後,才告訴她真正的身份,不過既然今天他自己洩了底,也就不用辛苦的扮娘娘腔了。
「你是阿霨?」她被他給弄糊塗了。「可是你……」
文霨然跳上床,陰柔的眼閃爍著一抹興味。「以前是,但現在不是了。」他硬是將安瀚浵壓回床上,以強健的雙手撐在她身側,教她想跑也跑不了。「娘娘腔只是你對我根深蒂固的刻板印象。」
「不!你不是他。」安瀚浵虛弱地叫道,驚訝地發現他的氣息正吹拂在她臉上。
她既然頑強的否認,那他就想方法治她。
「浵,你不相信?」他漸漸低下頭,作勢要親上她的嘴。
「沒……」她摀住自己的嘴,猛搖著頭。不行!她一說話,他就有機會親她。
「說話啊!」他誘哄道。
怎麼她一覺醒來他就變了個人?難道是她揭發了他的真面目,他就露出惡魔本性?天哪!以前的文霨然跑哪兒去了?
「你不要靠近我。」她仍捂著嘴說話。
「什麼?你可以說清楚一點嗎?」下一秒,他強硬的扯下她的手制住她。
安瀚浵緊閉著嘴,只是猛搖頭。
「不說話?」他失笑,放任自己壯碩的身子壓住她。
好重!他壓得她幾乎不能呼吸了!
見她仍不鬆口,他用一隻手捏住她的俏鼻,一定要她張嘴呼吸。
好痛苦!他這麼壓著她,她嬌小的身軀根本不能負荷,還惡劣的捏住她的鼻子不讓她呼吸,硬是要強迫她張開嘴。
「你可以張開嘴呼吸啊!」文霨然好心的提醒,看著她脹紅的臉蛋。
她受不了了!安瀚浵嘴一鬆,想大口呼吸新鮮空氣。
下一秒,文霨然溫熱的唇立即覆了上去——但是他的手仍捏著她的鼻子不放。
他狂野的吻著她,半瞇著眼看著安瀚浵亟需氧氣的發紅俏臉。
他捏著她鼻子的手霍然鬆了,改放在她的腰際,好心的讓她可以順利呼吸。
不知過了多久,安瀚浵才調整好自己的呼吸,但是文霨然還是吻著她。
她不敢掙扎,怕一動文霨然會對她做出更奇怪的舉動。
她不相信,絕對不相信!才沒多久,他就徹底變了個人,他是怎麼了?
「你放開我!」她氣憤的想用腳踹他。
「你謀殺親夫啊!」他笑著抓住她的玉腿。
「你怎麼可以隨便吻我!」安瀚浵吼道。「你不是阿霨!你不是他!」
太奇怪了,阿霨怎麼會變了個人?聲音不像,連個性都不像,平常他不都是溫文儒雅的嗎?為什麼今天會如此惡劣?
「我就是我,以前我不過是在你面前裝娘娘腔。怎麼,你不相信?」
「信、信。」為了自己的貞操,她連忙點點頭。「可是你為什麼要裝娘娘腔騙我?」
「你還敢說,我從小的外號不就是你的傑作?」
「但是你也瞞了我二十二年啊!」安瀚浵滯一想到就氣,雙手雙腳並用,想將他踹開。
「聽我說,我不是故意的,因為你的誤解,讓我不得不隱藏自己的性向。還有,很多事你毋需知道,包括我的某些身份,這只會給你帶來危險。」他將自己的下巴抵在她嬌小的肩頭上,明顯感覺到她呼吸的急促。
「你起來,說話就說話,不要壓在我身上。」好重!她快窒息了!
「我喜歡。」他還變本加厲的在她身上磨蹭,直到她真的快窒息了,他才放開她。
「躺著繼續睡,你頭上的傷需要靜養。」他在她鎖骨上印下重重一吻。
見他吹著口哨帶上門離去,她才鬆了一口氣。
他太神秘了,就像謎一樣,面對如此不同的他,她迷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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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文霨然所料,舉凡八卦雜誌、大眾媒體,都報導了那天國家音樂廳裡突發的事件,也報導了台灣傑出企業家少東——文霨然攜女伴參加「舊愛」喬伊絲.查德的演奏會。
報導上還指出,他身旁的女伴就是享譽國際的大醫院——嵐德醫院院長之女。
「好爛。」閻嶄看了看報導,露出一抹興味的笑意。
「爛透了。」武靖灝最氣的,就是報社拍他的照片,沒一張是好看的。
「最高興的就是文了。」帝恆丟給文霨然一記白眼。
「啥?關我屁事。」這四個人就是想破壞他的好心情。
「有的人一旦戀愛了,就笑得像彌勒佛一樣,任人罵破嘴也不會回一句。」穆境佑訕訕的說道。
「文,你好現實!」
「你自己沒伴就不要怪在我身上。」
正當兩人要鬥嘴的時候,穆境佑阻止了他倆。
「好了,你們老是愛玩這種爛把戲,切入正題好嗎?」他很紳士的問。
「御影,你老婆將來會長啥樣?」
他翻了個白眼。「死人樣。這樣的回答會不會太含蓄了?」
「御影!你好可怕!」武靖灝鬼叫道。
「去去去!不要裝可憐。」帝恆涼涼的插上這麼一句話,將武靖灝氣得半死。
「你們有沒有同情心啊?八成被狗啃去了。」他直嘀咕。
閻嶄開口:「好了,這次任務完,我們也該休假了吧?」一想到費耶爾那已一腳踏入棺材的死老頭,他的嘴角就微微抽搐。原因無它,就因為他讓他浪費了一堆時間和他耗,而那老頭又死咬著他不放,真是瘋狗!
「喂!」文霨然收起嘻鬧,冷靜地開口問道:「喬伊絲.查德呢?」他不希望因為他的關係,而把一些無辜的人拉下水。
「那天演奏會中斷後,現場一片混亂,後來我們在頂樓的樓梯間找到她,她被人下了迷藥。」穆境佑回道。
「其他人呢?」
「費耶爾原來早已經布好了逃脫路線,把我們擺脫後就從頂樓搭直升機溜了。娜塔莉也一樣。」老實說,他們是故意放他們走的,因為除非必要,否則他們不會殺人。
「老狐狸!」帝恆啐道。
「小妞那天昏了,後來怎麼樣?」閻嶄問道。
「很不幸的,讓娜塔莉敲了一記後,她足足昏睡了一天一夜。」
穆境佑沒來由的歎了一口氣。「我才倒霉,那天送喬伊絲.查德去醫院,她可是哭得淅瀝嘩啪的,眼淚就像水龍頭一樣流個不停,吵死了!」她說自己是異國美女咧!
「啊!我終於解脫了。」文霨然揚起一抹笑。笑得穆境佑想打人。
穆境佑拿起掛在椅背上的外套,準備走人。「任務尚未結果,請各位繼續配合。」他最近可是頭痛得緊,他娘又在跟他鬧脾氣了,兩天前突然離家出走,差點將穆境佑的心臟嚇得停止跳動,搞得他要兩頭忙,哪還有美車時間在這裡耗啊!